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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碧荷你考虑考虑,你还年轻,到底还带着晨晨——那边年纪大,到底会疼人。人家说以后等他自己儿子安家了,后面的钱都可以拿来帮你养晨晨——”

    “我不找!陈子谦留的钱已经够养大晨晨了!”碧荷心里一痛,张口打断了爸妈,语气有些怒心里又有些气。晨晨是陈子谦的心肝宝贝,就因为他不在了,在别人眼里,晨晨反而还成了累赘了?那人自己儿子安家了就拿钱养晨晨——那他儿子多久安家?三十岁还不结婚怎么办?他儿子成家之前养不养晨晨?男孩子谁不知道结婚安家都会掏空父母家底?说不定到时候他儿子结婚,还要她去当便宜婆婆带孙子。这些空手白话的明眼人一听就是个骗,爸妈难道听不出来?信的那么真!

    她再婚是图什么?伺候别人?伺候他儿子?还是给另外的男人提供性生活?她要是需要性生活还不如就去找林致远!至少还年轻,身体力壮的!说到底,爸妈还不因为他们嫌弃她一个人过日子,是个累赘罢了!

    “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就和晨晨过!”

    脑子嗡嗡的,碧荷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她觉得有些心寒,又有些绝望。心寒是她如今已经被社会标签化,没有人在意她的情绪她的才情;绝望是因为她对周围对社会的评价无能为力,她改变不了周围的环境,只能任由环境来改变她。

    年少的时候美梦早已经被现实磨灭。剩下的都是刀光剑影。

    现在这一刻她还可以当蜗牛,躲在自己的壳里。林致远还在这里,他半夜抱着晨晨去医院,还自己掏钱给晨晨报辅导班,也没有哪里来的便宜儿子——也许有,不过他没说;甚至他也不要她伺候他,他也不过只是想和她睡觉罢了。

    可是到底这个壳不会长久的。他到底是和她不会长久的。他一个富豪儿子,哈佛毕业,华尔街精英,身边什么女人没有她不信他这十八年少了女人——凭啥看上她这个带着孩子年纪又大的寡妇?他也不过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

    脑子还在嗡嗡的,碧荷觉得心烦意乱,起身出了门。屋外热浪翻滚,她躲着阴在小区走了走,还是觉得心里又躁又急。爸妈的电话揭开了她心里的什么遮羞布——逼迫她去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小朋友们此刻都还没放学,小区里没人。池子里喷泉已经开了,雾蒙蒙的喷雾器在空气中喷出了一道彩虹。

    她坐在树荫的长凳上,感觉着长凳上的热透过薄裙熨烫着屁股,又直冲子宫。她捏着拳头,想她还是不要和现实妥协——至少现在还不要妥协。不过可悲的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意志如铁的人,恐怕早晚有一天还是要让步。也许是三五年,也许一二十年。就像是当年林致远抛弃她,她始终还是熬不过时光,最终还是选择了陈子谦。

    可是现在,再也没有陈子谦了。

    她只是别人眼里带着儿子的寡妇。

    在外面坐了很久,一直到屁股发麻的时候已经四五点了,老师发了信息说要接晨晨去学机器人。碧荷起身回了家,一进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剧烈的“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卧室里打砸着什么。噪音入耳,她吓了一跳,却又想起林致远是在里面睡觉——他人呢?她还是不太慌,只是放轻脚步靠近了卧室。

    男人的身影在里面。

    他已经睡醒,身材高大,白色的衬衫。此刻他正站在床边,穿着皮鞋正一脚一脚的用力踹着什么,似乎和那东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用力的一脚,又是重重的一脚。咔擦,嘎擦,皮鞋踹破裂相框,木质篷布在他的脚下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声痛苦的破裂的声响。

    “林致远你在做什么!”

