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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而到那时候,她一个‘妖妃’还能活?

    狠!

    当真是好狠!!

    卫雅儿此时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是因师傅的命令,此时的她只觉得长公主把她安排进来,就没想过让她活下来,她就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垫脚石。

    尝过了权势滋味的卫雅儿,哪还甘心。

    “崔红,你马上去帮我办几件事,记得,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卫雅儿让崔红凑近低声交代。

    当天晚上。

    文元帝被卫雅儿伺候得热火高涨。

    正打算好好与她颠鸾倒凤时,卫雅儿却忽然面露痛苦,然后捂着胸口,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爱妃,你怎么了……”

    文元帝一看这情况,也是急了。

    卫雅儿穿着半透明薄纱,衣衫半褪,手捂胸口,嘴染血红,这一幕怎么看都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美艳和破碎的美感,让人看得都忍不住惊艳又心疼。

    “陛下,妾胸口疼,好疼……”

    卫雅儿虚弱无力说完,就软软的倒到了文元帝身上。

    文元帝一看,急得怒喊;“太医,快请太医……”

    很快太医就来了。

    只是太医看后,却脸色大惊:“陛下,娘娘她、她是中毒了,这毒素来势汹汹的,若不能找到具体下的是什么毒,这怕是没法解……”

    “什么叫没法解?朕告诉你们,若雅妃出了一点事,朕杀光你们……”

    文元帝气得怒吼。

    太医等人吓得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

    崔红跪到了文元帝面前,颤颤巍巍道:“陛下,奴婢、奴婢可能知道是谁下毒害娘娘。”

    “你知道?是谁?”

    “是、是长公主!”

    文元帝一愣,随后抓起一枕垫就砸向了崔红;“你个贱婢简直胡说八道,长公主岂会害爱妃,敢污蔑长公主,拉出去砍了……”

    “陛下。”

    卫雅儿这时终于有力气似的开口,伸出手的抓住了文元帝的手,那张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不关崔红的事,是、是我错了,长公主想惩罚我,我认,您别生气……咳咳怕噗……”

    咳嗽后就是一口血。

    可她吐完血后,又还能坚持似的说完后面的话:“妾身、妾身只是不想伤害陛下,长公主生气也是应该的,您别为了妾身伤心,妾身只想陛下好好就行了……”

    这话一说完,卫雅儿才晕过去。

    崔红也就在这时哭得无比伤心的开口了:“陛下,您救救娘娘吧,娘娘她只是不想伤害你,长公主才会想要她死,这毒怕是也是长公主让人给下的。”

    文元帝让太医给卫雅儿看着,而他则冷着脸问崔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红这才把下午的事说了。

    “陛下,奴婢备受娘娘照拂,实在是不忍娘娘就这样被害死,所以才不得不把长公主的事说出来,长公主要让娘娘迷惑陛下,让陛下变成一个昏君,长公主就可以出来‘清君侧’了,到时候她在让陛下您加重病情,就一切能顺理成章了。可是娘娘不愿意。”

    “娘娘已经好久没睡好过了,一直在备受内心煎熬,今天下午娘娘还跟奴婢说,想要跟陛下您坦白,只要陛下您能没事,她就是死也愿意。”

    “可娘娘今晚就被人给下毒了,长公主这是不想让娘娘把真相说出来啊。”

    崔红一副忠仆似的豁出去道:“陛下,您若不信,可彻查查一查殿内的宫女,今天下午把匕首抵在娘娘脖子上的,就是跟着娘娘一起去的宫女。”

    文元帝震怒。

    立即就让人去查了。

    很快,下午那个宫女就被抓到了文元帝面前。

    “你是长公主的人?”

    文元帝看着那普通面容的宫女,眼神阴沉的问。

    宫女显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自然不会承认。

    文元帝直接让人用了刑。

    宫女一开始还不承认,直到最后受不住了,这才交代了出来,文元帝听后整个脸色都黑沉了。

    “陛下,除了这个,还有……”

    有崔红牵头,乾清宫被彻底翻了一圈,抓出来了断断续续竟有十几个之多,用刑之下,一个个也全都招了,这个时候的文元帝,已经不能用脸色来形容了。

    第473章

    禁足

    特别搜查的人,不久后还真就在其中一个宫女房中搜出来毒药。

    “陛下,娘娘中的确实就是这种毒。”太医确定了毒药。

    “好,好得很!”

