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瞬间身体都松弛下来，他慢慢揽住我，收紧胳膊，把我圈进怀里。

    「这段时间，是哥哥疏于关心你。」

    「以后难受就找哥哥。」

    我挪了挪手指，隔着柔软布料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紧实的肌肉。

    季昭野身躯僵住了，气息都有些凌乱。

    我眼巴巴看着他。

    「那能伸进去摸吗？」

    空气凝滞了几秒。

    季昭野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弹开，五步兜了三圈，拖鞋都差点甩飞。

    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根，我忍不住偷偷笑。

    季昭野见我笑他，抬手轻轻掐住了我脸上的软肉。

    「长本事了！敢调戏你哥了，说，都是哪学的。」

    我抱着抱枕软声求饶。

    「错了错了，哥，我饿了。」

    「怎么，那小子饭都不给你吃饱？」

    嘴上说着风凉话，人已经走到厨房，熟练地系上了围裙。

    「豆角焖面还是番茄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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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豆角焖面的香味里，我睡了这么多天来最踏实的一觉。

    梦里，福利院的夏天总是有很多雨水，未修缮的地面坑坑洼洼。

    那年我生日的礼物，是来献爱心的社工姐姐送的一双新鞋。

    我在满地泥泞前犹豫了很久，还是慢吞吞蹲下来准备脱掉鞋子光脚趟过去。

    「我背你吧。」

    循声抬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季昭野。

    他身后是葳蕤树影，雨后天光。

    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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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那年，福利院来了两个穿着华贵，却有着漠然双眼的人。

    凌氏集团的董事长夫妇得大师批命，说他们命中会得一对儿女，从此如有神助。大富大贵。

    可结婚多年都没能怀孕。

    于是在大师的指点下，他们来到这里。

    从此，我和季昭野，就成了兄妹。

    然而，造化弄人。

    我们刚刚搬到凌家，凌夫人就查出怀了孕，十个月后，真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凌家碍于社会声誉，不好把我们送回福利院，又怕我俩给亲生的孩子带来影响。权衡之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于是，7

    岁的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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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的季昭野，就被扔在了偏远的郊区别墅，除了每日照顾我们的保姆，再无人问津。

    我们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说一句我是季昭野养大的都不为过。

    生病发烧，彻夜守着我的是他。

    在学校惹了事叫家长，从高年级气喘吁吁匆匆跑来的是他。

    甚至我月经初潮，红着脸去超市给我买第一包卫生巾的也是他。

    对我来说，血缘不重要，法律关系也不重要。

    哥哥最重要。

    睡到自然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

    桌上已经热着我爱吃的菜。

    好久没有尝到哥哥的手艺，我雀跃地小跑过去，伸手去拿。

    「先洗手。」

    季昭野端着热腾腾的米饭从厨房走出来，我眼疾手快抓了一块红烧排骨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