第19章
在进度飞快的情况下,连霍格沃茨餐桌上一成不变的腌鲱鱼、鸡蛋和蒜香吐司都变得美味可口了起来。就在这时,猫头鹰一只只地飞来,嗖嗖穿过大礼堂的侧门,宛如在学生们上空下起了一场流星雨,目标精确地降落在收信者们面前。一只褐渔鸮朝卡珊德拉飞来,带着一份她订购的捆好的报纸。
但是,并非所有巫师都订阅了《预言家日报》,如此大面积的猫头鹰雨显然是不正常的。
收到报纸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展开了散发着油墨味的纸张,然后——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和尖叫声在礼堂响了起来。
“疯狂的食死徒,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吗?”德拉科恍惚地喃喃道,声音颤抖。他也收到了报纸,头版的照片带给人巨大的冲击。
卡珊德拉没有回应他,蹙眉看着《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消息:
十张硕大的通缉令挂在正中间,一大九小。最大的那张照片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这个疯女人蓬乱的黑色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有一只眼睛用令人心悸的狠厉看着镜头,并且拍摄时她似乎正把碎碗的瓷片大笑着朝外猛掷。
挨着贝拉特里克斯的两张照片是她丈夫罗道夫斯和小叔拉巴斯坦的,他们都形容枯槁,但是那股疯疯癫癫的凶恶挥之不去。其他的食死徒们有的在无声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着他们照片的边。
——《阿兹卡班多人越狱》,加粗的黑体大写字母刺痛着每一个看到这份报纸的巫师的眼睛。
“……魔法部于昨日午夜宣布阿兹卡班发生有预谋的劫狱事件,十名重犯已于昨晚逃脱。部长康奈利·福吉在办公室接受采访时宣称,这是无法预料的意外事件,他已将此事告知麻瓜首相。”
“‘这和一年前西里斯·布莱克的行为不同,’福吉坚持说,‘而且在彼得入狱后我们已经加强了反阿尼马格斯咒,他入狱一周后就病逝了!如此大规模的越狱,我们怀疑存在在逃食死徒为其提供了接应和援助。’记者了解到,魔法部正不遗余力稽查逃犯,同时请公众们保持警惕,切勿接近要犯。”
“莱斯特兰奇夫妇的罪行一页报纸都写不下,”特伦斯厌恶地说,他苍白的手指从通缉令下面的小字上划过。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目前已知的最危险残暴的食死徒,在巫师战争中杀死过数名反对神秘人统治的人,其中包括31名麻瓜和10名巫师;对傲罗隆巴顿夫妇使用13道钻心咒,致使其永久性残废;接受魔法法律委员会的审判后背判处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安东宁·多洛霍夫,残忍杀害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兄弟俩……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向神秘人泄露魔法部机密……*”
卡珊德拉苍白着脸,她顺着名单一一看过去,在最下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威尔顿·塞尔温。
她母亲的堂弟,一个在阿兹卡班关押了12年的食死徒。他在战争中追随了黑魔王,被指控对多人使用冻血咒,折磨巫师和麻瓜,被判处终身监.禁。
她抬头张望了一圈斯莱特林长桌,发现她的同学们表情各异。有的人沉默着表情僵硬,比如德拉科;有的人露出了轻微的反感表情,比如在战争中保持中立的希格斯家两兄妹;还有的人露出了混合快慰和激动的笑容……比如西奥多·诺特和潘西·帕金森。
老天,这可真够讽刺的。
卡珊德拉心想,我的一些同学没准在黑暗时代第一个跪下来亲吻伏地魔的袍角……而魔法部到现在,仍然称呼一个死人为“神秘人”。
我们巫师界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纳威·隆巴顿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他在看见报纸的下一秒就把脸埋在了臂弯中。
他身边的格兰芬多朋友都知道,和哈利的父母一样,隆巴顿夫妇已经遭受了14年精神失常的折磨。
可是他们甚至顾不上安慰他,因为在刚刚那场猫头鹰雨中,一大群羽毛各异的鸮类用信件淹没了格兰芬多长桌。
具体一点来说,是针对韦斯莱三兄弟和赫敏·格兰杰的辱骂信件。
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拆开了一个信封,然后一股黄绿色的液体就喷到了他和旁边的赫敏的手上,伴随着刺鼻的汽油味,黄白色的水泡立刻出现在他们手上。
“这是巴波块茎的脓水……该死!”赫敏尖叫道。
乔治拿起另外的信封一看,上面写着:“‘你算是什么东西,离救世主远一点,滚回你的鼹鼠窝去吧!’WTF?”
