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郁离敲晕两个赌鬼后,也不急着去前68面的大堂,而是在后院转了转。突然,她听到后院一间厢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凝神侧耳倾听,然后朝那厢房而去。
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郁离看了眼那把锁,伸手就68将它掰断,推门进68去。
屋子里很暗,没有点68灯。
郁离现在的视力很好,经过异能的治疗,能在黑暗中视物68。
她扫了一眼屋子,绕过屏风,当看到屏风后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一群姑娘时,不禁沉默了。
那些姑娘们有几个正在挣扎,身体蛄蛹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虽然夜已深,但她们毫无睡意,只想挣脱身上的绳子逃走。
发现有人进68来时,她们吓了一跳,双眼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看着进68来的人。只是屋子里很黑,她们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看不清是男是女,不禁有些害怕。
郁离弯身,将一个姑娘身上的绳子扯开,同时开口道:“别出声。”
这群姑娘愣了下,听出这是一个女声。
等郁离扯开那姑娘嘴里的布时,她果然没有出声,而是紧紧地闭着嘴。
直到郁离将所有人身上的绳子扯开,她们都很安静,小声地问:“你、你是谁?”
郁离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们:“你们为何在这?”
听到这话,她们都沉默了下,然后一个带着愤恨的声音说:“我68是被人拐卖到这里的。”
接着又有人说:“我68爹欠了赌债,将我68卖给赌坊抵债。”
“我68也是,我68爹娘去得早,我68是在二叔家长大的,我68堂哥欠了赌坊的钱,二叔和68二婶就68将我68卖过来。”
“我68是附近村里的人,路上遇到匪徒,被捉过来的。”
“……”
一共有七个姑娘,有三个是家里的赌鬼爹或亲戚欠了赌坊的钱,被卖到赌坊抵债,一个是府城的姑娘,出门逛庙会时,被拐卖过来,剩下三个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在路上被一些不法之徒捉住卖到这里。
郁离听完她们的话后,问道:“你们要离开吗?”
她们不敢置信地看她,带着期盼,有些结巴地问:“可、可以68吗?”
“自然可以68!”郁离道,“不过我68还有事,等会儿赌坊会乱起来,你们先在这里待着,等我68忙完后,我68再过来找你们。”
房间里一片漆黑,七个姑娘看不清郁离的模样68,听她说要走,心里有些忐忑,但她们都是明事理的,没有问她要去做什么,表示会在这里等她。
既然她能闯进68来,帮她们解开束缚,她应该能救她们出去吧?
反正绑着她们手脚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实68在不行68,她们也可以68自己68跑。
郁离见她们应下,便走出去,重新将门锁起来。
锁门的是一条铁索加铁锁,不过锁被郁离扯断,她便将铁索拧起来锁住门,除非她亲自动手,否则旁人绝对打不开,不然就68要将门拆了才行68。
等会儿赌坊乱起来时,也不用担心有人闯进68来对她们不利。
做完这些,郁离深吸口气,决定这次搞个大的。
她握着那根棍子,大摇大摆地穿过后院,迎面就68遇到几个在后院巡逻的赌坊打手。
看到蒙着半边脸的郁离时,打手们愣了下,这模样68实68在可疑,不禁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郁离拎着棍子将冲过来的打手挑飞,一人给一棍子,将他们敲晕。
她下手的力度掌握得极好,能让人晕个大半天,避免他们中途醒来碍事。
既然要搞个大的,那这赌坊的人都趴下才好搞。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68引来赌坊其他巡逻的打手,纷纷跑过来,都被她不留情地一一敲晕。
因郁离没有留手,故意闹大,很快赌坊就68知68道这边有t26人闹事,打手们纷纷聚集过来。
可惜都是来送菜的。
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人赶过来。
当看到郁离时,他惊疑不定,想到刚才有人来报,说有一个女人砸了他们赌坊的牌匾,直觉应该是她。
只是这会儿她居然蒙着张脸,这是干啥?怕人认出来?
“就68是你砸了我68们的牌匾?”管事生气地问,朝周围的人喝道,“将她捉起来!”
