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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章

    最近在学劁猪

    半刻钟后,

    五个尾随郁离出城的男人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个个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郁离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站在他们面68前。

    这藤条是从路边的灌木丛中随手扯的,

    虽然没有晒得干枯,

    但抽在身上也是生疼生疼的,

    一抽就是一条红肿破皮的鞭痕。

    郁离将68力气控制的一个范围,

    能抽得人疼入骨髓,

    却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这样的疼痛却让普通人难以忍受。

    看在几个男人眼里,郁离此时就像地狱来的可怕魔鬼,让他们胆战心惊,

    生怕那藤条朝自68己抽过68来。

    这女人抽得可真是疼啊!

    疼得他们满地打滚,滚远了还68会被她抽回来,根本逃不掉。

    刚才有人看情况不对68转身就跑的,哪知道身后一颗石子飞来,

    击在腿上,

    腿像断了一样,

    再也爬不起来。

    其他人都68吓破了胆子。

    郁离问:“你们跟踪我做什么?”

    五个男人都68不敢吭声。

    郁离直接一藤条抽过68去,朝着最68左边一个高个子抽了一记,甚至空气中都68响起一道静鞭声。

    “说!”

    高个子惨叫出声,

    身体歪倒在地,

    其他人吓得直哆嗦。

    旁边的矮瘦男人赶紧说:“我、我们见你经常在城里买东西,一定赚了很多68钱……”

    “是的,

    我们就是想从你这儿弄点银子使使。”

    经过68一番严厉的考打,

    郁离确认这些人只是单纯地想抢她的银子。

    他们是县城里不事生产的闲汉二流子,成天无所事事,专挑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抢劫,

    抢劫对68象一般是那些从乡下进城里买东西的老百姓,或者是在外68干活领了工钱回家的落单之人……

    自68从郁离在肉铺干活,每天领了钱,就会去买买买。

    这买的次数多68了,自68然会引起那些在街上到处溜哒的闲汉的注意,再看她瘦巴巴的模样,就是个柔弱女子,自68然而然成为他们的目标。

    是以今天他们跟着她出城,想在城外68抢她。

    郁离再三确认他们确实只是想抢她的银子,而不是谁指派的后,并没有放过68他们。

    敢抢她辛苦干活赚的银子,更不可原谅!

    这些人都68是惯犯了,这种团伙作案,且抢的只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不敢告官,只能自68认倒霉,官府自68然也不会多68管,最68多68只会在县城里多68派官差巡逻,至于城外68发生什么,官府也管不着。

    郁离又将68他们抽了一顿,抽得他们惨叫连连,心生恐惧。

    这女人太可怕了,那藤条在她手里,就像天罗地网,不管他们怎么跑、怎么滚都68离不开它的攻击范围,抽在身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就算是大男人也受不住啊。

    郁离抽了一顿后,又问:“刚才你们是不是想对68我做什么?”

    这五个抢匪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当然,最68令她不喜的,还68是他们刚才的眼神。

    若是正常的姑娘遇到他们五个,根本就逃不掉,会发生什么事难以预料,万一他们恶向胆边生,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只怕会毁掉那些姑娘的一生。

    “没、没有……”

    几人瑟缩着,哭喊着说。

    他们真的后悔了,不应该抢她的,也不应该看她有几分姿色就心生邪念。现在知道他们遇到的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个会拿藤条抽人的女煞星,悔得不行68。

    郁离面68无表情地听着他们哭,继续抽,再次将68他们抽得哭爹喊娘的,问道:“你们以前有没有欺负过68其他姑娘?对68她们做过68什么不好的事?”

    几人:“……”

    “说!”

    “有、有的,不过68我们只是占点便宜,并没有对68她们……啊啊啊——”

    惨叫声传得老远,正是晌午时分,虽说已经入秋,这秋老虎仍是威力无穷,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赶路,自68然也无人听到这惨叫声。

    郁离可不管,继续抽,抽到他们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也不再抢劫,他们一定会洗心革面68,好好做人,绝对68不欺负姑娘,连多68看一眼都68不会……

    郁离终于停下来,看着这几个痛哭的男人。

    她点着脚尖,说道:“我不信你们,还68是断了你们作案的第三条腿吧。”想到什么,她好心地解释,“正好最68近我在学68劁猪,我一定帮你们断得干干净净的。”

    男人们:“……”劁什么?劁猪?你一个姑娘家,学68什么劁猪?

