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居然叫她68跪下?连老爷子都惊得68眉头一跳。
郁老太太原本觉得68有长子撑腰,正神气着68,听到这话,心脏都乱蹦起来。
只有陈氏和郁琴、郁敬宗等人68一脸理所68当然,甚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68,觉得68郁离今儿只怕要被教训惨了。
郁离的反应是,走上前68,一脚朝郁老大坐的凳子踹过去。
凳子被她68踹倒在地68,郁老大也跟着68摔在地68上。
然后郁离扯着68他的后领子,将68他按在地68上,让他朝着68郁老爷子和郁老太太跪好。
她68朝他们说:“阿爷,阿奶,他跪下了!”
第39章
第
39
章
分家
瞬间,
整个堂屋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68看着郁离像拎鸡崽一样,将摔倒在地的郁老大拎起,
怼到郁老太太和郁老爷子面前,
然后摁着他的脖子,
让他对着他们68跪。
这事发生在须臾之间,
莫说其他人,
就是郁老大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就被人按着跪下了。
再看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众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仿佛这事是应该的,
没什68么问题。
“啊……”
陈氏张了张嘴,神色呆滞,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
郁琴和郁敬宗哪里想到事情68居然是这么发展,姐弟俩同样呆呆的,
张大了嘴巴。
反应最快的还是郁老太太。
大概是这一个多月,
被郁离刺激得多了,
无形中提高了她的抗打击能力68。
郁老太太尖叫:“住手,你在做什68么?!!”
因声音太过凄厉,甚至有些许的破音,
由此可见郁离此举给68她多大的刺激。
这事比那天郁离砸断堂屋的房柱更让她激动,
毕竟被按着跪下的是她最重视的长子。
郁老太太的声音也打破周围的沉默,陈氏和郁琴、郁敬宗等人终于回过神。
“你做什68么?”陈氏厉声喝道,
“t26还不快放开,
成68何体统!”她是秀才之女,也是略识几个字,说起话来文68绉绉的。
郁琴愤怒地指责:“离娘,
你太过分了!”
“放开我68爹!”
郁敬宗大叫着,猛地跳起身,像头愤怒的小牛犊般朝郁离撞过去68,想要68将她撞倒。
看到这一幕,郁琴眼皮一跳,直觉不太好。
郁离的手仍按在郁老大的后颈上,不仅让他跪着,还迫得他低下头,那模样就像跪在郁老爷子夫妻面前忏悔似的。
见郁敬宗冲过来,她的身形未动,随手一巴掌抽过去68,郁敬宗整个人像陀螺一样,被抽得转了几圈,并非常凑巧地撞到正要68起身的陈氏身上,将她撞得往后仰倒。
母子俩摔作68一团。
“娘,敬宗!”郁琴大叫,赶紧过去68扶他们68。
她刚才的直觉是对的,看到郁离一巴掌朝郁敬宗抽过来时,这一幕就和郁离抽陈季诚那一幕重叠了。
陈氏母子俩摔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根本站不起,郁琴的力68气小,也没法子扶起他们68,母子三人看着就像被凑作68一堆,狼狈极了。
看到这一幕,三房的人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此时他们68甚至还有心思去68想,原来连郁老大也对付不了她,看来郁家真要68变天了。
幸好他们68爽快地还了那二两银子,不然此时被按着跪在那里的估计就是郁老三。
二房的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仍是没什68么反应。
或许说,不需要68他们68有什68么反应。
郁金姐妹三个都是机灵的,知道在大姐动手时,她们68只要68默默地看着就好,不给68大姐添乱。
至于郁老二夫妻,两人直接傻住了。
就像郁离回门那日发生的事,夫妻俩完全无法反应,也没人指望他俩能有什68么反应。
郁老太太原本很愤怒郁离居然敢这么对大儿子,等看到陈氏母子俩的下场,愤怒的尖叫渐渐地变弱。
虽然不想承认,其实她也挺怕这性情68大变的孙女。
这种怕是这一个多月日积月累下来的,特别是察觉到好像不管他们68怎么做,都拿她没辙时。
郁离没管陈氏母子三人,看向郁老爷子夫妻,说道:“阿爷,阿奶,大伯跪着呢,你们68有什68么话要68和他说。”
她很单纯地询问两老,其实没啥意思。
但听在两老耳里,就是明摆着威胁,让他们68表个态。
郁老爷子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既心疼被按着跪在那里的儿子,又怕郁离再次发疯,做出什68么可怕的事。
“你、你先68放开老大……”郁老爷子哆嗦着说,“他是你大伯,你怎么能这么做?”