    文元帝眼底杀意凛然:“来人,给朕查,好好查一查,这宫里还有多少是别人安排进来的,只要查出来,全部给朕杀无赦!”

    这一晚死了不少人。

    几乎清了整个宫内上下,搞得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等消息传到长公主府时,已是隔日了。

    一同来的,还有一道口谕:“钰长公主殿下,陛下说了,近来长公主为了太后太过劳累了,所以让您以后就好好的在公主府中养养身体,楚王那边,陛下已对他另有安排,让您也别担心,安心养身体。”

    说是养身体。

    实则就是把她禁足在公主府!!

    传口谕的公公一离开,钰长公主在就气得砸了一茶盏。

    “那个贱人居然反将了本宫一军!”素来端庄美丽的五官都有一瞬间的狰狞扭曲了。

    花嬷嬷连忙安抚:“公主先消消气,您这手臂还伤着呢,为了个贱人气坏自己身体不值当。”

    “而且,您忘了吗,拿捏那贱人的‘命’还捏在咱手上呢,那贱人逃不脱咱手心。”

    钰长公主一听,这才缓缓消了气,冷笑说:“你不说,本宫倒是把他给忘了。”

    “他现在如何了?”

    花嬷嬷回道;“有云神医给他治疗,早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体内的母蛊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只要把他控制住了,卫雅儿那贱人就蹦跶不起来。现在不过就是让她先嚣张一下而已。”

    他是指沈立。

    在牢房中,被文元帝割了舌头,后还被八皇子的人给灌毒都没死,是因他体内有母蛊。

    当初云溪给弄出来的情蛊。

    有些特殊。

    当初云溪是想用于心仪的齐悦身上,只是不知为何没成功,后来他就把情蛊给了卫雅儿,卫雅儿却不懂的把母蛊种到了沈立身上,而子蛊却落在自己体内。

    如此把自己的命脉给送到了别人手上去了。

    花嬷嬷宽慰:“公主您根本就没必要动气,宫中的那些能被清掉的钉子,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虾兵蟹将而已,那些奴才死了就死了,也不打紧,真正有用的,还稳稳扎根着呢,等到真正用的时候,在她们动起来。”

    “本宫倒不是心疼那些,而是卫雅儿这贱人知道不少东西,而皇帝如今又被她迷惑着,本宫是怕她把本宫的计划给泄露了。”钰长公主有些恼火的说。

    因为是云溪的徒弟,加上有沈立在手,所以对这个卫雅儿她当时也是挺放心的。

    哪知道,不过才两三月而已,这贱人的野心就膨胀起来到不可控了。

    “如今陛下要将本宫禁足,还把楚王给弄走,只怕那贱人肯定说了一些东西的,而皇帝如今还很信她。”这才是让她最恼火的一点。

    文元帝可是对她这个姐姐一向很信任的。

    如今昏庸起来,倒是都敢对她这个姐姐出手了,虽然只是禁足,可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思及此。

    “花嬷嬷,不等他出关了,你吩咐下去,让人可以开始了。”

    “现在吗?公主,现在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毕竟在朝堂的计划并没完成,那些大臣到时候怕是不肯认可您……”

    钰长公主眼神一厉,眼底闪过一抹疯狂;“不认可也不要紧,真到了那个时候,大不了就杀几个就是了。”

    花嬷嬷总感觉不妥。

    可是看着钰长公主心意已决,不敢再多言,“是,那老奴这就去安排。”

    花嬷嬷刚准备出去时,一个丫鬟却急匆匆冲了进来,险些撞到花嬷嬷:“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

    “嬷嬷,云神医出关了。”

    丫鬟急忙说。

    花嬷嬷还没反应,钰长公主倒是惊喜的站起身了:“阿溪出关了?”

    钰长公主也不等人伺候了,抓起裙摆,就急匆匆赶往了云溪的院子。

    一身白衣的云溪,站在院子外的水榭亭上,如要乘风而起的仙人似的。

    钰长公主远远看到,心跳就加速起来。

    “阿溪!”

    钰长公主提着裙子的快步走去了水榭亭,脚步轻快,整个人就透着一股子容光焕发的高兴。

    云溪闻声回头,看到钰长公主时,他表情神色都很平静。

    不过,在钰长公主扑向他时,他还是张开了手臂的将她揽入了怀中:“听说你生气了?”