赌坊在县城盘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寻上门闹事,连牌匾都被打下来,管事十分生气,只想给闹事的人好看。
先前68听被打的人说,对方是个长得很标致的姑娘,想来能卖不少钱。
就68算不卖,自己68享用也可。
管事心里打着小九九,并不觉得那么多人打不赢一个女人。
女人的力气天生就68比男子弱,这是不争的事实68,就68算她的拳脚功夫再好,若是人一多,打起来还是她没胜算。
打手纷纷涌过来,郁离手持棍子,一挑一刺一扫,一群人都倒飞出去,然后她再补上一记闷棍,将他们敲晕。
不过须臾,管事身边的打手就68被她解决掉,她看向管事。
管事心中一惊,转身就68跑。
这时,腰背被一根棍子戳过来,管事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腰椎泛开,好像腰骨都要断了,整个人朝前68扑过去,狠狠地砸落在地。
没等他爬起,一只脚就68踩在他的脑袋上。
管事在赌坊这么多年,向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何时被人如此折辱?
然而脑袋上那只脚丝毫不留情,将他的脸狠狠地碾压向坚硬的地面,只觉得五官都要压扁,同时鼻血也飙出来。
等那只脚松开时,管事的脸已经被鼻血糊满,好不凄惨。
郁离毫不客气地将他敲晕,继续朝前68走。
她就68这么一路打过去,终于来到赌坊前68头的大堂。
大堂里人声鼎沸,一片乌烟瘴气,郁离目光一扫,望向二楼处的一个包厢,那包厢的窗打开,隐约能看到窗边坐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周围还有好几个打手站着,显然地位特殊。
郁离持着棍子,走进68大堂。
赌坊的人发现她,心中一惊,伸手要拦她时,她反手将人一扯,随手抡起甩飞出去,那人从天而降,狠狠地砸中一张赌桌,将那赌桌砸得稀巴烂,桌上的东西四68下飞溅,击中不少人,让他们嗷地叫出声。
这声音也惊住在场的人。
大堂里喧闹的声音渐渐地消失,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看过去,远一些的人则满脸茫然,不知68道发生什么事。
郁离已经迅速地穿过大堂,在赌坊外守着的打手们察觉不对涌进68来时,她一棍子横扫过去,棍尖一挑,将赌坊的大门关上。
看到关上的门,在场的赌鬼们还是愣愣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有赌坊的人脸色大变,一脸凶狠地抄起武器,毫不犹豫地朝郁离杀过去。
郁离夷然不惧,棍子一扫,再次将人扫飞,那些打手根本没近她的身,就68倒下了,手里有武器也没用。
有人机灵地将手里的大刀朝她掷过来,想要将她当场击毙。
这时候,已经没人管得了那么多,也不管能不能捉活的,先将她击杀,免得赌场的损失太68大。
郁离侧身,并伸手在半空中将那大刀握住,看向掷刀的人。
那人寒毛直竖,有种她反手就68要一刀甩过来将自己68的头颅砍下来的恐惧感。
郁离没用大刀砍他的脑袋,人命在她这里是值钱的,不到必不得己68,她不会轻易夺人的性命,但受些伤是在所难免的。
她一刀掷过去,那人可能已经吓懵了,居然下意识地伸手挡,一条手臂血淋淋地横飞出去。
“啊——”
这一幕让那些赌鬼惊恐地叫出声,现场一阵混乱。
特别是当那条断臂砸在一张赌桌上,血飞溅到周围的人身上,连带着桌上的筹码沾了血,看着十分可怕。
赌鬼们吓软了腿,甚至有人脚下出现一滩水渍,一屁股坐下。
看到这一幕,想必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再踏入赌坊。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赌坊的人朝郁离涌过去,想将她制服,赌鬼们则四68肢发软,下意识地想要离开赌坊,只是大门被郁离关上,而且她就68守在那里,赌鬼们哪里敢直面这煞星,趴在地上,到处找地方躲藏。
楼上包厢的魁梧男人看到大堂混乱的一幕,气得脸色发青,大喝一声:“杀了她!”