郁离道:“他不是说跪下吗?所以68他自己跪下了,有什68么不对?”
当然不对啊!
在场所有人心里呐喊,明明他是叫你跪,不是你强迫他跪,这算什68么?
哪有当晚辈的居然强迫长辈跪下的?纵使郁老大跪的是老两口68,可这是别人摁着他跪的啊。
在他们68说话间,郁老大已68经开始挣扎。
只是那只摁在他后颈的手纹丝不动,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用,没办法撼动丝毫。
郁老大的脸膛渐渐地充血,读书人的清高让他没办法失态地大喊大叫,只能咬紧牙关,徒劳地挣扎着,想让那只摁着他的手放开。
郁离摁着郁老大,就是不放手。
她脸上没什68么表情68,看不出丝毫的勉强之色,仿佛只是在按着一只大乌龟,不管大乌龟怎么挣扎都没用。
这到底是多大的力气啊?
郁老太太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地说:“你要怎样才能放开老大?”
郁老爷子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看到引以68为傲的长子被她这般对待,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郁离眨了下眼睛,目光在郁老爷子和郁老太太之间转,慢吞吞地说:“他不是想跪吗?我这是让他跪啊,为什68么要68放开?”
这是打定主意让郁老大跪个够!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郁老爷子心中一沉,心里突然冒出丝丝寒气,对她生出些许恐惧。
郁老三看着狼狈地被按着跪在那里的大哥,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他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微妙的幸灾乐祸感。
他在心里说,老大,原来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平时你不是自诩读书人,很清高,看不起他们68这些在地里剜食的泥腿子吗?
可现在呢,你像条狗一样,被人摁在那里跪着。
而我68最狼狈的时候,也不过是还二两银子。
郁老三觉得,他宁愿还那二两银子,也不想被人像摁条死狗一样地按在那里跪。
那边已68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陈氏披头散发,尖叫着:“郁离,你到底做什68么,还不放开你大伯!真是反了天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个逆来顺受的离娘,居然做出这样可怕的事。
在她心里,眼前的这一幕太过可怕,简直闻所未闻,哪里有当侄女的,居然按着长辈跪的?
陈氏完全无法接受。
郁敬宗也接受不了,他大叫一声,抄起角落里的一根棍子,一棍子朝郁离打过去68:“我68打死你这贱人!”
郁敬宗虽然只有十岁,但他吃得好,身板结实有力68,半大小子的力68气也不小,那棍子破风而来,若是砸在身上,绝对会疼痛不已68。
郁金姐妹几个下意识叫了一声。
棍子即将落下来时,郁离伸手,稳稳地将它接住。
郁敬宗愣了下,没等他反应,手里的棍子就被一道可怕的力68道抽走,然后那棍子朝他扫过来。
“啊——”
郁敬宗惨叫着倒飞出去68,狠狠地朝着陈氏和郁琴母女砸过去68。
母女俩被他砸翻在地,当了郁敬宗的肉垫,惨叫出声。
郁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尖叫着:“住手,住手,住手!”
郁离转头看她。
对上她的眼,郁老太太心中一寒,忍不住后退一步,只是当看到跪在那里的郁老大和摔成68一团的陈氏母子三个,终于忍不住哭了。
“离娘,你快放开你大伯吧!”郁老太太哭道,“是我68们68错了,我68们68不应该……”
不应该什68么,她没有说。
郁离不语,手依然稳稳地按着郁老大的后颈,目光转到郁老爷子身上。
郁老爷子心惊肉跳地看着她,连声音都不稳,“你、你到底要68做什68么?”
这是第一次,作68为郁家的大家长,郁老爷子终于露出惧意,惧怕这个孙女。
郁老三等人都能看到他脸上的惧色,他们68都呆住了。
原来老爷子也会害怕的吗?
