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虚地说了一大串，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简直是渣女。

    苏靖余下垂的狗狗眼委屈地耷拉下来，却还是压低声音偷偷问。

    「怎么了，寒星学姐，是不是你哥哥不同意我们交往啊，我马屁是不是拍得不太好？」

    「也不是。」

    马屁倒是拍挺好的。

    对哦，刚都夸成花了，季昭野又突然在不爽个什么劲？

    8

    晚上刚睡下，肌肤饥渴症突然有点躁动起来。

    我摸黑起来，拖鞋都没顾上穿，光着脚去找季昭野。

    他房间的门没关，也没开灯。

    窗外月色散落，房间里是静谧的幽蓝。

    季昭野坐在飘窗上，长腿微微屈着，他靠在窗边，有些迷茫地望着夜空。

    不同于往日里从容沉稳或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竟然觉得此时的季昭野，看起来有些寂寥。

    他这样耀眼的人，也会觉得孤单吗？

    听到响动，他敏锐地转过身。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好看得过分的脸，被房门外暖黄的光线照亮。

    季昭野仿佛还没有缓过神来，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有蒙蒙雾气。

    他对我敞开双臂，声音慵懒。

    「妹妹，过来。」

    我有些恍惚。

    好像很多年前，他常常这样，张开双手，满是宠溺地笑着对我说。

    「妹妹，过来。」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不再这样了。

    高中一场接一场的竞赛，季昭野开始频繁地辗转于学校和外地，回到家的时候。常常已经累得趴在沙发上就睡着。

    大学不在一个城市，虽然他回家很勤，可疏远仿佛是无法挽回的颓势。

    我踮着脚小步跑过去，结结实实扑在他怀里。

    「哥，你在看星空吗？」

    季昭野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嗯了一声。

    9

    他的颈窝里有干净的沐浴露香味，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不知道为什么闻起来却是不一样的味道。

    我凑过去仔细闻闻，鼻尖不小心蹭过他的皮肤时，他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了滚。

    季昭野提溜着我的后脖子，把乱蹭的我拉开一点距离。

    「许寒星，你不要考验我。」

    渴肤症就像有小小的蚁虫噬咬，让内心空洞，皮肤灼痒。

    我有点气：「你说难受就找你的。」

    季昭野认命般叹气，松开阻拦我的手，把我箍进怀里，放任我把发热的脸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

    「得亏我赶回来了，不然你和别人这样，你哥真的会想杀人。」

    我手撑着窗台坐起来，抬眼看他。

    「所以你真是为这件事赶回来的？」

    季昭野没回答。

    「那不是害你错过了英仙座流星雨！」

    「所以呢，小没良心的要怎么补偿我？」

    季昭野勾起唇角，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语气散漫。

    我揉了揉额头，挂着谄媚的笑凑过去。

    「哥，你是不是又拿奖了，奖学金很丰厚吧？」

    季昭野微抬下巴，一副看穿我的小心思的样子。

    「你的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

    我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拳头在虚空中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