    碧荷头皮炸裂,大步走了进去,看见了地上相框破碎的一角,露出西装和婚纱的一角。血液一下子冲入脑门,碧荷抬头看墙,墙上的婚纱照已经不见了,雪白的墙上徒留了一个黑色的空洞。

    “你在干嘛要动我的婚纱照——”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碧荷捂住了胸口,后退了两步,靠住了墙,眼泪流了下来。她看着他的侧影,他干嘛要踹她的婚纱照干嘛要踹她的婚纱照——他都进来睡午觉了还不够吗?

    “你干嘛要踹我的婚纱照——”

    说不出来别的话,碧荷又推开他,跪坐地上去捡自己的相框。相框已经碎的一片一片,还有男人残破的脚印。陈子谦温柔的侧脸已经碎了,碎成一地碎成了渣,碧荷伸手去找地上的碎片,却再也拼不起来。

    “呜——”

    她坐在地上,抱着相框哭了起来。哀哀切切,痛不欲生,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相框里她头顶的花环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哭相框,也像是哭自己的一生。

    “碧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皮鞋就在旁边,他的声音在头顶,语气有些无措,又有些后悔。他俯身来抱她,被她挣扎开了,他蹲在一边,抓住了她的肩膀,“我刚刚起床路过,那相框就落下来,差点砸到我——”

    女人只是抱着相框哭泣摇头,哭声哀切。

    “我就想着这么挂着很不安全,要是以后砸到你和孩子怎么办?干脆就把它处理了——”

    “呜呜——”

    卧室里只有女人的哭声,她抱着破碎的相框跪在地上只是摇头,好像失去了心力,再也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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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搬过来住

    91.

    她的手指紧紧的抓住破碎的相框,指尖卡出了白。女人被人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卧室里还有她的哭泣挣扎,可是男人伸出手,强硬的,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把她的手指头扳开了。

    破碎的相框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响。

    她在挣扎中被放在了床上。

    她还是哭的那么伤心,蜷缩着身子,浑身抽搐,眼睛已经有些肿。男人就在她的上方,眯眼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面无表情。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就让他想起了前几天。那天,他得到消息,开着他那一千多万的银灰色保时捷的超跑,脚上那几万块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落在了乡下农村的二楼小院里。花圈纸钱,他在众人各色惊异目光中一脚迈入正门,入眼就是浓烟的灵堂,还有那个全身裹素蜷缩着跪在一角哭泣的身影。

    性欲在这一刻突然勃起,冲入大脑,就像是那天的那一刻,他也是这样的渴望着把已经勃起的阴茎就在灵堂,在那个男人的遗像前插入她的小逼,搅动,抽插,那么不可抵挡。脑门一激,男人突然就压向床上的躯体,在女人哭泣挣扎中压着她在床上狠狠的耸动。她身上还来着月经——厨房里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了血,男人的手掌不顾她的挣扎再次深入她的衣衫,握住了那香软的奶子,狠狠的揉捏。

    他眯眼俯视她的脸,看着那小脸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咬着唇,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哪里有他痛?

    他才痛。自从那晚回去,他的身体夜夜焦躁不安,梦里都是她裹素的躯体。他是花了多大的克制才忍住了没有在灵堂当场撕掉她的衣服就地干她。这香软滑腻的身体,这绵软鼓胀的奶子,是梁碧荷啊——她还在挣扎,想要拿开他死命捏着她奶子的手。男人胳膊肌肉微微鼓起,捏住奶子不放——到底是终于彻底属于他了。

    以后随时随地,无时无刻,想干她的时候,就可以脱下她的裤子操进去。

    “身上来了几天了?还有几天好?”

