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说着,在他脖颈处盖了一个口脂唇印。谢禹脖颈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滚了滚。
「一个可能不够显眼,再来一个。」
我噘着嘴要在他左边脖子也来一个,谢禹及时伸手把我的嘴捏成鸭子嘴:
「你住口。」
门口,陶嬷嬷恭敬地请示:「王爷,这宋姑娘是不是按老规矩送回去?」
谢禹抬手按在脖颈的唇印上:「她昨夜劳累,不必急着赶人。」
陶嬷嬷惊愕——这是要把人留下?
谢禹的手从脖颈上挪了下来,脖子上的唇印还在,真就这样上朝去了。
我本以为,他该嫌弃地擦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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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中午,听说宸王殿下因为荒唐无度被皇帝扣在宫里思过。
这对谢禹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
皇帝嘴上罚他,但傍晚时,赦免宋家的旨意就下来了。
宋家男丁不必斩首,只沦为苦力。
女眷不必为奴,只贬为庶人。
宋府家产被罚没大半,但宋家府邸依然准许宋家女眷住着。
比起前世抄家灭族,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当晚,有密信从宸王府传进太子府,上书:
【谢禹从宫里思过回府后,直奔悦桃苑,与宋家女嬉闹,其声娇媚躁耳,不忍细听。
【宋家女空有皮囊,肤浅愚钝,谢禹被美色所迷,竟为此女求得圣上赦免宋家,圣上怒其不争。】
太子听罢密信,伸手,将棋盘上那枚黑子踢了出去:
「酒色最能毁人心智,看来谢禹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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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宋怀玉从后院被管教后放出来时,正撞见一群丫鬟捧着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往我的悦桃苑来。
我把玩着夜明珠,看向已经换上一身丫鬟装扮的宋怀玉,笑了:
「长姐,你看,我这不就获宠了吗?」
长姐咬牙切齿:「离了男人你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亲眼见过她前世害死全家后投入赫连安怀里的娇柔谄媚模样,我还真要被她这副正义凛然的姿态唬住了。
「你说得对,如果不靠着谢禹,我的确什么都不是。
「父亲兄长会被抄斩,祖母和母亲会被流放北地,我也会沦为官妓。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长姐故意冒犯皇后。
「你逼我上死路,我自然要不择手段地自救。
「难道我活该被你害死吗?」
女子独立自强,跟顺势而为、适当借助他人的力量向上走,本不冲突。
谢禹是个深藏不露的皇储,他的未来是登基称帝。
我依附于他,不仅能逃开为奴的命运,还能救宋家女眷于水火。
利己更利人,何乐不为?
好风凭借力,谢禹就是这一世助我翻身改命的最好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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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如此愤愤不平,想来你也不会真心做我的奴才,不如就让你去后院浣衣。
「你不是要靠自己吗?那就让妹妹看看,你在此等逆境中如何翻身。」
只要她在我的眼底下,就翻不出前世那样的风浪。
宋怀玉却笑了:「你以为,我会任你宰割?」
她忽然朝假山处行了一礼:「恭迎侧妃娘娘。」
从假山里走出一个打扮华贵精致的美貌妇人,宸王府的侧妃——丞相次女赵容君。
长姐走到了赵侧妃身边:「昨夜,我从后院逃出,是侧妃娘娘救了我。
「我与侧妃娘娘彻夜谈心,娘娘怜悯我,已将我收在她身边做一等女使。」
「这丫头的行事做派,我很欣赏。」赵侧妃看向我:「你就是新来的……宋姑娘吧?」
我恭敬地行了一礼,赵侧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