他看着兄弟手上厚厚的、疼痛难忍的疮疤,挥舞着魔杖把所有的信件卷起来一把火点着了,蓝色的瞳孔里是冰冷的愤怒。
纷纷扬扬的白灰和烧焦的纸片从他头顶飘落,像在下雪。
“我们赶紧去校医院!”哈利拉着他们,匆匆离开了礼堂。
作者有话要说:
复生药剂,听名字就可以判断出来是为了逆转布莱克家的命运,尝试救回RAB;
“疯狂的食死徒姨妈”,致敬猛虎太太的梗;
贝拉的动作就是金回响那个扔飞刀动作,她应该在下一年越狱的,蝴蝶效应提前放风;
塞尔温是原著人物,在谢诺菲留斯家里攻击哈利的两个食死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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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树荫下
在整个霍格沃茨,医疗翼是采光最好的地方,因为庞弗雷夫人坚持让病人享受最好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而春日温暖的太阳确实全部洒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弗雷德身上——
他两只手被包得像木乃伊残肢一样,僵硬的放在胸口。
而他本人正在温暖干净的床铺上呼呼大睡,享受光明正大翘课的机会。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在这里‘养伤’?格兰杰呢?”下了课就匆匆赶来的卡珊德拉对着乔治问道。
“赫敏怎么会让区区小伤影响她上课?”乔治笑嘻嘻地回答,“弗雷德说他要在这里躺上三天。”
卡珊德拉翻了个白眼,她把探视的礼物和一些零食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走回墙边,小声和乔治交谈。
“今天只会是个开始的。那些发威胁信的无聊女巫会持续不断地骚扰你们,甚至还会发吼叫信——”
乔治收起了脸上散漫的笑容,略微阴郁地说:“我们当然知道。但是丽塔太狡猾了,我们只能从她采访的那些人下手。”
“帕金森和马尔福?”卡珊德拉反问道,皱起了眉头。她当然知道自己学院的恶霸团伙和斯基特沆瀣一气,而在此之前她对此没有丝毫想干涉的欲望——因为没有妨碍到她的利益,自私使她漠然。
“别担心,我不可能在学校里把那些小混球吊在大礼堂。”乔治凑近了些,小声对金发女巫说,“但是我们可以监听他们,掌握他们是怎么跟斯基特传话的。喏,看看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团肉色的玩意,长得像是被割下来的耳朵。
“伸缩耳,只要把这个贴在被监听对象的身上,就能听见他附近的声音。”乔治眉飞色舞地说,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得意,“如果你把它贴在马尔福和帕金森的书包或者什么地方——”
“不行,这起码违反了14条校规。”卡珊德拉瞪着这玩意儿,一口回绝。
“只要不被发现,就没有违反任何校规。”
“我会被院长杀掉的。”
“卡珊德拉!你还想不想解决掉斯基特这个麻烦了。”乔治提高了声音,“是她先违规在前,我们只不过是想找她要个说法罢了。”
“……也许你说得对。”卡珊德拉深吸一口气,接过了他手中那一坨“伸缩耳”,然后没注意音量的两个人就被愤怒的庞弗雷夫人撵出了医疗翼。
………………
丽塔·斯基特平生最引以为傲的,一是为她带来大笔金加隆和声望的速记羽毛笔,第二就是能让她来去自如、在隐秘处发现秘密的阿尼马格斯变形术。
她凭借着这手变成甲虫偷窥的能力,在新闻界无往不利。因为她清楚的明白,有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事是可以被报道的……比如她不能报道沃尔夫林的恋情,也不能触及马尔福家的黑暗历史,但可以大肆揭露哈利·波特的隐私,因为他确实是一个身后无权无势的小男孩,而正派人士的私密消息恰恰是对所有人都有吸引力的。
