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蒙的种种言行仿佛是在极度压抑深刻的痛苦中迸发而出,比起内敛遏抑的艾德里安,他的内心更加难以看透。蒂安娜对他可谓一无所知,在面对他时,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试探。
可再小心翼翼,在被他拉着手直接碰到他那根硬如盔甲的赤热性器后,也不由得心神一颤。
他不似其他高贵的骑士在面对平民与奴隶时表现得高高在上,而是屈膝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结实修长的双腿往两侧分开,挺翘的肉茎从裤腰里弹跳出来,重重拍在了她手上。
蒂安娜下意识低头看去,当那赤红粗长的可怖肉棒印入眼瞳,涌上脑海的第一反应就是——
如果这根非人的东西操进她的身体里,那她或许会死也说不定。
0025
(25)h,揉鸡巴,怪物阴茎
船舱外的走廊,不时有船员谈笑着经过,脚步声和话语声时而响起,蒂安娜能依稀从中辨别出卡尔被卷烟侵蚀得格外沙哑的嗓音和玛丽温柔模糊的声线。
听语气,她似是在和卡尔埋怨埃里克什么,而埃里克则开朗地回以大笑。
往日普通而又温馨的一切声音,此时在蒂安娜耳中都变成了令人惶惶不安的巫言咒语。
舱门并未落锁,如果他们有谁推门而入,一眼就会看见身穿盔甲的艾德里安岔着腿跪在她两侧,毫不知耻地对着她露出胯间挺翘的性器。
蒂安娜欲起身将门锁上,可西蒙长有力的尾巴却圈着她的手不放。
他抬手抚上她披落左肩的长发,斑驳道银色手甲小心地勾起一缕金发,他低声道,“您的头发还在滴水,要擦干吗?”
剔透的水珠从发尖低落,顺着胸口圆润的弧度淌入若隐若现的乳沟,西蒙专注地看着它消失在衣襟里,才挪开视线。
他胯下腥热的肉棒正贴着她的手背,难耐地一跳一跳,蒂安娜不知道他怎么问得出让她先去擦干头发的话。
他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他道,“如果您要擦头发,我可以在这儿等您。”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漆黑眼珠在明亮光线下倒映出她精致柔美的面容,蒂安娜意识到他并未开玩笑。
如果她现在站起来,那他真的会张开腿露出狰狞的肉棒,保持着眼下放浪的姿势安静地跪在这儿等她。
像一个期待主人忙完后回来肆意玩弄的性奴。
但等会儿厨房就要开始准备午餐,蒂安娜必须要快点儿结束这一切。
她将他的锁子甲撩到一边,试探着握住了他怒胀的性器。
西蒙的确很敏感,掌心贴上炽热粗实柱身的一瞬,他便双眉紧敛,颈上的喉结难耐地滚了又滚。
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反应却很强烈。蒂安娜不觉得这能带给他多大的快感,想来是被握住肉棒带来的精神刺激。
他的东西很烫,比他的体温高了不知多少,而且很硬,和缠在腕上的柔软尾巴完全不同。
赤红色的一长根直翘翘从浓密的黑色毛发里立起来,圆润粗硕的龟头微微弯曲,无需扶也站得稳稳当当。
他的尺寸太大,蒂安娜只能勉强握住大半,全然是一根非人的性器。
她看了眼腕上缠着的同样粗硕的尾巴,猜想这和他本身拥有野兽的血种有关。
她握着上上下下撸动了两下,就看见一大股稠得腻人的清液从龟头上的红艳肉孔流了出来。
淫液流过肉棱润入手掌与柱身的接触面,蒂安娜一动,便发出湿腻淫靡的响。
“咕叽”、“咕叽”,响个不停。
蒂安娜道,“你流了好多水。”
而且很稠,像熬煮的糖浆,不知道禁欲多久才会浓成这样。他平时自己都不疏解的吗?
在她动作时,西蒙的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听见这话,他低喘着回道,“嗯……您不喜欢吗?”
这又是什么问题?
