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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姣姣新鲜劲过了,觉得弹琴太枯燥,上课溜号走神,被钢琴教授训了一顿。

    晚饭时使劲哭鼻子,说不想学琴了,试图对生活躺平。

    穗子给婆婆买了清火药,于敬亭哄好哭鼻子的姣姣。

    安抚了闲不住的婆婆,精神控制想要躺平的小姑子。

    穗子累了。

    早早躺下,睡了一会,胎动,给她弄醒了。

    穗子醒了后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感。

    她咬着枕巾,怕吵醒于敬亭。

    她也不知自己哭什么。

    她的生活在外人眼里已经很完美了,可有时完美的生活也逃不脱一地鸡毛。

    平淡的琐碎事叠加在一起,穗子觉得好疲惫,甚至有些自责。

    她可以游刃有余的面对工作里的各种问题。

    可是面对家人时,她总是少了点自信。

    她好担心这样的生活,不是大家想要的,因为在乎,所以怕失去。

    夜深人静喜欢胡思乱想,孕期激素失调,再加上本身就是泪点低的敏感性格,穗子的眼泪越来越多。

    就在她想偷偷擦眼泪时,耳朵被热热的吹了下。

    一只大手比她的手还快,于敬亭精准的弹走她脸上的泪珠。

    “我没事,我就是做噩梦了,我——”穗子带着鼻音,努力搪塞胡乱找借口。

    “俩小崽子给你闹醒,睡不着了吧?”

    她一动,他也醒了,看她傻乎乎的趴在枕头里哭,跟个小傻狍子似的。

    “孕妇的情绪有时就会很极端,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她努力摆出平日里成熟的模样。

    “走,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于敬亭坐起来,抓起衣服给她套上。

    “现在?!”穗子看向墙上的表,快十点了。

    “就在门前这条街溜达一圈,吹吹风,散散心,回来沾枕头就着。”

    给穗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俩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夜凉,寂静的街一个人都没有。

    大部分人家都关了灯,于敬亭一手握手电,一手牵穗子。

    晚上出来的好处就是想怎么牵手都行,这时间街上不会有人,于敬亭甚至想搂着穗子。

    穗子抬头,没有星星,胖胖的月亮好孤单。

    以前在村里,他吃了饭就去别人家蹭电视。

    前排占座,前呼后拥风光的很。

    现在最大的休闲,只有收录机里的评书,有时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白天太多的体力活,缠着她占便宜都没力气。

    她都看在眼里。

    他累睡了,穗子就偷偷凑过去躺他怀里,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就是他经常放的地方。

    假装自己是电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他蓄满电。

    可是她这个失败的电源,今天自己“跑电”了,莫名的空虚,还有点委屈。

    “敬亭,你想不想老家?”

    “想。”

    穗子咬唇,想到婆婆嘴上的泡,哭着不学琴的姣姣。

    心里沉甸甸的。

    “想苞米地了。”

    穗子的头埋得更低了,农民对土地,还是不一样的情感吧。

    都是因为要陪着她——

    “我刚梦到咱们在苞米地整了一次。”于敬亭嘿嘿两声,真是美梦。

    “???”

    “压倒一片高粱,啧,美死。”

    “苞米地里为什么有高粱?而且,为啥你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

    她认真伤感,他怎么又扯到诡异的话题上去了?

    “梦这玩意谁能控制啊,苞米地里也有野高粱啊——秋收回去拉货时,你请假跟我回去,哥说啥也得带你见见世面。”

    让小陈老师见见苞米地里的野高粱,顺便把梦里的事儿重复一遍。

    绿莹莹的高粱杆,红彤彤的高粱穗,媳妇如鹅蛋清似的小脸,还有运动后留下的点点的汗珠。

    金色的夕阳撒在她身上,汗珠都是浅金色的。

    “这梦也有点梦中不足,咱俩整完就我就醒了,都没来得及吹一曲唢呐,歌颂养育我的黑土地。”

    “......我替黑土地谢谢你,您那小行星陨落曲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黑土地和穗子,都不稀罕。

    于敬亭长叹一声。

    “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单纯的劳动人民了。”

    “快要点脸吧,你啥时候单纯过了?”

