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章

    温宏有两大秘书,一男一女。男的就姓何,长相斯文戴着玳瑁眼镜,他一般不在一二楼,经常会陪着温宏外出应酬。女秘书宋诗诗,更偏向于处理杂物的负责人。何秘书推一把自己的眼镜,仔仔细细地交代完,让人把她的位置挪到女士办公的那一区。她的桌子上多了一部电话机,一本通用的蓝色硬封皮的记事本,何秘书微微地笑:“再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你们组长。”

    他指了指坐在最前排,最靠走廊窗户的位子:“吴组长就坐那里,她每天下午四点钟前会把你们的工作简报收上去整理。”

    珺艾的脖子朝那边伸了一下,极快地缩了一下肩膀。

    何秘书又笑:“吴组长看着是严肃一点,但是如果你工作上没出什么篓子,她也不会为难你。”

    珺艾听他讲一句,就点一点头,点着点着自己有些头晕,立刻用力嗯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何秘书早就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个遍,点点头,心里又摇摇头,便往外去了。

    珺艾开始了每日接收电话记录简报的日子,作为新手,她不得不花掉中午午休的时间,把之前匆忙写下的鬼画弧重新整理,再由打字机录一遍。临下班前忐忑地游走到吴组长的桌边,吴组长有时在有时不在,在的时候,她总是轻飘飘的瞥一眼珺艾拿简报的玉白手指,就说放那里吧。

    珺艾因为吴组长这种,全方位释放着严苛气质的寡淡中年妇女形象,好几天没睡好觉。她总是会产生一种幻觉,如果她也有母亲陪着长大,或许她妈妈就会这样的角色。亲爹负责甩手溺爱,妈妈当然就会严格很多。

    她是一点都不讨厌她,就是怕她,比温宏还怕得多。一见到她,珺艾就跟街上的野狗一样,要把尾巴夹到屁股蛋子下面战战兢兢,尽量不惹人嫌。

    小顺送饭迟到了半个小时,这个孩子细胳膊细腿,皮肤黝黑,他手里端着餐盘,瘦弱的手臂支撑住这东西。脚上健步如飞的同时,苦瓜鸡蛋汤危险地在边缘飞舞,等他上楼后,竟然只荡了几滴出来。

    珺艾一打开房门,就看这小子的黑皮肤上浮着一层汗,像是被扔进油锅后重新捞出来。

    小顺赧然:“大姐姐对不起,我来迟了。”

    珺艾气鼓鼓地白他一眼:“你也知道呀。”

    -——————

    下章双胞胎出场嘻嘻。

    不要再做这么天真的事情

    小顺自门缝里溜进来,把东西搁下,抬手臂刮自己脸颊上的热汗,珺艾送过一条帕子。他自小出来替人办事,害羞的性格已经被磨得差不多,说了声谢谢大姐姐后就接了。手帕的料子很软,是男人常用的那种大号的方格纹蓝色帕子,非常吸水,从鼻尖擦过,还能闻到香水味。

    他偷偷摸摸地又闻了一下,还是觉得好香,跟花露水和痱子粉的香完全不一样,至于不一样在哪里他也讲不出门道。

    小顺为了以表歉意,粗着嗓子说到:“要不这顿咱就不收钱了吧。”

    珺艾已经坐在圆板凳上,身上就穿一件白色的深衣,袖口和顺地贴在手臂上。她快快而斯文地舀了半碗汤水,听这话后根本没反应。

    小顺只得再说一次。

    珺艾的胃袋受到了安慰,抬起头笑嘻嘻地:“说那么多干什么,没关系,”

    她在心头翻个白眼,你个小穷鬼,装什么大方呢。

    小顺挠自己的后脑勺,傻乎乎地哦了一声。

    珺艾捧起饭碗,筷子挑了米饭细嚼慢咽,抽空问他一句他多大了。

    小顺说自己十三岁了。

    珺艾差点噎到:“十三?看着也就十岁吧!”

    小顺的脸蛋也许有点红,因为皮肤黑看不出来,过了一两分钟,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姐姐,这几天可能不能给您送饭了,我妈住院了。”

    张妈中午做饭的时候昏了过去,好在昏之前觑好了方位,没有一脸栽到铁锅了。

    珺艾想着她头一次帮她做事,那么认真、守规矩,待她又温柔可亲,忍不住在街边的水果摊子上买了苹果橘子,用一张网格袋子装着提来医院。

    张妈年纪不大,三十多还没到四十,可是脸上已经生了无数的皱纹。又因为生病,看着比实际年纪大了上十岁。

    “是什么病呐?”

