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毕竟支小队彼此对立，交手过不止一次，这样子“合作”在一起，的好吗？“这个不用担心，”见到苏成接受了自己的解释，温简言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放心，选择和他们合作，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
“……不用担心？”苏成一怔。
这句话像是唤醒了他的记忆。
苏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刚还格外担忧的表情瞬间消失，眼底燃起了熊熊怒火，咬牙道:“你好意让不用担心？！呸，你可给闭嘴吧，之前是谁跟保证过不独自涉险的？不该相信你这骗子的！”
温简言:“哈哈。”
他干巴巴地笑了声，似乎些心虚:“意外嘛，意外，再加上最后不是安全回来了嘛。”
苏成被激起的怒火没消下半分:“刚刚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
少女小心翼翼地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上下一眨，目光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过来，配上纤细的身形，苍的面容，显得楚楚动人，见犹怜。
他拖长尾音，语调既娇又软:
“错了嘛。”
【诚信至上】直播间:
“……”
“……无耻啊，的好无耻啊！”
“兄弟们，谁吐了，吐了。”
“兄弟们，谁硬了，硬了”
“？”
“？”
苏成:“……”
他浑身汗毛倒竖，身上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后退一步，避开温简言伸过来试图挽着他胳膊的手，“你给正常一点！”
这人玩角色扮演还上瘾吗！
温简言笑嘻嘻地收回手:“哥哥不生气啦？”
苏成:“……………………”
好想打人。
“咳，话说回来。”
温简言清了清嗓子，神色一正，说道，“总之，这次的动收获很大。”
“……啊？”苏成被他突然改变的话题溜的一愣一愣的，“收，收获？”
“是的，”
温简言点点头，“和之前猜测的一样，这次进入副本的神谕主播，的确和之前暗算你的是同一位。”
苏成一惊:“那他在——”
温简言:“他在应该还在这个副本，只是找了其他的队伍庇护自己罢了。”
木森这个人虽然手段阴损，但作为资深主播的判断能力还是的，在看到温简言活着进入第四层之后，他很显然就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在这个对自己渐生敌意的小队继续待下去，活下去的希望不高，于是便利用道具隐去了身形，趁着混乱找其他需要预言家的小队做交易，在他们小队进入店铺前绝不主动身。
——至少，如是温简言遇到这情况，他就会这么做。
苏成皱起眉头。
知道这个背后阴人的家伙在还在外面的某处潜伏着，就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放心，至少在第四层结束之前，他是没机会再动手的，”温简言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要说的不是这个。”
苏成:“那是什么？”
“神谕的优势。”温简言眯起双眼，缓缓说道。
它通过和梦魇做交易，究竟得到了什么呢？通过这次和木森短暂的接触，他终于摸到了一些眉目。
“如猜的没错的话，木森这个人，拥天赋。”
“什么？！”苏成倒吸一口凉气，微微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
“没想到，”温简言耸耸肩，继续说道，“但是，很可惜，除此之外恐怕没其他解释。”
资深主播往往都藏许多底牌，高等级的史诗级隐藏物品，通过不同渠道获得的【称号】，
只天赋，是每个人只一个的。
所以，即使看到别的主播在副本内做出什么看似超出想象的事，往往都会联系到这些底牌之上，而不会考虑到多天赋的可能性。
但温简言不同。
他经历过【平安疗养院】副本，亲眼见过木森的“操控”天赋，而在这个副本之中，又肯定了对拥“预言”的天赋。
虽然天赋随着升级能获得多的使用次数，高的价值，甚至是多的形态，温简言本人的天赋拥形态。
但是，这些形态往往都和天赋本身相互关联，并且往往会呈出强烈的主次之分，而木森这样南辕北辙到这个程度，并且还都同样强悍奇诡的，温简言就只见过这一个。
排除了所不可能选项之后，剩下的那个就是唯一可能的相。
那就是，木森确实拥天赋。
“……等一下。”
苏成还没从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温简言，缓缓地眯起双眼，“你的目的性是不是点太强烈了？”
先前在二楼发生的事情快速地掠过脑海，包括刚刚上楼时，温简言主动请缨去廊上，而不是留在店铺内的奇怪为，此刻都好像连在了一起……
苏成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说，你是主动进入橘子糖小队和木森接触的？”
温简言:“……”