    穗子惆怅的脸上,有了笑模样。

    于敬亭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

    “我不单纯,那你就是想太多了。咱娘那虚荣的老太太,逢人就夸她儿媳妇好,拄着拐还四处嘚瑟,她哪天被街坊邻居套麻袋揍了我都不奇怪。”

    别人家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毛病,就他家老太太在那一通生夸,人家能看她顺眼?

    “还有姣姣,我偷摸看到她写了封信给村里的小胖,跟人家吹她现在日子过的多美,真能炫耀,早晚浪到没朋友。”

    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

    “大家都好得不得了,就你觉得她们不适应,我看她们快嘚瑟的掉毛了。”

    “可是,咱娘上火,姣姣也不开心——”

    “咱娘一天磕八两瓜子还不喝水,她能不起泡?姣姣那小崽子,揍一顿不好使就打两顿,你看她还闹毛病不?”

    连哄带骗,连打带劝,这是孙教授告诉于敬亭的优秀琴童的养成模式。

    于敬亭仔细琢磨过,是这么个理儿,小树不修不直流。

    “至于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儿不是做啊——野高粱这事儿,咱就定了。”

    散步哄了媳妇,还赚了一次玉米地,多好。

    穗子又羞又窝心。

    激素失调引起的不适,被凉凉的风和他暖暖的手还有那热乎乎黄色的心,一点点平息。

    他读懂了她的疲惫,穗子空虚的心,瞬间充满了能量。

    看天上孤独的胖月亮也柔和起来。

    人的心情,决定了眼里的世界,是黑白还是彩色。

    她想当他的蓄电池,他累时给他力量。

    他也是她的“充电宝”,没电了随时充一充。

    双向奔赴的感情,如此甜美。

    “月が绮丽だ。”穗子脱口而出。

    这是月本国的爱情名句之一。

    意思是,“今晚月色好美”,是“我爱你”的文艺表达方式。

    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陈涵穗,觉得这句很应景,好浪漫。

    于敬亭听她这怪里怪气的口音,不太像是英语。

    她扭捏的小表情告诉他,这句话似乎很有意义。

    跟媳妇学鸟语,多少也学会了几句,关键时刻,用上了!

    “看邮死皮壳拆你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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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15章风水轮流转###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215章风水轮流转“说中文啊,那就是——”穗子顿了顿,“我不告诉你。”

    “不说家法伺候。”他作势要搂。

    “救命啊!!!”

    高亢的呼声划破夜的寂静。

    小两口对视一眼。

    这是谁喊的?

    听声音距离这有段距离,像是从小巷里传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遇到麻烦了?”穗子问。

    似乎是回应她的话,又是一声呼救声。

    “你先回家,我去看看。”于敬亭轻轻推穗子。

    穗子不放心他,不太想让他去,可小巷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大。

    “那你注意安全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穗子忧心忡忡。

    回到自家院子,瞅着小巷的方向。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穗子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行,放他一个人过去,万一对方手里有武器怎么办?

    抄起铁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

    “来人啊,抓——”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不行。

    “着火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马上有两家开灯。

    穗子一边朝着那边走一边嚷着火。

    好几家都冲出来人了。

    “小陈老师,哪儿着火了?”

    穗子指了下小巷。

    “我也没听清喊的是什么,好像是着火。”

    人都出来了,再想进屋,那就有点那个了。

    众人集体赶赴小巷,穗子拎着铁锹也跟着。

    刚到巷子口,就听里面传来男人的惨叫。

    “啊!”

    不是于敬亭,穗子松了口气。

    一堆手电照过去。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远了,于敬亭本想追,但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哪儿不对——?!

    “陈涵穗!你!!!”

    他那个大肚婆媳妇,对,就是肚里揣了俩瓜的那个,正混在人群里,企图趁他不注意,把她手里的铁锨扔给别人!

    别以为他看不到!

