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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示弱讨好的语气,不至于敷衍,但也足够让祁卫怒火重生。他冷笑一声,看着后视镜:“对不起什么?不接电话,还是偷偷找前任?原来痴情的不止你一个人,苏清陌对你也念念不忘——需要我成人之美,撮合你们破镜重圆吗?”

    钟忻潮红的面颊陡然变得苍白,他倔强地抿着嘴,被这样讽刺的话语伤透了,失去辩驳的力气,沉默地躺在后座。后颈被祁卫咬破的地方又烫又疼,简直像是插进一把刀子,割得他头晕眼花。漫长的时间里,车内没有人开口,飞驰后退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最终他们回到车库,司机在祁卫的授意下离开。管家前来迎接,看车后躺着钟忻,一脸慈祥地飘走。

    经过长时间的冷静,祁卫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有些懊恼。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不听钟忻的解释就胡思乱想呢?他应该信赖钟忻不会做糊涂的事情,至少不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他只是怕……钟忻出别的意外。

    他承认,在想到钟忻可能遭遇不测的那一瞬间,他动了杀心。

    祁卫深吸一口气,试图排解掉多余的负面情绪:“钟忻,我没有怪你。”

    身后传来轻微的吸气声,钟忻瞪大眼睛看着窗外,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再多的愤怒也烟消云散,祁卫被他打败了,无可奈何地说:“手机还能用吗?”

    “……能。”

    钟忻用衣袖抹了把脸,正要把手机交给祁卫,Enigma却让他联系导师。

    “要做什么?”

    钟忻解开锁屏密码,桌面壁纸是他偷拍祁卫的背影。

    “请假。”

    “啊?”

    钟忻茫然地抬头,祁卫却将后排的车门拉开了,对他伸出手。

    “请一个星期的生理假(Period

    Leave

    for

    a

    week)。”Enigma意味深长地说,“我要标记你。”

    钟忻有些迷茫,他好像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在看到祁卫表情的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惊慌。祁卫将他牵出车库,慢慢穿过花园,来到家门前。密码锁是他换的,0909,他们初遇那天。

    祁卫右手牵着钟忻,左手不急不慢地输入密码,食指划过确定键,门向内打开了。钟忻踉跄着栽进去,祁卫搂着他的腰,声音很低,语气却是不容商量的坚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和我一起洗澡,然后解释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第二,自己洗澡,我可以等到明天再听你说。”

    “有什么区别吗?”

    钟忻扯出一个艰难的微笑,他的膝盖已经酸得不成样子,就要站不住。

    “区别?”祁卫歪头想了会,“如果等到明天,我不能确定会不会把你弄进医院。”

    “那就现在。”

    钟忻扣住男人的手腕,抬头急迫地寻吻。他已经慌不择路,只能想到最保险的回答,不想再出错。祁卫品尝这份亲吻中的胆怯,钟忻又在讨好他,这让Enigam又气又好笑,抱着Alpha回到浴室,一边侵占钟忻所剩无余的氧气,一边撕开他的衣裤。

    “呃嗯!”

    清瘦苍白的身躯很快落入温热的水中,钟忻坐在浴缸里发抖,祁卫一件件地解开衣物,露出精壮强健的上身,随后是修长的双腿,最后脱掉内裤,赤裸着走进浴缸。

    钟忻终于见到丈夫的身体,他闭眼捂住自己的脸,连最后的羞涩也被夺去了。

    那样恐怖的尺寸让钟忻生理性恐惧,他害怕得想逃,祁卫靠近一分,他就往后躲一点,直到退无可退,坐在浴缸壁上哆嗦。祁卫将他拥进水里,轻轻拍打他的肩,称得上体贴温柔地说:“今天去做了什么?”

    逼供开始了,审判官全身赤裸,粗长的性器是胁迫犯人招供的刑具。

    钟忻跪坐在水里,努力忽略身下的热度,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点:“早上去了实验室,下午找姜末羽刷题,晚上接着讨论……因为小槿在旁边睡觉,所以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嗯。”

    钟忻看不见祁卫的表情,男人似乎接受了他的说辞,安静等待着后续。

    “苏清陌也在那家咖啡馆里,我真的不知道……小槿和姜末羽都闻到了他的味道,可我什么也没闻到。”钟忻抱着祁卫的脖子,亲吻他的下巴和唇角,卑微讨好地说,“走的时候他跟了上来,我让他离开,可他一直缠着我。”

    “你闻不到他的味道?”祁卫似乎笑了,捧着钟忻的脸,奖励般与他接吻,咬着Alpha的舌尖吮吸,卷走他唇舌间的不安,“知道为什么吗,嗯?”