她为各大报刊执笔数十年,知道所有读者内心都对大人物的丑闻感兴趣。或许他们嘴上不承认,但是却对这些绯闻轶事兴奋不已,渴望看到名人出丑,圣人跌落神坛——恰如十年前以“公正”出名的老克劳奇,以及她现在正在追踪的“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
可惜邓布利多看上去还能活很久,不然她会在他去世的第一时间把手稿整理出来,集结成书昭告天下。
丽塔·斯基特怀着隐秘的恶毒期待想着。
丽塔从巴希达·巴沙特那里靠吐真剂骗到了不少真话,但是还不够,她需要亲自来到霍格沃茨采集第一手消息。而在此过程中,顺便报道一下三强争霸赛和救世主的绯闻,是那样顺理成章、触手可及。
更别提还有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乐于为她提供帮助了。
她最近联系到了德拉科·马尔福。一个对于救世主光环嫉恨交加的男孩。
丽塔一收到他“波特又有了新的丑闻”的消息,就立刻振翅找到了马尔福,他们约定在打人柳旁边的密林树阴下见面。
“克拉布,高尔,你们俩站在旁边放哨,”马尔福趾高气扬地命令,“我简直迫不及待看到疤头又出现在头条上了……”
两个铁塔一样壮实的男孩顺从地走到了旁边,也跟着发出了傻笑。
丽塔发出了“哕哕”的振翅声,她悬停在马尔福的手心上,像是在催促他抓紧时间把有效的消息传递给她。
“波特昨天在占卜课上发病了一样,躺在地上捂住伤疤抽搐,然后他清醒之后就冲出了教室,”德拉科·马尔福眯了眯灰色的眼睛,“他不止一次这样了,我怀疑伤疤让他精神混乱……斯基特,你可以问问圣芒戈的专家怎么说,是不是黑魔头的毒咒还留下了黑魔法印记。”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然后紧接着说:“如果是黑魔法的影响,那他会说蛇佬腔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蛇佬腔?!
甲虫丽塔闻言,兴奋地上下振翅飞动,似乎在催促他接着吐露更多消息。
但是马尔福没有如她的愿,他接着说:“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波特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狼人,混血巨人,泥巴种和穷鬼家庭,他指定是疯了。”
他似乎寄希望于丽塔的报道能让哈利·波特和他看不上的人保持距离。
但是丽塔对于这些小男孩的把戏毫无兴趣,她只想挖掘到一些爆炸性的新闻,而不是关注波特又和谁交了朋友、认识了什么人。
好在马尔福吐露的消息已经足够编撰出一篇新闻,她辛苦飞来一趟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他们在树荫下分别,马尔福带着两个没头脑的跟班大摇大摆地回了城堡。这个天真的男孩,如果他知道自己手握马尔福家族被麻瓜国王敕封的发迹史、以及现任家主其实是食死徒的秘闻,指定不会视她为朋友……
丽塔这样想着,打算飞到禁林里安全一点的地方,然后以最快速度变形回去,记下今天打听到的秘闻。
——但是她被一道魔咒捆住了,然后从榉树的枝干后面,一个人影绕了出来。
卡珊德拉完美地将纤细的身体藏在树干后面,面无表情地围观了德拉科和丽塔的整场对话。说是对话其实不太准确,应当是“男巫用手捂嘴,像个傻子一样对着手心自言自语”……
但是聪慧如卡珊德拉,整件事只是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已经全然明白了丽塔的把戏是如何运作的。
阿尼马格斯,又是阿尼马格斯!
