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夜,没有人能拒绝一只香喷喷热乎乎的烤鸡。谢禹喉结滚了滚,把我的手推开:「本王不吃。」
口是心非,但我不勉强他。
我起身,揽住他的脖子,娇声道:
「王爷,妾身吃饱了,现在有的是力气,一会儿你想让我多大声,我就多大声。」
谢禹的耳朵在我眼前红了,紧接着我脖子一紧,他掐住了我:
「宋家三小姐,为人木讷呆愣,你在本王面前装什么?」
「兔子急了都得学会咬人,妾为了求生,自然也该学会如何取悦王爷。
「妾身需要王爷的庇护,王爷也需要一个聪明的女人配合做戏。」
我凑到他耳边,直击他最核心的利益:
「太子一党如日中天,王爷如果不想重蹈昔日贤王殿下的覆辙,自然要避其锋芒。」
两年前,以贤德美名著称的贤王被太子泼尽脏水,最终自缢。
贤王一死,这朝中的皇子只剩下太子谢辉和宸王谢禹。
皇帝年老病重,皇位之争已是箭在弦上。
谢禹在这场暗流汹涌的夺位之争中靠着荒唐的恶名一直隐身。
其实他才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谢禹的生母是先皇后,血统纯正,背后的母族势力也极为雄厚。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皇帝出于对先皇后的愧疚,一直骄纵着谢禹。
无论谢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皇帝都能为他轻轻掩过。
占着此等优势的谢禹,本该是太子一党的眼中钉。
但这些年,谢禹靠着纨绔行径,硬生生从夺位之争中隐去了威胁。
他想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
前世他便是等着太子斗倒贤王后,再起兵以正义之名收割太子一党,最终皇位到手。
如今的谢禹,还处在蛰伏期。
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哎呀!王爷扯妾身衣服做什么?轻些!」
我忽然夸张又矫揉造作地喊起来。
谢禹察觉我的意图,震惊地看着我:「……你这种女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顾廉耻地钩住他的腰带,娇声挑衅:
「听闻王爷夜夜笙歌,到了妾这里,到底行不行啊?」
谢禹眼神一暗,将我一把抱起摔在床上的软被上,欺身而上。
这一晚,我嗓子都喊哑了。
其中三分演,七分真——谢禹真的弄疼我了。
身经百战的宸王殿下,却像只初出茅庐的野兽一般只会用蛮力。
门外的陶嬷嬷忍不住捂了捂耳朵,对着一起守门的两个丫鬟说:
「王爷今夜怎么动起真格来了?」
两个小丫鬟脸都听红了。
9
第二日一早,我在精疲力尽的昏睡中忽然感到一丝甘泉流入口中。
我猛地惊醒,谢禹正握着茶杯给我喂水。
原来是水啊。
谢禹问:「你为什么一脸惊恐?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我自己吓自己。」
我起身抓住水杯,尴尬地喝了一大口。
谢禹从床上下来,这个时辰,他该去上朝了。
我忍着腰酸腿颤,主动下床为他穿蟒袍,尽力讨好。
等他衣服穿好后,又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隔夜酒,倒在了他的腰身处。
王府的酒都是上品,只一两滴,那股浓烈的酒味就有些冲鼻了。
谢禹蹙眉:「你做什么?」
「身上不沾点酒色气,怎么显得王爷昨夜荒唐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