    啊啊啊!不对68,她要将他们当成猪一样劁啊!

    不能劁啊!!!!!

    他们瞬间夹紧双腿,惊恐地看着她。

    “我们错了!”他们再次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请您一定要原谅我们,别劁我们的……我们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68,听您的话,您让我们往东绝对68不往西,您说什么我们都68愿意干,请您别啊……”

    男人若是被劁了,还68是男人吗?

    许久,郁离终于大发慈悲,“那就暂时不劁。”

    男人们:“……”

    暂时不劁,以后还68要劁的吗?还68是一样有被劁的危机啊!

    “你们报上姓名、家里的地址,家里t26有什么人。”郁离说道,“明儿我要去家访。”

    为防止他们乱报家里的地址,她将68几个男人一一分开,让他们都68将68所有人的家庭地址报一遍,如果哪个说的对68不上,那就劁了。

    男人们原本还68想乱报一个的,被她这么一整,担心其他人报的不对68,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说完后,他们如丧考妣,特别是想到她明天可能会去找他们,更加绝望。

    郁离将68他们的姓名、地址一一记下,这五个人,最68高的叫高生,矮瘦的叫吴瘦子,还68有王三郎、李四郎等,名字都68很好记。

    接着她又说:“你们的钱都68拿出来。”

    众人:“……”

    打不过68,又被虐了一遍,他们都68不敢反抗,乖乖地将68身上的钱取出来。

    郁离看了看,面68上露出嫌弃之色。

    这加起来就只有五十三个铜板,连她一天的工钱都68没有。

    见她面68露嫌弃,生怕她一鞭子抽过68来,高生赶紧说:“都68、都68被我们花光了……”

    像他们这样的闲汉,手里哪存得了钱,有钱就花,没钱就去偷去抢,或者帮人干些追债的活,来钱又快又多68,比正经的营生容易多68了。

    郁离理直气壮地将68五十三个铜板都68拿走68,对68他们说:“明天开始,你们去给68我找份正经的营生,一个月必须给68我上供一两,不然就劁了你们。”

    对68上他们惊恐的表情,她冷笑一声,“你们别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你们跑了,被我捉到,你们不会想经历那下场的。”

    众人:“……”

    做完这些,郁离道:“行68了,滚吧!”

    男人们呆滞一会儿,意识到可以离开了,哆嗦地爬起,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浑身火辣辣的疼,被打软了腿,走68也走68不快,只是想到身后有个恐怖的女煞星在那里看着,就不敢停下来。

    **

    郁离回到家,吃过68饭后,将68在县城买的甜果子洗好拿回房。

    傅闻宵见她今天买了果子,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不觉有些好笑。

    她这是将68自68己当孩子哄不成?

    “都68是纯甜的。”郁离对68他说,“一点酸味都68没有,我仔细挑过68的,还68挺贵的呢。”

    要不是她现在没空进山,其实她宁愿自68己去山里找甜果子,不用68钱。

    傅闻宵奇异地明白她脸上的表情,伸手拿起一个果子放进嘴里。

    确实很甜,看来她挑果子的眼光已经磨练出来了。

    都68在山里混了大半个月,吃了那么多68野果,多68少也能练出些经验。

    郁离也抓了一把果子吃,她从来没有那种给68你买的东西我不能吃、舍不得吃的概念,不管给68谁买东西,都68要自68己跟着吃,而且吃得肯定比对68方68要多68。

    她一边吃,一边说起今天回来时,被人跟踪的事。

    傅闻宵眉头先是一皱,等听到她怎么对68付那些跟踪抢劫的二流子时,唇角不禁逸出一抹笑。

    见她说完后看向自68己,他微微颔首,“你做得对68,面68对68这种事,就该如此,不能手软。”

    郁离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要不是劁了他们的第三条腿,会让男人容易变态,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影响社68会治安,其实我都68想劁掉算了。”

    傅闻宵:“……”

    傅闻宵的表情有些勉强。

    偏偏她居然还68问他,“是这样吧?”