他在郁家辈份最高,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妥协,他确实光明正大地偏心大房,也能将其他不满的人摁下去68,让他们68乖乖地当牛作68马,为这个家付出,供着大房读书。
郁离道:“阿爷,我68没想做什68么。”
话是这么说,但她仍是摁着人,就是不松手。
郁老大被迫跪在那里,脑袋低垂,血液开始逆流,晕头转向,汗水湿透了衣服。
他自诩是读书人,身上穿的也是读书人的文68士衫,布料柔软贴身,这一出汗,就极为明显,湿嗒嗒地黏在身上。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有多狼狈。
郁老爷子与68她对视半晌,终于明白了什68么,面上露出颓唐之色。
他说道:“离娘,你误会了,其实这次叫你回来,是想趁着你大伯也在,和你们68说说分家的事。”
分家?!!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就连那边摔得头昏脑胀的陈氏也瞬间就清醒过来,直觉不好。
郁老爷子没管他们68怎么想,继续说:“你先68放开你大伯,咱们68好好聊聊分家的事。”
郁离看着他,“真的?”
“自是真的。”郁老爷子肯定地说。
“老头子!”郁老太太尖叫,“不能分!”
以68往她动过分家的念头,可当老头子真说出分家两个字时,她又不愿意了。
郁老爷子没理她,仍是看着郁离。
与68他对视片刻,郁离终于松开了手。
在她松手的瞬间,郁老大直接摔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浑身汗涔涔的。
郁老三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快意。
郁老太太心疼地过去68扶大儿子,焦急地问:“老大,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郁老大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双眼一闭,便这么晕过去68。
“老大!”郁老太太吓坏了。
“相公!”
陈氏也吓坏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扑过去68,抱着他哭起来:“相公,你千万别出什68么事啊,要68是你出了什68么事,我68一定会去68县衙告官!”
“告官”这两个字一出,在场的人心中一跳。
特别是二房的人,脸色大变,郁金姐妹三个都吓得白了脸。
如果大伯娘真的去68告官,那大姐她……
郁琴和郁敬宗仇恨地瞪着郁离,附和道:“娘,一定要68告官,告她不敬长辈,让县t26老爷打她板子。”
“将她投入牢里!”
“不敬长辈是要68坐牢的!”
“还要68坐囚车示众,被砸烂菜叶子!”
姐弟俩你一言我68一语地说着,吓唬着郁离。
他们68哪里知道忤逆长辈是什68么罪,在县城看过一些相关的话本,跟着杨家小姐听过唱戏,所以68就随口68编的。
郁离看都没看他们68一眼,她的神色平静,说道:“可以68啊,在你们68告官时,我68会先68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手脚。”在陈氏和郁老爷子脸色大变时,她又说道,“你们68知道的,我68有这个能力68。”
说到这里,她终于不耐烦,觉得这些人上窜下跳的,让她很心烦。
于是她烦躁地说:“算了,反正都撕破脸,不如现在我68先68将你们68的腿都打断吧!”
说着,她提着那根从郁敬宗手里抢来的棍子,就要68朝昏迷在地的郁老大的腿砸过去68。
“住手!”
郁老爷子的声音都破了音。
他以68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敏捷动作68扑过来,挡在郁老大面前。
郁离手里的棍子一顿。
她平静地说:“阿爷,你让开,我68不打你!我68先68打断大伯的腿,然后再去68县城,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腿。”
“不可!”
昏迷的郁老大瞬间睁开眼睛,眼里第一次露出惊惧之色。
他朝郁老爷子说:“爹,咱们68分家吧,快点分家!”
刚才老爷子便是用分家安抚住郁离,他自然听到了,怕郁离真的狠心打断他的腿,然后去68县城打断两个儿子的腿。
就算事后郁离要68被官府拘捕判刑,他和他的两个儿子也毁了。
他的两个儿子可是要68参加科举,要68考秀才,要68考举人,将来还要68做官的。
郁老大不敢拿两个儿子的前程开玩笑。
那是他最优秀的两个儿子,他的科举梦都在两个儿子身上。
就算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去68尝试。
可以68说,郁离狠狠地拿捏住郁老大的软肋。
对他来说,长子和次子的科举排在第一,可以68为了这个而退让,任何事都要68在这之后。
郁离现在做的事,已68让他心生惧意,哪里敢去68判断她话里的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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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郁老大突然醒来,众人有些反应不及,然后就听他说要68分家。
一时间,他们68也顾不得去68猜郁老大刚才是真晕还是假晕,都盯着郁老爷子。
分家是大事,没人不重视。
郁老爷子忙点头:“对对对,咱们68分家。”
和郁老大一样,他也将郁家改换门庭的希望放在两个孙子身上,容不得他们68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郁离的威胁同样拿捏住他的软肋。
与68他们68相反,郁离根本没软肋。
拿二房的人威胁她?