……他的很讨厌这直觉系啊！
自从苏成激活天赋之后，直感似乎随之越来越强了，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怎么可能，那危险性岂不是太大了！”
温简言一脸挚，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之前三楼发生的事情的只是意外！”
苏成脸上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不是他不相信温简言，而是这家伙骗起人来实在是太熟练了，而且在涉及到关键问题上的时候总是当谜语人，自己不知道多少次被耍的团团转了。
“哥哥，你不相信吗？”
少女扁了扁嘴，露出一副不安的可爱神情，几乎完全让人无法想象，这幅外观之下藏着的居然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苏成:“………………”
怎么回事，想打人了。
人虽然始终在低声交谈着，但中途的搜寻仍是没断过的。
和之前的层楼比起来，这一层店铺面积极大，即使挤进了支小队，都丝毫不显得拥挤，但一盏油灯的光线就此而显得分微弱了，房间的边缘几乎都完全浸没于黑暗之中。
不得不说，店铺前半截的搜寻结不太顺利。
如此大的面积几乎完全是空着的，墙壁上干干净净，那几张涂抹着红色油漆的家具没什么特别的地，虽然温简言知道它们大概又是连接着某个世界的媒介，但是，这一层并没上一层【画】一样类似的存在，令他完全无法判断这些桌椅究竟通向哪里。
可以说，他们在只能寄希望于店铺后半截的搜寻了。
温简言这么想着，扭头向着背后看去。
正在这时，一个微微提高的声音从背后:“来这里，这里扇门！”
“！”
温简言精神一振:“，们去看看。”
说着，他和苏成快步向着声音传来的向去。
在店铺的最深处，灯光几乎无法照到的地，藏着一扇深赭色的门，门紧闭着，但上面并未落锁。
橘子糖小队已经聚在了那扇门前，很显然，这里是他们最先发的。
站在最前的吴亚抬起手，试着推了一下门。
随后赶来的祁潜瞳孔一缩:“等等！”
他们先前就差点吃过亏，这里面如尸体的话，是能够被灯光激活的。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
“吱呀——”
没落锁的门毫无阻碍地向着深处滑去，露出黑洞洞的内里。
一股森冷腐败的尸臭味扑面而来。
（）
（）
。
第
249
章
昌盛大厦
（）
（）第百五十章
祁潜的话音未落，只听吱呀一声，并未闭合的大门就缓缓的滑开，在众人前无声无息地敞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口子。
背后，油灯散发的微光顺势淌了进入。
“！！！”
暗火小队中的所有人都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齐齐后退半步，摆出警戒的姿态。
见此，橘子糖小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做了应对时刻来袭的危险的准备。
空气紧绷，整个店铺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但……
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人对视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橘子糖率先打破寂静:“油灯拿来，我进去看看。”
“小心，里面的尸体会被灯光激活，”祁潜压低声音，提醒道，“尽量不要接触。”
橘子糖:“知道了。”
说完，从自己的队友里接过已经被点燃的油灯，带着两个人，向着黑暗的房间内走去。
剩下的队员等在门口，警戒着可出现的情况。
温简言和苏成站在最后方，隔着众人的肩膀向内看去，半敞的门里一片漆黑，只隐隐传来一点微微晃动的灯光，但却看不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所有人的神经丢紧绷到极限的时候，门内传来了橘子糖的声音:“安全。”
安全？
祁潜几人一怔，互相看了一。
难道说，四楼西侧的店铺内，没有尸体的吗？
【诚信至上】直播间:
“家伙，没想到啊，还给他赌对了……我刚刚去隔壁几个直播间里转了转，四楼的其他三间店铺里藏着的尸体都可怕的很，其他几只小队都快要山穷水尽了。”
“看个样子，四楼的四间店铺里，三间都藏着大雷，只有一间还算安全，我以前一直以为看运气抽取，没想到看方向，还给播猜对了。”
“播牛逼！”
“哈哈哈哈哈我也么以为的，毕竟四楼的店铺都没有门牌号嘛，每一间长得还都一模一样，上来一层的队伍又不多，那基本上就只靠气了。”
“温简言，一个由于气背，所以不得不靠脑子克服运气的男人。”
外的空间也需要让人留守，不所有人都一股脑地涌进里，如果的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不仅容易被一网打尽，即使反抗，也会受到限制施展不开。
所以，次进入暗室的，只有祁潜，温简言，和童谣三人。
三人谨慎地向着暗室内走去。
里空气浑浊森冷，尸体腐烂的臭味和灰尘味混在一起，令人的喉咙微微发痒。
