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嫂子小心!”姣姣喊。一道人影从床底下爬出来,床底下竟然藏了人,正是之前看的那个大师,他推了穗子一把,穗子手里的玻璃落在地上,大师露出阴惨惨的笑,从兜里掏出个绳子,用手拽了两下,对着穗子的脖子就要套。
“啊!”惨叫响起,大师捂着手嗷嗷。
穗子睁开眼,窗外,于敬亭手握弹弓,矗立于月色之中。
###第771章渐入佳境###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于敬亭把穗子失忆的始末,讲给于水生听。
于水生回来只跟穗子接触了几分钟,就看出她的不对劲,找于敬亭问,听完全过程后,于水生蹙眉。
“所以,你媳妇失忆了,而你只做了些毫无意义的事?”
“我也很努力的帮她好吧。”
于水生看儿子脸上的巴掌印,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小子嘴欠占便宜的没毛病肯定又犯了。
“对结果没有推动的行为,一律称为无意义,你就没想过利用这个机会,做点有意义的事?”
“啥?”
“你怎么这么虎了吧唧的?你是我儿子?你智商都长在底下那玩意上了?带她约会啊!”
于水生给儿子来了个人生三连问,直接把于敬亭问懵了。
“约会?她能跟我出去?现在看到我就跟耗子见猫似的。”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领着媳妇出去走走,但是穗子这状态能行
“要不把姣姣和孩子们领着,人多她就没有这么大的防备心也能玩的高兴点——老头,你那是什么表情?”
于水生对儿子的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父子俩代人,分别娶了王家围子两代村花,但于水生觉得,自己是全凭实力追到的花儿,他这儿子,大概是祖坟冒了青烟,纯粹是运气好。
“真难为穗子没失忆的时候跟你还能过下去,你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浪漫你懂不懂?罗曼蒂克,明白?”
“......”那玩意能吃?还是能给媳妇打几个大金溜子?
于敬亭对老爸花里胡哨的说法嗤之以鼻,可是突然,他想起个事儿。
陈丽君结婚前,穗子忙前忙后的准备,又是放焰火又是搞花整气球的。
虽然最后出来的效果不尽人意,但穗子始终念叨着“浪漫”俩字。
有没有可能,其实她心底也是很在乎这个的?
只是当妈妈以后,都隐藏起来了.......
这个想法让于敬亭的表情从漫不经心转为了正经。
“爹,你展开说说,这个浪漫,怎么个浪法?”
“嗤,有事儿喊我爹,没事叫老头?你这逆子.......算了,看在我儿媳妇的面上,老子点拨你几句。”
于水生如此这般的一说,于敬亭的眉头越来越紧。
“听着怎么都傻不拉几的,真能好用?我媳妇只是失忆,她可不是失智啊,聪明着呢。”
于敬亭看向屋里,穗子这会又在算账了。
从一开始拿到账本抱着头哭说她做不到,到现在已经逐渐适应速度越来越快,足以证明她的智商一点没减,聪明女人即便是回到17岁,智商也不会有所改变。
“好不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再不好用,也不至于甩你俩耳刮子——啧啧,我应该拿相机拍下来,等我孙子长大后给他看看,千万别学他爹这虎逼朝天的蠢样。”
父子俩正唠着磕,门外来了辆车,车上下来好几个人,进院奔着于敬亭就来了。
“敬亭!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们!”人还没进院,就有人站在门口嚷嚷。
于水生见着都是生面孔,侧头问于敬亭。
“谁?”