魔法部的登记部门可以取消了,因为起码一打巫师可以自由变成动物为所欲为。卡珊德拉愤怒地想。先是布莱克,然后又是丽塔·斯基特,什么时候人体变形术成了人人都会的能力?
她用带着手套的手举着冰冷的魔药,兜头盖脸朝甲虫浇下。
这只有着奇怪花纹的甲虫逐渐变形……拉伸……最后变成了一个金色卷发的女巫,穿着洋红色的长袍,胸口的口袋里插着一支刺眼的绿色羽毛笔。
毫无疑问,这是丽塔·斯基特。
电光火石之间,被迫变形的丽塔已经明白,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暴露了。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强行镇静下来,并且极速思索着要如何让面前的金发女巫闭嘴,把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
“丽塔·斯基特,我们找你很久了。”卡珊德拉轻声说,“作为虫子飞来飞去、当一个恶心的偷窥者很舒服吧?”
“你们?你和那两个韦斯莱家的男孩?”丽塔·斯基特圆滑地说,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要我说,这可算得上一桩丑闻了——塞尔温和沃尔夫林家都是坚定的纯血拥护者吧?”
“丑闻?你认为我会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是令人耻辱的吗?”卡珊德拉打断了她的话,一道束缚咒困住了蠢蠢欲动的记者。“你根本不明白……难道所有的纯血统都必须像家畜配种一样被支配吗?”
虽然弗雷德和乔治没说,但是卡珊德拉心里清楚那些龙血种子的价值,再加上博克是个不要脸的奸商,双胞胎的金库一定大出血了一笔。
其实同等价值的东西,特伦斯、德里安他们也不是没有送过。但是珍贵的并非加隆,而是他们愿意把本就不多的东西给予她,而礼物恰好又是她最热爱的草药学植物。
丽塔的表情更僵硬了,她拿不准沃尔夫林究竟是真的不怕她的羽毛笔,还是在虚张声势。她狡猾地恐吓道:“但我想你不会愿意看见我的稿件摆在魔法部每张办公桌的案头的,对吧?”
“呵。”卡珊德拉冷笑一声,优雅地举起冬青木魔杖,轻轻一挥——
“Entrail-Expelling(掏肠咒)!Sliencio(无声无息)!”
伴随着丽塔惊恐狰狞的面孔,她的内脏被掏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剧烈的痛苦让她想要撕心裂肺尖叫,但是无声咒的作用下,没人注意到禁林边缘这个小角落发生的酷刑。
卡珊德拉平静的把脸扭到了一边,说:“既然你查到了我的底细,就应该明白塞尔温是个黑魔法世家——你不会对遭到黑巫师的报复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吧?”
她并不是对血腥场面心软什么的,而是斯基特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太丑,不符合她的审美。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对于受刑者来说这大约足足一个世纪),卡珊德拉慢条斯理地解除了咒语,把她的内脏原封不动送了回去。
丽塔·斯基特浑身战栗,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女巫,不敢再开口。她感觉自己的肠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那种血淋淋的视觉刺激和疼痛感仍挥之不去。
“我……我愿意展示我的诚意。”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卡珊德拉厌恶地把手伸进她的口袋,拽出了她藏得死死的手稿记录本。
丽塔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
那是她随身携带的素材集……甚至夹着从戈德里克山谷偷来的几封信(信件的主人原本是格林德沃)……
果不其然,卡珊德拉只是翻阅了几页,就彻底瞪大了眼睛。
“邓布利多动荡的童年和混乱的青春时代、他终生的仇敌,以及他带入坟墓的那些罪恶的秘密……斯基特,你疯狂到令我刮目相看。”
丽塔迅速改口道:“不,不是真的!那只是我胡写的——”
“总之,你的把柄又多了一个。”卡珊德拉把手稿仔细收好,尖声说,“斯基特,消除你上一篇谣言的影响,澄清韦斯莱家和格兰杰的名誉——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她学着丽塔的口吻说:“我想你不会愿意看见你的稿件摆在校长室办公桌的案头的,对吧?”