他的问题太古怪,蒂安娜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明明在被抚摸肉棒,可他看起来却极度痛苦,仿佛在遭受磨难,没有表现出一丝快乐的情绪。
汗珠从他锋利乌黑的眉尾流过脸侧,他似乎有点受不住这快感,垂首将额头抵上蒂安娜的肩膀,声音沉哑,“您如果、呃嗯……不喜欢它流水,可以责罚它。”
潮热到呼吸喷洒在她肩头,蒂安娜感觉到他在蹭她湿润的头发。
他说,“用您喜欢的任何方式。”
这话听起来和“您可以随便玩弄我”没有任何区别。蒂安娜侧目看向肩上黑乎乎的脑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些许不经意流露出的自毁情绪,
她安静片刻,试探着收紧虎口,用力握住肉棱,往上挤压着他硬韧圆硕的龟头上。
她力道不清,西蒙倒吸一口短气,闷哼着猛收紧腿根肌肉,肉棒几乎是颤着吐出一大股带着点点浊精的热腻淫流。
果然,蒂安娜现在可以确定,痛疼对于他的确是上好的助兴药。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挺腰往她手心里撞。
沉重坚硬的盔甲发出响声,蒂安娜按住他的腿根,“别动,会被人听见。”
西蒙听话地跪稳,汗水从他额头流经她的锁骨,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又流了太多淫水,突然道,“我很抱歉、唔……弄脏了您的手。”
他语气谦卑,仿佛这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责。蒂安娜看了眼自己被糊得湿泞不堪的指缝,“……无妨。”
她放缓动作,可那艳润的马眼依旧翕张不停,淫液流个没完,熟门熟路地浸润她的指根,又被带着涂满整根肉棒,将那直挺挺的一大根性器弄得湿亮。
就连浓密的毛发和根部坠着的两颗硕大精囊也沾上了点点水痕。
精囊胀得不见肉褶,蒂安娜伸手掂了一下,沉甸甸的,怕是储满了浓精。
单调反复的撸动对于西蒙而言似乎已经足够舒爽得不能自已,不多时,连两只带着黑色圆斑的豹耳都从他发间立了起来。
毛茸茸的触感蹭着脸颊,蒂安娜伸手去捏,腕上的尾巴立马跟着缠紧。
“西蒙,除了耳朵和尾巴,你身上的其他地方也会变成雪豹的模样吗?”她低声问,换了只手去揉他越来越硬的肉棒,“比如你的手,会变成锋利宽厚的豹爪吗?”
她话一说完,就感觉手里握着的那根东西有点不对。柱身根部竟然升起了一根根硌手的肉刺,在她的抚弄下越变越硬,昂扬怒立着,像是要勾住什么东西。
……什么怪物阴茎!
蒂安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松开手,却被快要高潮的西蒙紧紧扣住了手背,尾巴紧跟着缠上来,将两只手和肉棒紧缠在一起。
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在她手心里磨蹭着粗实的鸡巴,抑遏着粗重的喘息声回道,“我全身都能化身雪豹,我的主……”
蒂安娜丝毫没有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肉棒三分之二往下越涨越粗,倒刺林立,磨弄间像是要操破她掌心一层皮。
精液射出的瞬间,西蒙像是有点受不住这激烈的快感,张口狠狠咬在了她的肩头。
“啊——”蒂安娜始料未及,痛呼出声,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咬牙止住了声音。
鲜血顺着肩头流下来,剧痛顺着神经蔓延,蒂安娜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嘴里异常尖利的四颗牙齿刺穿了皮肉。
马眼舒畅地大张,浓白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仿佛从里面喷了出来,蒂安娜能感受到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胸口流进了衣襟围裹着的乳沟。
“西蒙,松开……”她压低声音道,可他像是没听见,他抬手环住她的腰,声音很低地呢喃着什么,似是人名,但蒂安娜并没有听清。
他贴身靠近,仿佛发情的野兽一边射精一边在她腹前蹭弄肉棒,喉咙里发出犹如虎豹一般的舒爽呼噜声。
蒂安娜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咬紧下唇,静静地等待他结束。
这个过程尤其长,至少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待那肉茎只断断续续泌出少量精水时,突然间,身上的人一僵,像是蓦然回过神,往后拉开了距离。
腥热的白浊顺着龟头流下来,艾德里安面色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好半晌才喃喃出声,“……蒂安娜?”