“我老丈人亲妈的娘家人,被我媳妇搞得快要上吊了,过来求饶了。”
这些都是樊母的娘家人。
看于敬亭弄旱冰场赚到盆满钵满,也想趁机发财。
穗子设计,让陈鹤装作合伙人,去引这些人上钩。
这些人果然掏钱了,看到第一周盈利后,又不满要分陈鹤这个大股东利润,于是闹着分家。
他们不知道,陈鹤这个大股东不过是个摆设,真正投钱的,是于敬亭夫妻。
穗子就是要钓鱼,等他们逼陈鹤撤股,撤股后,就开始联合各部门查旱冰场。
穗子家开的旱冰场,白天是旱冰场,晚上改舞厅,看着歌舞升平日进斗金,背后却是穗子步步为赢。
为了把这家旱冰场开起来,穗子做足了法律功课,把所有能办的执照都办下来,能起的许可证都起下来。
就连她家小摊做的小吃,都是找食品相关部门办了手续,天王老子来了都查不到毛病。
就连给她家办证的主管部门都啧啧称奇,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积极办证的,很多摊子开起来手续都不全的,这玩意就是民不告官不查。
这些手续都是穗子咨询过樊煌,有高人指点弄下来的,确保无论查几轮怎么查,她家的场子都能开下去。
但是陈鹤跟樊母娘家开的,就没那么全面了。
什么证都没办,梅家人也毫无意识,就觉得开旱冰场只要有地方,有设备,做点宣传就能赚钱。
结果开起来,陈鹤就开始各部门举报,挨个投诉一圈,各单位轮流查,开业到现在,还有哪天是消停过的。
客人们都跑了,知道这地方总有人查也没人来玩,旱冰场天天赔钱,干不下去了。
梅家最大的靠山,就是樊煌的亲妈,可是樊母这会还被穗子设计的跑路中,根本联系不上。
眼看着大家伙的投资都打了水漂,继续干下去只能是坐等赔钱,这些人坐不住了。
跑过去找陈鹤,想求他再把股份接回去,大家继续合伙干,都知道陈鹤人脉广。
陈鹤按着穗子当时的部署,直接把人甩到于敬亭家,让梅家人知道,他们惹的到底是谁。
这一步步都是在穗子的算计当中,唯独没算到,梅家垮台刚好赶上穗子失忆。
按着原计划,于敬亭应该是敲打他们几下,挑起他们跟樊母之间的怨恨,等樊母回来,让樊母和她娘家彻底决裂。
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断了樊母的一切后路,省得这老太太隔三差五作妖。
但这会穗子失忆了,于敬亭也没心思管梅家,随便怼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估摸着这些人隔几天还会再来,到时候他心情好点了,再按着计划搞他们。
穗子算账渐入佳境,发现乐趣的她沉浸其中,正做得开心,一只大手搭在账本上,咔,合上了。
“你干嘛?”穗子有点委屈地问。
“算一会找点感觉就得了,脑子还没恢复呢,总看这个该头疼了。”
“可是答应好别人的事,要做到。”穗子坚持。
“那晚点再看,走,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我们得约会。”他颇为得意地说。
###第772章天大的好事(月票4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还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于敬亭已经拽着她进屋,打开柜子兴致勃勃的给她挑裙子。
这些裙子穗子都不大敢穿,她当了这么多年的胖子,选衣服恨不得都挑着肥肥大大宽松的,可她发现了衣柜里好多都是裁剪合身特别凸显身材的,这些她都不敢想。
早晨选衣服,挑了好半天,才找了件宽松的短袖,这种肥肥的衣服让她很有安全感,上面的味道也很好闻。
“穿这个,快点。”于敬亭挑出一件正红色的裙子,他媳妇的小蛮腰穿这个就好像妖精,好看得很。
“我不要......我身上这件挺好。”
“那你就穿着我的衣服出门?”于敬亭摸着下巴,“还别说,我的衣服你穿还别有一番风情。”
他早晨就发现了,特诱惑。
穗子绷不住了,抢过他手里的红裙子,把他推出去,心里无声尖叫。
王翠花送儿子媳妇出门,还叮嘱穗子回来时带瓶面酱回来,见于水生摸着下巴看自己,王翠花疑惑:
“你咋那样式儿的看我?”
“花儿,你发现穗子不一样了吗?”
“瘦了啊,小脸都苍白了,我得多给她做点肉酱,放冰箱帮她下饭长点肉——你笑啥?”
于水生摇摇头。
花儿到现在都没发现穗子失忆了,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幸福啊。
于敬亭按着他爹的指示,把穗子领公园,进行约会第一项,划船。
湖面上要么是父母带娃,要么是约会的情侣,于敬亭租了船后就后悔了。
他爹这是什么馊主意,之前他和穗子几乎每周都会带孩儿们来这,这有啥可浪的?