    整个体重压在她身上,男人又耸动着低声发问。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顶撞,隔靴搔痒。他现在就想插进她的逼里。刚刚他睡了四个多小时,是那种真的沉睡,思绪放空,好像全身沉浸在梁碧荷的香气里。四个小时的沉睡重新刷新了他,他如今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像是在羊水里泡过那般,充满生气神采奕奕,充满了力量。

    脑袋的思路从没那么清晰;身体也从来没有这么健康,无数的精力都在全身细胞里随时可以发泄,就好像这辈子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好。

    女人被他压在床上耸动。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脸,渐渐不挣扎了,抽泣了几声,任由他捏住自己的奶玩弄,没有回答,也不挣扎,似乎是终于认了命。

    “还有几天好?”他捏了捏手里的奶头,又想起了什么,掀开她的衣服,解开她的内衣。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对白奶子随着他的动作又顺从暴露了出来,晃得他阴茎一跳。

    他低头含住了奶吮吸,又握住了另外一只揉捏。那对白兔被他玩弄挤压,在他的掌心变幻着各种形状。

    她不挣扎了,任由他操弄,温顺得让他满意。

    生活的幸福感好像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不说?”

    他哼了一声,又去亲吻她的嘴。他满意的发现她果然不挣扎了,任由他的唇舌在她的唇上吮吸滑过。舌头拗开她的牙齿,男人把舌头探入了香口,卷起她的舌头一点点的吮吸。

    她口里的蜜液,香甜可口。

    呼吸沉重了起来,他甚至又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内裤——女人只是发出了一声悲鸣,哽咽了几声,到底还是没有怎么挣扎。于是他又顺利的看见了那紧紧闭合的毫无毛发的花穴,还有她内裤上贴着的卫生巾,上面沾染了一点点的血迹。

    “是不是快好了?”

    量已经少了很多。如今的他已经是二十多年风月老手,经手女人实在太多,自然什么都懂。

    女人咬着唇摇头,伸手去拉自己的内裤,没有说话。

    对着那以后归他所有的无毛小穴吹了吹气,他挡开她的手,伸手去剥开了那闭合着的花瓣。里面的那颗小蜜豆露了出来,在空气中微微发着抖。梁碧荷的小逼看起来被人用的不多——心里一痛,男人哼了一声,手一抖,在女人的呻吟里把那两瓣阴唇又掰开到了最大,花朵盛开,那条从此之后只能吞吃他的阴茎的那条细缝露了出来。

    闭合得很紧,被他扯出了微微的缝,上面还有丝丝的血迹。

    拨乱反正。

    “明天能好。”

    他做出了判断。伸出舌尖,去触碰那颗可爱的蜜豆。舌头温暖潮湿,刚刚碰到蜜豆,女人全身一抖,鼻尖发出一声呻吟。

    “不要舔。”女人哽咽了几声,到底是开了口,声音哽咽,有些沙哑。她的声音却像是鼓励到了他似的,男人埋头咬住了那颗蜜豆吮吸——女人哼了一声,两条被男人分开的赤裸的白腿又无力的挣扎了起来。

    “今晚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窗外渐渐有了人声的时候,舌头的濡湿声终于消失了。男人的声音终于在卧室响起,是陈述不是问询。他旁边的墙上,原来挂婚纱照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黑色的空洞。

    女人没有回答,似乎是摇了摇头。

    “门锁密码多少?”他的声音在问。

    女人的声音没响起。

    “几点了,我去接晨晨。”男人的声音还在说,“是在哪里接?”

    “就在幼儿园。”房间沉默了下,女人终于回答了他,声音细细的,又哽咽了下,“要上到六点半——你拿我手机,找陈老师。”顿了顿,卧室里又有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密码是,”她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愿,“”

    男人的声音哼了一声。

    然后又是亲吻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女人压抑的呻吟。

    “过几天我给你搞两个保姆,你别太累。”男人的声音又在说,“碧荷你先躺一会儿,晚上别做饭了,好好养身体——我让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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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

    92.