    珺艾把水果递给了小顺,小顺从里面挑出两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在床的另外一边削皮。削完后给妈一个,给大姐姐一个。

    珺艾接过来就咬,咔嚓咔嚓地,唇上的口红就落到了苹果上。

    “嗨,没什么,就是中暑。”

    张妈没想到这位金贵的小姐会来看她。

    张妈是那种宽容大度的性格,很容易原谅别人,也很容易坦然受人好意。

    珺艾端详着她的脸,又想,如果是我妈,我还挺愿意喜欢她。

    谁料从张妈病房门口出来时,就碰到杵着拐杖的阿莲。

    跟张妈一比,阿莲可就美多了,面色苍白风韵犹存。

    珺艾一看她,就知道温朝青年轻时为什么会跟这个人妻搞在一起。

    张妈和阿莲的对比实在鲜明,珺艾皱起眉头,不快地盯她一眼,决定要当做没看见。

    阿莲的眼睛闪着水波粼粼的光,殷切地朝珺艾看过来,她甚至已经伸出手来,想跟珺艾握上一握。

    珺艾嫌弃地避开,被阿莲拉住手腕。

    阿莲急急地,用她那种江南水乡特有的软糯,哀戚地呼唤珺艾:“小艾,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来医院了?”

    珺艾被她握住的地方,仿佛被水蛭咬了一下,她想要立刻甩开她的控制,可是这个阿莲一看就是个要被风吹走的态势,珺艾也不敢大力的挣扎。

    “别拉拉扯扯的好吗?”

    阿莲说没有:“你别急着走,让我多看看你。”

    珺艾真受不了她在走廊里作出这个样子,脸上已经有些热烫,拉扯来去间,阿莲倒在了地上。

    她刚要去扶起这个女人,身后吹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啪的一下子,有人重重地拍掉她的手背,珺艾的手瞬间麻掉。

    安少雄穿一套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衣皱巴巴地,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像是熬夜没睡匆匆赶过来。

    此人身材削瘦如剑,脸颊消瘦如峰,刘海凌乱地撇向一边,就那双刻在眼眶里黑眼珠,看着就是个极其不好惹的货色。

    安少雄扶着母亲坐到走廊边上的横条长椅子上,半蹲在地上摸摸她的膝盖还有手臂,阿莲泪眼朦胧地,拿出手帕抹掉一串眼泪。

    “妈,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阿雄面上的关切一览无余,阿莲欣慰地摇头。

    珺艾远远的站着,后背上凉凉地发着虚汗,她忍不住要去看安少雄,安少雄连个余光都没有送给她。珺艾的头脑一阵阵的发昏,双脚沉重的黏在地板上,手指上也是簌簌的隐隐的抖。

    阿莲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阿莲还有一个假女儿孙雅雯。上一辈子,珺艾找人教训安雅雯文,听说安雅雯差点被强奸,阿莲的这两个儿子就把珺艾当仇人。后来阿莲跳楼自杀,安少雄和安少峯更是对她百般的报复。珺艾一步步地走到末路,跟这两兄弟脱不开干系。

    在酒店里撕心裂肺地被轮奸时,安少雄当时就在那间屋子里。

    有个男人把臭烘烘的下体塞进她的嘴里,珺艾不从,被扇了几耳光,她被抽打着滚到地上,正滚到安少雄的腿边。

    珺艾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地求他,安少雄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沙地里的一只蚂蚁,或者是茅厕坑内蠕动的一条白蛆。

    他靠在大理石的圆桌旁,两条长腿交叠着,面上冷峻地抽一根香烟,香烟朝珺艾的脸上飘来,她被呛得咳了好几声。

    安少雄捏住她的下巴,拍她的脸:“你不是很喜欢跟男人乱搞吗?在外面还要花钱,在这里不用的。”

    他勾一勾寒凉的唇角:“他们三个,随你怎么用。”

