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看,有授权了。”于敬亭乐了,拿来吧你~回去洗洗消毒,咬一咬~
“难道是我妈?”穗子也摸不清头绪。
感觉这种绕着圈子送东西的风格,不太像是陈丽回去再想,如果是樊华在使坏,等案子结了再交也来得及。”
在那之前,他得先咬几口,过过瘾再说。
穗子突然想到昨晚她梦到的俩珠光宝气萝卜。
“我有预感,这金条,最后就是咱们的。”
甭管怎样,先给陈丽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于敬亭把金条收好,把这一片恢复原状,这才领着穗子离开。
穗子想用学校的座机给陈丽君打电话,结果刚到学校门口,就被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拦下了。
“你就是于姣姣的家长?”
“我是,您是?”
“我是她同学的家长,有件事要跟你说。”
这家长说是要谈事儿,可是口吻摆明是找茬的。
于敬亭就在穗子边上,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学校就去上班,听到这,站住了。
“有话快说,有屁——”
穗子把他推开。
这家伙就不能开口,一开口就像是要打架。
“你去上班,这里我来处理。”
穗子觉得应该是小朋友之间在学校闹了矛盾,人家家长找上来了。
联想到姣姣不吃亏的性格,猜很大概率是对方娃吃了亏,既是如此,她态度自然要好一点。
“您跟我到学校里面坐坐”穗子邀请这家长进来谈。
于敬亭跟在她后面也进来了。
“你不去上班?”
“我用你们这电话给咱妈打电话——我这一身正气,也不好意思总薅我单位羊毛。”
穗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往家一次带四份饭的时候,可真看不出还有这觉悟。
于敬亭在穗子办公室打电话,耳朵支棱着,会客室离着不远,他已经让张月娥当眼线,如果那边吵起来,他随时支援。
“给我接陈副局——妈,我是你的好大儿敬亭啊,有个事儿跟你说.......”
于敬亭压低声音,确保没有外人听到。
陈丽君听完事情全部经过,沉默了好久。
“把金条的细节讲给我。”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来,详细地说了。
陈丽君又问了纸条上的字迹比划,于敬亭详细描述。
“行了,我知道是是送的了。给你们,你们就收着,藏好了别让人发现,穗子那问起来,你就告诉她是我在跟她做游戏。”
“妈,这到底是谁送的?”
“不该问的别问。”
于敬亭一听丈母娘这口吻,心里大概也明白是谁送的了。
心说丈母娘是真够狠的,断了以后是半点余情都不给,用人家的资源升了职,又让穗子堂而皇之地收了那边给的“见面礼”,却不肯让穗子念对方半点好。
她会利用前任,在范围允许内榨取对方的资源,却在索取到足够的好处后,把对方当成没用的甘蔗渣一样吐掉。
对陈开德是这样,对樊家那位也是如此。
女人做到陈丽君这个段位的,想混不好都难,因为心足够狠。
“你小子,在心里偷着骂我呢?”陈丽君未卜先知。
于敬亭干笑两声。
“我哪儿敢骂您,我就是有点庆幸,我媳妇对感情是一点没随了你,哈哈哈。”
最后这三个哈,十分欠扁。
陈丽君先是气,气完了又乐了。
“她要是跟我一样,就没你小子什么事了。你是该偷着庆幸。”
于敬亭忙附送彩虹屁若干,给丈母娘哄开心了,正打算寒暄几句穗子最近的情况,隔壁嚷嚷起来了。
“你说什么?!”
穗子愤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能够让温柔的穗子这么大声,可见对方一定是做了过分的事儿。
于敬亭也顾不上讨好丈母娘,匆忙挂了电话赶过去。
刚到会客室,就见到惊人的一幕。
穗子挺着肚子站着,指着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的女人。
“消消气,这咋了?”于敬亭忙过来扶着穗子,偷瞄一下媳妇的脸色。
好家伙,黑着脸!