0026
(26)“您觉得不舒服吗?”
西蒙消失时和出现一样突然,上一秒像拥着救命稻草般紧抱着她的人,下一秒却陡然抽身而去。
蒂安娜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她抬眸看去,见面前的人神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脖子、耳朵,连着张俊脸烧得通红,防备地与她拉开距离,那模样仿佛蒂安娜趁他意识断层时恶劣地欺辱了他。
可他胯下的性器甚至还在流精。
上次西蒙离开时贴心地给了蒂安娜提示,可今天不知是爽过了头还是压根没察觉艾德里安会出现,消失得悄无声息。
蒂安娜足足花了五六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又换了一副,她睫毛轻颤,眼眶里逐渐聚集起湿润泪光,眼泪断线珍珠似的往下坠,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艾德里安大人……”她假装不知他体内西蒙的存在,把方才一切淫乱的罪行全推到他身上,抬手抚上肩头血淋淋的牙印,湿红着眼,“您咬得我好疼……”
她反应有些迟钝,可艾德里安被眼前荒淫的一幕惊得痴钝失声,压根没看出异常。
他转目看向她鲜血淋漓的肩膀,舌尖不由自主舔了下泛着血腥味的犬齿,腥甜的香味袭入味蕾,引得他心跳醋急。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必然是西蒙又趁机伤害了她。
他在心里用他能想到的所有脏话将西蒙大骂了一通,可这除了发泄之外,对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帮助。
蒂安娜的伤口还在渗血,艾德里安一把拽起裤腰,肉根怒涨着压在裤子里,并未沉静下去,仍是明显的一大包,硬得将锁子甲都顶得凸起。
他见放着水盆的木架上挂着一方白巾,欲拿来替蒂安娜止血,可没料到自己的尾巴还缠在她手腕上。
足足两圈,勒得极紧。
他一时不察,起身时尾巴被自己慌张的动作拽着重扯了一下,霎时,剧烈陌生的痛楚从脊骨猛蔓延上神经,他整条脊椎都好似顺着尾巴被拽得颤动。
艾德里安的喉咙里闷出雪豹般低沉的痛呼声,他狼狈地跌坐回去,坚硬的盔甲猛砸上床架,发出沉钝的巨响。
“咚——”好似船舱甲板都跟着晃了一下。
这声音惊动了隔壁的玛丽,她闻声赶来,在门外慌张道,“蒂安娜,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艾德里安稳住身形,紧张地抬头看向舱门。门闩大开,并未锁上。
蒂安娜察觉到腕上的长尾不仅没松,反而又收紧了几分,艾德里安正偏头盯着门口,似乎并没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
女人总能理解女人的不便,一般而言,玛丽不会直接推门而入,蒂安娜故意慢吞吞道,“我没事,玛丽,只是木盆不小心从架子上晃了下来。”
可艾德里安不知道,他死死盯着舱门,额心拧出深褶,反手一把拎起床上铺出的的毛毯,抖开披在了蒂安娜肩上。
温暖柔软的触感抚上皮肤,蒂安娜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他只顾用毯子遮住她的身体,全然不顾他自己的盔甲上同样一片斑驳狼籍。
卡尔也被这声撞响惊得出了船舱,“怎么回事?刚才那什么声音?”
玛丽回道,“蒂安娜说木盆晃地上了。”
“今天风平浪静,木盆怎么会晃到地上?”卡尔嘟囔,又提声大喊,“嘿!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卡尔。”蒂安娜回着外面的话,视线却落在面前英俊的侧脸上。
艾德里安难得迟钝成这样,他注意着门外的动静,没发现蒂安娜的视线,只捏起毯子一角往她胸口拉了拉。
若非毯子不够大,他怕是想把她整个人都裹起来。
她胸前全是腥白的液体,还没干,浓稠得像早餐吃的果酱,正缓慢地顺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往下流动。
蒂安娜身上的衣裙是玛丽年轻时的,只是勉强合身,胸口挤得很紧,乳肉被衣襟压着,那白浊流不下去,大多都堆在了漂亮的黛色蕾丝花边处。
点点滴滴,艾德里安不由得想象西蒙对着她做这事时有多放肆,才会把她弄得这么、这么目不忍睹。
卡尔离开后,玛丽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蒂安娜,我就在船舱休息,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大声叫我,好吗?”
