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宫天幕双手紧握着柔韧的腰身,大力的抽
送
了起来……
探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那得不到舒解的
分
身
,尚未动作,身下的男人已发出一声几近舒爽的嘶吼来,迎着南宫天幕手上的动作,晃动着臀部,一如迎合着南宫天幕快速
抽
送
的
欲
望
……
南宫天幕一直沉默着,第一次,在与柳如风的
性
事
中刻意控制了自己的
性
欲
。既使柳如风已达到了
高
潮
,也忍耐着没有发泄出来。将身下迷乱的男人摆弄成各种姿势,狠狠地
抽
插
、抚
弄
着,直至柳如风已然泄了五、六次,眼中的疯狂渐渐沉淀……
南宫天幕将他被压在胸前的双腿放了开来,搂抱起男人,让他的双手抓住了床顶的雕花横木,搬开那紧翘浑圆的
双
臀
,再次狠狠地刺入那湿润的
秘
穴
……
已避退所有侍从的主院显得极为安静而无声。只有主屋里淫糜的声音急促地响动着……
当南宫天幕再次跨出主院时,已是第二天的卯时。
匆匆换上了庆典用的华丽绸衣,南宫天幕带着十来名侍卫,离开了卓消宫。
※※※
柳如风幽幽醒转,疲惫地望着红漆雕花的床顶,动了动手指,身体有如不是自己的一般,找不到一丝的力气,唯有强烈的酸软与痛疼,提醒着自己,这具身体,依然还是属于自己……
房门一响,柳如风精神一紧,旋又放松,低头望着身上遮掩住了一身狼藉的床被,微微苦笑。昨日不知过了多久,当灭顶的□消退,神智再度回归,已是深夜。公子虽然没有半分结束的意思,却还是解开了自己被封住的穴道。柳如风没敢求饶,全是仗着一身内力,咬牙强撑,直至后来,昏迷了过去……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进来的竟只有一人?!
柳如风费力地转过头来,一身黑衣的夜七手提着浴桶,放在屋角,转身来到了床前。
“公子……”柳如风想要询问,却发觉吐出口的话语低哑得厉害,喉间火辣辣地干燥发疼。
“公子卯时已起身,带了十来名侍卫,去绝天宫参加就任大典了。”夜七自是心中明白,倒过一杯水来,搂紧了床被,连人带被半扶了起来,将手中的水杯喂至柳如风唇前,垂下了眼,掩住满眼的酸楚,道。
柳如风知道自己此时莫说接过水来,便是动一动,也是十分艰难,也便不再白费力气,就着夜七的手,一口喝干,喘了口气,说道:“你为何没跟在公子身边?”
“是公子的吩咐,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公子说,绝天宫是谷主的住处,高手不计其数,无须为他担心。”夜七再倒来一杯,正要掺扶,柳如风却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夜七放下水杯,便要来扶柳如风起身入浴。
“不用,休息一会,柳如风自己能行。”柳如风却哪敢让他扶着自己,一身的吻
痕、齿
印与
情
欲
的浊迹……若是被人看见,柳如风真不知道自己日后该如何面对……
夜七应声收回了手,心中自是明白柳如风的顾虑,藏于身后的双手紧了紧,压下胸中的悲鸣,说道:“也好,夜七就在房外,有事只需唤上一声,不要勉强。”
柳如风沉默一瞬,抬眼望向夜七,道:“多谢!”
夜七深深地看了柳如风一眼,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
※※※
辰时方至,绝天宫钟响三声,烟火齐鸣,绝谷之中,除了当日有职务在身之人,凡是身无要职者,皆齐聚在绝天宫前的宽敞平地之间,眼望着绝天宫前的华丽高台。
一身黑色锦袍的谷主南宫行,带着白绸绣锦的南宫天幕,以及六殿殿主缓步行上高台。
谷主南宫行跨前一步,双手虚空一按,台下数万谷众立时停止了相互低语,挺真了背脊,静立于地。整个绝天宫前,顿时一片寂静,如同这数万人不存在一般。
谷主南宫行满意地点了点头,缓缓开了口,声音不高,但却能令台上台下人人都能听得清楚:“两百多年前,绝情剑魔欧阳玉石开创绝谷……(省略几百字的歌功颂德!)……众所周知,前些时日绝谷十三位公子争位,已决出胜负!绝谷第七任谷主南宫行,在此宣布,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今日继任为第八任谷主!南宫行将迁入禁地,除非绝谷遇上了灭亡的危机,燃放禁地招集令火,此生将不会再出禁地!望各位仍能同心协力,辅助第八任谷主南宫天幕,保我绝谷一脉,永盛不衰!”
