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宋婉清没听懂这句话,迷茫地看着他。上辈子他不行了之后,也不是没试过科学的方法,但他子子孙孙的活性为零,哪怕是试管,也造不出自己的孩子。
宋婉清哪被他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即便是两人干那档子事,也没被亲过...
他动作粗鲁,所以她很讨厌被他弄...
此刻,就这么一个轻轻的吻,宋婉清那白皙的双颊红得跟熟透得柿子似得,羞得跟见了鬼一样,小脚丫一蹬,就溜出了厨房。
来到里屋,宋婉清双手捂着火烧火燎得脸颊发烫的脸颊。
暗骂咋就这么没出息,被那混小子三言两语就撩拨了心弦!
这家伙怎么跟课本里写的那种男人一样叫人心乱?
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不受管束,像要蹦出来一样。
厨房里,赵振国忙活了一阵,一盘香喷喷得小炒肉片就出了锅。
他觉得喇喉咙眼的杂粮馒头,媳妇却宝贝得一口都舍不得吃!
赵振国收拾好心情,端着小炒肉和杂粮馒头进了屋,往桌上一放。
“媳妇,饭好了,出来吃饭。”说着,弯腰撩起了帘子。
刚走进里屋,就看一副雪白的美背,映入眼帘。
一瞬间,血液顿时涌入腹部,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几步上前,从身后一把将人揽入怀里。
喘着粗重的气息,咽着吐沫星子,弓着腰身,把脸埋在媳妇光滑的脖颈间。
"媳妇,你好香啊。”
宋婉清胸口衣服被他哭得湿漉漉得,粘着身子难受,本想换个衣服,哪成想这家伙就这么闯进来了。
被他这样突然从身后抱着,周边都是他男性荷尔蒙气息,宋婉清觉得不自在极了。
【8、偷窥】
“媳妇儿哎,我的好心肝,好清清,不要再离开我了。”
轻喃间,跟个头猛烈的豹子似的。
沉沦间,宋婉清头一回觉得,原来做这种事,是这么舒服愉悦的一件事。
白皙的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赵振国的脖子。
这个年代的乡下,没什么娱乐节目,家家户户天一黑就关门吹灯,做这档子事情当娱乐项目。
所以这个年代,每家每户的孩子也特别多,几乎每家都是三四个。
这会儿,刘桂华左等右盼,眼瞅着天都这么晚了,老四家还没给她送猪肉来。
她心里急啊,也不顾自己当家得阻拦,抹黑就穿过了半个村子,直奔老四家去。
进了院子,一眼就瞧见堂屋和里屋都亮着洋油灯。
堂屋的门更是半虚掩着,看着样子还没睡呢。
刘桂华到老四家,就从没叫门的习惯,看见门没关就直接进去了。
刚到堂屋门口,就听到里屋传来异样的声音...
她这个过来人,哪能不明白里面在做那档子事。
怕撞破这种事引来尴尬,掉头就想离开,奈何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脚居然不听使唤的来到里屋门口,自己跟自家男人,已经半个月没干这档子事了。
年纪轻轻的她,自然有需求,奈何自家男人不中用。
侧着身子,猫着腰,撩开布帘,朝里望去。
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她脚上跟生了根似的。
...........