房间里的打手纷纷涌出去,从二楼跳下,手中的武器对准郁离。
郁离闻言,抬头看过去。
当与她那双幽冷的眼睛对上,魁梧男人背脊发寒。
只是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眼看赌坊被闹成这样68,只能硬着头皮上。
赌坊的打手很多,不过再多也有限,加上郁离先前68在后院解决一批,现在的也没多少,不超过一百人。
她解决得很轻松,每一个打完后,还会给一棍子敲晕。
如果敢向她亮武器,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将武器对准他们,于是又有不少断手断腿等散落在地上,血淋淋的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在大堂中弥漫。
赌鬼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不少人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等郁离解决完赌坊里的打手,大堂已经没有站起来的人。
赌鬼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腿软得站不起来。
让他们心慌的是,这女煞星不仅打赌坊的人,也打他们这些赌鬼,她经过时,随手就68一棍子敲过去,将人敲晕。
郁离打完大堂的人,看向二楼的包厢。
然后,她支着那根棍子跃起,脚朝着一张赌桌一蹬,身体往上窜,瞬间便窜到二楼,从包厢打开的窗口飞进68去,和68那魁梧男人对上。
魁梧男人惊骇地看着她,迅速地将旁边的大刀抽出来,朝她挥过去。
郁离侧身避开,那只白晳的手十分柔软灵活,也没看清楚她怎么做的,那把大刀就68被她夺走,朝着魁梧男人砍过来。
男人骇然大叫:“等等!等等!我68可是府城康家的人!”
砍向他的大刀停在他的脑袋前68。
郁离:“府城康家?不认识。”
魁梧男人心中一凉,居然连康家都不知68道?
这是哪个山旮旯里来的乡巴佬?不对不对,乡巴佬可没这么可怕,能将他的赌坊的人都打下,心狠手辣,砍胳膊砍腿都不手软的。
怕她手里那把大刀砍过来,他哆嗦地说:“康、康家在本朝出过好几位皇妃,是三皇子的外祖家,你确定要和68我68们对上?若是三皇子知68道,一定不会饶过你……”
他知68道,只要这些人得知68赌坊的背景,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68连那些县令,不管是多硬的脾气,最后都灰溜溜地离开山平县,不敢动赌坊。
可惜,郁离对这个世界的皇权并没有什么深刻的认知68,就68算知68道皇权至高无上,那和68她有什么关系?
没听过一句话吗,山高皇帝远。
等那三皇子真68的过来再说吧,还不知68道猴年马月呢。
第85章
第
85
章
围剿赌坊
三更半夜,
葛衙役被敲门声惊醒。
以为是衙门那边有什么急事,他匆忙起床穿衣。
这种事以往也发生过,不过一般很少,
而68且能在这种时候找他的,
也只有衙门那边有急事。
床上的妻子睡意朦胧地道:“都68这么晚了,
还有啥事啊?”
葛衙役也不知68道。
前阵子张县令在整顿码头,
将不少盘剥百姓的管事捉去牢里关起来,
这对百姓来说是好的,
但对那些胥吏富绅而68言并不是那么友好,因为码头的那些管事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以他们最近明68里暗里没少使绊子,让张县令焦头烂额的。
葛衙役虽然升职了,
但只是一个小68捕头,实在帮不上忙,这些事也不需要他去操心。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彭衙役、朱衙役几人一起盯紧县城的治安,
努力减少百姓被欺压的事,
若是遇到一些太恶劣的事,
直接告到县尉或张县令那里。
至于他们处不处理,不是他能决定的。
不过没关系,如果哪些家伙仗着身份做出来的事实在太恶劣,
县令又不管,
他们可以偷偷告诉离老68大。
幸好目前太过恶劣的事他们还没遇到,是以也没去找离老68大打小68报告。
经过剿匪一事,
在葛衙役等人心里,
这世间68已经没什么是郁离做不到的事。
三人对她68盲目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甚至朱衙役因为让陈仲询给郁离道歉一事,彻底地和陈家交恶,他也没怎么后悔。
奇特68的是,
陈仲询回去后,并未在陈家人面前提这事,不过听说他最近读书非常努力,像是不考个功名不罢休。
葛衙役有些警惕,他不会是想努力考取功名,将来好报复他们吧?
不过想到科举不是那么好考的,陈仲询他爷爷陈秀才,考了一辈子t26也只是个秀才,顿时又不怎么担心。
葛衙役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提着盏灯笼去开门。
秋风起,夜间68风大,油灯容易熄灭,县城里的大多68数人都68选择用68灯笼照明68。
当门打开,就着灯笼的光线,葛衙役看到门口的人时,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咋在这里?”
这不是离老68大她68妹妹吗?
葛衙役虽然不怎么和郁金打交道,因时常去码头巡视,每次都68能见到她68,早就将她68深深地记住。
这可是离老68大的妹妹,说什么也要记住她68,还要注意她68有没有被人欺负。
这三更半夜的,她68怎么会在县城,还过来找他?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果然,就听到郁金道:“葛捕头,出事了。”
葛衙役莫名地有些害怕,这才发现,郁金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模样,颤声问:“出什么事?是……离老68大又要去哪里剿匪了吗?”