台下数万人齐整划一,如同一人般,齐齐跪地,大声说道:“愿为南宫谷主麾下驱使,赴汤蹈火,再所不惜!保我绝谷一脉,永盛不衰!”
南宫行回首,示意南宫天幕上前,取下了手中谷主的信物墨玉指环,戴在南宫天幕的手指上……
南宫天幕站在南宫行的身侧,一一接受六殿殿主的祝贺与效忠仪式,面上波澜不兴,沉稳地一一回礼。
六殿殿主退下台去。
南宫天幕侧头看了看父亲,南宫行略一点头。
南宫天幕上前一步,站至父亲身前,面向台下谷众,高举起戴在右手食指间的谷主信物墨玉戒指,提气纵声,说道:“南宫天幕不才,侥幸活到了绝谷公子之争的最后!其间,更是被人下毒致疯,长达四年。好在苍天眷顾,让南宫天幕终于在最危险的时候清醒了过来,挥戈一击,得存性命!今日南宫天幕得继谷主之位,绝不敢松懈大意。当今武林,一宫、双谷已成流传,唯有五派仍为江湖之首。绝谷添为双谷之一,已隐遁世外多年,南宫天幕自不会说些什么称霸武林的痴妄之言。但上有碧心宫,下有五派,中间尚有断魂谷之威胁存在。绝谷虽然隐秘,也难保不会被人寻至,南宫天幕只盼着能保护绝谷属众,能抬头挺胸,存活于世……(继续省略数千字的鼓舞人心之语!)”
※※※
柳如风艰难地撑起身来,看了看门窗紧闭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扶着床沿,支撑着下地,身子一软,坐回床中。只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疲倦、疼痛、乏力席卷而来,由其是颈上、胸前、下身、□……
柳如风闭了闭眼,静静地坐了一会,运转内力,再次站起身来,晃了晃,稳住。一步一步走向浴桶……
好在这里是南宫天幕的房间,浴桶下早已生起了小火,桶中的浴水,也一直保持着微烫的热度。
※※※
看着台下的绝谷属众安静而有序地渐渐离开,南宫天幕跟在父亲南宫行的身后,步下高台。
与留在最后的六名殿主一一作别,南宫行转身看了看南宫天幕,笑道:“幕儿,今后绝谷就全靠你了!为父总算是放下了这背在身上多年的重担!唯一可惜的,便是前些年你出了事,为父碍着谷中的规矩,没依着你娘将你接来绝天宫,你娘一怒之下离开了为父。没能带你娘亲共游五湖四海,看尽人间美景……”
南宫天幕笑道:“爹爹何出此言?孩儿自是明白爹爹的顾虑。便是如今,爹爹也大可将入禁地之日推后,带着娘亲出谷游玩,了却遗憾!”
南宫行叹惜着摇头,说道:“不成,不成!先不说这有违谷规,便是你娘,现在也还在生着为父的气呢!”
南宫天幕不解地抬头,望着父亲,说道:“娘亲何事生气?”
南宫行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道:“你那贴身侍卫,今日怎的不见?算了,走罢,你娘从昨日忙到今日,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就等着你今日大典过后,为你庆贺,也是告别!”