    云溪声音磁性平淡。

    落到钰长公主耳朵里就是温柔似水的‘关心’,她眼神透出一股幸福的味儿道:“你都知道了?”

    “刚刚听到了一些。”

    其实从这里可看出来,这云溪刚出关,就知道了钰长公主院中发生的事,可见这公主府内应该几乎都是他的人,不然怎可能他出关就知道前面发生的事呢!

    钰长公主却想这一点,她只觉得他关心她让她心里高兴,不过,估计她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在意。

    这女人……一心一眼就是眼前的男人。

    “阿溪,我打算开始我们的计划了。”钰长公主依偎在他怀中的说着。

    怕他不了解,她就忙把这些日子发生的都跟他说了。

    并且还说了昨日计划失败,被杨铁江破坏了的事。

    一说到杨铁江,她就咬牙切齿:“那杨铁江就是故意的,他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所以踹我的那一脚用足了力气,不过好在……”

    钰长公主想到什么。

    她抬起头,一双水润润眼睛盯着云溪,抓着他的手落到了腹部的位置:“好在没伤到我们的孩子,不然,那杨铁江就是死一百回都不够赔的。”

    云溪表情一愣。

    本平静无波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动荡涟漪,他顺着手往下看,目光落到了钰长公主的腹部上,那肚子还很平坦,看不出有孕。

    “你怀孕了?”

    “嗯!”

    钰长公主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眼中都是喜悦的爱意:“就是你出关的那晚,不久我就发现我月信推迟了,而且那几日我常常做梦,梦到了我生下了一个肉嘟嘟的儿子。”

    第474章

    恋爱脑

    钰长公主说着,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了他胸膛上,幸福说:“阿溪,我们就要有儿子了!”

    “所以我想快些我们的计划,到时候,儿子出来后,我们就能给他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云溪沉默了许久。

    久到钰长公主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阿溪,你不高兴吗?”

    云溪盯着她好一会,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只是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我一时还没缓过神。”

    钰长公主这才重新展露笑颜:“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那我们加快计划的事,你觉得如何?”

    云溪思索片刻后却道:“不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钰长公主有些着急:“阿溪,我们已经准备了那么多,足够了,而且再等下去,我这肚子就要显怀了,你忘了吗,真正的钰长公主是没法在怀孕的,而且……驸马也早死了那么多年了。”

    这也是她打算尽快计划的重要原因。

    她怀孕了。

    云溪轻抚她的头发,安慰道:“莫急,就算要行动,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况且,你如今有了身孕,更要小心谨慎。”

    听到他对她关心,钰长公主心里顿时跟灌了蜜似的。

    只是她还是担心说:“阿溪,真正的钰长公主不能再生这件事,文元帝也是知道的,若让他知道我怀孕了,定是会让他生疑,到时肯定会生变。”

    云溪眼底情绪浮浮沉沉。

    半晌才道;“你别急,让我想想。”

    闻言,钰长公主刚刚的着急消失了,反而甜蜜蜜的乖巧点头:“那好吧,那你想想,只要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云溪眼神却并未半点情意。

    虽搂着她,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度。

    这一幕落在一旁花嬷嬷眼里,花嬷嬷心下暗叹,看向钰长公主的眼神闪过一抹怜悯。

    这就是一匹无情的狼。

    祈求他的爱。

    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不过,花嬷嬷也没说什么。

    她在对上云溪的目光后,就默默带着人退下去了。

    等水榭亭只剩下两人后,云溪这才开口;“阿欢,在计划开始前,你再去做件事吧。”

    *

    “钰长公主也中毒了?”

    文元帝听到禀报时,眉头微皱起。

    花嬷嬷跪在地上:“陛下,这事是真的,公主昨日被镇北侯给踹伤后,就到了太后宫里找太医看了,当时太医就说公主身体虚弱的有些奇怪,后来雅妃娘娘去求见太后时,与公主见了一面,回去后,公主就开始吐血了,老奴让人找了太医,太医说公主是中毒了。”

    文元帝不信。

    让人把太医昨日给长公主看诊的太医喊来。

    太医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陛下,钰长公主确实一早就中毒了,正是一开始中毒症状较轻,老臣并没能看出来,可后来钰长公主吐血,老臣去看才发现,钰长公主确实是中毒了,跟雅妃娘娘一样的毒,当时毒素都快要入心了。”

    “什么!”