之前还笑话老四媳妇,跟着人模狗样的老四挨打受苦,过的不是人的苦日子。
可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她晚上过得比村里任何一个女人都幸福,有个这么能干的男人,何愁空虚寂寞。
赵振国压根没发现多了看客。
宋婉清被亲得有些红肿的朱唇,发狠的咬住赵振国结实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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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华看得丢了魂,脚步慌乱,匆匆就往外跑。
坐在屋内的赵振中,正头也不抬,嘴里叼着旱烟,手灵活地编织着藤条筐。
刘桂华站在门口,瞅着自家男人,身材没有老四高就算了,长得也非常平庸。
刚才在老四家看的,让她身体难受得厉害。
她走上前,一把将自己男人手里,编到半成型藤筐,抢过来扔了。
伸手就去解他裤腰带,动作娴熟,语气透着急迫:
“老赵,我想要,快。”
赵振中看着自己媳妇,一副急不可耐,发浪的样子,依然提不起什么兴趣。
双手还胡乱扒拉着赵振中上衣,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喊着:
“老四,快来。”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而十分清醒的老二,在听到自己媳妇嘴里叫着老四干她时。
愤怒地起身,把身上的人推倒在地,瞳孔欲裂,怒不可遏骂:“你个不要脸的搔货,你刚叫谁?"声音中透着愤怒。
摔在地上的刘桂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脱口而出,叫了老四。
可看得到自己男人,面孔狰狞,拿起地上的竹条,就朝着自己身上招呼。
吓得吱哇乱叫,顾不得衣衫不整,到处乱躲。
即便是如此,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打。
她家动静太大了,鸡飞狗跳,闹得隔壁邻居都听到了声响。
原本睡着的小宝也被吓醒了,吓懵了,只会站在那里嚎啕大哭。
过了许久,打累了的赵振中,扔掉手里的,藤条撂下狠话:
“贱婆娘,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私下去老四家,老子就打断你的腿。”说着也不顾她伤痕累累。
拽着她头发,拖进屋。
也不顾正在看着这一幕的孩子,狠狠骂道:
"让你发骚,弄死你个贱货。"
四岁的儿子,压根不知道父母在做什么。
在看到爸爸不打妈妈后,带着泪痕,就爬回自己的小床上接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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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这么年轻,往后几十年他若一直这样,自己跟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自己生了小宝,真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想到这些,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蹲在院子里,隐藏在黑暗中,听着老婆的话,赵振中又抽起了自己的烟袋锅子。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这是他男人的尊严。
连带现在的儿子,都是灌醉媳妇后,跟别人借的种。
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自己二十出头媳妇睡了。
那晚,足足在屋里折腾了半宿,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像根刺似的。
插在自己心头肉,日积月累,早血痕累累。
而每次,自己跟媳妇办事时,她体会不到快乐,从来没那么叫过。
所以在刚才她抱着自己,潜意识叫老四时,深深刺痛了自己敏感的神经。
明知道是自己不中用,对不起媳妇,可却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次日,累极了的宋婉清,是在赵振国的臂弯醒来的。
这还是除了新婚后,两人如此如胶似漆地睡在一起。
想到昨天夜里的情景,脸颊感觉一阵发烫。
这时赵振国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媳妇俏红的小脸。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埋在她柔软的胸前蹭了蹭。
宋婉清白嫩的小脸红得能滴血。
推着压在身上,如若磐石的肩膀,娇羞说道。
“别闹了。”
侧过脸在看到小床上的孩子时,吓得脸色煞白。
昨天夜里,似乎一宿没听到女儿哭闹。
以往她夜里都要哭闹几次。
"起来,赶紧看看孩子。"声音中带着恐惧的轻颤。
【9、牲口】
赵振国瞅着媳妇突然变了样,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儿那边。
“你歇着,别动,我这就把闺女抱过来给你。”
麻溜地下了床,几步蹿到女儿的小床前,瞧见女儿已经醒了,正瞪着俩大眼睛看他呢。
一见到他,小胳膊小腿儿就挥动起来,要抱抱。
赵振国看着闺女,心窝子都软了,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闺女捞起来,抱在怀里跟抱个宝贝似得
他迈着步子回到床边,把闺女递给自己媳妇。
宋婉清接过闺女,见闺女没事儿,还咧着嘴笑呢,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眼眶一红,差点没哭出来,懊恼自己昨天夜里怎么能睡那么沉。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她可咋活啊!
赵振国压根不明白,媳妇这是怎么了,瞧着她一副大悲大喜,心情起伏不定的模样。
他俯身在媳妇儿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
“好了,媳妇儿你再陪妞妞躺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说着,他捞起扔在地上的裤衩子。
抖了抖灰,直接套在了身上。
媳妇累得在他怀里睡着了,连口饭都没顾得吃上。
给她清理时,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节制!
