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梁执?不认识。」「不认识便罢,我本就是随口一问。」
「那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贺南隅一脸的兴致,仰头看我,眼中充满了探究。
我并不愿回答,只道了句:「我的脚不痛了,多谢贺将军,您先下山吧。」
贺南隅此人,果真讨厌。
他竟抓着我的脚踝不放,又道:「他是你的姘头?相好?」
我一瞬间有了恼怒之意,极力想要缩回被他握住的脚踝:「与你何干!放开!你莫要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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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隅疯了,他胆子贼大。
在我极力想要缩回脚踝时,他反倒越握越紧,还起了身,以单膝跪着的姿势凑上前来,用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惊吓不已地往后退,背倚着栏杆。
他又欺身而上,顺势压了过来,将我搂得更紧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接着与我呼吸相抵,笑道:「夫人,你若是寂寞,瞧我如何?我力气大,有劲,定会使你快活。」
晴天霹雳的话,被这登徒子以极其松快的语气说出,他竟还显得一脸诚挚,十分真诚。
贺南隅的身体实则魁梧至极,像是一堵墙,我被他禁锢在怀,根本无法动弹。
我惊惧地瞪大眼睛,别过脸去,身体和声音皆颤抖得厉害。
「你,你快放开,不要命了!」
「能得到夫人这样的女人,死有何惧?」
「你,你疯了!我夫君是三品大员,我可是程大人之妻!」
「我知道。」贺南隅再度挑眉,一脸的不以为意。
他含笑看我,原本握住我脚踝的那只手掌,沿着我的小腿往上游走,接着突然将我整条腿抬起,架在了他的腰上。
「所以,我更喜欢夫人了。」
这姿势令我瞬间冒了汗,他放肆而狂浪的言语,更是让我涨红了脸。
我推不动他,几乎要哭了出来:「贺南隅!你在做什么,快起开!」
「夫人不喜欢吗?我从见你的第一眼,便想有这么一天,夫人肤白似雪,身段娇俏,我喜欢得紧,夜夜想,夜夜盼……
「听闻程大人素来端正自持,是京中人人敬仰的君子,圣上赞他高风亮节,是文人之首,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所以能和夫人好一场,我死也愿意。
「夫人,你敢在宫内追出来掀我衣袖,如今被我掀下裙子,便怕了么?
「夫人,你怕什么,没人会知道的,你心里也很想这么做吧……睁开眼睛,便是将我当作是别人,我也不在乎,你睁开眼睛看我。」
……
我已经许多年未曾靠近过男人了。
贺南隅当真是好手段,他点燃了我的身体和心里的欲望,让我无法喘息。
我全身瘫软,伏在他肩头,指甲几乎嵌入他后背的肉里。
「贺将军,别,不可以!
「贺南隅,你快停下,住手。
「……你,你快些,等下要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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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过后,我有整整一月未曾出府。
我整个人被惶恐,惊惧,和担忧所淹没。
但同时,心里又升腾起一种隐秘而颤抖的深深快意。
是的,京中出了名的贤良妇人,无视礼教,做了件有违妇道的事。
这件事只有喜儿知道。
我惶恐不安之时,对她道,我是个淫秽不堪的女人,我没有恪守为人妻子的本分和妇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喜儿道:「夫人有何罪过?咱们在府里的这些年,姑爷也不止您一个女人,他有魏氏和春兰。」
「可魏氏和春兰是他的妾,他们名正言顺。」
「夫人倒也想名正言顺,还不是这世道不准,凭什么只准男人放火,不准女人点灯!」
「喜儿,这些皆不是我做错事的借口。」
「怎么不是了?」
「姑爷也不曾顾过您的死活,魏氏都敢投毒了,他还不是将人养在了外面,咱们够给他脸了!」
关于我中毒那事,喜儿耿耿于怀,一向是记恨程温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