穗子的情绪很少外泄,对外跟她母亲一样,永远是温和又好亲近的表情,但眼底却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
也只有跟家人在一起,她的表情才会丰富点。
能够让穗子在外人面前气成这样,于敬亭倒是好奇,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俺家儿对你小姑子已经五迷三道,被她勾引的神魂颠倒了,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女人站起来,对着穗子放声大哭道:“你那小姑子,太不是人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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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谁穷谁有理###
听到这句,穗子气得上前一步,撸袖子,大有跟对方互撕的意思。
于敬亭忙拦着。
“孩子!肚子!!!”
真要是欠揍,他出手就好,哪儿轮得到她啊。
穗子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
“月娥,麻烦把我茶杯拿来,谢谢。”
她得喝杯奶,冷静一下。
穗子在这冷静情绪,那女人边哭边控诉。
于敬亭听明白了。
这女人的儿子,跟姣姣是同班同学。
姣姣被穗子带的,气质特别好,一点也看不出是村里出来的丫头。
这样的小孩,在班级里注定会有不错的人缘,小朋友们都愿意跟她做朋友。
这女人的儿子,偷偷喜欢姣姣。
给姣姣写纸条,后来发展成写“情书”,甚至偷了家里的钱,买头绳放在姣姣桌位里。
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被女人当成了“证据”,带到穗子面前。
她一口咬死姣姣勾搭她儿子,否则为什么会收下头绳和纸条?
这女人却觉得,是姣姣“红颜祸水”,因为姣姣太好看了,导致她“全村的希望”的儿子“不学好,堕落”了。
穗子觉得,后世营养条件好,10岁的孩子进入青春期开始发育也不算早,进入青春期才会对异性有懵懂的好感。
可这会营养不算很好,孩子们普遍12、13才进入青春期。
也就是说,孩子们还不知道啥是男女感情,说这是早恋太过牵强了。
正因如此,家长才应该正确引导孩子,趁机给孩子建立起正确又健康的感情观。
处理得当的话,对俩孩子都是不错的教育机会,这家长如临大敌,跑过来跟穗子闹。
穗子试图跟她解释,但这家长拒绝沟通。
上来就指责穗子,为什么让姣姣穿新衣服,给穗子都整懵了。
“我们家愿意给孩子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得太宽了吧?”于敬亭打断女人。
“别人都在给孩子捡剩下的衣服,就你们家搞特殊——”
“姣姣班里四十个孩子,也不是就我们一家穿新衣服吧?”
穗子记得姣姣一个班五十个孩子,半数以上都穿得不错。
毕竟是机关小学,家长们经济条件都好一点。
女人闻言提高音量,捂着脸嗷嗷哭。
“欺负人了呐!你们有钱了不起啊!你们有钱看不起农民啊!”
“”
“不就是仗着你们都是工人吃商品粮吗?”
于敬亭眯眼,这没办法沟通了。
他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泼妇,不讲道理,对付这种人,一拳就能解决,浪费什么口舌。
“你直接说,让我们怎么办吧。”穗子问。
女人放下手,抽抽搭搭地说道。
“我男人好不容易才留在城里,花了多少心思才把孩子送到这么好的学校,我们没条件转学。”
“所以?”
“你把你小姑子转走,你们条件好,找别的学校去吧。”女人理直气壮。
于敬亭和穗子对视一眼。
穗子闭眼,她沟通不了。
“你来处理吧,我懒得管。”
穗子扶着腰出门,门口把门的张月娥面部表情都是呆滞的。
关上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穗子,妹夫不会揍她吧?”
张月娥问。
其实她也很想抽那女的。
什么玩意啊,她穷她有理?
“倒也不至于,顶多是吓唬一下。”
穗子的话音刚落,那女人跟上了发条似的,从屋里冲出来。
“再敢让老子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还有,管好你家小兔崽子,敢纠缠我妹妹,削断腿!”
于敬亭的咆哮从屋里传来,跟虎啸一般,震慑的那女人头也不敢回,一溜小跑跑出学校。
于敬亭走出来,一脸的神清气爽。
自打他当官后,围着他的人都是溜须拍马,身边没有敢忤逆他的,搞得亭哥这一嘴的骂功无处施展。
可算是逮到个欠骂的,怎能不通体舒畅!
如果不是这女的跑得快,于敬亭还想单方面疯狂输出半小时嘴炮。
“惯得一身穷毛病。”于敬亭拍拍穗子的肚子,“没吓着你吧?”