或许由于四楼只有四个店铺的缘故，即使店铺后侧的暗室，面积都快要赶上一楼的一个店铺那么大了。
橘子糖和的另外两个队友站在不远处，中拎着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但却像被压制了一般，只勉强照亮面前的一小片空间，大分的区域都笼罩在一片昏昧不明的阴影之中，看不切。
他站在原地，似乎正在仰着头打量着什么。
听到了脚步声，卫城扭过头，向着走过来的祁潜三人看去:“放心，队长已经检查过了，里并没有藏有尸体，或者任会对走入其中的人发起进攻的东西。”
说着，他看向祁潜背后的温简言:
“看样子，你的选择确实明智的。”
西侧的店铺，确实和四合院内相对更为安全的房间相对应的。
“虽没有危险，”卫城移开视线，微微侧身让开，“但，我也发现了个。”
随着距离的拉进，温简言终于够看到，橘子糖几人正在打量着什么了。
那……
祭坛？
空旷黑暗的房间深处，放置着涂抹着红色油漆的高高桌台，桌子上摆放着遗像和灵位，黑色的遗像被昏黄的灯光照亮，面孔模糊，无论如都看不清五官的轮廓，给人一种森冷而不祥的感觉。
温简言一怔，下意识的向前一步。
距离进一步缩短，他看到的区域更大了。
温简言仰起头，向上看去。
更多的灵位和遗像出现在了前。
那些灵位一层一层，高高向上延伸而去，一直没入到灯光无法照亮的黑暗之中。
那恐怖的数目看的人头皮发麻。
不，不对，不祭坛。
个格局和摆设更像……
比起祭坛，更像祠堂。
不过，遗像加灵位的组合，让温简言不由自地想到了自己先前在三楼画中的遭遇。
在他离开四合院之后，进入了一片荒芜的坟地，在那里，所有的坟包前，都摆放着相同的东西，遗像，灵位，还有……
温简言的视线向下移动，落在了桌台之上。
殷红桌台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铜香炉，香炉和他在三楼揣回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几乎毫无差别。
温简言不由得微微一怔。
“么多……？”
祁潜注视着前密密麻麻的灵位，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精神不由得次紧绷起来，“它该不会活过来吧？”
橘子糖抽空瞥了他一:“不知道。”
一个灵位就表着一个死人，一具尸体，一个可会在接下来出现的威胁，个数目如此之大，带来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即使只站在旁边注视着个场景，都不由得感到脊髓发凉。
“些灵位给我的感觉不强烈。”
一旁始终闭着的童谣，突缓缓开口说，“至少现在应该暂时没有危险的。”
温简言扭头向着童谣看去。
虽自己暂时对第四层一无所知，但，他倾向于童谣的看法正确的，三楼画像内也出现了灵位和遗像，它摆放在坟包之前，每一个应该都对应着一条弯弯曲曲，通向某个四合院的道路。
换句话说，在那个荒坟之中的灵位和遗像才正品，拥有着通往另外一个空间的可怕力量。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些遗像，则更像拥有其形态，却没有其功的复制品。
童谣缓缓睁开，珠子上覆盖着一层灰蒙蒙的翳，直直地向着面前的桌案上看去。
指着那只铜制的香炉说。
“给我感觉不一样的，只有那个。”
果。
在个副本之中，所有黄铜制的存在都不一般。
“香炉……？”祁潜微微皱起眉头，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什么，“让我想起来，在进入四楼之前，我在那个募捐箱里拿到了个。”
温简言探头过去，向着祁潜的掌心中看去。
那一只细细长长，尚未被点燃的香。
没有了温简言在，祁潜所在的暗火小队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遇到额外的考验，而走正常流程接待了三名顾客，并且得到了三张冥币。
一张红色的，两张普通的。
普通的冥币换到了一盘灰色的灯油，一张黄色的符咒，而红色的那张纸币，却并未像上一次一样换到红色的灯油，而换到了它。
“我也一样，”卫城说。
“难道，要我对些灵位进行祭拜吗？”童谣猜测道。
“或许吧，”祁潜皱起眉头，“但对我的通关有什么帮助呢？”
香炉……香……祭拜……
“！”
温简言似乎突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瞪大双，向着自己的口袋中摸去。
他将自己从三楼带来的那只黄铜香炉拿了出来，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被从他的口袋里带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一张灰色的普通冥币。
冥币？
温简言动作一顿，弯下腰，将冥币捡起拿在里。
他皱起眉，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
在三楼的时候他作为人质被控制在队伍里的，从未有任接触到冥币的机会，无论进入画内还画外，都没有和顾客有过接触。
除了……
温简言呼吸微窒，似乎想到了什么，熟悉的画面快速地划过脑海，像闪电划过黑暗的天空，令他定定的怔在原地。