不过穗子的表情的确很开心,脸上的笑也多了,还跟于敬亭说了好多话,于敬亭这才发现,她可能是真的很喜欢。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俩孩子喜欢,她只是陪着孩子们,现在看,她也是喜欢的。
接下来又按着于水生的指示,去了电影院。
这也是一家几口常来的地方,之前选的都是适合孩子们看的,现在就俩人,于敬亭让穗子自己选。
出乎意料的,胆小的女人选了个恐怖片。
这会影片尺度比后世大,荧幕上可以出现货真价实的鬼,不是人得精神病强行天下无鬼的那种。
“可以吗?”穗子显得有点羞涩,“我早就想试试这种了。”
只是上学时舍不得钱,也没人陪着。
“成,你想干什么都成。”于敬亭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俩人天天在一起,他都没发现她喜欢这些。
俩人一起养孩子后,她的大部分选择都在迁就孩子们,是所有人眼里的好妈妈好妻子,他也很自然的觉得她天生就是这样,却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个小姑娘,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这个丈夫当的,还是不够好。
这一场电影看下来,别人都在尖叫,就穗子在哭。
于敬亭一开始还给她递纸巾,后来索性把人搂在怀里,让她哭的时候有个人靠着。
等电影结束了,灯打开了,穗子才看到,他的肩膀都被她哭透了。
“对不起......”穗子带着哭腔惭愧地看着他肩膀。
“没事儿,一晒就干了。不过我很好奇,你哭什么?”
于敬亭全程都没留意电影讲什么了,光顾着看他娇滴滴的小媳妇了。
“女鬼太可怜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鬼吓人,就她,跟女鬼共情了。
坐在他们前后排的邻座有人好奇地看过来,被于敬亭不着痕迹地瞪回去,凶神恶煞的眼神让那些人没有一个敢笑话眼泪丰沛泪腺发达的穗子。
“我觉得我更可怜。”于敬亭叹气,“你连鬼都不怕,你竟然怕我。”
“噗,哈哈。”穗子破涕为笑,觉得他这个表情好有趣。
散场时,于敬亭尝试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凉,却没有挣开他。
俩人之间已经有了进步,这微妙的变化彼此都心照不宣。
于敬亭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他每周都会带媳妇单独约会,不带孩子。
“你站这别动啊,我去买汽水。”于敬亭看到路边有卖北冰洋汽水的,就跑到马路对面给她买。
这感觉真像是小情侣之间的约会,穗子的脑子里仿佛又些画面闪过。
好像很多次,他都这样照顾过她。
模糊的记忆片段里,于敬亭的衣着囊括了四季,春秋冬夏,背景是不同的地方,小摊子也是卖各种不同东西的,唯有那个照顾她的男人,始终是同一个。
“怎么又哭了?”于敬亭跑回来,看到穗子在擦眼泪。
“我怎么能忘记你呢,忘记那么多的回忆,对不起......我很努力的想记起来,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我妈还有她老伴儿,对不起四婶还有死了又复活的四大爷......”
于敬亭嘴角抽抽。
“你跟这开忏悔大会呢?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突然发生的意外要怪也是怪始作俑者,怪我......”