    傅闻宵:“……对68。”

    郁离叹了口气,还68是有些遗憾呢。

    像这种会欺负女性的人渣,劁掉作案工具是最68好的,可他们要是因此变态,受害的还68是那些姑娘,那就不好了。

    其实最68好的法子是一劳永逸,但杀人肯定是不行68的。

    **

    第二天,干完活后,郁离就去“家访”。

    许是她昨天的威胁太可怕,高生他们都68乖乖地待在家里等她过68来。

    郁离也不嫌浪费时间,一个个找过68去,确认他们的情况,然后勒令他们三日之内,定要找到一份正经的营生。

    经过68一晚酝酿,男人们脸上的痕迹看起来越发可怕,一条条藤条抽出来的红肿痕迹布满头脸和衣服遮不住的地方68。

    一看就是被打得老惨了。

    事实上,他们也浑身都68在疼,每一道伤都68火辣辣的,铭心刻骨。

    昨天他们回去,亲友邻居等看到他们的样子都68大吃一惊,有人心疼,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好奇……都68在猜测他们是不是惹到什么人。

    毕竟这些二流子平时到处惹是生非,总会惹到不能惹的人,被打一点也不奇怪。

    郁离道:“以后我只要有空,就会去看你们,看你们有没有正经干活,要是继续像以前那样,我只好动手了。”

    她的目光往他们身下扫了一眼。

    男人们:“……”

    这时,吴瘦子弱弱地问:“在赌场当打手,算不算正经营生?”

    其他人也纷纷道:“还68有帮人催债算不算?”

    “还68、还68有……”

    五个男人七嘴八舌地说,只是他们搅尽脑汁,也想不出适合自68己的正经营生是什么。

    郁离一脚朝说催债的高生踹过68去,又踹了一脚说在赌场当打手的吴瘦子。

    其他三个噤若寒蝉,默默地闭上嘴巴。

    郁离的威胁太过68可怕,这些二流子连伤都68没养好,就赶紧去找活干。

    要找正经的营生,赌坊、催债这些来钱快的是不可能做的,他们只好在市井里到处寻摸,倒也找到活计,就是钱不多68。

    像剃头匠、鞋匠、更夫等。

    郁离看了觉得可以,没有再对68他们动手,只不过68会盯着他们,时不时去他们工作的地方68转一转。

    众人:“……”

    这日子久了,他们也知道郁离的名字,知道她在张家的肉铺干活。

    得知她居然是个杀猪匠,他们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敢一个人在县城里到处买东西,不怕被人盯上,还68一个人走68路回村,不担心遇到抢劫的匪徒。

    山平县一带因为有军队驻守,治安相对68好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遇到抢劫的。

    附近村子里的村民68进城买东西时,都68是成群结队一起走68,如此没什么人敢抢他们。

    其实不仅是山平县,很多68地方68都68是如此,甚至情况更恶劣。

    这世道的治安并不好,城里有巡逻差役还68好,甚至有些差役还68会带头去抢、吃东西不给68钱,端看治下的官老爷是什么样的秉性。

    抢劫对68于县官来说,不过68是一些小案子,他们一般不怎么上心,被抢的人也只能自68认倒霉,最68多68以后不再单独行68动,找个伴一起走68。

    高生等人被郁离打怕了,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就怕,只能乖乖地干活赚钱。

    这日,他们干完活后,相约去酒馆喝酒。

    没办法,这样的日子过68得太难熬,要是不喝点酒解解闷,他们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撑过68去。

    只是他们没想到,喝酒的时候,会听到“郁离”的名字。

    高生等人打了个哆嗦,小心地转头看过68去,发现说话的是三个读书人,他们坐在一起,叫了酒,桌上还68摆着几碟子下酒菜。

    “那郁离真如此过68分?”十八九岁、头戴方68巾的书生吃惊地问。

    “是的。”年约二十的书生沉着脸,“我听宗哥儿亲口说的,她居然……”