玛丽对她总像是对女儿一般温柔耐心,蒂安娜柔声回道,“谢谢你,玛丽,我现在很好……”
她看了眼身上的毯子,又望了眼身前红着脸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的青年,他头顶那对柔软的兽耳动了动,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确定门外没有人,他才将目光转回蒂安娜身上。
他显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这一画面,结结巴巴道,“抱、抱歉,蒂安娜,我……”
艾德里安几乎无法用言语描绘面前对一切,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来找她的原因,本是因为担心她昨晚受到了西蒙的伤害,可没想因为自己,她又一次受伤。
蒂安娜单手抓着胸口的毛毯,手撑在地上,趁机倾身靠近,她满眼无辜地看着他,“为什么要道歉?艾德里安大人?”
海上长空般蔚蓝的双眼直直望着他,她凑得太近,逼得青年拉长脖颈后仰着头,高大的身躯紧贴在床沿,满面无措。
如此青涩懵懂的神色,和他平日严肃正经的模样全然不同,却和前世的他有了几分相似之处。
蒂安娜心底失笑,膝下却再次挪动,又靠近了几分,“我刚才……服侍得您不舒服么?”
艾德里安被她一句话问得思绪紊乱,唇瓣嗫嚅数下,都没能答出声来。
怎么不舒服,他射出的东西还挂在她身上,意识恢复之际,正是爽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
鸡巴隔着衣裙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蹭弄的快感强烈到穿透西蒙的灵魂涌向了他。
可怜艾德里安还没触碰过女人柔软的红唇,就被迫直接体验到激烈的性爱高潮。
就连现在,他一想起那种感受,仍觉得裤裆里的东西难受得像是要炸开。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希望蒂安娜再对他做一次她对西蒙做的事。
但这话艾德里安自然不会说出口,否则他和西蒙那头野兽相比有什么区别。
他侧目避开蒂安娜灼灼的视线,“蒂安娜,你、你别靠这么近……”
蒂安娜委屈地看着他,不依不饶,“可您还没有回答我,您觉得舒服么?”
艾德里安从来没觉得蒂安娜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缠人,手甲握紧的声音在这一刻分外明显,他沉寂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才红着脸,低不可闻地回道,“……舒服。”
0027
(27)食血
艾德里安简简单单的“舒服”两个字对蒂安娜而言仿佛是不加吝啬的赞赏,她腼腆地勾起嘴角,她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她兴致勃勃,悄声问他,“那您想要再来一次吗?”
“什么?!不、”艾德里安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缩着腰想逃,可他背紧靠床,蒂安娜的手又撑在他身侧,除非将她撞开,否则他能逃到哪儿去?
蒂安娜伸出手,柔软手掌宛若游蛇,灵活地钻入锁子甲下,熟门熟路地隔着裤子按上他胯间的肉根,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唔——!”艾德里安没想到蒂安娜会突然动手,他蜷了下腿,扬起头,难耐地哼出了声。
那东西裹在里面,却还硬着,流出的精水将他的裤子都弄湿了,布料上从内到外晕染开了一团不规则的深色水痕,十分醒目。
柔软的尾巴和坚硬的手掌同时缠上她的手臂,艾德里安拉开她的手,脸色红如晨时海上日出,“不、不行,蒂安娜,你还伤着!”
下意识的话最能透露心底的欲望。他顾及她还伤着,却没说不想。
蒂安娜心下了然,她轻耸起伤到的肩膀,雪白的肩头从深蓝色的毛毯中露出来,她转头去看。
肩骨挡着,牙齿刺得不深,但四颗血红的牙印烙在白瓷般细腻的皮肤上,血痕斑斑,看起来已经足够骇人。
蒂安娜没有如艾德里安希望那般退开,她头疼地看着肩上的伤口,又有些犹豫地看了他腿间那包鼓囊囊的硬物一眼,似是哪个都放不下。
她最终将盈盈视线落到了他脸上,低声请求道,“艾德里安大人,您能帮我舔舔吗?