宋婉清查看闺女屁股下垫着的尿布,虽然遮挡得不太规整,但却是换的干净的。
难怪昨晚没听到女儿哭闹。
原来是这混球起来照顾的女儿,这还是生了孩子后,他头一回主动照顾孩子。
若是之前,夜里女儿但凡啼哭把他吵醒,他不仅不帮忙,还会一顿谩骂,嫌弃孩子吵他睡觉。
他之前不喜欢女儿,嫌弃她是个赔钱货,嫌弃自己怀孕了不能弄...
所以,他是真的变了吗?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想到昨晚上的情景,脸感觉一阵发烫,腰间的酸痛,
可昨天晚上,明明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被他呵护的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
赵振国熟练的在厨房忙活着,等媳妇起来,抱着孩子出来,饭菜也做好了,豆腐小青菜、玉米面糊糊外加杂粮馒头。
他光着膀子,从媳妇儿怀里接过孩子。
"媳妇儿,你先去洗漱。"
宋婉清有些不放心,可看着他那么大个人,笨手笨脚地抱着那么点儿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全身都在使劲儿,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宋婉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赵振国那笨拙抱孩子的模样,手把手教他怎么抱。
“你放松点,这是你亲闺女,又不是老虎,还能咬你咋滴?”
赵振国全神贯注地盯着怀里的女儿,压根没听到媳妇调侃他。
他身子僵硬得跟木头似的,生怕自己这粗手粗脚的,不小心弄疼闺女。
这可是自己的娃,两辈子头一个娃,金贵着呢。
他抬头看着媳妇,不确定地问:
“这样真的行吗?”说完连忙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
见闺女挥着小手,咧嘴笑着,赵振国总算是放心了,低头做着鬼脸逗着她玩了起来。
宋婉清看着这一幕,唇角翘的一直下不来,转身去刷牙洗脸。
吃饭时,赵振国说他不饿,让媳妇先吃。
宋婉清也算是看出来了,他嘴上不说,明显是怕自己抱着孩子吃不好饭。
她也确实饿的厉害,加上昨夜折腾那么久,浑身酸的厉害。
宋婉清把菜从厨房端到院里的桌子上,坐下来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村长王拴柱带着电工,扛着梯子来了。
一进院子,就瞧见振国媳妇坐在院子的桌子边上吃饭。
赵振国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
感叹他年轻身体好,自己穿个外套都觉得冷得慌。
他瞅见赵振国臂膀内侧,有一圈工整的牙印,笑得意味深长。
“振国,这还没吃完饭呐?”村长说着撇了一眼桌上的菜。
满满一盘子小炒肉,油光铮亮的,真舍得放油,看的人直冒吐沫星子,口水都止不住。
昨天赵振国给他的肉,王拴柱压根不舍得吃,不过年也不过节,也没有红白喜事,谁家舍得吃口肉?能吃口白面就不错了
他没舍不得吃,让老婆子给自己儿子家拎了过去。
赵振国没想到王拴柱这么早就把人找来了。
他怕有外男在,媳妇儿不自在,吃不好饭。
就带着村长和电工,来到院子外的门口,扯闲天。
等媳妇吃完饭回屋后,他才把孩子交给媳妇儿。
从宽松的裤衩子口袋中,摸出一包大前门,一人给他们分了根,自己又划拉了跟火柴,点着烟。
村长看着手里那根大前门,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没舍得抽,夹在了耳朵上,咧着一嘴大黄牙笑着说:
“你个臭小子有出息了,这玩意儿,一包都要四毛呢,闻着就是不一样,你倒也舍得。”
一旁的电工笑的更憨厚了,把烟卡在耳朵上,扛着梯子,拎着一卷线,就绕去了屋后。
这趟工出的划算,四毛一包的烟,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抽,这家人倒是大方,不过看这破茅草房子...