南宫天幕眼神一闪,明白过来,想是父亲没有依着娘亲的意思,杀掉柳如风。或许到了如今,娘亲要杀柳如风的理由,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侍寝之事,而是因为自己三翻五次、有意无意的拒绝,已成了娘亲的一种执念……
“也好,孩儿也很久不曾见到娘亲了。”南宫天幕得了便宜,自然要讨得父亲欢心,想来卓消宫中有夜七在,也不怕娘亲暗中派人下手。
南宫天幕当下堆起满面欢笑,跟在南宫行的身后。
“幕儿,你大哥那般结局,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你二哥自小身子虚弱,三哥又只喜读书,不爱练武。为父进了禁地,再难照顾他们,你可要好生看着一些,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去。”南宫行边走边道。
“这是自然,爹爹不用提醒,他们总归也是孩儿的兄长,只要不危及绝谷的存亡,孩儿自会好生照顾二哥与三哥!”南宫天幕点头,爽快地应道。
南宫行微笑着点头,露出了放心的神色来。父子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向着绝天宫深处靠近断崖处的竹院走去……
※※※
温暖的热水浸泡着全身,抚慰着酸软的身体,腾腾而起的热气,薰得人软棉棉的,不想动弹。
柳如风背靠在浴桶边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来,虽然在□的作用下,有些纵欲过度,又是处于承受的一方。但好在前些时日,每日一碗参汤,滋补得精神与身体极为强盛。在这略烫的热水里,柳如风静坐调息了几个时辰后,力气似乎又回到了身体……
柳如风动了动还有些酸软的四肢,仔细清洗净了身体,站起身来。将已污垢不堪的床褥被套卷成一团。堆在床角,自会有仆役来收洗,柳如风自床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换上。
昨日的衣物,早已被南宫天幕撕成了碎布,柳如风只能寻了条浴布,裹在身上,又自暗门回到自己的侧房,寻出衣裳穿了。柳如风方在桌旁坐了下来,摸出药瓶,慢慢上药……
“卟通!”一声闷响,人体堕落地面的声音。
柳如风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床边,一把抓起了床角的长剑,顾不得还有些酸软的四肢,纵身跃出房门。
※※※
精致的楠木桌上,摆放着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各色菜肴。方踏入这百花盛开的小院,南宫天幕已闻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
转眼望了望已有五年不曾踏足,靠着绝谷唯一的一处断崖,精致幽美的院落,竟是半分也无变化,仿佛五年的时间如同弹指一瞬,一切有如昨天。唔……不对,院中的花草,又多了好几种名贵花卉……
南宫天幕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满面温柔的父亲南宫行。一向在外人面前无甚表情的父亲,却只在娘亲与自己的面前,卸下了淡漠冰冷的面俱,流露出一个普通的丈夫、父亲的一面来……
“夫君,幕儿,你们可算是来了,饭菜都要凉了呢。”节夫人依旧美艳的娇容上,透着淡淡的离愁,依门而望……
“竹儿,只是我们三人吃饭,何须如此劳累!”南宫行走进房中,看了看桌上的盛宴,转身轻轻搂住了节夫人,心疼地扶着她,坐在桌旁。
南宫天幕识趣地闭上了嘴,自去下位坐了。
节夫人娇嗜地斜了南宫行一眼,说道:“哼!什么就我们三人?你那些影卫呢?”
节夫人显然已有很长的时间,没有给过丈夫好脸色看了。一向不动声色的南宫行,此时竟也露出了些受宠若惊之色来,也顾不上儿子尚在一旁,忙堆了笑脸,低声下气地道:“竹儿,你既说了今日只有我们三人,为夫怎敢不听?一早已吩咐了他们,今日不得来此处打搅!”
南宫天幕低了头,勉强忍住了笑意。离开五年,当真是一点变化也无,人前冷酷无情的父亲,人后却还是这般骄宠着娘亲,若是让谷中的人见了,只怕会吓死过去,也说不一定……
绝剑弄风
79
“做什么?儿子还在呢,你也不怕脸臊!”节夫人面上一红,一掌拍开南宫行悄悄搂上腰间的大手,一边喝叱着这个全绝谷甚至全江湖,都忌讳莫深的前绝谷谷主南宫行;一边媚眼一转,似喜似怒地剜了他一眼。
节夫人虽已三十好几,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婉如二十许丽人。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娇媚动人,却又清幽秀雅,干净透澈,既诱人心魂,又不致让人心生淫亵。别说南宫行,就是南宫天幕亦是看得直了眼睛。
“竹儿,老夫老妻的,还害什么臊?!”南宫行猛地咳了几声,却是被节夫人的玉指在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南宫行老脸一红,看了一眼南宫天幕,端正了气势,说道:“好吧,今日里一切都由着竹儿的意思,吃饭!吃饭!可不能让竹儿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去!”