二房的人有什68么好威胁的?他们68本来就过得凄惨了,没什68么前程可言,可以68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当郁老爷子和郁老大一起同意分家时,郁家的分家也成68为板上钉钉的事。
郁离随手丢开棍子,将它从窗口68抛出去68。
她说道:“那行吧,我68暂时就不打断郁敬德、郁敬礼的腿。不过如果你们68哪天去68告官,或者去68找族长、里长他们68,我68就先68去68打断他们68的腿,届时我68会去68自首,不管是族里的惩罚,还是官府的判决,都无怨言。”
说完,她好心地问他们68:“你们68觉得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
郁老爷子和郁老大父子俩嘴唇直哆嗦,已68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威胁。
“虽然我68会坐牢,或者还有其他的惩罚,但有两个堂哥的断腿陪着我68,我68这样也不算亏吧?”郁离继续好心地问他们68。
众人:“……”你当然不亏,只有大房亏死了!
陈氏也同样说不出话,她捂着心口68,快要68呼吸不过来。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她居然宁愿接受惩罚,也要68打断敬德、敬礼的腿,明明他们68都没招惹到她。
正是因为郁离说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人明白,她是认真的。
只要68他们68去68告官,或者找族长、里长,她就先68打断郁敬德他们68的腿,让他们68一辈子都无缘科举。
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她确实不亏。
郁老爷子哆嗦好一会儿,方68才开口68,“你放心,不会有这种事,没人会去68告官!”
作68为一家之主,当他作68出决定后,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郁老大低着头没说话。
郁老太太和陈氏的眼睛都红了,郁琴和郁敬宗敢怒不敢言。
郁离终于满意,问道:“什68么时候分家?”
郁老爷子沉默片刻,说道:“明天,明天早上请里长和族长过来,让他们68主持分家。”
“行!”郁离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明天早上我68也会过来。”
听到这话,郁老爷子嘴巴动了动,没说什68么。
有什68么好说的?她想来就来,他们68也没法子阻止她,有她盯着,这分家他们68是不可能偏心的,如果偏心,还不知道她又做出什68么。
郁老爷子现在明白了,这孙女的本性就是个疯癫的。
她是光脚的,什68么都不怕,就连告官都不怕,根本没什68么能拿捏得住她,反倒是她狠狠地拿捏住了他们68。
如果不顺着她,说不定哪天郁敬德、郁敬礼的腿就要68被她打断。
除非他们68能确定,可以68狠狠地压制住她,确保她毫无反抗之力68,方68才能和她彻底撕破脸。
可现在他们68根本没这本事压制她。
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有那般可怕的力68气,他们68要68怎么压制她?
这一刻,郁老爷子甚至想着,如果敬德、敬礼他们68有功名在身,或者是朝廷命官就好了。
这样的话,哪里还需要68怕她?
她的力68气再大,再能打,也只是一个人,难不成68还能和官府作68对?
所以68目前他们68只能先68顺着她。
等哪天两个孙子有了功名,有能力68压制住她时,再解决她也不迟。
郁老爷子想着,眼里布上浓浓的阴翳。
第40章
第
40
章
大房受伤害
既然分家已定,
郁离没再留,离开了郁家。
郁金扯着木愣愣地68站在那里的爹娘,带着三个妹妹去送她。
其实是他们二房的人不好在堂屋待下去,
免得积了一肚子火的阿爷阿奶和大伯迁怒他们。
当68然,
就算他们迁怒,
郁金觉得他们也不需要害怕的,
不过为68了阿爷他们的身体着想,
暂时68还是别在他们面前晃。
眼看68他们出去,
郁老三也机灵地68带着妻儿离开。
再不离开,留在那里被老太太他们骂吗?
老太太可能会68顾忌郁离,不敢随意骂二房,
但他们三房就没什么顾忌,说不定会68拿他们出气。
三房的人都躲回房里。
此时68他们神色十分亢奋,特别是王氏,一脸激动地68问:“相68公,
是不是要分家了?咱们能分到68多少?”
她只关心他们三房得到68什么,
可不能比大房、二房少。
郁敬忠、郁敬信也是满脸激动之色。
只要想到68,
分家后各过各的,郁离就再也没借口指使他们干活,就忍不住高兴。他们自己家的活,
以后想干就干,
不想干就不干,不用68担心会68被隔房的堂姐压着干。
还有68一点就是,
等分家后,
他们可以离郁离远远的,她没理由再打他们了吧?