赵振国站在那里,在跟村长闲聊时,电工利索的就把线扯好了,家里堂屋三间,包括西厢房厨房,都通了电。
送走他们二人,赵振国就回了屋。
刚走进去,一件衣服迎面飞来,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媳妇说:
"赶紧把衣服穿上,光着膀子像什么样子。”
赵振国不明所以,把衣服套在了身上,他哪里知道。
此刻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后背,多了几道抓痕,那是昨夜媳妇留下的。
村长和电工都看见了,但是都没说破,只是嘿嘿笑,感叹他身体好、耐冻
【10、离婚吧】
然而,赵振国什么都不知道,光着膀子,四处溜达。
这可让宋婉清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外人在跟前,她又不好意思提醒他。
穿好衣服的赵振国,本想拿着自己家伙事准备上山。
可看着背对着自己自己的媳妇,正低头收拾着床。
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漏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脖颈,一低头,若隐若现的吻痕就露了出来,赵振国瞅着,心里头直痒痒。
几步走上前,从身后搂住她,这才发现,媳妇白净的脸颊红彤彤的。
“媳妇,你脸咋这么红了?”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宋婉清干净的耳廓。
宋婉清就因为他这一个动作,身子都软了,微微扭动着身体,想拨开他的手。
“你别闹,大白天的。”声音带羞怒的娇嗔。
赵振国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加上上辈子多活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并不觉得在家里跟媳妇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
带着粗重的热气,逗着怀里的媳妇说道:
“我亲自己媳妇怎么了,又不犯法。”
宋婉清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她被这个姿势,羞得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
"媳妇,晚上我们试试别的怎么样?”
宋婉清生怕这时候有人来家里,撞见这一幕,一个劲儿地催他。
“赵振国,你快放我下来。”
赵振国一听媳妇连名带姓地喊他,不敢再闹了,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好了,不闹你了。我去山上了,你记得把厨房的肉,给我丈母娘送去点。”
他离开后,宋婉清捂着发烫的脸颊,缓了好一阵子。
这才接着把床褥子拆下来清洗。
她把孩子的小床搬到院子里,把孩子放上面。
在盆子里倒满水,准备洗床褥。
这时候,宋母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鸡蛋,还有一小块肉,来了。
宋婉清瞧见母亲来了,连忙擦着手起身。
“妈,你咋来了?”
宋母把手里的篮子拎进厨房,目光在自己女儿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瞧着她那破旧不合身的衣服,眼眶一阵发酸,赶紧别开目光,抱起小床上的外孙女说道:
“家里刚忙完,我过来看看你。”说着眼睛环顾着破旧的三间土坯茅草房。
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懊悔,不该同意这门亲事的,自己害惨了女儿。
当初瞧着赵振国,人模狗样,还救了女儿,想着穷点无所谓,两人年轻,只要争干,好日子都在后头。
可没想到赵振国那么不是东西,喝酒,烂赌,披个人皮,整天不干人事。
宋母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
“清清,妈想过了,之前是妈的错,拦着你不让你离婚,你要是跟他真过不下去,就离了!你还年轻,日子还长,一辈子不能毁在这个烂人手里。”
宋婉清听到亲妈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坐在凳子上好一会儿也没吭声。
那天,赵振国抢走自己从娘家借来给女儿买米糊的钱去买酒,她真的觉得绝望透了,跟他在一起,压根都看不到任何希望,连死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当时就想抱着闺女跳进水库。
可赵振国酒醒后,先是悔恨地自己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
而后又慌里慌张地出门给孩子买米糊。
这几天下来,她瞅着,他好像真的变了个人,没再出去鬼混,酒也不喝了,赌也不赌了。
宋母看着闺女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担心孩子,开口说道:
“离婚了,你要是想带着孩子,妈以后可以帮衬着你一起带。”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就是以后你要是再嫁,带个孩子可不好嫁。”
这个年头,离婚的少之又少,日子再苦再难,女人也得咬着牙往下过。
听到亲妈连离婚后再嫁人的事都替自己想周全了,宋婉清从亲妈怀里接过孩子,语气坚定地说:
“妈,我现下没想离婚,他如今看着也在慢慢改好。”
说着,她拉了拉孩子身上那件崭新的小衣服,“这是他挣钱给孩子买的衣服,也给我买了一套,不过我没舍得穿。”
宋母瞅着闺女那白净稚嫩的脸上,泛起了许久未见的红晕,眼睛里也像是重新亮起了光,不由得愣了一下神。
她明明昨天还无意间听见隔壁的二麻子说,赵振国欠了外人五十块钱。
这么大笔债,他又不干正事,可咋还?