南宫天幕再度低头,很想告诉父亲,你那什么尊严、身份,这会可算是都丢了个干净!转念想到了父亲的另外四位夫人,不由得怜悯,虽然一直都知道父亲最爱的就是娘亲,但以前还小,只当是理所当然。如今看来,五位夫人中,娘亲能活到现在,独占着父亲的心,近二十年未曾改变,也不是没有道道理……
※※※
柳如风抬眼一望,不由一惊,空无一人的院墙角落里,躺着一人,满身血迹,显然是不久前才浴血拼杀,逃出一条命来,挣扎着来到了这里。
柳如风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正待上前查看。
“夜八?!”屋檐上一条黑影瞬间掠出,正是夜七!
夜八?柳如风暗自心惊,想起公子曾说过的话语,再看看已被夜七扶起身来,脸色苍白,满身血迹的夜八,不由心中一紧!
“先进房来!如风尚还有公子赐下的‘凝露’。”柳如风低声急道,迎上前去,帮着夜七,扶住了夜八。
方一进门,柳如风松开了手,让夜七将夜八扶到床上,转身探头,四处一望,不见异常,松了口气,关上房门,急步行至夜八身旁,解开了夜八的衣裳,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夜八身上交错纵横,十来道利刃造成的伤痕,深可及骨,浅的也是皮肉横翻,血流不止……
柳如风急忙取出了‘凝露’,顺手撕下一块床帐,拭去血迹,将‘凝露’抹上。
夜七急忙倒来一杯热水,取出药丸,喂夜八服下,转至夜八身后,抬手一掌,贴上了夜八伤痕累累的背部,渡入内力。
“唔……”夜八呻吟一声,睁开眼来,看见了柳如风,眼神一喜,嘴唇开合,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了几口血沫来。
夜七脸色一变,夜八的内伤远比想像中要严重许多,深吸口气,猛提内力,输了过去。
“你先别急着说话,好好调息!”柳如风虽然情知有变,夜八的伤,显然不是在谷外。
夜八一路逃到卓消宫中,仍旧血流不止,满身新伤,必是在绝谷中,中了伏击!再想想夜八去调查的事情,柳如风不免心急如焚,但夜八此时若是强行开口,性命丢了倒不打紧,怕只怕他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柳如风手脚麻利地将夜八身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点穴止血,上完了药,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夜七。
夜七松了手,向柳如风点了点头,扶起夜八,移到柳如风的床上。
柳如风看着夜七,低声说道:“你看着夜八,我去寻公子。”
柳如风转身欲走,衣袖一紧。
夜七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柳如风的衣袖,眼见柳如风转过头来,也顾不上他脸色难看,急道:“节夫人本就不能容你。夜八调查天行,就算天行真有问题,眼下夜八开不了口,你若冒然前往,又说不出个理由来,只怕公子就算是想保你,谷主面前,你也性命堪忧!”
柳如风冷下了脸来,低声喝道:“夜八显然是在谷中被人杀伤,谁能有这般权势手段?节夫人虽是公子亲生母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天行起了歹意,连着节夫人与谷主、公子一起杀了,你我身为公子下属,便是自裁,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公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是天行,敢在谷中对公子的影卫动手,显然是铁了心要除去公子!”
“可是……”夜七还欲再劝。
柳如风已转身出门,道:“不必再说了,我先去看看公子是否无恙,是死是罚,柳如风都认命。你守着夜八,等他开口,再看是否前来救援!”
※※※
一顿丰盛的酒菜吃至最后,南宫天幕满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看着桌旁亲密的父母,南宫天幕顿了顿,不忍打破这温馨的气氛,端起酒杯,缓缓地抿了一口……
温柔娇美的节夫人正与满面宠溺的南宫行相视对望,房中浓郁的菜香,和着撩撩的檀香气息,如同一幅温暖完美的画卷……
突然,一道极煞风景的杂音,自院中响起:“谷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院中打搅!”