那纯真动人的眼神化作细密蚕丝束缚他的神思,艾德里安面色怔忡,“……什么?”
蒂安娜将肩膀送到他嘴边,认真道,“他们说,伤口舔一舔便不会流血了。”
她神色单纯,仿佛并无任何淫秽之意,可说出的话却叫人血脉偾张,“可我够不到,您能帮我一下吗?”
她说着,还伸出舌头试探着去碰自己的肩膀。
她距他极尽,两张脸或许只隔了一掌的距离,粉艳湿软的舌头从两瓣漂亮的唇间探出来,在肩头轻点了一下便缩了回去。
舌尖沾上了一点未干透的血迹,腥红的色泽点上舌尖,又在缩回时抹在了艳润的唇瓣上。
这动作在艾德里安眼里放慢数倍不止,他刹那失神,漆黑的眸子锁在她唇舌上,瞳孔瞬间收缩拉长,变作竖瞳,仿佛一柄黑色刀锋立在眼中,虹膜同时变幻,化成透出光亮的半透金黄色。
转眼间,便成了一双锋利嗜血的兽眸。
蒂安娜被这一幕惊到,“您的眼睛……”
她话没说话,面前人喉咙滚咽,呼吸沉重,突然低头朝她靠了过来。
艾德里安声音沙哑得仿佛古旧低沉的弦乐,“……只能一会儿。”
似在应允蒂安娜,又仿佛在提醒他自己。
湿热柔软的唇舌小心翼翼覆上肩头,伤口处泛开细密的刺痛感。蒂安娜没忍住,细细嘤咛一声,缩着肩膀想躲,却被艾德里安用毛茸茸的尾巴紧缠住腰往他身上拉。
他这一行为似乎并未多加思考,就像野兽用爪子按住身下想逃的猎物,只是本能地想将她紧锢在身边。
相比丰腴的胸乳,蒂安娜的腰身又太过纤细,粗壮的长尾缠了一圈仍足足有余,后半截尾巴松松搭在她大腿上,蒂安娜垂眸,看见腰上一小截柔软尾巴尖支了出来,正在兴奋地抽颤。
与其说舔舐,不如说艾德里安在吮吃她肩头流出的血液,舌头舔湿半干的血痕,薄唇再含住细腻的皮肤,将腥甜的血液一点点吃进口中。
他或许很喜欢鲜血,蒂安娜听着耳根下的舔弄声想。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颈侧不停传来的饥渴吞咽声叫她有些心慌,既然表面对她毕恭毕敬的西蒙能毫无预兆地发疯咬伤她,保不准艾德里安吃血吃兴奋了会再咬她一口。她的肩膀可承受不住。
艾德里安呼吸越发急促,他就像人生第一次吃肉饮血的幼年雪豹,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头去舔她的皮肤。
说着只舔一会儿,最终却将蒂安娜整个肩头都舔干净,亮晶晶一片,如同被水洗过,不见一丝血迹。
甚至这期间他还悄悄吸食了几口她伤口的温热血液。
蒂安娜有些头疼地想,她好像不经意间勾引了一个怪物。
退开时,艾德里安像是有点吃懵着了,唇舌离开了,但竖长的兽瞳还盯着她的肩头不放。
四颗尖牙刺破的鲜红伤口清晰地露出来,他喉咙滚咽,压抑着饮血的欲望装得一本正经,“……好了,已经不流血了。”
仿佛方才他就只是勤恳本分地在替她止血,如果蒂安娜不是瞧见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险些要相信了他。
但她不打算让他就这么停下来,她需要与他做些更亲密的事,必须要模糊去今日这场欢愉在他心里的分界线。
不然保不准他会觉得和她亲近的人是西蒙,而非他自己。
蒂安娜大着胆子将手搭上他的手臂,指腹在他布满刀剑划痕的甲面上轻蹭,“那我现在可以帮您了吗?”
艾德里安双瞳骤然放大变得圆润,一副受惊的模样,“不,蒂安娜,我并非这个意思!”