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怎就让她这个受害者愧疚成这样。
“是我辜负大家了,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也想不起来,还让你迁就我......”穗子越想越难受,心里像是堵了很多情感,可是她却一句也说不出。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又没人说你什么。你之前曾经说过啥来着——”
于敬亭努力安慰她,只恨自己没有儿子过目不忘的本领,憋了半天,只想起几个关键词。
“昨天是过去,瞎几把扯,不重要,明天是未来,瞎几把想,就今天,贼拉重要,你就把今天整明白了,就能做到不后悔昨天的瞎几把扯,也不操心明天的瞎几把想。”
太完美了!于敬亭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
“......这是我说过的话?!”穗子满脸写着不相信。
“意思是一样的,你领会精神就行,别抠字眼。”
话糙理不糙。
穗子真就听进去了,心里堵着的那块突然就通顺了。
她知道未来的自己怎么那么厉害了,她每一步都有认真的走,她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到的。
“你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两次,做不到也没人说你,你就是你,想不想起来,都不耽误你是这家的女主人,是我媳妇,是萝卜的妈。”
穗子心里满是能量,认真的点头,回他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她会努力的。
小两口牵手离去,边上长椅,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抬起头来,自言自语:
“陈涵穗,竟然失忆了?这事儿得快点告诉大哥,这对我们家可是天大的好事。”
###第773章就不信这样都比不过街溜子###
,我在八零追糙汉
梅家,一场不和谐的家庭会议正在进行中。
准确的说,是一场激烈的争执。
“都说了,姓陈的靠不住,你们不听,非得跟他合伙,现在怎样了?大家的钱都打了水漂!”上岁数的梅大爷咆哮。
他家投资最多,现在一分钱都没盈利,反倒是赔了个血本无归,他的火气最大。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跟陈鹤合伙好好的,非得要给他踢出去,现在人家报复咱们了,你说怎么办?”
梅家二大爷愁眉不展,眉间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了。
“现在得快点找到大姑,大姑回来了,就能压着煌表哥,让他帮咱们搞定,咱们旱冰场的问题,煌表哥一句话就能解决。”
“大姑现在都躲出去了,她敢回来吗?梅蕊的爸现在还惦记找她讨个说法呢,梅蕊被糟蹋后整天寻死觅活的。”
樊母就是他们嘴里的大姑,她之所以躲出去,全都是因为樊母想撮合梅蕊和樊煌,还给樊煌下了药。
没想到她找的帮手金头银头太拉胯,被穗子夫妻戳穿后,索性给梅蕊下了药,把梅蕊给睡了。
微妙之处就在于金头银头是樊母的后妈那边的亲戚,梅蕊是樊母娘家远房亲戚,都是亲戚,但也没有血缘关系,可的确又是一家的事儿,报警丢的是家族的人,双方都不想报警,只能私了。
等于梅蕊吃了个哑巴亏,所以她爸妈每天寻死觅活的要找樊母要说法,樊母根本不敢回来。
她不回来,梅家的窘境就无法摆脱。
“我们今天去找于敬亭,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让他撵出来了,人家现在摆明了不想管咱们,在这么拖下去,咱们都得完,工商现在还追着咱们要罚款呢。”
众人想到眼下困境,一人一句骂了起来,吵来吵去,差点动手。
“大哥!我刚在公园听到个大事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进来,气喘吁吁。
“老六,大家都在研究正事,你跑哪儿去了?”梅大伯质问。
“我刚在公园坐着,遇到了于敬亭夫妻,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梅老六迫不及待的把他的大发现公布出来。
“陈涵穗现在失去记忆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亲耳听到的!”
“她失去记忆,跟我们家现在要集体破产,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你们没想过老于家为什么能发家吗?还不是因为有陈涵穗,陈涵穗向着谁,她爸就帮谁。”
这个人的话让屋里陷入了安静。
他们几乎没有跟于敬亭接触的机会,
但却都知道老于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
唯一能听到于敬亭的消息,也都是从樊母嘴里,樊母被于敬亭整过,自然不可能客观的评价于敬亭的能力。
对着自己娘家人,把于敬亭塑造成了只会吃软饭,靠着樊煌上位的小地痞。
梅家人但凡跟于敬亭接触几次,就会发现,于敬亭从没靠过他老丈人的任何人脉,全都是自己拼起来的,可惜,他们没这个机会接触,对于敬亭更是存着满满的偏见。
“陈涵穗现在没了记忆,如果我们找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接近她,博得她的好感,挑唆她跟于敬亭离婚,到时候樊煌再不愿意,他还能不管咱们?”
老六想了一路,觉得美男计用在这时候,在合适不过了。
“可咱们跟陈涵穗,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吧?咱家的小伙子虽然都挺精神的,但终究是不合适。”
梅家人自我感觉良好,说的好像是他们出马穗子一定会爱上他们似的。
“也不一定要我们家的男孩子去,大哥,你媳妇娘家哥哥,不是有个儿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吗?”