    男人站在床边,衣冠楚楚。他看了看床上顺服的女人,薄唇微勾。拿起她的手机,解锁,桌面倒不是那什么恶心的一家三口的合影——是天意手机自带的那些图片;他翻开了微信,熟练的划拉了几下,扫过了那些联系人,然后找到了“陈老师”。

    “不是给了你信手机,怎么不用?”男人一边翻一边问。

    上几条信息是老师说已经把孩子接走了,还发了孩子在辅导班的照片。此刻床上的女人合拢了腿,还在扣自己的扣子。那白花花的身体还有刚刚被他吮吸揉捏半天到红润的乳头已经被遮住了。

    没插进去,心里始终都有火苗袅着。不过晚上还早,今晚他还可以有一晚上的时间玩梁碧荷。

    被他问话,女人躺在床上默了默,终于想起了他说的“给她手机”是什么。

    那次她没去报名同学会,按道理是不该有她的礼物的。难为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没舍得用。”碧荷系着自己的扣子,不想惹他,也不敢回答别的。

    “你又节省什么?”

    男人按了通话,又扭头对她笑,丰神俊朗,眉目俊美,“碧荷以后你都别节省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陈老师。”那边已经接通,说了一声“晨晨妈妈”,男人毫不介意上一句话被人听去的样子,反而对着她的手机说话,无缝转换说话对象,笑意吟吟,十分客气,“晨晨妈妈她身体不舒服,晚上还是我来接晨晨。要不要让他妈妈现在和您说两句?”

    那边的老师哦了一声——碧荷咬了牙,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那边老师回了好。

    “我走了。”

    挂了电话,男人面带笑容,声音温柔,“碧荷你再躺躺。”

    “大门也是这个密码吧?”他又笑。打个补丁而已,他其实早就知道密码了。

    那小孩在门口看见是他,好像还有些失望。

    啧。

    不识抬举。

    倒是那老师八卦的眼神在他脸上流淌,男人抬了抬下午新鲜出炉的被抓破的下巴,笑容温和;

    那小孩跟着他走了。走着走着居然还想来牵他的手。可笑,他抬抬手躲开了。

    那小孩站在买冰棍的门口,眼巴巴的。男人笑意吟吟看着他,不为所动。他一分钱都不会给拖油瓶花——他虽然有的是钱,可是花不完烧了也不可能白给人花的。别人花他一块钱,都得掂量掂量怎么还。那小孩眼巴巴的,还遇到了同学,同学啃着冰棍,他闷闷不乐,好像要哭了。

    要是他回去告状说他不给他买冰棍,好像也不行。梁碧荷才刚到手还没捂热,今天晚上还得玩她。犹豫了一会儿男人掏出了一块钱给小孩买了根冰棍,小孩高兴了起来,拿着冰棍啃,还说谢谢叔叔。

    呵。

    “不客气。”

    男人笑意吟吟,在貌似有些眼熟的邻居们面前,还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今晚玩你妈。

    一路过来又遇见了几个邻居,邻居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他。

    “接陈晨啊。”那人已经自我感觉认识他了,还和他打招呼。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进楼栋,上电梯,出电梯。男人指节修长,按了密码。

    咔擦一声,门开了。

    “碧荷。”他熟练的换鞋,对着客厅里正在拖地的女人笑,甚至还牵起了小孩的手,“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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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天真无邪就是蠢

    93.

    “啊,”屋里有人说,“你还给他买冰棍呀。”

    “嗯。”男人答应。

    “以后别买了。”女人说,“他吃了肚子疼呢。”

    “好。”有人笑吟吟的回答。

    得,这一块钱算是白花了。

    说了晚餐是助理送,可是女人却不信似的,还是煮上了饭。不多会儿助理还是来了,提着一大袋盒子,里面都是天盛酒店大厨的作品,原汁原味,搭配着鲜花和酱料,有些连碟子都没换。男人开门拿过餐盒,助理恭敬又目不斜视,女人还是牵着孩子躲了起来,似乎怕人看见了似的。

    鼓汁蒸鱼,炒百合,木耳肉丝。

    关上门三个人坐在桌边,中间是那孩子。梁碧荷秀秀气气,端着小碗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还不停的给那小孩夹菜。那小孩倒是吃的多——男人瞄了几眼被夹到小孩碗里的最肥美的鱼腹肉,吃了两碗米饭,放下了碗。