见她又要将手往他胯下那包顶起来的东西按上去,他忙道,“等等,我们不能这样,这、这不对……”
他慌张到顾不得替西蒙先前的所行所为打圆场,蒂安娜抓住破绽,“为什么?我们已经做过了一次不是吗?”
艾德里安显然没打算告诉她他的身体里有着另一个灵魂,他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蒂安娜借机靠近,柔软的胸乳压上他的胸甲,他下意识瞥了一眼,脸红得要烧起火来,可嘴上却在和她讲道理,“人之所以有别于野兽走虫,便是因为能自控于欲望,如果、嗯……别、别摸……”
蒂安娜压根没听进去,她隔着裤子揉着他赤热的性器,假装听不懂,“您是说我是野兽吗?还是觉得我是随便的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嘶……”
他说着,胯下纤细柔软的手掌却愈发放肆地往下移,揉了一把胀痛饱满的精囊。
“别捏,你、唔…...”
蒂安娜充耳不闻,手下动作着,甚至抬起了头,欲去吻他通红的耳廓。
艾德里安忍无可忍,狠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掼,猛地将她压在甲板上,慑人威压紧逼直下,他拧着眉,语气严厉,“我说别碰了!”
0028
(28)h,戴着手甲插穴
怒声掷地,汹汹气焰迎面劈下,犹如时空止息,船舱里骤然安静下来。
舷窗外,蓝色海水晃荡着拍打在玻璃圆窗上,蒂安娜被艾德里安死死压制着双手,躺在地上,他一条腿跪在她膝间,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心深拧,神色肃穆。
湿润金发铺散在地面,精致漂亮的脸蛋上,那双明净的蓝色眼睛吃惊地睁大,她显然被他吓到,也的确被他吓到,没有丝毫假装。
无论前世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见艾德里安此般怒不可遏的模样。记忆里他前世谦逊温和的表象迷惑了她,以至她竟忘记他杀敌无数,是个以征战为生的骑士。
她不知所措地抿紧嘴唇,眼里很快汇聚起春日溪湖般清澈的水光,可耻的是,她竟然分不清这是为了引得他怜惜故意演出来的还是当真被他吓出了眼泪。
这王八蛋!她在心里大骂。
她努力睁大眼睛,强忍着不肯让眼泪掉出来,可这模样在艾德里安眼中却变作了楚楚可怜的味道。
他这身煞气直冲云霄,别说蒂安娜一个未上过战场的女孩儿。便是一个饱经历练的成年男人在他怒目之下也未免能保持沉静。
他很快慌了神,无措地伸出手去擦蒂安娜眼角溢出的泪水,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抱歉,蒂安娜,我不是有意吼你……”
蒂安娜眼里包着一汪欲落不坠的清泪,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穿戴着盔甲的手臂悬在空中,艾德里安不知所措,全然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情不自禁地想,蒂安娜会选择这么做,也不过是听信了西蒙的哄骗。而她选择相信西蒙,说来根本是因她信任他。
当初在街上救下她之后,她曾借他躲过那帮醉鬼,但怕被人误会,连在他身边多待一刻都未曾。
她善解人意,他怎能如此疾言厉色,不知轻重地说些误解她的话。
他自知失言,正想着要如何弥补,忽然察觉手甲一动,蒂安娜竟是又转过头,轻轻靠了回来。
她轻敛长眉,面色委屈又难过,可像是舍不得他的触碰,柔丽精致的脸颊贴上他的手,用脸轻蹭了下他握惯重剑的冰冷手甲。
“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她声音透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握上脸侧的手掌,“我也不是野兽……”
她似乎极为难过,哽咽着道,“我只是、我只是喜欢您……”
她说罢,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润泽了冰冷的手甲。
那眼泪仿佛穿透了不可撼动的铁甲,烫在了艾德里安手上。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自己和里德尔说过的话,他说蒂安娜对自己别有所图,他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此刻看着她眼中溢出的泪,他突然又不确定了。
他内心挣扎不已,“蒂安娜,你或许只是混淆了感激与爱,并非真的喜欢我,也不用做这些事……”
他虽是这么说,可却没舍得将手抽回来。
“可您一定知道,爱上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蒂安娜低声说,她抬起湿润的眼看他,“还是说,我不能爱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