这个提议马上引得一片附和声。
这会留学回来的在大家眼里都是不得了的能人,比起于敬亭那个“吃软饭”的混混,梅家人觉得失去记忆的穗子肯定会爱上留学归来的“天之骄子”。
毕竟,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不是吗?
“那咱们找个机会让他们见面,我现在就找那孩子去。”
“先别急,你直接安排他们见面再让他追穗子肯定来不及,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
“哪有功夫想那么多了?咱们的旱冰场还等着交罚款呢,最多再撑俩礼拜就得关门!”
“不用俩礼拜,如果小伙发挥正常,一个礼拜就能让陈涵穗跟他在一起。”
众人集体看着老六。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
老六自信满满地撩头发:“我媳妇最喜欢看宝岛省的言情,我也看了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浪漫,只要浪漫一点,就没有拿不下来的女人。看那些你就懂了,女人,都是恋爱脑上头的生物,为了爱情,她们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们挑中的那个男孩子,简直是按着言情里的人设一比一复刻的,里男主该有的吹风淋雨晒太阳,他都会。
就不信这样还比不过一个农村出来的街溜子。
......
“吃饭咯~”王翠花喊了一嗓子,uu看书从厨房里端出香喷喷的菜。
“穗子多吃点,看你瘦的。”王翠花给穗子夹菜。
穗子虽然想不起来跟婆婆相处的这些年,但是她能感受到王翠花对她的善意,于是冲王翠花笑笑,自然的吃下去。
“赶紧吃,吃完了我还有事儿跟你商量,我娘家有个姨,家里有个闺女今年要考中专,不知道选什么专业,你给参谋下。”
王翠花娘家亲戚基本都得罪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处的还行的,她有什么心事都喜欢找穗子出主意,有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穗子。
穗子看向于敬亭,于敬亭忙替她打圆场。
“那玩意咱们怎么参谋,让她自己看着挑,喜欢什么就报什么,咱给她出主意回头她自己不争气,都得怪咱们头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亲戚之间遇到事儿往后躲也不合适,你等会把专业利弊都给我听,我再让她自己选呗。”
“改天再说,我和我媳妇晚上有事儿得出去。”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774章冒新鲜的傻气###
,我在八零追糙汉
“这个于铁根,太不像话了!”
王翠花收拾完,跟自己老伴儿坐在院里的马扎上,一边看孩子们玩,一边吐槽儿子。
“他天天都有时间跟穗子腻乎,我就让穗子帮忙出个主意,他这点时间都匀不出来?天天霸占着穗子!”
“呃――”于水生有点犹豫,干脆告诉老伴儿穗子失忆了得了。
本想着让花儿自己发现,结果花儿过于迟钝,这么久都没看出来。
“咦,你闻没闻到一股味?好像什么烧着了?”王翠花动动鼻子。
于水生也闻着了,是有一股烧东西的味。
正琢磨是啥,于敬亭骂骂咧咧的从后院跑进来,在爹妈疑惑的眼神里抄起水桶,奔向后院。
王翠花夫妻跟过去,见自家后院囤的木柴都着了,于敬亭一桶水泼下去,浓烟四起,呛得穗子直咳嗽。
于水生也拎着水桶加入了灭火行列,好不容易火才灭了。
“谁这么大胆儿,跑咱家放火?”王翠花怒道。
“呃,这事儿,说来话长。”
于敬亭被熏得灰头土脸,脸上是藏不住的心虚。
他这不是听了老爸的建议,玩浪漫吗,想着也给穗子安排个放烟花的流程,结果刚点着第一个大呲花就出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放的时间太久了,烟花质量出问题了,这花没朝着天上放,倒下了,一下就给柴火垛点了。
刚开始火星不大,于敬亭也没留意,继续进行下一项看星星流程,媳妇,你瞅天上那牛郎织女星,中间还隔着一道银河,那银河像不像烟,伸手一抓就碎了?