虽然郁离也没怎么对他们动手,因为68在她动手之前,
他们就怕得不行,听她的话去干活了。
可只要想到68她砸断堂屋房柱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怕,怕被她打。
她的力气那么大,打人得多疼啊。
郁老三看68着妻儿,发现他们都激动得过分,忍不住问:“你们想分家?”
“当68然!”王氏毫不犹豫地68说,“不分家干嘛?继续像以前那样,咱们做牛做马地68供着大房吗?我68又不傻。”
没有68分家时68,家里的银钱都捏在老太太手里,买根针线都得找她拿钱不说,他们农闲时68去打零工的钱也要上交,想买点好吃的都不敢,只能偷偷摸摸地68吃,像做贼似的。
这谁愿意啊?
王氏也是当68人媳妇、当68人娘亲的,她也想当68家作主,想像老太太这样威风,也想给自己孩子买好吃的。
只要分家了,她就是家里的女68主人,家里怎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
郁老三诧异地68说:“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要等敬德、敬礼他们考上秀才,你们好沾光享福吗?”
大房有68两个读书人呢,以后要是他们考取功名68,他们这些供两人读书的叔叔婶婶也会68有68好处。
王氏嗤笑一声,“得了吧,考取功名68?还不知道啥时68候的事呢。”
以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68老太太、老爷子一直这么和他们说,久而68久之,她便也这么认为68,等着大房t26的郁敬德兄俩出息了去沾光。
不这么想能咋办?反正又不可能分家,自然只能往好的想。
然而68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连素来让人敬重的郁老大都栽在郁离的手里,让她突然生出了一种“郁敬德他们真68的能行吗”的想法68。
“以前大哥多威风啊。”王氏撇着嘴说,“村里人都敬重他,觉得他有68出息,可你看68他再有68出息,连个童生都考不中,只能去县城给人当68账房拨算盘。”
“有68这样的父亲,你们觉得敬德、敬礼他们能行吗?”
俗话说,儿子肖父,万一郁敬德两人肖父,连童生都考不上……
郁老大作为68读书人,素来高高在上,无形间与村里的人拉开距离,给人一种他很厉害的敬畏感。
当68然,这也和世人对读书人的过分崇敬有68关。
读书人就真68的那么厉害吗?
撇开这点不提,他哪里厉害了?
要他真68那么厉害,刚才怎么会68像条死狗一样,被郁离摁着跪在那里?
可以说,郁老大被人摁着跪的那一幕,生生地68打断王氏对郁老大的敬畏,发现郁老大其实就是个没用68的,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虽然他们也对付不了,这不就证明了,郁老大和他们没啥两样,都是要吃饭拉屎的凡人。
郁老三惊讶地68看68她,没想到68她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怎么,难道我68说得不对?”王氏反问。
郁老三道:“……也对。”确实,大哥考了一辈子,连童生都考不上,难道郁敬德、郁敬礼就能考?
就算他们考上童生,还有68秀才,还有68举人。
听说童生不算什么,秀才非常难考,有68些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中,只是个老童生,更不用68说举人。
想要等他们出人头地……还真不知道要多久。
他们总不能一直供着大房,供到68他们老吧?
这么一想,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还是分家吧。
三房所有68人都对分家没意见,反而68非常积极。
他们凑到68一起,讨论着明天分家的事,老爷子他们手里有68多少银钱,家里的田地和东西又怎么分。
反正他们三房是不能吃亏的。
**
另一边,堂屋里的气氛并68不怎么好。
二房三房的人都走了,剩下郁老爷子夫妻和大房的人。
郁老太太心疼跌坐在地68上的大儿子,赶紧将他扶起来,一边小声地68骂:“杀千刀的,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她算了,省得她祸害咱们家……”
郁老大脸色阴沉,并68不说话。
郁老爷子同样不说话,只要想到68明天就要分家,他心里就憋得厉害。
他是最不想分家的那个人,一直紧紧地68将三房捏在手里,哪个敢分家,他会68毫不犹豫地68将人按下来,还要将人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可最后主动提出分家的,居然是他。
“娘,我68疼!”
郁敬宗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哭腔,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时68,郁老爷子等人终于68注意到68,陈氏、郁敬宗和郁琴都是披头散发的,看68着居然比郁老大还要狼狈。
其实郁老大也只是被按着跪在那里,全程没受什么损害,倒是陈氏、郁琴和郁敬宗,母子三个可是摔作一团,那是扎扎实实地68落地68,摔得头昏眼花的。
郁老太太叫道:“哎哟,我68的乖孙,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