穗子摇头,吓倒是没吓,恶心是真恶心。
“这种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张月娥问。
她全程目睹了那女人是如何胡搅蛮缠的,说得都是歪理,却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嘴脸。
“拉不下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就是这路玩意。”于敬亭见多了这种货。
穗子揉揉太阳穴。
“我下午去一趟学校,跟班主任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穗子不希望她优秀的小姑子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成长不快乐。
虽然那女人把责任都推到姣姣身上,但穗子对自家娃还是有信心的。
她不会听那女人一面之词,必须要了解全部情况再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被这芝麻大的小破事儿一耽搁,穗子竟把挖到大黄鱼的事儿丢在脑后,也顾不上给母亲打电话。
满脑子都是趁机教育孩子,提升青春期前的性别教育意识,以及不要让娃留下半点心理阴影。
为国家培养三观端正的好孩子,这是穗子心里第一重要的事儿。
钱在穗子这样有追求有信仰的文化人心里,远比不上培养人才更重要。
穗子找班主任,班主任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头绳?是这个?”班主任从兜里掏出一个劣质头绳。
“姣姣今天的确是交上来一个头绳,说是不知道谁落在她座位上。”
这种拾金不昧的精神,是当下提倡的,班主任还打算当着全班同学表扬姣姣呢。
“纸条呢?”
“这个?”班主任又掏出张纸条,摊开,是难看的字迹。
穗子蹙眉,这孩子字该练了,写的这什么玩意?
“这是姣姣几天前交上来的,说怀疑是有人想找她约架,她想着你教她的,以和为贵,就来问我如果有人找茬,她能不能还手。”
纸条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放学后你别走。
班主任不知道姣姣曾经在村里是小娃里的霸王,特别能打,还以为姣姣这种文体美开花的崽儿是乖宝宝。
为了怕吓到乖宝宝,班主任这几天上下学都是陪着姣姣一起的。
穗子黑线,所以,她可怜的姣姣.......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家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还被扣了个小狐狸精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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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上我打算一下放两更,双杀还债。
我可真是太正能量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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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发财萝卜梦只是个开始(月票800+更)###
穗子从班主任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情况。
她家情窦不开的直女姣姣,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人喜欢她。
还憋着一股劲要跟人家干架呢。
最值得同情的是,姣姣因为把纸条误解为是约架战书,被班主任连续约了好几天上下学一起走。
这种“vip崽儿”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来的。
怪不得姣姣这几天表情都那么丧。
回家这一路估计班主任都在关照她的功课,回家还要被穗子再关照一次。
即便是学习好的崽儿,也扛不住班主任和嫂子的二连杀,“梅开二度”般无死角的关怀!!
班主任还给穗子透露个消息,说那个学生的家长已经不止头回捣乱了。
上次找班主任,要给孩子调座位。
班主任给她孩子调到了靠前一点的位置,还是不满意,非得要调到第一排。
偏偏她儿子个头高还胖,坐第一排就挡着别的孩子了,这班主任肯定不同意。
结果这家长,当着一办公室老师的面,哭着喊着质问班主任,是不是看不起她,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
“当时都给我吓傻了,她哭着喊完这句,我都没来得及劝她,你猜她怎么着?”
班主任苦着脸,对这件事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说她是农村来的,不容易?”