丽塔·斯基特呼吸一窒。但是她别无选择,她很明显对面前的女巫毫无还手之力,而邓布利多仍然是当今最伟大、影响力甚巨的白巫师。
“我想我能做到,沃尔夫林小姐。”她屈服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阿尼马格斯——”
“那要看道歉信的诚意了。”卡珊德拉挥了挥魔杖,束缚着丽塔的绳索松开了。
丽塔不情不愿地变回了有着奇怪花纹的甲虫,带着刚刚收到的威胁飞走了。
而卡珊德拉怀揣着巨大的震撼,也慢慢离开了树荫下。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曾经试图对麻瓜采取镇压和统治?也许丽塔的稿子会造假,但是她无法伪造出笔记和知情者的证言……
她决定等回到寝室之后再慢慢研究,而这些秘密手稿,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比起为了荣誉不要命的拉文克劳,她更善于保守秘密——保全自身。
作者有话要说:
卡珊德拉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暴露雷电的天赋的,但她确实是个自私的黑巫师预备役,用黑魔法毫无心理障碍。掏肠咒是一种用来将内脏掏出的诅咒,但是它的发明者拉哈罗的初衷其实是解决便秘……
一个预告:过两天会换一个封面。要到了神仙太太的双子同人图授权,已经在做了,好激动!
感谢在202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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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决斗厅
在剩下的整个五月里,除了为人津津乐道的“丽塔·斯基特致歉”,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好像那些在逃的食死徒打定主意,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上一辈子似的。
弗雷德和乔治非常想知道卡珊德拉用了什么办法,让斯基特服软了,但是她当然不会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于是略过了不可言说的黑魔法和校长秘闻,他们所能知道的就只剩“飞来飞去的甲虫”部分了。
“你太善良了,应该把她交给我们做实验——”这是一肚子坏心眼的弗雷德。
“——起码她诚心诚意地道歉了,不是吗?”这是真正心软的乔治。
这段时间里,没有了猫头鹰轰炸式地送来骚扰信,他们也有了时间帮助卡珊德拉去图书馆里查找关于治愈类魔药和龙血特性相关的资料。
也许是费尔奇警告过双胞胎入学六年来和他斗智斗勇过多少次,平斯夫人看他们俩的目光中总是带着提防,生怕他们会“一不小心”把书扯烂弄丢什么的。
弗雷德和乔治每天来回帮忙当图书馆的搬运工,知识储备量激增,起码他们在制作魔法把戏时有了更多奇思妙想可以实现的可能。某天上午,当卡珊德拉宣布她的选题已经完成,接下来是实验部分时,他们俩竟然有些恍然——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他们的阵地也从温暖的图书馆转移到了废弃教室。坩埚架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人会靠近,唯一的缺点就是……
弗雷德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以前用龙血做魔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玩意不好闻……但是为什么龙血藤蔓也这么腥臭?我开始怀念在老蝙蝠手下惨遭折磨的日子了。”
乔治接上:“而且说真的,第三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真的不提前去找个好位置吗?”
卡珊德拉终于肯将视线从咕嘟咕嘟冒泡的粘稠暗红色药剂上移开,她暴躁地说:“现在是药剂的关键融合期!我听说勇士的家属都被邀请来看决赛,你们不去和家人见上一面什么的吗?”