    珺艾的腿被人从后面拖回去,两个男人撕开她的衣服控制住她的上本身,一个男人把她的下身剥得干干净净,朝手心里吐了唾沫摸到坚硬的鸡巴上,直接捅到珺艾体内。

    这场乱交进行了一天一夜。开始珺艾疼的大叫大哭,嘴里骂骂咧咧,到后面被打乖了,闭上眼睛麻醉自己,幻想的确是安少雄说的那样,这三个男人是她自己买来享用的。后来被灌了酒,她甚至主动应承。

    房间里充斥着男人精液的腥气和女人下体流出来咸湿的味道。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桌上。中间男人们饿了,叫了饭菜上来,她就坐一个男人的鸡巴上吃饭。

    安少雄出去过一趟,回来后两个兄弟餍足地坐在沙发上打牌。他问人呢,兄弟就笑着指了指里头:“在浴室里干着呢。”

    安少雄冷笑一声,里头女人的

    淫叫声传出来,音线那么高,仿佛爽得不得了。

    男人抱住珺艾一边走一边抽插,两人身上的水还没擦,就直接做着走了出来。

    珺艾的两条青青紫紫的大腿打开,背靠着男人的胸口,手臂往后搂住他的脖子,紫红黏腻的凶器从后面插到软烂发肿的小逼了,进进出出一览无余。

    安少雄把香烟头摁到珺艾的奶子上,捏她另外一个奶头:“舒服了?看我们安家对你好吗?”

    操着珺艾的那个男人挺了几下射进去,不过还是不放她下来,拿手指插到她的小逼里问大哥:“雄哥,要试试吗?这里真不错,插了大半天了,还是很紧。”

    安少雄说不要,这么烂的货色,他是不会碰的。

    及至第二天早上,珺艾给三个人都服侍了一遍,他们把她像一块破布般扔在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珺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警察局报案,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她被请到一间单独的房间里等待。

    进来的是作弟弟的安少峯,安少峯像模像样地拿着记录本和钢笔,让她把案情再说一遍。

    珺艾身体里的血彻底凉了,安少峯笑:“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天真的事情。”

    ——————

    ,咱嘻嘻,咱这一更很长哦

    绝好脾气

    安家兄弟继承了父母相貌最优良的部分,统一的人模狗样。

    珺艾抖了一会儿,光是盯住安少雄锋锐的侧脸,腿心软着。好在经历了一世,心坎的适应力强了不少。

    她又问自己,刚才的确没用力吧?那个女人不至于一碰就碎吧!

    为了不得罪安家那一对怪物,珺艾挪动了一步,就立马就可以挪动第二步,眨眼就到了两人的身边,鹌鹑般缩着肩膀小声问怎么样。

    安少雄转过脸来,眼睛里的刀光快要片了珺艾,珺艾立刻倒退三步,想也没想地大声辩解:“我真不是故意的!”

    阿莲也帮她说话,不过说了比不说还要遭:“我就是想跟小艾说两句话,她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珺艾杀了阿莲的心都有了。

    安少雄把妈扶了起来,警告地瞥了珺艾一眼:“以后不要靠近我妈。”

    珺艾触电一般接上话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

    这话一说,安少雄神色更冷。

    阿莲弱柳扶风地靠在儿子坚固的臂膀上,拍他一下:“你不要吓到小艾了。”

    珺艾心有余悸了好几天,真后悔去了一趟医院,伤了自己的眼睛和精神。

    一次温宏从楼上下来,跟珺艾撞上,本来要马上出门了,脚步还是停了一下,问:“你怎么了?”

    珺艾反应过来是在跟她说话,愣愣的哦一声,然后马上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了?”

    温宏看她奄奄如菜鸡,脑袋耷拉着,眼里无神,又重复一次:“真的?”

    珺艾咧开唇,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那有什么呀。”

    温宏次日碰到吴组长,问她温珺艾的工作情况,吴组长说马马虎虎,只能算是勉强跟上进度。

    吴组长的神色有些怪异莫名,温宏让她实话实说,她抿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唇:“这孩子对我太热心了点。”

    那双明亮的孩子气的眼睛,过来交工作时,总是黏在她的身上。有时会主动给她端茶倒水,午饭时间还问她要不要带饭给她。吴组长一度认为温珺艾是个小人精,这么会来事,但一看她的眼睛,又不像。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