    文元帝一听,顿时担忧问:“那钰长公主现在没事吧?可解毒了?”

    “因为之前给雅妃娘娘解毒时配了解药,所以当时刚好及时给长公主解毒了,这才保住了长公主的性命。”

    “怎么就这么巧?”

    卫雅儿虚弱从帘子后走出来,眼含泪花,“陛下,这事听着太巧合了,您可一定要去让人给查清楚了,妾身这边刚解毒,长公主那边就中毒了,这事若不查清楚,妾身怕会被长公主怨恨上。”

    “她怨恨你做什么?”

    “长公主肯定会觉得臣妾背叛了她,把她计划告诉了陛下,还、还举报了长公主给妾身下毒的事。”

    “可不过才一天而已,长公主就又这么巧的‘中毒’了,臣妾怕长公主回头倒打一耙,说是臣妾故意给下得手或者是臣妾安排的,那臣妾到时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卫雅儿扑到文元帝身上;“陛下,臣妾怕,怕陛下不信臣妾。”

    文元帝轻轻拍了拍卫雅儿的后背,安抚道:“爱妃莫怕,朕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朕是信爱妃的。”

    话虽如此。

    当晚文元帝却没召她侍寝了。

    卫雅儿是知道文元帝体内的蛊虫,是需要她的安抚才会舒坦的,所以他一直才会‘离不开’她,可今晚文元帝却以政务繁忙的没召她。

    这很不对劲。

    卫雅儿心底警铃大作。

    “长公主肯定是做了什么,我必须的做些什么才行。”卫雅儿在屋内踱步着。

    一旁崔红也着急。

    毕竟她可背叛了钰长公主,投靠了卫雅儿,卫雅儿若出了事,她绝对不可能善了。

    崔红眼珠子一转:“娘娘,要不奴婢再去给您取一点杨大人的血来?”

    崔红虽不太清楚具体。

    但是这段是日子都是她贴身伺候,她看出来每次卫雅儿喝了杨怀瑾的血后,文元帝对卫雅儿的痴迷就会是疯狂的,会欲罢不能。

    这话点醒了卫雅儿。

    “对,血,你快去取来。”

    卫雅儿催促。

    “是,奴婢马上去。”

    杨怀瑾虽说在宫内,但因为是外男,所以只能被安排在禁卫军的住的前宫营里头。

    这一个多月来,他就在那住着。

    一个时辰后。

    崔红取回了血。

    “怎么这么久?”卫雅儿不满的质问。

    崔红解释:“娘娘,入夜后,这外宫门就关上了,奴婢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说服了那守门的禁卫军给奴婢开了一扇小门,让奴婢去见了杨大人,奴婢见到杨大人后,就马上让杨大人取了血后赶回来。”

    卫雅儿闻言,朝她伸手:“血呢?快给本宫吧。”

    崔红连忙从食盒里取出来了一小碗血递过去。

    卫雅儿喝上一口就微微皱眉。

    冷掉后,血有些凝固了。

    不过,她还是皱着眉的喝完了,然后跟崔红说:“给本宫更衣,拿那件大红色透明的。”

    “是。”

    卫雅儿换上了那件大红色透明长裙,裹着披风就去了乾清宫了……

    第475章

    壮举

    翌日。

    卫雅儿醒来时,身边已不见文元帝了,这可是从未这样过的,每次文元帝与她颠鸾倒凤后,就会更加依赖她,恨不得黏在她身边,除非沉睡过去。

    可今早醒来,她发现身边没文元帝踪影。

    卫雅儿扫了眼四周,仍是乾清宫,她这才稍微安定了心思,喊道:“来人。”

    “娘娘。”

    崔红很快进屋。

    “皇上呢?”

    卫雅儿从床榻上缓缓起身,被褥从身上滑落,露出了那白雪一般娇嫩的肌肤……

    崔红上前伺候。

    可很快她惊呼出声:“娘娘,你、你的皮肤……”

    卫雅儿皱眉,有些不悦崔红的大呼小叫,“有什么好好说,别那么大嗓门,吵着本宫头疼。”

    崔红却指着她外露出的身上,眼神露出惊诧。

    “娘娘,你的皮肤长、长鱼鳞了。”

    “什么鱼鳞?”