然后俩人对视一眼,哪来的烟?
“造孽啊!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n瑟什么,可惜了我这些木柴了,用这个熬大碴粥可香了......”
王翠花心疼自己的柴火,煤气和蜂窝煤哪儿能烧出木柴大锅饭的香味?用煤气做饭都是没灵魂的。
自知理亏的于敬亭被亲妈训了也不敢反驳,摸着鼻子乖乖听训。
穗子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又飘过好多画面。
她突然就明白了姣姣之前跟她说的,她和于敬亭成双入对的做坏事,但是每次挨说的只有他。
心里关于家的拼图又多了一块,噗地笑出来。
“看给穗子都吓到了吧?走,跟娘进屋吃水果压压惊,不搭理这个二百五。”王翠花狠狠地白了儿子一眼。
于敬亭压低声音跟老爹吐槽:“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浪漫个屁,
我感觉柴火垛着起来的瞬间,我媳妇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谁让你笨手笨脚的弄砸了?我当初追你娘时,这些都可好用了。”
于水生当年倒是没这么好的条件,他顶多是带花儿偷别人地瓜,找个没人的地方烤一烤,看星星吃烤地瓜,可浪漫了。
“得,你留着自己浪漫吧,我还是正常点相处吧,回头作大发了,媳妇再跑娘家不回来了。”于敬亭也鄙夷他老爸,感觉都是他的馊主意害他在穗子心里掉印象分。
父子俩相互鄙夷一番,这才进屋。
王翠花夫妻的回来,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于敬亭晚上不用被踢出来睡客房了,他恬不知耻的以“不睡一屋怕娘担心”为借口,成功地让穗子松口,赢得了睡卧室大床的待遇。
重新回到满是穗子体香的床上,于敬亭恍若隔世,幸福的不得了。
而且更让他幸福的,是穗子也没有表示的很排斥,只是开始时矜持了下,在床上划了道三八线,让他不要超过界限。
可是睡一半,她自己就很主动的凑过来,窝他怀里,睡颜可人。
无论她有没有记忆,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对他的怀抱非常有安全感,睡着了也会主动找过来。
于敬亭身为自封的正人君子,自诩不会趁人之危,也就“很节制”地亲亲摸摸,趁着她睡着不知道的时候下手,不敢在正面留吻痕,就跑她看不见的背上使劲嘬几口,心满意足。
不愧是他,真是太讲究了,欺负媳妇的事儿,他可是一点没做。
穗子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他身上,脸腾就红了。
于敬亭摊手做出无辜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自己凑过来的,非得缠着我,搂着我喊我哥哥,我又怕弄醒你,都不敢反驳。”
他把自己形容的跟受气包似的,穗子瞬间产生了负罪感――她睡着后这么不要脸的吗?
脑子里又浮现好几帧画面,都是跟刚刚类似的场景,都是他在强词夺理说她占他便宜,还说她一睡着就化身倒采花的女魔头......
“等我照下镜子。”穗子来到衣柜前,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痕迹,可是脑中的碎片记忆告诉她,该转身了。
一转身,背后的吻痕都曝光了。
“于铁根!!!!”穗子恼羞成怒。
“靠,你不是失忆了吗?!”
“你就不是个好饼!”穗子抄起枕头砸过去,这一切她都做的行云流水,脑中画面又多了好几帧,“你之前是不是总这么糊弄我?我肯定也经常这么砸你!”
“媳妇,你想起来了?”于敬亭接住枕头,惊喜地问。
“有些画面了,uu看书昨天也能想到一些。”
“那就是快了,大夫也说,只要你能陆陆续续想起一些,后面就都能想起来,而且会越来越多。”
排除她不是永久性失忆,于敬亭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媳妇17岁也很可爱,但是脸皮太薄了,睡一下都不让,亲几口就脸红。
还是长大后的媳妇配合度高,玩点新花样她也不会排斥......于敬亭这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好多少儿不能看的画面。
“于铁根.......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穗子读不到他带颜色的心事,却能感觉到他很开心,心里涌出一点酸涩的感觉。
知道她会恢复记忆,他很开心吧?他不想跟青涩的自己在一起吧......