    “我不知道……啊!”

    被迫仰头的Alpha陡然发出粗喘,他的后颈被捏住了,带着伤痕的新生腺体是如此娇嫩,轻轻触碰也会生出红痕,哪里经得起如此粗暴的对待?钟忻仿佛明白了什么,犹疑与惊惧染上他美丽的瞳孔。

    “那是因为你变了。”祁卫叹了口气,单手抱着他起身,“你已经不是Alpha了,钟忻,从今以后你只会闻到我的味道,我曾经告诉过你。”

    “什么……?”

    钟忻仰卧在床上,眼神晦暗,像是蒙了一层雾。祁卫低头咬住他胸口的Alpha腺体,陌生而熟悉的窒息感将钟忻淹没,他茫然看着祁卫,后颈爆发出惊人的刺痛。

    “啊!”

    钟忻下意识要摸,祁卫攥住他的手腕,拿起床头柜的捆绑带紧紧系在一起。Alpha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拼命蹬腿往后躲,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终于挑起Enigma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

    祁卫关掉所有灯光,释放出乌木信息素。

    时间也许停滞,钟忻甚至以为自己坠入雨林,被厚重的湿气完全包裹浸润,甚至眼前也一片潮雾,灰暗的人像在扭曲。祁卫的信息素不是单纯的乌木香,而是带了很重的压迫感,却又比海洋的绵延更锐利,像是久旱三月后的乌木逢上甘霖,他被瓢泼大雨瞬间浇透,从头到脚都冒出汗水,由内自外地充盈。

    瞬间潮湿的感觉让钟忻呼吸困难,祁卫手指卡住他的牙齿,温柔而坚定地挑弄他的舌尖:“深吸气。”

    钟忻潜意识觉得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可他没有办法违抗丈夫的命令。吐息之间,乌木香已经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开始对这具年轻的身体肆意妄为,实施种种非分之想。小腹的酸胀从车上便开始了,此刻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演化为某种痛意,灼烧着钟忻的五脏六腑。身体最深处的变化让钟忻无所适从,他慌乱地弹动双腿,却不知不觉把自己送到更危险的位置。

    祁卫将他两腿分开,强硬地探入穴口,触摸到一片湿润。Enigma继续释放了些催情的信息素,钟忻挺腰往上耸动,粗喘着绞紧大腿,将祁卫的手牢牢困在阴部。

    年长者对如此生涩的反应很有耐心,修长的、带着枪茧的食指继续向内,如愿听到钟忻破碎的呻吟。甜腥水越来越多,从干涩的甬道深处慢慢淌了出来,带着非同寻常的热度。钟忻咬牙坚持了几分钟,终于在祁卫找到他前列腺位置的时候闷哼一声,颤抖着射了出来。

    略显粘稠的白浊落在祁卫腹肌上,Enigma抽出湿漉漉的指节,拿卫生纸缓缓擦干净,表情很淡定。钟忻尴尬懊恼地望着他,脸红得滴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舒服吗?”祁卫俯身亲吻钟忻,解开他手腕的束缚带,“宝宝。”

    祁卫知道钟忻最听不得这句肉麻的称呼,坏心思地继续逗他。钟忻面红耳赤,抱着祁卫连连喘息,身下很快又起了反应。

    “舒,舒服……”

    祁卫在替他手淫,熟稔地圈住冠状沟,上下套弄柱身,搔刮微凉的阴囊,似乎卯足了劲要让他射出来。钟忻刚刚度过不应期,全身都在冒热汗,脑子都快烧成一汪沸水,哪里还能想祁卫的目的,胡言乱语地往祁卫身上贴,央求他让自己早点释放。

    累积的快感像是电流,刺激着年轻稚嫩的性器,聚起蓄势待发的、箭在弦上的爽利。钟忻双眸含泪,如此强烈的高潮让他胆战心惊,就像站在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肉穴也在蠕动,吐出清亮的、源源不断的水液,在身下汇成濡湿的洼。

    他的身体机能全然退化,除了流水,其余功能彻底罢工停摆。

    “祁先生……啊!”