不怪他这么想,上次郁离喝醉酒拎着他们翻城墙出去剿匪,让他毕生难忘,觉得一般出事,也只能出这种事。
郁金一愣,尔后反应过来,原来她68姐还去剿过匪啊。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她68飞快地说:“不是剿匪,我68姐是去除暴安良。”
“什么?”葛衙役一时间68没太明68白,她68除的是哪个暴?
郁金想了想,说道:“嗯,这次算是去围剿赌坊吧。”
不是剿匪,是剿赌坊!
葛衙役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理解她68的意思68后,整个人都68哆嗦起来,“赌、赌坊?”是他知68道的那个赌坊吗?
“是的!”郁金一脸诚恳地看他,“我68姐现在在赌坊,按我68的猜测,赌坊那边估计已经打得差不多68。你要不要去看看?”
葛衙役:“……”
最后葛衙役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地带着她68一起去找彭衙役和朱衙役。
三人住得并不远,正68因为住得近,平时没少打交道,是以这交情才会不错。
等他们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听说郁离去了赌坊后,都68是一脸震惊。
“离、离老68大终于对赌坊出手了?”彭衙役吓得不行,“她68不怕吗?”
朱衙役暗暗吞咽口唾沫,“她68肯定不知68道赌坊的靠山是谁,要不然……”要不然,还是一样会出手的吧?
三个衙役决定去看看。
没别的,就是想看看赌场在离老68大的摧残下,会有什么下场。
反正68总不会比那些匪寇的下场好吧?届时他们也好去报县太爷,来个先发制人,尽量将离老68大摘出来。
在他们要过去时,郁金顺便将某条巷子里那群被捆着的打手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找人将他们带走,省得天亮后吓到百姓。
三人无语地看着她。
他们突然发现,她不愧是离老大的妹妹,这胆量也没谁了,三更半夜呢,居然还敢直接过来找他们,让他们去给离老大善后。
“你怎么拿着根棍子?”朱衙役纳闷地问。
她68不会是要去打架吧?有那样凶残的姐姐,如果说她68也能打,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郁金腼腆地笑了下,“是用68来护身的。”
这大晚上的,她68要出来找人,肯定要拿点东西防身。
这会儿要去赌坊那边,自然不能带一个小68姑娘,郁金也识趣,没有跟过去。
她68离开后,三个衙役赶紧朝着赌坊那边赶过去。
当他们靠近那条街时,发现街上有不少人,男男女女都68有,就站在赌坊不远处,满脸震惊地看着大门紧闭的赌坊,里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用68看也知68道里面发生什么事。
这是第一次。
赌坊在县城盘踞这么久,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居然真有人上门踢馆。
听着那不间68断的惨叫声便知68,吃亏的一定是赌坊,要不然赌坊的门早就打开,而68不是一直紧闭着。
三个衙役的到来引起众人的注意。
有认识他们的人凑过来,“哎哟,这不是葛爷、彭爷和朱爷吗?”他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咋来了?今晚是你们巡逻吗?”
三人都68没回答他,朝赌坊走去。
等他们靠近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是从赌坊里飘出来的。
见血了。
三人面色微变,再次想起青崖山的匪寇,赌场里的人不会落到那下场吧?
那些匪寇被带回来后,很快就被定了罪,被送去采石场当苦役,听说直到现在他们身上的伤还没好,也不知68道他们在采石场能不能熬得过。
三人都68有些惊恐,生怕郁离屠了整个赌坊,若是出了人命……
这时,又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在这夜里格外的瘮人。
“康六爷!”
里头有人大喊着,声音从紧闭的门传出来。
外头的人听到这道喊声,不少人脸色大变。
康六爷?那不是赌坊的幕后老68板吗?