“冒什么新鲜的傻气?你就是你,哪有什么现在和未来?不就是忘了点事儿么,我会手把手‘深入’教你,教会为止,所以不准你愁眉苦脸!”
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多做几次,啥都能想起来,于敬亭在心里邪气地想。
穗子感动的要哭了,他真的好好啊。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775章这该死的熟悉感来自男配(月票4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
于敬亭被他的同学兼合伙人叫走了,虽然他想24小时贴身跟着他媳妇,帮他媳妇找记忆,但他的公司筹备离不开他,重要的碰头会他还是要去。
穗子现在的状况已经比刚醒来时稳定多了,于敬亭把她交给爹娘,独自去忙。
穗子跟王翠花一起陪着孩子们在胡同口玩。
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穗子浮现出很多记忆碎片,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定经常陪着孩子们,她甚至能想到孩子们不同阶段的模样。
这种触碰到一个场景,脑子里浮现出一段回忆的感觉,让穗子觉得很奇妙。
就像是一个个未知的门,推开后,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过往.
看似不相干的回忆,大多都是细水长流的平淡,不那么轰轰烈烈,却是满满的幸福,而把这些回忆串在一起的,便是她不懈的努力。
尽管现在还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但是穗子心里不慌了,她越发相信自己,相信她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就能一直把稳稳的幸福握在手里。
于敬亭出门前对她说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他说她根本不用患得患失,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不是靠男人,也不是靠家里的背景,全都是靠她自己努力得到的。
上天可以剥夺她的记忆,却夺不走她的能力。
被于敬亭鼓舞后的穗子瞬间有了信心,刚醒来时的压力全都不见了,没有压力,记忆恢复的速度就更快了。
“穗子姨,这个给你。”一个小孩跑过来,递给穗子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呀?”穗子不记得孩子,猜他应该是附近的邻居,认识自己呢。
“一个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
叔叔?
穗子第一反应就是于敬亭。
也许他又在跟自己玩浪漫呢,带着满满的期待,穗子打开信。
这不是普通的信纸,是印着精美花朵的信纸,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给人的第一观感,是非常舒服的,但是穗子拿到后,却下意识地蹙眉。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于铁根的风格。
他是豪迈的,是不拘小节的,绝对不会搞这么细腻的香味。
上来第一句,就是流畅的手写体英文,穗子能看得懂。
你是我梦中的女孩。
穗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仅凭这一句,她就断定这不是于敬亭写的,他才不会这么文绉绉的。
如果是于敬亭,他第一句肯定是“给我招人稀罕的小野猪精”,穗子想到他送自己的泥塑小野猪,嘴角撇了撇。
于铁根简直是浪漫绝缘体,起的外号真难听。
穗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看完,知道不是于敬亭写的后,她连仔细的耐心都没有,一目十行,两页信纸,她不到三分钟就看完了。
看完后,眉头更紧了。
信的落款是“落在你心里的雨”,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穗子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号人,但却对此人的行文和落款莫名的熟悉。
这信用中英文写满了对穗子的思念,字里行间透出俩人曾经是一对恋人,因为不可抗拒的力量被分开,分开多年他一直想念着她,想要约她出来见面单独谈谈。
能够看出写信的人拥有极强的文字功底,这信要是刊登到报纸上,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穗子在学校时,经常去图书馆借期刊看,最喜欢这种风格的书信,她甚至还幻想过,有天自己要是恋爱了,也希望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恋人给自己写这样情意绵绵的信。
这心愿仿佛就是昨天许下的。
可真有这么一封信摆在她面前,穗子看完后,就一个感觉。
油腻。
华而不实。
通篇写满了爱恋,可是却流于表面,像是飘在水面上的油花,沉不下去。
“看什么玩意呢,这么出神?”于敬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穗子才发现他眯着眼睛站在她边上,似乎有一段时间了。
“有人写了信给我,你看下,字迹你认识吗?”穗子把信递给于敬亭。
于敬亭接过来,用带着浓郁东北口音的英语把开头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