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间内，点燃红色蜡烛之后，距离自己最近的黑影突行动，但其余的怪像却并未同样被激活。
黑影逼近，并未攻击，反而消失了。
他和“顾客”仅有的接触，也就说……
温简言扭头向着中的香炉看去——里面空空如也。
但，他清晰地记得，在自己拿到香炉的时候，里面清清楚楚有东西的。
几截尚未被点燃的香，燃烧殆尽的香灰，但却被压实在了最底，即使颠倒过来也无法将其倒出，由于当时时间紧迫，它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温简言并未留心观察，但此刻，那些断掉的香，和下方的香灰，却全消失了。
霎时间，所有的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连在了一起。
“顾客”在一楼购买人皮的衣服，楼购买象征着视力的珠和和象征着听力的耳朵，三楼购买脸孔……如果按照个逻辑思考问题，基本上，一个完整的“形态”在前三层就已经拼凑出来了，并不需要更多的件补充了，那么，四楼的目的什么呢？
它还需要什么呢？
它要在四楼购买什么呢？
随着一个个碎片在脑海中补充完全，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温简言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如果里现实世界……
一个购物中心，最高一层的店铺会什么？
一个阴森黑暗的恐怖存在，在逐渐拥有了形体和行动力之后，最先的，最原始的欲望会什么？
“一楼的顾客，购买的不商品，”温简言用尽量平静，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进食。”
吃。
其余几人都一愣，下意识地扭头看了过来，似乎不明为什么温简言会突得出样的结论。
也就说，在楼梯间内，被持续不断的电灯灯光保护着的时候，温简言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完成了第一单生意。
由于当时并不在店铺内，周围没有任可以施加诅咒的存在，电灯又无需消耗，所以，他才会在没有收到任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交易。
但，在店铺内的话……
一切又都会不一样了。
“香炉和香，不用来供奉些灵位的。”温简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用来供奉‘顾客’的。”
他抬起，看向面前高高的灵位，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四楼的店铺，贩卖的商品食物。”
“死人的食物。”
（）
（）
。
第
250
章
昌盛大厦
（）
（）第二百五十章
温简言话音落地，昏黑的暗室内只剩一片死寂。
其余几人的注视着他，眼底神情各异，温简言刚刚说出的推简直毫来由，其间有着他们很难理解的跳跃感，简直就像是直接略过了数个步骤，不像是推理，反而像是凭空产生的大胆想象，但是……
虽然在副本的探索程度，以及深层规则的揭秘方面，他们远不及温简言，但是，作为资深主播，他们对线索的敏锐程度都是很高的。
温简言刚刚说的结，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但在放在昌盛大厦这个副本的大框架之中，却显得格外合理。
“……”橘子糖眯起双眼，忽然嗤笑一声，“预言吗。”
祁潜几人一愣，扭头看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温简言对橘子糖撒谎说自是预言家，在听到橘子糖似是而非的感慨之后，不由得都露出了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似乎不白对方的这句感慨从何而来。
而橘子糖也并未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祁潜顿了顿，再次看向温简言，问道:
“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从募捐箱内得到的香，其实就是第四层楼内的‘顾客’购买的食物，是么？”
“或许。”温简言顿了顿，有立刻肯对方的猜测。
毕竟，第四层的运作规则和前三层相差甚远。
前三层内，店铺内本来就存在着相应的商品，“顾客”进入，购买商品，留下的空缺内由诅咒的源头自动补足，虽然每一层售卖的货物都有不同，但是，深层的运作规则却是大同小异。
主播们虽然不知道每一层具体的诅咒内容是什么，诅咒又从何而来，但至少白大致流程，即遇到超出常规的危险，也知道大概的努力方向。
可四层……
却完全打破了这个常规。
首先，商店内并有任何真正意的“商品”，谓的诅咒自然从谈起。
这最基础的一点消失之后，建立在其上的整套行为规则都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香的用途，“顾客”需要的食物，包括“顾客”得到食物之后可带来的危险……这问题对温简言来说都是谜团。