    “啊,原来我丈夫在见义勇为啊!”穗子心虚又浮夸地喊了一嗓子,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

    于敬亭瞪了她一眼,小娘们,回去再跟她算账。

    于敬亭边上还站着个女的,披头散发,光着一只脚,鞋丢在一边,看着颇为狼狈,还有点眼熟。

    “王姐?”穗子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百货公司的主管王卉吗?

    “要报警吗?”

    “不需要,是我前夫。”

    五分钟后,于家。

    穗子倒了杯温水递给王卉。

    王卉脸上有被掌掴的痕迹,脖子也有被掐过的印记,估计明天可能会青。

    “谢谢。”王卉这会已经有点缓过来了,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此时的王卉看起来很脆弱,跟工作时干练的形象完全不同。

    王翠花闻声起来,打着哈欠过来。

    “咋回事啊?”

    “我朋友,遇到点麻烦。”穗子说。

    王翠花上下打量王卉几眼,摇摇头。

    “我瞅着你印堂泛黑,最近怕是不太好啊。”

    “娘,你快点休息吧,别在这吓唬人。”穗子推王翠花,王翠花一边回头一边说。

    “真的,我给人看事儿那么多年,她这面相真不太好——姑娘,你有时间拜拜去啊!”

    穗子把婆婆推到她房间,把门关上,王翠花还不服呢。

    “真的!听我的!”

    穗子对王卉尬笑。

    “不好意思啊,王姐,我婆婆没有恶意。”

    王卉苦笑。

    “没事,你婆婆说的对,我最近真的不太好。”

    穗子也不好直接问人家咋回事,只能迂回道:

    “真的不需要报警吗?我看你受伤了。”

    “没用的,报警也管不了他,也不是头回了。”

    “这种打女人的渣,就是揍轻了,下次再让我遇到,还削他。”

    于敬亭在边上哼了声,顺便用冷冽的眼神瞪自家的孕妇。

    穗子假装看不到。

    王卉叹了口气,摇摇头。

    “今晚的事多谢你们了。”

    穗子看她不太想说,也就不打听了,等王卉喝了水,缓足了精神,穗子让于敬亭送她回去。

    王卉不好意思,百般推脱,架不住穗子热情。

    离得也不远,于敬亭把人送到很快就回来了。

    穗子缩被窝里,听到开门声,马上闭眼,装得呼吸很均匀。

    只要她装得足够像,于敬亭就训不了她~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于敬亭脱衣服。

    穗子继续平稳呼吸。

    于敬亭把手放在暖气片上,等身上的凉气都散了,才钻到被窝里,一把搂着她。

    “还装?”

    见穗子不搭理他,他坏坏道。

    “我换下来的袜子,你是不是想闻闻?”

    “我醒了。”

    穗子坐起来了。

    虽然于敬亭在她的监督下,也算是非常干净的男人,但她真没有闻袜子的嗜好。

    “呵,小娘们。”于敬亭盘腿坐她对面,一副等她主动招供的模样。

    穗子裹着被子,只露出一颗头。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好心虚的口吻。

    “哦,挺着肚子,跑去见义勇为?”

    “我还叫了人帮忙呢......”她又不是逞威风!

    她叫人了,她还有铁锨,他不夸她机智也就算了,还想审她?!

    穗子本来挺怂,想着想着,竟给自己想出底气来了。

    挺着她的小瓜肚,表情从心虚变成得意。

    “我今天太机智了!不对,我每天都机智!”

    于敬亭冷眼看着。

    “我说话你当耳旁风是吧?让你老实在家等着,你现在是能受冲撞的?不对,我更正一下,你不怀孕也不能去这种危险地方。”

    穗子不服。

    “有你在,我有什么危险的?”说完自己都愣了。

    她已经这么信任他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既然知道有我在不会有危险,你还领那么多人过来?这次是个怂包,下次万一遇到个狠角色,跑路时撞到你.......”