正因为这个,她才不放心,一大早拎着东西过来看看。
可看自己闺女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若是赵振国真的改邪归正了,那这笔钱,自己想办法,砸锅卖铁也得帮他还上。
想到这里,并没有把自己听到的事告诉自己女儿。
怕她因为这事再跟赵振国闹别扭。
她收拢思绪,红着眼眶,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好,他要是能改就好,妈也就放心了。”说着抬手抹去眼角流出来的泪。
这会儿刚上山的赵振国,嘴里叼杂粮馒头,计算着现在,盖间二层楼大概需要多少钱。
按照现在,自己能采到的石斛价计算,盖了房子,还能有一笔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很可观的存款。
毕竟,在这个时候,万元户都不多。
想着近两年,肯定还要呆在村里生活,先把住宿条件提上去。
家里现在住的三间破土坯房,进屋后,自己这个身高,感觉腰都直不起来。
屋内更是灰尘大得厉害,乌烟瘴气,到处掉渣,实在不是人住的。
这时候的他,压根不知道,他丈母娘正跟媳妇商量着要不要离婚的事呢!
这要是让赵振国知道了,估计最近都没心思上山摘石斛了。
毕竟重活一世,他心里,搞钱很重要,但什么都不及老婆跟孩子重要。
他掌握着上一辈子的赚钱门道,自然不急着这一时三刻的。
眼瞅着快晌午了,宋母饭也没顾上吃,就急着要往家回,生怕自己多吃一口,闺女就得少吃一口。
宋婉清拦也拦不住,只好从厨房取下挂着的肉,一刀切下大半,拎着就追了出去。
“妈,这个你拿回去跟我弟我弟媳妇儿他们吃。”
宋母一看那么大块肉,连连摆手不肯要,生怕赵振国知道了她这么贴补娘家,再动手打她闺女,更怕闺女自己没得吃,受了委屈。
“你们留着吃,家里头不缺这口。你看看你,瘦得跟啥似的,得多补补,不然孩子哪儿来的奶水吃。”
宋母最终还是没要那块肉,挎着筐子一步步地走了。
宋婉清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拎着肉转身进了厨房。
隔壁的张桂兰,跟宋婉清年纪差不多,可嫁过来却早了她两年。她皮肤黝黑,手里头啃着生萝卜,趴在墙头上。
“妹子,你整天不出门,外面都传开了,你二嫂被你二哥昨晚给收拾了,哭叫声,几家子都听见了。”
从厨房走出来的宋婉清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洗着床单,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一声张桂兰。
张桂兰见她话不多,翻过墙头,拉个凳子,在她洗衣盆面前坐了下来,压低音量小声说道:
“我跟你说,外面都在传,你二哥家的大宝,不是你二哥的...”
宋婉清一听这话,手里的活儿顿时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张桂兰。
“是你大哥的种。”
张桂兰瞅见她眼里的困惑,把啃剩下的萝卜往口袋里一塞,一脸八卦地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宋婉清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她真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儿,她以前还挺尊敬这个大哥的,觉得他忠厚老实,做事公道,挺有大哥样儿的。可听了这事儿,心里头多少有些膈应。
这事儿,咋能这样呢!