或许他们必须要先接待一位顾客，才得出答案。
不过，在此之前，温简言有另一件事想问。
他看向面前两支队伍的队，问:“你们现在手头有多少支香？”
祁潜:“我这里有一支。”
橘子糖也同样举起了一根手指。
这就有点麻烦了。
温简言微微皱起眉头，垂下双眼。
虽然“诅咒”的规则发生了改变，但是，作为店铺以外的副本框架，【昌盛大厦】这个副本上楼的方式应该是固的。
那就是，只要收集到了足够的营业额，就进入下一层。
既然如此，他在楼梯间内得到的那张冥币，作为交易得，应该也算在其中。
四楼升五楼，应该需要四张冥币。
他的手里有一张，那他们接下来需要接待至少三名顾客，可手头的香却只有两根，也就是说，如何，他们都少一根香来“供奉”。
其余几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纷纷陷入了沉思。
忽然，外面传来了张雨紧张的声音:“队！你们最好出来一下！”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嗓音中的凝重和紧绷却是法遮掩的，令暗室内的有人心下都是一突。
几人对视一眼:“走，出去看看。”
他们带上了那个桌案上的香炉，快步向着暗室外走去。
商铺内，油灯昏昏然地亮着。
空荡荡的偌大空间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排着四套殷红的木质桌椅，像是待着顾客的到来。
为了阻止光线传到外部的阻隔道具死死贴在门上，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房间内的温度更低，光线也越暗了。
“怎么回事？”祁潜问。
张雨的眉头皱的死紧，他张了张嘴，话音有出口，就被外部的声音打断了——
“叩、叩、叩。”
叩门声很轻，但却十分清晰。
“！”
众人都是一震，齐齐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商铺大门。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敲门。
“张雨，”祁潜瞳孔一缩，“怎么回事？”
张雨:“在一分钟之前突然响起的，在听到敲门声之后，我就立刻喊队你们来了，这是第二声——”
他话音未落——“叩、叩、叩。”
又是三声。
像是十分礼貌，但是，如有心去计算的话，就意识到，每一下敲门声之间的节奏精准的像是用机器计算出来的，僵硬，呆板，毫任何情感，也有任何误差。
也就是说，敲门的不是人，而是尸体。
而且，这一次的敲门声，和上一次比起来，敲门的间隔缩短了。
就像是外面有人在催促一样。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霎时间，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从脑后袭来。
“是顾客，”祁潜的神情也难看起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确把门上的每一个死角堵上了吗？”
张雨咬着牙，点点头道:“当然。”
温简言此刻出声道:“这不是我们的问题。”
【昌盛大厦】这个副本是限时副本，现在距离副本结束，剩下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只要熬过这三个小时，即推进进度不多，也活着离开。
作为随时可将主播小队淘汰的团队本，“拖时间”这一点自然不被考虑，但是，这只建立在【正常流程】的前提下。
随着层数增高，难度加大，停留在某一层不继续向前或许才是最智的决。
如每一支主播小队预估自实力不够，而其他小队估计也够呛的话，那么，他们大概都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各自店铺内将玻璃门挡住，让自不成为目标店铺。
只要有小队进入第五层，他们就不死。
可惜，【昌盛大厦】这个副本是太狠了。
完全不给主播留任何钻空子的缝隙。
“你们记得，商铺门口挂着的灯笼吗？”温简言说。
闻言，几人都是一怔。
四楼和其他几层不同，四楼的每一个店铺门口，都挂着两个灰扑扑的灯笼，他们虽然不知道这灯笼是哪里来的，但温简言却清楚——在三楼第三幅画内的四合院门口，就挂着这样的灯笼。
很显然，随着层数的升高，昌盛大厦的格局越来越向四合院靠拢，以门口才出现这一道具。
在这样的副本中，有任何道具是缘故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说……”卫城一怔，道，“如我们试图规避风险，时间不营业，门口的灯笼就自动亮起，为我们吸引顾客？”
“看这样子，大概是的。”
温简言声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叩、叩、叩。”
敲门声再度响起了，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上，令人心神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