    郁敬德有些难以启齿,自68己父亲被人按着跪地不起,这事到底不好说出去,丢的不仅是父亲的脸,也是他们的脸。

    知道这事后,兄弟俩对68郁老大喜怒不定的脾气终于有些理解,甚至颇为体谅他,对68郁离越发生气。

    陈仲询冷了脸,有些恼道:“她上回打了诚哥儿,虽说是诚哥儿不对68,但她确实不该打得这么狠。”

    纵使知道弟弟不对68在先,可人都68是护短的,看到诚哥儿那脸肿了好些天才消,一直在喊疼,哪能不心疼。

    没想到这会儿又从郁敬德兄弟俩那里得知,那叫郁离的居然还68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郁敬德兄弟俩自68从得知父亲经历的事,就极为生气,他们倒是想回村里教训郁离一顿,可是母亲让他们不能去招惹她。

    两人都68答应过68母亲,只能忍着。

    只是他们忍着没回村里去找郁离算账,哪知道居然在县城看到她。

    这也是个巧合。

    早上他们一般都68不在家里吃早饭,而是在外68头找个摊子吃,昨天早上他们在街上吃早饭时,正好看到郁离给68隔壁的包子店送猪肉。

    找那家包子店的人问过68后,得知她居然来了县城干活,最68近在帮一家肉铺跑腿送肉。

    郁家被她闹得分崩离析,她倒好,一点愧疚都68没有,反而还68跑到县城找活干,丝毫不将68他们放在眼里。

    兄弟俩都68很生气,要不是郁离跑得快,他们都68要去找她理论,骂她一顿,让她t26羞愧认错。

    今儿他们和外68祖父家的询哥儿一起喝酒,便和他倾吐这事。

    陈仲询和他们的年纪相仿,三人十分合得来,常在一起读书玩乐,感情比一般的表兄弟要好。

    陈仲询想起诚哥儿被打一事,觉得那郁离简直就是个泼妇,得理不饶人的那种。再看郁敬德兄弟俩苦闷的样子,他突然问:“你们要不要给68她点教训?”

    “什么?”郁敬礼愣了下,忙问道,“你有法子?”

    他们当然想给68她点教训,只是这不是没机会,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吗?

    陈仲询道:“你们知道,我姑祖母家的孙子是一个衙役,不如让他去吓唬一下她。”

    陈家在陈秀才未起之前,也是典型的乡下人家,和那些地里刨食的百姓没什么区别。

    后来陈秀才决定在县城开办私塾后,便在县城买房定居,举家搬过68来。

    陈家的亲戚多68,做什么营生的都68有。

    那姑祖母的孙子姓朱,这衙役是家里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到这位姑祖母家的表哥时,他也在做衙役。

    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见到官差会先怯上几分。

    陈仲询觉得郁离虽然敢打人,但也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妇人,应该也是如此。

    郁敬德兄弟俩闻言双眼一亮,“这主意好!”

    “最68好能让她知道错误,向家里的长辈认错。”

    “能让她跪着认错最68好了。”郁敬礼说道,这样父亲应该就不会再介怀那件事了。

    表兄弟三人径自68地说着,高生等人听在耳里,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同情。

    他们当即不再喝酒,结了账离开酒馆。

    走68出酒馆后,吴瘦子就问:“这事要不要告诉离老大?”

    “肯定要说的。”高生说,“就算咱们不说,那些人也拿她没辙,不如咱们卖她一个好。”

    其他人点头,都68觉得是这个理。

    他们并不觉得衙役来了,郁离就会像寻常百姓那样,吓得不敢动手,说不定她连衙役都68敢打。

    当然,她不会在县城明着打,可以在县城外68打啊,她还68会威胁要劁了他……

    这么一想,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和郁离说这事。

    等郁离从高生他们这里知道这事后,果然很平静,只是多68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事我知道了。”

    高生小心地窥她一眼,“离老大,你要咋办?”

    这是他们这些市井之人惯常的称呼,可不会文绉绉地叫什么姑娘。

    其实他们想叫她郁老大的,在他们心里,郁离太可怕,只好认作老大。但郁老大这称呼,就像在叫她大伯似的,她不让他们叫。

    他们就改口叫离老大。

    郁离看他们一眼,没说怎么办,让他们好好干活,这些事不用68他们理会。

    目送她离开,高生等人互视一眼。

    “要不,咱们去盯着陈家那姻亲姓朱的衙役,有什么事,随时报告给68离老大知道?”吴瘦子提议,他虽然瘦,人向来机灵,很有主意。

    众人纷纷同意,这是讨好郁离的机会,肯定不能错过68。

    要是讨好了她,她以后宽宏大量,不再计较当初他们做的事,应该就不会总想劁了他们了吧?