    钟忻的手指在祁卫后背留下长长的血痕,嵌了进去,他发出高声的、凄厉的、不可置信的尖叫,目睹祁卫在他二次高潮的瞬间露出微笑,然后将那恐怖粗长的性器埋进他的腿缝,堵住那股澎湃的水潮。

    “啊啊啊!”

    后背传来的刺痛没有对祁卫的动作造成半分阻挡,他预料到钟忻的反应,快一步箍住Alpha的腰,发狠插入狰狞的龟头。钟忻猝然张大嘴,维持着痛苦的神色,一边射出高潮的精水,一边吃下祁卫的阴茎。

    眼泪没有任何征兆地滑落,钟忻脑袋拼命往床上砸,他甚至觉得晕死也不过如此!下身传来的撕裂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剧痛,Enigma的性器太过粗硕,带着滚烫的高热,就像某种刚成型的金属,楔进他本不该用来承欢的狭窄肉穴里。

    太过了,他被完全扯碎了,烫坏了,死在祁卫发起审判后的第一秒钟,溃不成军,摇旗投降。可贪婪的Enigma又怎么会心软呢?祁卫温柔地含住他的嘴唇,抚摸他的锁骨与耳廓,绅士地安抚他,霸道地继续入侵。过于粗长的性器还未完全进入,钟忻便受不住地往后爬,他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死在祁卫的床上,可身下的痛楚已经将他的骨头敲碎,他像年久失修的玩偶,发出不堪重负的、绝望的惊叫。

    “祁先生……”钟忻捂住自己的腿根,手指颤抖着滑到祁卫身前,贴着他坚硬的腹肌,往外推了推。他闭眼大口呼吸,用濒临死亡的求饶语气说,“我……我好疼……”

    祁卫停了下来,脸上挂着利益既得者的笑。他似乎心软,掐着钟忻的下巴与他接吻,添走他苦涩的泪:“再忍一忍,好不好?”

    “我不行……”钟忻摇头拒绝丈夫,“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Enigma释放出更多信息素,乌木香引诱佛手柑钻出钟忻的后颈,交融在卧室的空气里。钟忻紧锁的眉头有了片刻松缓,他大口呼吸,推着祁卫纹丝不动的腹肌往上顶,发现这是无用功之后,泄气瘫软,手指将被单揪得很紧。

    “我的乖乖,你好会撒娇啊……”

    祁卫开始啃噬他的锁骨,舌尖绕过肩颈的曲线,来到胸前。乳尖是漂亮的淡粉色,他们从未开发过这里,不过钟忻很敏感,祁卫偶然见过他碰到自己胸前后脸红的样子。Enigma咬住那颗茱萸,打圈戳探,含住周围的软肉一并戳探,很快将它刺激得发肿。钟忻啜泣着抱住祁卫,嘴里一会要他停下,一会让他快点。

    “到底要怎么样,嗯?”

    祁卫嫌他娇气了,放过被蹂躏硬挺的左乳,咬上含苞待放的右侧。

    “呃啊!祁先生……”

    阴茎将肉穴里的每道褶皱都撑满,义无反顾地入侵,擦过凸起的前列腺,来到最深地带。这里本不该有些什么,可钟忻的身体已经在祁卫信息素的调教下重塑,甚至能违反主人的意志,擅作主张地投敌。

    “钟忻。”

    祁卫的声音依然冷静,然而Enigma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趋近疯狂的克制。他努力压下本能中的兽性,喘气撑在钟忻身上,额间滑落出汗珠。钟忻将床单挠破了,手指插进无数羽绒里,抓出大片雪花。祁卫趁他放松的片刻再次开拓下身,Alpha如同失去弹力的弓,发出彻底断裂的嘶吼。

    “求……求你……”

    求什么呢?钟忻不知道,他只知道求饶,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哪怕能延缓一秒钟,他也不会即刻灰飞烟灭。可祁卫的灼灼目光将他钉死在原地,他像是绞刑架上的囚徒,眼看着漫天火舌将他吞没,无能为力。

    “宝宝,你要乖点。你的生殖腔还没完全成熟,如果再等十几天,就不会这么痛了,可是谁让你今天去见苏清陌呢?”