听说这人是从府城那边过来的,是康家的人,虽然不是嫡系,也是极得康家看重,来这边经营赌坊。
但若是他在县城这里被人伤着,那是挑衅康家,康家不会善罢甘休。
葛衙役三人急得不行。
就算离老68大有宣小68将军撑腰,可康家是皇子的母族,是他们这些低层人士绝对不敢想像的人物,如果康家要对付离老68大,离老68大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万一她68凶性大起,决定屠了康家……
这么一想,三人眼前一黑,毫不犹豫地过去拍门。
“开门!开门!我68们是官差,快给我68们开门。”
三人大声吆喝着,只希望离老68大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能手下留情,别将那康六爷给宰了。
对了,劁了——也不太行。
里头自然是没开门的。
不仅如此,在康六爷惨叫声结束后,又传来阵阵尖叫声,不过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受伤,更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只叫一声就没了。
门从里面关上,就是不打开,三人也没办法。
至于破门而68入?
他们完全没这想法,甚至努力地拖延时间68,直到里头再也没动静,方才让朱衙役去衙门那边搬救兵。
衙门的人来得很快,连张县令都68从小68妾的床上爬起,亲自过来。
任谁得知68屹立在山平县多68年的赌坊被人挑了,都68要从睡梦中68惊醒,连滚带爬地过来看个究竟。
有县太爷在,衙役们齐心协力一起撞门,终于将赌坊的大门撞开。
当门打开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68来,门口的衙役吓得往后退了退,接着就看到赌坊的大堂里倒了一地的人,这乍然一看,还以为躺了一地的尸体,看着非常可怕。
还有不少断胳膊断腿的。
衙役们忍住害怕进去,迅速查看地上的“尸体”,发现他们都68还活着时,不由有些吃惊。
居然没死?
看来挑了赌坊的人没下狠手,只是不知68为何,居然所有人都68昏迷了。
张县令问:“都68还活着的?”
“检查过了,都68活着,没有死。”县尉说道,“就算没了胳膊和腿的,也活着。”
“那康六爷呢?”张县令很关心这人,怕康家那边怪罪,继而68引出三皇子。
虽说三皇子远在京城,可若是康家为康六爷的死不依不饶,要找三皇子主持公道,小668的山平县可受不住,他这县太爷也做到尽头。
县尉查看着地上脸色苍白的康六爷,说道:“也活着,不过胸膛被砍了一刀……”
“那赶紧请大夫啊!”张县令跳脚,“不管如何,只要人没死就行。”
他其实也不喜欢康六爷,这家伙管着县城的赌坊,可谓是无恶不作,他这县令都68要看他的脸色,心里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可他也知68道,康六爷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要死也等回府城后再死,别害自己丢了乌纱帽。
**
郁离给了那自称“康家六爷”的男人一刀。
她68是个恩怨分明68的,不对她68亮武器,她68最多68就打一棍,然后将人敲晕,敢对她68亮武器,就做好被她68回击受伤的准备。
是以夺了康六爷的刀后,她68就给他一刀,再将他敲晕。
解决完赌坊的人,她68顺便将在场那些没晕过去的赌鬼们一个给一棍子敲晕。
将最后一个赌鬼敲晕后,整个赌坊安安静静的。
郁离没急着走,而68是在赌坊里转了一圈,确认有没有漏网之鱼。
结果漏网之鱼没找着,倒是发现赌坊放银子的地方,库房用68好几把锁来锁着,苍蝇都68飞不进去,不过这难不到她68。
里头有三十五口的大箱子,每个箱子里堆满银子,看得她68眼花缭乱。
赌坊真是赚钱啊!