    资源在有限的情况下,总会出现分配不均。这就是为什么资源需要外力介入进行重新分配。

    “碧荷明天我给你安排两保姆。”靠在椅子上他说话,声音温柔,“老洗碗对你的手不好。”

    资源再分配的事情以后再说。

    有问题,问题严重,但是不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那小孩嘴里包着鱼肉抬起头看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叔叔你为什么要给妈妈安排保姆呀。”他抬起了天真无邪的小脸。

    天真无邪,就是蠢。蠢人是不必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活着也是浪费资源,比如那块鱼腹肉。刚刚捕捞起来的鱼味道鲜美,最好的位置应该拿给另外的那个人。

    没孝心。

    男人眉目俊美,笑吟吟的看着小孩旁边的女人,没有回答。

    “晨晨吃你的。”母亲也不看他,也不看孩子,只是低头夹菜,声音低低,“妈妈不要保姆。”她好像是在和孩子说话,又好像是说给男人听的,“妈妈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不喜欢外人来这里。

    男人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厅中央抬了抬下巴,姿态闲适。此刻能坐在这里的他自己当然不可能会是外人了。

    他是她的男人。

    主人。

    所有者。

    饲养者。

    “以后再说。”女人的温顺让他满意。喉结滚动,他放温柔了声音,“碧荷我那边佣人可多着,到时候你想找点事做都难。”

    洗碗拖地一条龙,女人洗完碗,居然还要带小孩散步。耐着性子等女人带小孩散步回来,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给小孩洗着澡的母亲,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消磨到了顶峰。

    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讨厌小孩。

    “该睡觉了,几点了?”

    他站在门口笑。不要保姆可不行。伺候完小孩洗澡的女人就在面前,裙子已经湿了半截,浴室的水汽蒙蒙,打在她脸上,看起来湿淋淋的,格外的诱人。

    他已经硬了,需要马上开始享受这个人生最重要的夜晚。

    上一次已经很久了。这是多年之后第一次和梁碧荷同床共枕。全身的每个细胞此刻已经激动难耐,它们叫嚣着需要立刻马上——就好像它们在沙漠里干渴了太久,如今清泉就在眼前,已然等不及了。

    女人给小孩穿衣服的手顿了顿,低着头没有看他。

    “叔叔你今晚要在我家住啊?”

    明明还那么小,小朋友却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提问。

    男人低头看了看他,阴茎跳了跳,微笑着,没有回答。

    小朋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低着头穿衣服的母亲。哪怕才那么小,那幼小的心灵似乎已经感觉出了什么不同寻常。

    “叔叔你门打不开了吗?那你可以住我隔壁那间。”他自顾自的安排了起来,“以前舅舅来也住那间的!”

    还是没人说话。

    “晨晨我们该去了哦,”母亲打断了他,还是没有看门口的男人,牵着他的手扯开了话题,“今天我们读哪一本呢?”

    “三只小猪!”

    小朋友握住了妈妈的手指,又看了看门口的男人。他表情有些迷惑,又或许感觉到了什么。

    “妈妈叔叔的门为什么打不开了啊……”

    “叔叔的门坏了。”里面终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温温柔柔,“明天我们帮他修门好不好?”

    “好!”

    “爸爸呢?”孩子突然问。

    “那我们开始读书咯,”母亲只是说,“从前啊,有三只小猪——”

    “搞快点。”

    男人的声音在门口说。

    里面的声没有停顿。男人嘴角含笑,转过身,检查了门锁——这是他作为男人该做的,关掉了客厅的灯。

    一步,一步,他身姿颀长,气质独特,一步步迈向了走廊尽头的卧室。

    梁碧荷的卧室。

    啪。

    卧室的灯亮了起来。白色黄色混合的微光漫出。正对大床的墙上,相框已经不见,只留了一个黑色的空洞。

    0094

    94.蹭蹭不进去

    94.