    “我没有……”

    “嗯?”祁卫不想听他狡辩,蛮横不讲理地打断他,“所以是准备好了吗?你在流水,里面好湿,感觉到了吗?我在操你。”

    钟忻绝望地闭上眼,祁卫把他的手从羽绒被里抽出来,搭到Alpha腹前,触碰那异样的突起。钟忻隔着肚皮抚摸到体内祁卫的性器,粗硕的头端,青筋虬结的柱身,他恍惚间感到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也许祁卫在奸尸。

    “打开。”

    祁卫俯下身,掰开钟忻布满掐痕的大腿,不太温和地走入属于他的良夜,属于他的安乐乡。

    “让我进去。”

    (给狄兰老师滑跪

    第12章

    12

    生理学研究表明,人在感受到极大疼痛时会条件反射地收缩肌肉,绷紧一股力道,下意识对抗这股外来的蛮力,伴随着无法压抑的惊呼,以及直达大脑皮层的清晰痛感。

    钟忻原本潮红的脸刹那间失去血色,惨白的嘴唇不断嗫嚅,竟然连气音都发不出,只泄了几声破碎的嘤咛。祁卫用龟头磨开他脆嫩的生殖腔口,咬着Alpha后颈突兀的腺体,发狠捅进那道狭缝。

    “……”

    风暴降临在钟忻的脑海,他像是坠入汪洋,顷刻间被吞噬了氧气,周身充斥着水潮。原本萎缩的生殖腔在过去十几天内接受了充盈的灌溉,识别到入侵者的乌木信息素,热情好客地敞开怀抱,引狼入室。

    “啊!”

    钟忻激烈地挣扎,手脚并用地抓挠祁卫,翻身要逃,被Enigma擒住后臀,死死埋进羽绒被深处。陌生的快感像是平地惊雷,从小腹处爆炸升腾,席卷了钟忻的四肢百骸。他感受到祁卫的存在了,粗长火热的性器撬开肉缝,还要得寸进尺,缴获更多战利品。

    “祁卫!”

    钟忻叫出丈夫的名字,除此以外,空白的大脑一无所有。祁卫对他下意识的乖顺很受用,拢着钟忻的腰低头,亲吻他的耳垂,舔弄后颈的咬痕。钟忻颤栗着抱住他,像是抓着沉重的石块,下坠进深渊。

    “再打开点,宝宝。”祁卫身下做着残暴的事,凌厉的薄唇却始终讲出温柔的话,“好紧,你夹得我动不了。”

    从被破开生殖腔的那刻起,钟忻的小腹便开始颤栗,那层浅薄的肌肉被祁卫的性器完全破坏了,失去流畅的线条形状。潮湿粘腻的水液从两人结合处流到床垫上,祁卫没有动作,顺着钟忻急促的呼吸,缓慢而坚定地继续深入,直到绝佳契合,彻底深埋入他的生殖腔,顶开那个娇嫩的器官。

    钟忻茫然无措地哭泣,他再次陷入失调状态,可又好像什么都明白。Alpha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与Omega缠绵悱恻,用自己的阴茎插入Omega的生殖腔,征服柔弱可爱的Omega,而不是躺在Enigma身下,双腿被卸了力,张开淫荡的角度,服侍自己的丈夫。

    但祁卫呢?男人太强硬了,优雅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让钟忻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Alpha吗?还是受人鞭笞的Omega?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要……

    泪水沾湿钟忻的侧脸,他侧过脑袋,不想让祁卫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祁卫抱着钟忻侧身,靠着床头坐下,分开Alpha的大腿,搂着他的后腰。姿势的变化让钟忻更难受,他捂着小腹不停抽气,最终靠着祁卫的胸膛,闭眼流泪。

    他的确很疼,被强势唤醒的性欲不足以安抚痛感,然而这不是钟忻哭泣的原因。他觉得委屈,因为祁卫不听他解释——他们约定好要尊重彼此的意见,在床上也应当如此。

    至少钟忻是这样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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