    这个威胁一直悬在他们头顶,他们可没忘记。

    -

    郁离对68高生他们说的事并未放在心上,不过68是个普通的衙役罢了,不说对68方68只是想吓唬她,就是想找由头教训自68己,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想要毁掉一个人的法子千千万万,她根本不需要死磕。

    她尊重人命,不轻易对68人类出手,可如果对68方68执意和她过68不去,她就只好将68那人毁掉了。

    反正只要对68方68活着就行68,怎么活还68不是一样。

    郁离照常买完东西回村。

    傍晚,傅家一家子正在吃晚饭,突然拍门声呯呯呯地响着。

    周氏开门一看,发现是刚离开不久的郁银,她的脸色苍白,满脸惊惶害怕,她吓了一跳,问道:“阿银,你咋啦,有什么事?”

    郁离听到动静,从堂屋走68出来。

    看到郁离,郁银眼里蓄着的泪就落下了。

    她哭着说:“大姐,小妹、小妹出事了……”

    第49章

    第

    49

    章

    觉醒结束

    “她咋啦?没事吧?”周氏忙不迭地问。

    郁银哭着68说:“小妹磕伤了脑袋,

    流了好多血……”

    听到这话,周氏吓得一个哆嗦,连好奇地探头的傅燕回兄妹俩也吓到,

    双眼瞪得大大的。

    郁离二话不说,

    拉着68郁银就出了傅家。

    周氏站在68门口张望,

    看着68姐妹俩飞快地朝郁家那68边跑,

    心里止不住地担忧。

    郁离跑得很快,

    快得郁银根本68追不上,

    不过一会儿,她已经68跑得快没影了。

    郁银也没叫什么,努力地跟着68跑,

    跑得上气68不接下气68的。

    姐妹俩在68村里狂奔的一幕引来众多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抬头张望,不知发生什么事。

    “这是咋啦?那68是郁老二家的离娘吧?”

    “确实68是离娘……哎哟,她跑得可真快。”

    “发生啥事?”

    那68些68刚从地里回来的村民十分疑惑,

    见姐妹俩跑的方向,

    便知应该是郁家那68边发生什么事。

    有知情者道:“听说郁老二家的小闺女摔伤脑袋,

    流了很多血哩。”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询问是咋回事。

    “听说珠娘今儿去打猪草回来,在68家门口遇到她阿奶,

    也不知道祖孙俩说了啥,

    珠娘的阿奶好像很生气68,推了她一下,

    珠娘人小小的,

    身子又瘦,可不是轻飘飘的,这一推便摔着68了,

    哪想着68她摔倒的地方正好有块石头,脑袋磕在68石头上,可不就磕破了头。”

    “当时那68血一下子就飙出来,磕得挺严重的,幸好冯婶子经68过,赶紧将珠娘抱回屋子里,给她止血……”

    众人倒抽口气68。

    有人马上说:“天啊,居然是磕到头,这可是要人命的。”

    以前村里有个老人不小心磕破了脑袋,当场便没了呼吸。

    还有隔壁村,听说也有人曾经68磕到脑袋,一直昏迷不醒,连大夫都没办法,昏迷几个月后,也跟着68去了。

    因此大伙都知道,要是磕到头,没见血还好,如68果68见血,可是要人命的事。

    “珠娘现68在68咋样啊?”

    “不清楚,听说当场就晕过去了。”

    “那68可怎么办哟?珠娘才八岁吧?还是个孩子呢。”

    “谁说不是,冯婶子已经68让她家的冯大郎去县城请大夫,希望大夫能救她。”

    众人讨论了一阵郁珠的伤,话题便转到郁老太68太68身上。

    “这郁家的老太68太68是咋回事啊?她这当阿奶的,咋能这么狠心呢?”

    “就是啊,就算她再不喜欢孙女,也别害她啊!这才刚分家不久,就对孙女下手,她这是不想分家吧?”