    卫雅儿顺着崔红所指低头,这一看,她吓了一跳,只见她那本被蛊滋养得娇嫩得白豆腐似的肌肤上,竟不知何时长出了像鱼鳞的斑纹出来。

    她连忙伸手去摸。

    入手并没有鱼鳞的手感,但是那斑纹像是刻在了上头似的,在她白色皮肤上显得怪异丑陋。

    而那斑纹还不是一点,而是一大片。

    “怎么会这样?”崔红看着也急,下意识道;“娘娘,会不会真是中毒了?”

    卫雅儿搓了好一会都没搓掉,按下去也不疼。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

    “是他!”

    卫雅儿突然想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忍不住攥紧了手:“我倒是把他给忘了!”

    崔红不知道她说谁,但还是担心问道:“娘娘,那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了。”

    请也没用。

    卫雅儿之前被权利冲昏的脑袋,终于现在回归了一些了。

    她怎么就忘了还有沈立呢!

    他体内还有母蛊,等于她就被捏着!!

    该死的!

    卫雅儿捶了一拳床榻,觉得自己之前怎就忘了考虑这个呢!可如今都已跟钰长公主撕破了脸皮了,只怕她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不过很快卫雅儿就淡定下来了。

    “再帮本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卫雅儿站起身,让崔红给她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

    确定只有腰间一块有后,卫雅儿就让崔红给她更衣。

    “皇上呢?”

    卫雅儿再次问。

    崔红这才回道:“陛下去上朝了。”

    “这么早?”

    自从文元帝与她一起后,这上早朝的时间就已经推迟到了辰时了,现在应该才卯时。

    “奴婢听说,有人敲了登闻鼓。”崔红道。

    登闻鼓?

    卫雅儿自然是知道登闻鼓的,毕竟当初杨昭告沈家时,就是去敲的登闻鼓。

    “知道是什么人吗?”卫雅儿问。

    崔红摇头:“奴婢怕娘娘醒来找不到奴婢,奴婢就没敢出去打听,只是听陛下身边李公公伺候陛下去上朝时,提了一嘴。”

    “去打听一下。”

    “是。”

    不过半个时辰,崔红就回来了。

    “娘娘,打听清楚了。”崔红匆匆来到卫雅儿身边:“是钰长公主敲的登闻鼓。”

    “钰长公主?”

    卫雅儿惊了一下:“她去敲登闻鼓做什么?”

    “听说是告镇北侯。”

    卫雅儿直接愣了:“告镇北侯?”

    朝堂之上。

    登闻鼓案子本该是在登闻楼审的。

    但今日外头倾盆大雨,文元帝就直接把案子挪在了朝堂上来了。

    “……所以,皇姐你是说,这给你和爱妃下毒之人,是镇北侯?还有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对外让人传出朕昏庸和妖妃祸世的人,也是镇北侯?”

    满朝文武此时都懵了。

    他们目光齐刷刷的看着那整日龇着一嘴大白牙的杨铁江,这货平日里可是马屁不断的。

    完全就是一副佞臣做派。

    可现在钰长公主却状告了他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包藏祸心’的壮举??

    不少人都不太相信。

    因为杨铁江这段时日实在是表现得太过深入人心了,毕竟吕老被杖毙死了,刘太傅还被他一脚给踹残了,跟别提其他人了,这镇北侯可是回回都看着他们被责罚甚至被打杀的,从未露头帮过一点。

    现在告诉他们,这杨铁江这些日子都在暗地里计划着想杀妖妃,甚至还在操纵舆论。

    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陛下,这还只是其次,镇北侯……表面上交了兵权,实则远在永城边关的杨家军,早在数月前就消失了一大半,而消失的那些全都是杨家亲兵。”

    “而这件事臣姐也是刚刚得知的。

    ”

    钰长公主一脸病弱似的坐在一旁,随着她说完,花嬷嬷立刻就双手捧着一折子递给了李公公。

    李公公送到文元帝手中。

    文元帝看后,脸色顿时一沉。

    “镇北侯,你自己看看上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文元帝将手中折子丢了下去。

    杨铁江跪着去捡起看了一眼,立即就摇头:“陛下,这肯定不是真的,臣的兵符早就上交了,还怎么可能调动得了边关的兵,长公主这不会是中毒,脑子糊涂了,被人给骗了。”

    钰长公主冷冷一笑:“镇北侯当真是能狡辩。”

    “谁不知道,你们杨家军素来是认人不认兵符的,何况,那永城还有你们杨家世子,那上头可已写明了,那杨世子也在两个月前也失踪了。”

    “杨世子失踪,连带着还失踪了数万的杨家亲兵,这件事一直被隐瞒着,若非本宫无意间得到了这份急奏,只怕陛下和这天下人都还被你给蒙骗着。”

    “陛下,镇北侯先是对外传出陛下宠爱妖妃昏庸无度,又借着皇上您的手害死了那么多忠臣,搅乱朝纲,暗中却在调兵遣将,这只怕是早有了狼子野心,如今那消失了数月的杨家兵,还不知会不会已经暗中杀到了京城……”

    “杨家兵杀到京城了?”