    巴拉巴拉。

    于敬亭开启了说教模式,像极了穗子平日上课的模样,说个不停。

    穗子此时,却像极了于敬亭上课时的状态,神游太虚。

    啥都想,就是不听他嘚啵了啥。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他遇到危险自己也身临其境。

    于敬亭嘚啵了五分钟孕妇安全指南,一抬头,差点没气死。

    裹在被子里只露头的那个小娘们,俩眼空洞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这表情他熟悉,这不就是他上课走神溜号时的样子?

    “陈涵穗!我刚刚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

    风水轮流转,她在课上怎么咆哮他的,他又丢了回来。

    ###第216章街溜子又出名了###

    小陈老师每节课,都会点名她男人站起来回答问题。

    于敬亭在她的摧残下,英语水平在班里都能排前几。

    刚刚还甩出一句“看邮死皮壳拆你死”。

    见穗子“不认真听讲”,于敬亭的火嗷一下窜起来,正准备放大招收拾她,就觉得怀里一软。

    香香软软胖胖的女人贴了过来。

    她用被子把俩人裹起来,直接窝他怀里,用手环着他的腰,脸贴他心口。

    “喂喂喂,干嘛呢!”

    被这忽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他整了个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咋放合适。

    “你好帅啊。”她用脸蹭他胸,跟个猫似的。

    “你别以为撒娇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告诉你,我是有原则的男人,今儿的事儿——”

    “吧唧。”光蹭都不够,直接亲。

    他要说啥来着.......于敬亭迷糊,哦,他是有原则的。

    “吧唧!”穗子索性抱着他的头,一下一下。

    越看越喜欢,多盖几个章~

    于敬亭被亲麻爪了。

    原则跟线衣线裤一起扔地上,爱咋咋地。

    转天,于敬亭出名了。

    昨晚穗子喊人帮忙,虽然那些人没帮到于敬亭,可于敬亭是怎么英勇,怎么救人,怎么了不起的事迹,在街道蔓延开了。

    居委会的人甚至还上门了解情况了。

    于敬亭和穗子都去上班了,王翠花在家。

    一听是居委会的,那她可就有精神了。

    报纸掏出来,看看,都是她儿子的事迹!

    居委会一看,好家伙,这还了得?

    这年头可不重物质,你要说谁家有钱,大家不一定多羡慕,说不定还会呸一口,资本主义小尾巴!

    但精神文明可是高度重视的,于敬亭这屡次上报纸的好人好事,这不就是妥妥的道德标兵?

    晚上,穗子跟于敬亭回来,俩人有说有笑的进家门,走了两步,觉得哪儿不对。

    穗子倒退到大门外,咦?

    “哪来的文明好家庭啊?!”

    多了个红彤彤的铁牌,上面写着文明好家庭,这可不得了,评选可严格呢。

    要求夫妻和睦,尊敬老人,团结邻里,文明礼貌。

    象征着家庭最高荣誉,谁家要挂这个,可是要接受邻里监督的。

    别的不说,就最后一条,文明礼貌——

    “草!”于敬亭想到自己被当成都大熊猫围观,脑瓜仁都大,顺口来了句植物。

    穗子眯眼。

    “你现在是乐于助人的好人模范,你咋能张嘴闭嘴这玩意?”得给他施加点偶像包袱。

    回答她的,是于敬亭的植物三连杀。

    “这玩意还回去吧?挂这个,不等着当大熊猫?”而且是全家大熊猫,走哪儿都有人看!

    他当街溜子当的多愉快啊,想干啥就干啥。

    现在念两句植物,媳妇都要念他!

    “为什么还?这是你凭实力给咱家争取到的,咱家受得起!”

    穗子笑眯眯地摸这块牌子,开心得不得了。

    晚饭时,于敬亭提议要还回去,被家里三女人一人一口淬了,原本奖励他的煮鹅蛋,也被没收给了穗子。

    “哥,你可得绷住啊,我这礼拜的作文题目都想好了:一个好人,我的亲哥于铁根!”

    “标题这么长,作文本一行写得下?”于敬亭呵呵脸,“还有,我现在改名叫于敬亭了!”