张桂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拍了拍这个城里来的小媳妇。
“好了,我要回家给俺们当家的做饭了,就不跟你聊了。”
当天晚上,赵振国回来得很晚。
这次回来,他老远就看到家里亮着的灯光,心里禁不住感叹,这电灯果然比洋油灯亮堂多了。
宋婉清见他回来,赶紧把热在锅里的菜和白面馒头端了出来,随口问了句:
“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注意到他身上沾了些泥土。
放下菜,上手给他拍着身上的泥。
赵振国赶紧拦住她,转身把堂屋的门栓上,然后从驮筐的草堆里翻出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采石斛回来途中,碰见了个意外收获。”
他没跟媳妇说,自己是因为脚下一滑,摔了下去,才碰到这东西的。
爬上来费了不少劲儿,这才回来这么晚。
这东西现在价格可不比石斛低,都是按克卖的,算是意外得了笔小财。
赵振国盘算着,今晚陪媳妇好好亲热一番,明天不去山上了,先去把手上的货处理掉。
宋婉清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那块黑棕色,形状有点像是生姜一样的东西。
这好像在书上见过,带着不确定问道:"这是,何首乌?”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11、又变了?】
赵振国没想到自己媳妇见识够渊博,这玩意,村里头大部分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它的金贵。
要不,山上那么多好宝贝,早叫人搜罗干净了!
石斛,何首乌,还能金贵个十来年,再往后,种植技术上去了,这些都能人工种,市面就常见了,也就不稀罕了。
可就算那样,野生珍惜药材的价格还是高得离谱,因为野生的压根儿就买不着。
赵振国咧着一嘴大白牙,一把将娇俏的媳妇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嘬了一口,迎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说道:
“对,就是何首乌,明儿个带你跟娃去城里溜达溜达,顺便把这些宝贝卖给药房。”
一听说要带着娃出门,宋婉清身体猛地一僵,想起之前他说要闺女卖给城里那家不能生养的人家,心里头到现在还犯怵,谁知道是真不能生还是买回去当“童养媳”。
她从怀里挣脱出来,带着防备和警惕拒绝道:
“闺女还小,我...我俩就不去了,你赶紧洗手吃饭吧。”
赵振国眼尖,瞧出媳妇不对劲,本想带着她出去逛逛,顺便再给她添置些冬天的衣服。
可看她这又警惕了起来,显然是怕自己又打闺女的坏主意,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她放下心结的!早就信任透支了,只能慢慢来了。
他脱下身上带着泥点子的衬衫,只剩件工字小白背心,一身腱子肉露在外面,打开门走出去,简单洗了把脸。
回屋坐下,这才瞧见到桌上的饭菜,一盘金黄的炒鸡蛋,还有一小盘早晨剩下的小炒肉,她中午难道都没吃菜?
她要是这样一直省吃俭用,啥时候才能把她养得胖乎乎的。
看来得赶紧多挣点钱,让她心里头踏实才行。
“媳妇,这鸡蛋哪儿来的?”
宋婉清低头给他盛了一碗面糊汤。
“你出门没多久后,我妈来过一趟,她送来的。”
亲妈提离婚的事儿,她是一句也没提。
赵振国一听是丈母娘拿来的,想到之前问她要钱喝酒的事情,臊的慌,没脸见她。
也没问丈母娘过来是什么事,心里头盘算着,等明儿个把手上的东西卖出去,先把之前从丈母娘那里拿来的钱给还上。
他伸手拉过媳妇,让她坐下。
“快吃饭。”说着递给她一个杂面馒头。
媳妇儿还是舍不得蒸白面馒头,蒸了掺了一半白面的杂面馒头。
他自己拿起玉米面馒头,大口炫了起来。
宋婉清咬了一小口杂面馒头,抬头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只是不知道他这股子热乎劲儿能撑多久。
俩人正吃着饭,外面响起叫门声。
“四哥、我二溜子,出来啊,三缺一啊,哥几个等你喝酒玩牌呢。”
宋婉清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眼睛直勾勾瞪着赵振国,怕他又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们出去喝酒赌钱。
赵振国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