    “这不可能吧,镇北侯就算在糊涂,应该也不可能做出谋反之事……”

    “是啊,这事会不会是个误会?”

    许大人这时却站了出来:“若非事实,钰长公主能一早敲响登闻鼓?而且,如今还有边关急奏证明,只怕这镇北侯当真是狼子野心,要不是钰长公主今日前来揭穿阴谋,只怕等杨家军杀上京来了,我们都还不知道回事……”

    第476章

    步步为局

    “是啊,要不是事出紧急,钰长公主何至于敲响登闻鼓,这事只怕是真的……”

    此时,朝堂上议论纷纷。

    有人认为证据确凿,杨铁江罪不可赦。

    也有人却觉得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不可轻易因为一份急奏就定罪。

    ‘砰。’

    这时。

    文元帝怒目圆睁,猛地一拍龙椅:“杨铁江,你还有何话可说!”

    杨铁江却挺直腰杆子,一点不心虚的大声道:“陛下,这定是有人诬陷微臣,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心啊!”

    说罢,杨铁江还看向钰长公主:“长公主刚刚所说错漏百出,若臣真跟长公主说的那样,意图谋反,已经大军逼京了,那何至于给雅妃下毒又给长公主您下毒?这不自相矛盾吗?而且……”

    “臣就是一个侯爷而已,臣谋反了做什么?”

    “臣又不傻!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而且,臣就是一个大老粗,做个侯爷都会被人嘲笑没学识的,岂还能做别的……”

    钰长公主听到杨铁江的狡辩,苍白脸上染上一副怒意:“侯爷倒是能装傻充愣的,一直对外说自己是个大老粗,没学识,可实则侯爷心机深沉,步步为局,不但骗过了众人,甚至连陛下和太后都给你骗了。”

    “原本这事本宫是不想当众说的,但是若不说出来,只怕就要被你奸计得逞了。”

    说着,钰长公主就让花嬷嬷去把人给带来了。

    来人是一直伺候在余妃和太后身边的苏嬷嬷。

    两人给文元帝行了礼。

    钰长公主说:“余妃,你先说吧。”

    “陛下,这事妾身也是在照顾太后时,听到太后梦魇时呢喃的。”余妃犹犹豫豫的说:“太后喊着镇北侯的名字,一边喊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他,一边又喊着我的孩子。”

    这话说完,余妃就跪下了;“陛下,这只是太后梦魇时呢喃的,妾身不敢乱说。”

    文元帝脸都黑了。

    而这时,钰长公主看向苏嬷嬷:“苏嬷嬷,这事你来说,如今朝堂动荡,这个时候你若在隐瞒着,若真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你可对得起太后和陛下。

    ”

    苏嬷嬷一听,连忙跪下:“陛下,老奴、老奴说。”

    “当年太后还曾生下过一个小皇子,只是当时临产时,恰好与先帝在别院,当时发生了一次刺客动乱,所以太后当时是早产,皇子出生后就夭折了,先帝怕太后伤心,就让人把小皇子给送走了。”

    “后来……

    太后见到镇北侯,就常常感慨说,镇北侯像极了年轻时的先帝,看到镇北侯她就忍不住心中欢喜,说当年那个孩子若没死,估计也就跟镇北侯那么大……”

    “这些话,太后可曾跟镇北侯说过?”钰长公主威严看着苏嬷嬷:“不可说谎,老实说。”

    苏嬷嬷这才说道;“上次镇北侯回来,进宫给太后娘娘送了那些皮毛时,太后就跟镇北侯闲话家常了好一会,当时说到兴头上,就无意间的说起了先帝,然后当时就忍住的提过一嘴镇北侯跟先帝相似的话。”

    嘶!

    这意思是,镇北侯还真有可能是当年那个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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