    “标题一个好人就行,你不要上来就写他是你哥,英雄事迹写个三两件事,重点抓一段写,结尾揭晓他是你亲哥,别忘了升华中心思想,说你要跟他学习。”

    穗子现场教学。

    “你男人这辈子也就做了三两件好事吧?”王翠花揭穿儿媳。

    亏得作文写两三件就够,真要多写,也没有了。

    好事就做三两件,再想写,就得用他那些混蛋事儿填充了。

    “可惜要顾及王姐的隐私,要不这件事,我也想上报——”穗子俩眼放光的看着自己男人。

    “你这小娘们,别用黄鼠狼看鸡的眼睛盯着我!”于敬亭被她看得发毛。

    他媳妇对把他包装成大好人这件事,简直是有瘾。

    穗子的确是有瘾,瘾还不小。

    吃晚饭于敬亭本来想拽她进屋,想享受下昨晚她那吧唧吧唧的待遇。

    敞开双臂,扑空了。

    那有瘾的小娘们,又去门外看牌子去了。

    大半夜的,这不魔怔了?

    于敬亭又想念植物,可是想到晚饭时,他那有瘾的小娘们义正严词的警告他,作为这条街的道德标兵,不可以张嘴闭嘴植物。

    说一次,扣一块钱零花钱。

    于敬亭每天赚的钱不固定,但无论多少,一律上交给穗子,穗子再给他发零花钱。

    穗子本来觉得夫妻间没必要这样,王翠花给她拽小屋里,一通念叨。

    于敬亭用脚丫子都能猜到,他娘肯定灌输穗子不少“你得支棱起来”的想法,好好一个大媳妇,被拐得越来越像王翠花。

    新老两代村花,在教育于敬亭督促他做个好人这块,达成了愉快共识。

    于敬亭又想念植物了,字卡在嗓子眼,听到穗子开门,又憋回去了。

    一块钱不容易赚啊......

    “嫂子,你来一下。”姣姣扭扭捏捏地把穗子拽到房间里。

    “怎么了?”穗子问。

    “我外衣扣子掉了,你帮我看看呗。”姣姣红着脸把棉袄塞给穗子。

    王翠花坐在床上笑呵呵地看着。

    穗子摊开衣服,一眼就看到袖子上,别了个一道杠。

    “这扣子也没少啊?”穗子装作看不到。

    姣姣急了。

    “嫂子,你仔细看啊!”

    “嗯,衣服真好看。”

    “一道杠啊,嫂子,我当一道杠了!”姣姣憋不住了。

    穗子把她搂过来,对着她小脸亲了一口。

    “逗你玩呢,早就看到了,我家姣姣真棒。”

    学习不好是当不了一道杠的,这说明姣姣在新学校适应的非常好,看样子应该也没捣乱。

    姣姣嘿嘿笑,王翠花推推她,别光顾着傻笑,说正事儿!

    姣姣昨天闹脾气,哭着喊着说不练琴,还说继续让她学她就绝食。

    今儿自己寻思了一天,觉得太任性对不起嫂子。

    “嫂子,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气你......”姣姣小小声,没嫂子,她还考零蛋呢。

    “声那么小,蚊子才听得到。”王翠花说。

    “啊!!!”于敬亭一惊一乍的声音传来。

    “艾玛,这傻狍子,喊啥玩意!”王翠花吓了一跳。

    “小娘们,你快给我过来,这是啥!”

    ------题外话------

    等作者君起床再给大家加更啊,今儿有加更!我可支棱起来了,我这几天都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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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人设算是立住了(月票+更)###

    于敬亭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引过来了。

    “我的包怎么掉地上了?”穗子过去捡。

    她有个布做的包,每天拎着,里面装她的教案和书。

    这会布袋子落在了地上,里面的书落了出来。

    于敬亭是不小心把包碰掉的,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东西就在他手里,是白色的硬纸卡。

    王翠花拄拐携姣姣前排围观。

    “你一惊一乍的干啥?”王翠花问。

    于敬亭犹如掌握了什么惊天大证据,得意洋洋地捏这硬质卡给家里的三女人展示。

    从来都是他被这三女的欺负,现在,就是他扬眉吐气,站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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