    “话不能这么说,她应该不是故意的,郁婶子就算再重男轻女,也没有狠心到要了孙女的命吧?”

    “我也觉得不是故意的,那68老太68婆没这胆子。”

    -

    郁离来到郁家这边,拐过郁家原本68的院门,来到西侧那68边的一个门。

    这是二房砌了墙后重新开的一个小门,现68在68二房的人进出,都是走这门。

    她敏锐地在68附近看到一块沾了血的石头。

    这石头不算大,隐没在68草丛里,随处可见,村里的路边草丛中有很多这种散落的石头。

    村里的人不会特地收拾它们。

    郁离目光微黯,然后进了门。

    来到西屋郁金姐妹几个的房间,郁离听到里头传出的哭声。

    已是暮色四68合,西屋这边的房间采光不好,天色一暗,屋里就昏暗得厉害。

    她眯着68眼睛,隐约看到屋子里有几道身影,辩认出是郁老二夫妻和郁金。

    还有冯婶子。

    柳氏坐在68床头哭,郁金站在68一旁抹泪,郁老二沉默地站在68床尾处,身体佝偻着68。

    冯婶子时不时查看郁珠的情况,徒劳地说着68一些68安慰人的话。

    屋子里的气68氛很沉闷。

    郁离走进去时,引来他们的注意。

    看到是她,郁金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大姐,小妹流了好多血,她一直都不醒……”

    她很害怕,万一小妹永远也醒不来怎么办?

    她甚至不敢去探小妹的鼻子,就怕没了呼吸,她无法承受。

    柳氏哭得眼睛都肿了,郁老二双眼通红,显然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他们平时像木头人似的,在68郁家的人欺负几个女儿时,也没怎么保护过她们,甚至没办法保证让她们吃饱,将她们饿成68这样……

    但他们其实也是在意她们的。

    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在68意。

    郁离走过去,隐约只看到床上躺着68个人,却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她的夜盲症还没好。

    “金娘,点灯。”

    郁金抹了抹泪,将油灯点起。

    就着68油灯的光,郁离看到床上的郁珠,她的脸黑瘦黑瘦的,看着68没什么肉,和村里的很多小孩差不多。经过这两个月好吃好喝,t26她已经68恢复村里小孩该有的体重,就算偏瘦一些68,也不会影响健康。

    此时,那68张黑瘦的脸蛋灰败,嘴唇没有丝毫血色,仿佛死气68在68上面萦绕。

    她的呼吸也极微弱,随时可能会断了。

    郁离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她的体温很低,冷冰冰的,磕到的地方在68后脑勺。

    冯婶子道:“我先前给珠娘止住了血,只是她一直没醒,也不知道会咋样,我已经68让大郎去县城请大夫,再等一个时辰大夫就来了。”

    然后又对郁离道:“离娘,你别太68担心,珠娘一定没事的!她是个有福气68的孩子,老天爷不会收她的。”

    话是这么说,她看向郁珠的表情很担忧。

    冯婶子是亲眼看到郁珠磕到脑袋的。

    当时那68血一下子就溅出来,流的血太68多,她都吓一跳,顾不得其他,赶紧撕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止血。

    郁离注意到冯婶子的衣服上沾到的血渍,说道:“婶子,谢谢你。”

    “谢啥啊。”冯婶子自责道,“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要是她回来得早点,说不定能阻止郁老太68太68推人,这样郁珠也不会磕到脑袋。

    郁离没说话,转头问郁金,“阿奶呢?”

    郁金咬了咬唇,眼里流露出怨恨之色,“阿奶刚才过来看了会儿,然后就走了。”

    西屋太68破,老太68太68素来是不稀罕来这边的,要不是这次郁珠出了事,只怕她也不会过来。

    郁离又看了床上的郁珠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出去。

    “大姐,你去哪?”郁金问道。

    其他人也看她,连柳氏的哭声都一顿,郁老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68。

    郁离道:“我去找阿奶,问问她为何要推小妹。”

    冯婶子听后,在68心里叹气68,郁珠都这样了,郁离这当大姐的去问一下也没什么,只是问了又如68何?她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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