    夜深了。

    窗外的树尖摇曳,喷泉在远方闪烁着四色的光。

    隔壁的门关上了,有稀碎的脚步声靠近,轻轻软软的,然后在卧室门口,停住了。

    停住了。

    “怎么不进来?”穿着睡衣站在卧室窗边的男人等了一会儿,扭过了头。他身材高大,细腰挺拔,卧室的灯照在他的背影和侧脸上,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似乎是发现了女人在门口踟蹰,他扭回了头询问,薄唇勾笑,勾出了完美的轮廓。

    碧荷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看着这个已经站在自己卧室的男人,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的腿此刻重若万钧,是怎么也抬不起来。林致远在她的卧室——穿着他自己的睡衣,看起来质量很好。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强壮,比当年他走的时候更高了,更结实了,也更成熟了。

    不是当年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了,如今的他,是个成熟有气质的男人。

    还是不该的。

    她扶着门框想。

    她是已婚妇人。怎么能这样——不该这样。

    这是不对的。

    “在等什么?”

    男人却笑了起来,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去拽她的手腕。手腕被人拽住往里拉,女人全身一抖,咬着牙整个身子往外面挣——男人的力气却显然更大,把她拉了一个趔趄,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被他揽住了腰。

    这一切的拉扯发生得很快,却又悄无声息。卧室的门很快关上了,很快又是啪嗒一声,是反锁上了。

    走廊黑了下来,房间一片宁静。

    卧室依然是明亮的光。

    女人已经到了怀里,贴着他。她刚刚伺候完那小孩洗了澡,他的鼻尖都是沐浴液的香气。他已经硬了很久——很久。男人的手掌贴在她的腰背处,轻轻的熨帖和抚摸。他满意的感受着这数十年不见的润致,感受着她薄布下的肌肤,随着他的手掌一点点的慢慢收紧。

    梁碧荷呀——

    终于驯服了。

    是他的了。

    “梁碧荷你在怕?”他低低的笑,掌心熨帖她的臀,“怕什么呢?怕我?我又不吃你。”

    吃她。

    当然要吃了她,就看怎么吃。

    床上吃。

    今晚是他的初夜,他要慢慢来,细细的品味这一切,以便以后在回忆里慢慢回味——所以哪怕此刻阴茎已经硬如烙铁,他也不急。

    猎物就在他怀里。她没有挣扎,可是全身还是绷着,表情茫然,就像是一只已经被他拎住耳朵的白兔子。她的眼睛圆圆的,还是他一直喜欢的长相——清秀的,端庄的,眼睛圆圆的,总是想让看一眼,就想一口吃掉。

    奇怪了,当年怎么没想到把她带去美国呢?

    他的手慢慢的抚摸她的身体,所到之处,甚至慢慢的发起抖来。

    “林致远要不今晚你自己睡这里——”

    一只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女人发着抖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低头吻她,拥住她微微发抖的身体轻轻的往大床走去,直到她站到了床边。然后他的手指伸出,慢慢解开了她的衣衫。

    衣衫落地。那洁白的身躯在灯光下暴露了出来。奶白色的奶罩,奶白色的内裤。女人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垂眸,奶罩却又被人解开,扯落在了地板上。

    哪怕已经哺乳过,却依然挺拔圆润的乳。

    男人坐在了淡木色的大床上,伸手拉开了她的手。那对奶子暴露了出来,乳头已经收缩硬了起来,红润润的,在空气中发着抖。男人喉结滚动,伸手握住了这对乳——女人微微后退了一步,又被他扯住了。

    绵软,润滑。

    他抱着她,埋头去亲吻这对乳房,好看的薄唇触碰到了女人的肌肤,鼻尖顶在了乳肉上。亲吻了几下他握住了右乳张口咬住了她的左乳,女人闷哼了一声,男人趴在她的胸前,舌头缠绕住了那颗乳头,用力吮吸了起来,就像是婴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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