穗子想到那位家长在她那的表现,可真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操作。
“那是她进门就说过的,算不得多吓人,她冲我喊完之后,捂着脸说了句,你这样逼迫我,是要我给你跪下吗?说完后,咣当就跪下了。”
班主任执教这么多年,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都吓傻了。
“你都不知道,她跪下后,校长就推门了――”
如果不是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作证,班主任跳河都洗不清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班主任欺负学生家长。
穗子跟班主任交换了个相互理解且相互同情的眼神,心疼对方一秒钟。
看家长那混球样,穗子是不能指望她教育孩子了。
原本想着请老师帮忙做下那男孩的思想工作,但老师也被家长整怕了,看样子老师也指望不上了。
穗子犹豫了下,她在考虑要不要疏导下男孩的情绪,家长是混,但孩子是无辜的。
“那孩子家长真不是咱们这种正常人能惹得起的,我已经跟校长提议给他换班级了,不过好像别的班老师也不敢收他。”
穗子叹了口气,有的人自以为智商是超过二百五的天才,其实做的都是二百五的事儿。
这家长几乎把孩子的未来都给堵死了,继续这么作妖下去,这娃在学校早晚是会被孤立的。
“周老师,您方便的话,让我跟那男孩子聊聊,我自学了一点教育心理学,可能会帮助这孩子。”
班主任闻言倒吸一口气。
“小陈主任,我看你还怀着孕,这孩子家长真的超级难缠,可别惹麻烦上身――要不,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没事,他就是个孩子,我还可以。”
班主任正头疼这孩子不好教育,穗子愿意主动帮忙,自然是高兴不过,把那孩子叫过来。
穗子跟他坐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其他老师在边上听得都连连点头。
这一看就是科班出来的,几乎可以作为早恋问题的模板式处理了。
聊了一会,那孩子被穗子感动的眼圈都红了。
对着穗子保证会好好读书,小眼睛里满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正直地光。
正如穗子之前预料的,还没进入青春期的小朋友,对异性的好感根本不是成年人想的那么复杂。
就是觉得姣姣很优秀,想跟她在一起玩,那情书也是模仿爸爸写给隔壁张阿姨的格式写的。
隔壁张阿姨......
这巨大的信息量一说出来,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绷不住了。
还能牵扯出这样的花边新闻!!!
也只有穗子还能保持平和的表情不变,认真地跟孩子沟通完。
“小陈主任,你可真是有耐心。”等孩子回班级后,班主任对穗子竖起大拇指。
主要是,小陈主任看着那么柔弱的姑娘,竟然能顶住奇葩家长的压力,不怕惹事儿上身,这精神就是值得称赞的。
“可能我们一点点的举动,就能改变这孩子的一生,接下来还请老师您费费心,把俩孩子的座位分开。”
对小学生来说,座位隔着远,那就等同“异地恋”,想再喜欢都困难。
面对诸位老师的赞美,穗子面上微笑保持着为人师表的姿态,心里却是补充了句。
她也就是嫁给于敬亭这个狠人后,才有了这样的底气。
如果是前世,她自己一个人,弱小无助又可怜,肯定也不敢惹这种事儿妈。
现在有于敬亭了,恶人怕狠人,她也敢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不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么!
和平地处理完姣姣这边的事,穗子回单位,这才把给亲妈打电话的事儿想起来。
她打电话给陈丽君,陈丽君早就跟于敬亭串通一气了,熟练地说出大黄鱼的特征。
陈丽君说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让她妥善保存,留给她也算是传承了。
穗子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挑不出毛病。
只当老妈跟自己开了个玩笑,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这三条大黄鱼,于敬亭也想融成首饰。
穗子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
这种老物件的价值,绝对不是按着克能计算的。
留着以后拿出去拍卖,起码比黄金的市场价高三倍。
穗子以为那俩珠光宝气的萝卜给她的发财梦,指的就是这三根大黄鱼,但她怎么也料不到,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收到金条一周后,穗子又收到了信,这次信件是从另外一个城市邮寄过来的,跟上次不一样。
打开信,里面还是藏宝图。
这次画的地方,穗子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夜校的外墙边?
穗子不明白老妈为什么要跟自己玩这种寻宝游戏,但有宝不挖也不好,于是她联系了于敬亭,白天人多没法下手,就等着夜校下课,人都走光了。
两口子偷偷摸摸地拎着铁锨,来到了外墙边,一铁锨下去,一道手电光晃了过来。
“什么人!举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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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尴尬。
穗子和于敬亭对视一眼,在手电的照耀下,举起了手。
“老同学,是你?”廖勇惊。
视线扫过于敬亭手里的铁锨,再想到这两口子之前找他办的那件事——
“你们这大半夜不回家,刨什么呢?”
“呃,我们,我们——”穗子一时语凝。
胆儿小人还怂,遇到事脑袋一抽,不知道说什么了。
关键时刻还是于敬亭急中生智。
“嗨,我偷摸藏了点私房钱——”
“那老同学为什么也在?”
