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宽大的白衬衫堪堪遮住我高隆的腹部,衣角无力的垂在我大腿根部。
一切都不言而喻。
杜轻轻站在门口,美眸湿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抓住我的手,泪水砸在我的手背上,只听她说:“你想走吗?”
我终于抬头,沉默点了点头。
她紧紧抱住我,说:“我会帮你的,相信我,我会帮你!”
被抓回去的半个月后,我临产了。
身旁的白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盯着头顶上晃眼的白灯,疼了一天一夜,意识恍惚之间,我听见医生大喊:“保大还是保小?!”
我想,我好像终于要死了。
可我还是没死。
醒来后,我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我整日躲在医院的病房里,不愿见他,也不愿见孩子。
直到最后他勾唇冷笑,不顾我的崩溃大哭,只将我牢牢压在怀里:“习惯就好了,小喜。”
靳言茗将我接回别墅,他开始亲自照顾我,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我。
为我煲汤,喂饭,照顾孩子…
他像一个普通的,标准的丈夫,爸爸。
摇铃的声音沙沙作响,掺杂着婴儿的嘤咛笑声。
我看着这副和谐场景只想发笑:“杜轻轻是你杀的?”
他逗弄着摇篮里的孩子,连头也没抬,只吩咐道:“王姨,抱孩子出去。”
王姨连忙进来抱着孩子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良久,靳言茗不忍发笑,坐到床边,微垂着头:“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杜轻轻是因病去世的。”
我的手拉上他敞开的衣领,轻轻一勾,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没说话,他的一只手却颇熟练的抚上我的脸颊。
靳言茗靠近我,温热的呼吸扑满我的全脸,似乎是我罕见的乖巧极合他的心意。
他喉间溢出几声笑来,眉眼稍弯,长长的眼睫覆下,微微露出些锐利的锋芒。
这时的他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我忽然记起王姨的话:“夫人,你不知道,当天医生出来问保大保小的时候,靳总哭的呀,跟什么似的,大喊着保大,保大,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他的哭声!”
我扣上他抚在我脸旁的手,问:“靳言茗,杜轻轻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他的笑容一瞬间凝滞,慢慢又化作常见的那副笑。
发凉的唇贴下来,蹭了蹭我的下巴,他含糊不清道:“小喜,别挑战我的耐心。”
“你这种人,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趴在我身上的靳言茗突然停了下来,他起身,笑容更甚。
他将我拉起,不顾我的挣扎,硬拽着我往外走。
三楼最大的房间是他的书房,也是整个别墅的禁地,他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甚至连打扫也不行。
而此刻他正拽着我往房间里推,只听“嘭”的一声,大门被他锁死。
黑暗里他咬着我耳尖轻笑:“准备好了吗,小喜?”
吊灯被他打开,这个黑暗的,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贴满了我的照片。
小时候的,初中,高中,甚至现在…
靳言茗牢牢桎梏住我,将我拉至一个古朴的柜子旁,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盛满了水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