郁离的目光掠过银箱,发现最里头还有一个放着无数银票的匣子。
这银票叠在一起,整整有十万两之巨。
她68直接将匣子抱起。
离开银库时,她68将那些锁重新挂上,顺便将一条铁索系上,将铁索的头尾捏合在一起。
接着她68又转去t26账房,将账房里的那些账册和装银票的匣子一起放到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抱起来,准备一起带走。
做完这些,郁离终于去找那些关在屋子里的姑娘。
她68将门口的铁索掰断,打开门,朝屋子里的人说:“没事了,你们和我68一起走吧。”
黑暗的屋子里响起几道惊呼声,七个姑娘从里头走出来。
她68们忐忑地走到门口,先是往外左右看了看,没见着赌坊的人出现,然后看向68站在门前不远处的郁离。
就着廊下的灯笼,看到蒙着半边脸的郁离时,她68们都68有些吃惊,没想到她68居然还蒙着脸,那露出的肌肤很白,一双眼睛很好看。
郁离朝她68们道:“你们跟我68走。”
七个姑娘自然没有意见,忙跟在她68身后,生怕迟一步赌坊的人就会出现。
若是她68们知68道赌坊的情况,就不会这么急切了。
郁离带着她68们穿过后院,沿途遇到不少躺倒在地的人。
七人认出那些人身上是赌坊的衣服,眼里露出仇恨之色,被绑这么多68天,其实她68们受到的污辱和苦楚不少,只是不愿意去回想。
要不是赌坊还要将她68们卖出去,只怕她68们……
很快她68们来到后院的一扇小68门。
后院的门也是有锁的,可能是防止有人逃跑,那锁还是个笨重的铁锁,看着很难掰开。
郁离也不掰,她68一脚踹过去,将门踹成几截。
七人:“……”
郁离带着七人大摇大摆地离开赌坊。
直到她68们走在月光朦胧的幽暗巷子里,七人还有些不可思68议,没想到她68们居然真的从那可怕的地方逃出来了。
她68们看向68前面带路的郁离,光是看身量,能看出她68很瘦,让人无法相信她68有那么大的力气,居然能将她68们顺顺利利地从赌坊救出来。
而68且她68怀里还抱着个大箱子,看着挺重的,可她68抱得很轻松。
许是因为郁离的救命之恩,虽然不知68道她68要带她68们去哪里,七人却没有开口询问,默默地跟着她68穿过县城那些幽暗无人的巷子。
七个姑娘彼此手牵着手,有些光线不足的地方,走得跌跌撞撞的,却没有一个人松开手。
她68们紧紧地拉着身边的人,互相扶持着走过段黑暗。
走了约莫小68半个时辰,郁离带着她68们在一处巷子里的一栋宅子前停下。
她68上前去敲门。
七个姑娘站在她68身后,神色忐忑又紧张。
一会儿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出现在那里,就着朦胧的月光,能看到那张长68满络腮胡子的脸,像土匪似的,吓得那群姑娘脸色发白,以为刚出虎口又入狼窝,都68有些绝望。
屠老68大看到门口出现的一群人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特68别是看到蒙着半边脸的郁离,整个人都68要傻住。
“离……这是怎么回事?”
郁离淡定地说:“先进去说吧。”
屠老68大十分无奈。
虽不知68道发生什么事,但看她68抱着个大箱子,还带着七个姑娘找上门,便知68她68估计又去干了什么,不然怎么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他莫名地有种预感,以后这种意外可能会越来越多68吧?
郁离带着那七个姑娘进去。
七人虽然觉得屠老68大不像是好人,可她68们目前也不知68道去哪里,只能试着相信救她68们的郁离。只是经过屠老68大身边时,她68们浑身紧绷,大气都68不敢喘一下,下意识地往郁离那儿靠近。
屠老68大哪里没发现她68们的害怕,顿时想叹气。
长68这模样也不是他愿意的,爹娘给的长68相,他能有什么办法?
郁离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怯生生的姑娘,朝屠老68大说:“屠叔,你将脸上的胡子刮了吧,挺吓人的。”
屠老68大面无表情,当作没听到。
男人没点胡子,会被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胡子是打死也不剃的,剃了就没威严,怎么管得住下面那些不听话68的家伙?
这里是屠老68大的宅子,郁离来过几次,都68是来给屠老68大送东西的,对这里也算是熟悉。
她68朝那些面露不安的姑娘道:“你们先进房里歇息,没事的。”想到什么,又问道,“你们渴吗?屠叔,给她68们烧点水喝。”
顺便压压惊。
“灶上就有烧好的水,我68去端来。”
屠老68大说道,转身去了灶房,识趣地没出现在这些姑娘面前。
郁离带着七人来到客房。
房间68不大,只有一张床,睡不下七人,不过这种时候,她68们也没什么睡意,精神一直紧绷着,纵使逃离赌坊,也不敢稍有放松,生怕睡过去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她68们被吓怕了。
屠老68大将烧好的水提过来。
他站在门口,让郁离将水端进去。
等她68们喝完水,情绪稳定下来,郁离道:“你们先歇着,天亮后我68让人送你们走。”
七个姑娘迟疑地看她68,最后选择相信她68。
只是想到她68们失踪这么久,就算能顺利回到家,也不知68道家里的人会怎么想,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心里充满了忧虑。
**
郁离抱着那口箱子去找屠老68大。
屠老68大在堂屋那里等她68,看着那口箱子,问道:“这是什么?”
郁离没有回答,将箱子放到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匣子递给他,示意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