“被她发现了,哈哈哈,这不,等着我回家跪搓衣板呢,结婚的男人,你懂的。”
廖勇将信将疑,一步步地朝着这边走,穗子从兜里顺势掏出一把钱,丢坑里。
她的手背对着廖勇,廖勇看不到她的动作。
等走过来一看,对于敬亭不由得露出同情地视线。
这一毛两毛的——加一起都没两块钱吧?
已婚男人,过得是真艰难啊。
就为了这么点私房钱,还要回家跪搓衣板!
顿觉结婚也不是那么值得让人期待的事儿了。
“你这可恶的大坏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竟然窝藏这么多私房钱!”穗子急中生智,对着于敬亭的肩膀捶过去。
“啊!”于敬亭浮夸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对廖勇伸出手。
“救~我~”
这演技,一如既往地浮夸。
“你敢帮他?难道他藏私房钱,你也跟着一起了,你是同犯?”穗子智商上线,对着廖勇质问。
“那啥,我还得去前面巡逻,你俩慢慢沟通啊——老同学,下手轻点,敬亭兄弟也不容易。”
廖勇说完唯恐穗子揪着他,赶紧撤退。
等他走了,穗子才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对于敬亭说道:
“赶紧挖,挖完了回头告诉咱妈,可不能这么玩了。”
寻宝游戏虽然刺激,但也吓人啊。
于敬亭心里苦笑。
心说要真是丈母娘放进去的还好办,问题.......它就不是啊!
“媳妇,你就没怀疑过吗,咱娘人在外地,她是怎么埋东西进来的”
于敬亭一边快速挖,一边问。
他媳妇的智商那么高,怎么会没发现这个送东西的人,很是诡异?
信总是从不同城市发过来,但是东西就藏在这个城市。
任谁看都很诡异。
“那有什么奇怪的?咱妈单位那么多人来来回回的出差,她就找个在外地出差的人给我邮信,然后找本地的朋友帮着埋——我猜,就是三姨姥埋的!”
穗子这个推理严丝合缝,逻辑严谨。
就是巧妙地避开了真相。
于敬亭假装佩服她的高超,心里想的却是,明儿还要找三姨姥一趟,串供啊.......
为了帮丈母娘圆谎,街溜子成功地跟穗子玩起了无间道。
打死穗子也想不到,她的枕边人,已经成了她老妈的卧底!
铁锹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碰到了什么脆硬的玩意。
于敬亭掏出手电这么一照,这是.......???
“河蚌?”
于敬亭把足足有他脑袋那么大的河蚌拿出来,壳都被敲碎了一些。
巨臭。
看来河蚌已经死了。
“亲娘嘞,埋这玩意干啥,造孽啊。”于敬亭嫌弃,要把这玩意扔了。
心说送礼的这位是报复他媳妇吗?
送死了的河蚌干啥?
看样子好像还不止一个。
北方没有海,但是有河。
夏天有时候能碰到河蚌,不过大多都是2两左右的,可以吃,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那股子腥味,都拿这玩意给小孩玩。
这么大的,于敬亭还是头回看到。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河蚌——来不及解释了,带走。”
穗子想到这是什么了,这不是北方该出现的。
但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带走再说。
“拿啥玩意带,我去,怎么这么臭。”于敬亭闻了下自己抓过死河蚌的手,嫌弃地把手挪开。
自己都嫌弃自己。
“拿麻袋——啊,麻袋。”穗子一拍头,想到俩萝卜给的提示了。
梦里的可爱萝卜,已经提示她要带麻袋了啊!
可谁能想到,麻袋要用在这地方?
“回家取来不及了,随时有人过来——你把衣服脱下来,背心给我。”
背心稍微改造一下,不就是个简易口袋吗?
于敬亭把头摇晃成拨浪鼓。
这玩意太难闻了,如果背心用来装这玩意,以后是没法穿了。
“媳妇,扔了得了,就为了几个破死蚌,浪费一件背心,图什么?”
“相信我,这蚌是死了,但绝对超过一件背心钱。”
于敬亭认命地脱下外套,又开始脱背心,一边脱一边用可怜的眼神瞅着穗子。
希望这狠心的女人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