——按理来说,哈利只有狗教父能来观赛,但是热情的布莱克先生不仅喊上了他的狼人朋友,还叫上了韦斯莱家的人一同前来。
“啊……这个嘛,”弗雷德拖长了声音,“其实来的人只有妈妈和比尔,查理也想来,但是走不开。”
乔治耸耸肩:“鉴于我们每周都能收到来自家里的信,长篇大论关于学业啊,找工作啊这些事,还是和亲爱的妈妈保持距离为妙。这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嗯?”卡珊德拉反而来了兴致,“威廉·韦斯莱?我听说过他,OWLs.考试拿到了12个O,而且还是男学生会主席。”
虽然弗雷德和乔治坚持认为“当学生会主席是比尔的重大人生污点”,但是从她闪闪发亮的绿眸和饶有兴致的语气来看,比尔的光辉学生时代一点儿也不令人反感。
而且比尔的还有长头发和尖牙耳环,以及不输给他们俩的帅气面孔,这让双胞胎危机感顿生。
弗雷德:“其实吧,他跟珀西一样是个书呆子来着,你不会对他感兴趣的。想想吧,一个工作了很多年的大号珀西……”
乔治心领神会,迅速堵死了卡珊德拉跟他们的好大哥接触的机会,“去晚点也没什么,真的,我们俩特想帮你熬制复生药剂。况且魁地奇球场现在被设置成了地下迷宫,去了也只能看着空荡荡的场地发呆。”
卡珊德拉半信半疑地继续搅拌起了魔药。他们说的也许是对的,因为魁地奇球场已经被斯普劳特教授的速生树篱团团包围,足足有二十英尺高,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腾,据说是法翁——也就是潘神的象征。
勇士将在潘神的迷宫里经受七道考验,成功通过考验的人才能捧起三强争霸赛的奖杯。而这也是唯一一场观众们不能明确知道内容的挑战。
“你们不必为了陪着我而不去看比赛。”卡珊德拉咬着唇蹙眉说,但是在双子湿漉漉的蓝色眼睛注视下,她宣布投降:“好吧,你们赢了。如果进度够快,第一剂药水应该再过两小时就能制作完毕,我们还来得及去见证谁是冠军。”
“乐意为您效劳,陛下。”
………………
“我还没来得及清理坩埚!看看你弄的那一团糟!”卡珊德拉崩溃地说,她正被双子拽着,一路马不停蹄地朝魁地奇球场赶去——说不准他们还能赶上个结尾。
“说真的,坩埚不都是不粘锅吗?回来洗不会让你的水晶锅变色的,我保证。”弗雷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他们匆匆忙忙地从教室离开,沿着禁林边缘前往最后的比赛场地。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因为大家都早早去了观众席,夜幕下的小路显得是那样幽静……天空现在是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
突然,乔治一把拉住了弗雷德和卡珊德拉。他敏锐地察觉了身后的树丛里出现了一些异样的动静,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什么人!”
卡珊德拉立刻把口袋里的魔杖抽了出来,她警惕地看着幽深寂静的树林,从她的视角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确实有一道粗重的喘息,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个苍老狼狈的男人跌跌撞撞从橡树后走了出来。
卡珊德拉愣住了,但是再看第二眼时,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她妈妈的前任同僚——宣称在圣芒戈养病的巴蒂·克劳奇先生。
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而憔悴。他原本整洁的头发和胡子都需要清洗和修剪了。
他的模样固然奇特,但最古怪的是他的行为:克劳奇先生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而这个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他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还打着手势*。
“克劳奇先生?”弗雷德试探性地问,他也举起了魔杖,“荧光闪烁”照亮了克劳奇的脸。
克劳奇的眼珠向上翻着,神志不清,看上去正在遭受很大的痛苦。
“我们是不是应该叫人?”卡珊德拉惊慌地看向乔治,后者像被一盆冷水泼醒了,抽出魔杖召唤出肉身守护神。
银色的喜鹊盘旋了两圈,带着乔治的口信飞去寻找邓布利多了。
“对!邓布利多!”克劳奇先生痛苦地喘息,跌跌撞撞扑过来,揪住了弗雷德的领子,突出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我要见……邓布利多!我做了一件蠢事……我把魔鬼放了出来……”
“克劳奇先生,放开他!”卡珊德拉一道“力松劲泄”打在了他的手上,没有了弗雷德的支撑,克劳奇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我们已经通知邓布利多了,他很快就会来!”
克劳奇先生瘫软在地,但是仍然固执地用突出的眼珠瞪着他们:“你们不是……神秘人的人?给邓布利多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