“请总管见谅,如风是公子的贴身侍卫,还请让路!”清朗的噪声带着些嘶哑,客气的语气中却充满了坚持与强硬……
南宫天幕眉头一皱,柳如风?他来做什么?才几个时辰,就能起床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啊……
呵呵……南宫天幕阴森邪气地笑了几声,今晚回去了,非得好好教训这个未得准许便妄自行动的男人,一定要让他几日下不了床才行!
桌前的南宫行却是脸色大变,暴怒地喝道:“幕儿!你既然教不好身边的人,就让为父替你教训!”
说着,南宫行便想掠出房去,身形却只一动,便又软软地倒回了椅中……
南宫天幕脸色一变,正欲求父亲手下留情,身体一软,竟也瘫倒在椅中……
而此时的节夫人,早已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地自椅上滑下地去……
※※※
“柳如风!两位谷主都已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天行提高了声音,怒声喝道!
“那就请出谷主,只要他亲口下令,柳如风自领擅闯之罪!”柳如风却冷冷地接口说道。
※※※
南宫天幕此时已顾不上院中,急急坐在椅上调息运气。情绪极端不对,就如初入落阳宫时,那夜沐浴,误中了幻香一般,嗜血的暴虐充沛着胸口,想要杀光眼前所有的人,再将那个不听命令的男人按倒在地,狠狠地进入他的身体,在那□□的隐秘之处肆意□……
难道这掩盖在浓郁的酒菜香味下的檀香,就是那恶梦一般的幻香?!
“竹儿!”南宫行眼见节夫人滑倒在地,不由得惊呼一声。
南宫行内力一转,强压□内酥筋软骨并带有散功的药效,犹豫地看了一眼木椅上正自运功的南宫天幕,隐隐泛着怒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澈心扉的决绝,身形一动,一把抱起了节夫人,便就向着门外闯去……
虽然院中尚有一名南宫天幕的贴身侍卫,但今日南宫天幕连同自己丝毫没有察觉,便就一同中招,对方虽然不知是谁,但显然筹划以久,计划丝丝入扣,就连今日自己父子二人会避退侍从、影卫,独留此处也能料到。绝不会是一个侍卫能对付得过去的,就算柳如风出自死殿也是一样!
只这南宫行一声惊呼,院中兵器交错的金铁之音已然响起,劲风呼啸,拳脚轰鸣,显然柳如风与天行,已动起了手来……
南宫天幕看着父亲的动作,不由得有些羡慕,父亲的内力当真是深不可测,自己已是极尽全力,压制着体内的药性,父亲竟然还能抱着娘亲动作!虽然也知道南宫行的选择是正确的,父子两人都已不知不觉中了药毒,此时能不与人动手,最好便不动手!自己一身绝天神功,房外又有柳如风,自是能支撑一时。
父亲必须先行逃出,方才能招集起手下侍卫,回来救援自己!就算是有人能控制住普通的侍卫,但影殿却是一直牢牢地掌控在父亲的手中!而不会武功的娘亲,若被留下,必死无疑,父亲能抱着她逃出,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只是心底,却难免有些酸涩在这明显布局完美,九死一生的险境里,父亲的选择,却不是自己……
※※※
房门被南宫行一掌击碎,劲风破门而入,吹散了那浓郁的香味!
南宫天幕头脑一清,不是不知道离开这燃有幻香的房间,只是在这般情形下,房外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南宫天幕可没有出去当人靶子的习性!何况南宫天幕正尽力与体内的的药性对抗,也没有精力分出内力支撑着出房……
眼见南宫行冲出了房门,天行却是不惊,脸上突然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大喝一声,一剑劈向柳如风头顶:“来人!谷主下令,拿下擅闯此院的柳如风!”
院外数十声回应,墙上已跃入了三十来名侍卫。
柳如风闪身让过来剑,百忙之中,偷眼一看,竟然全是原前卓消宫中的侍卫,当先一人,便是李树!
这三十来人,有十多人是自落阳宫中生还者,尚有二十人却是很早便从卓消宫中消失了踪影!柳如风原先只以为这些人死在了夜探与袭击之中,眼下看来,却是有人早有预谋地将手上的力量隐藏了起来……
李树等约三十来人跃入院中,却不急于上前拼杀,各自摸出暗器,竟是向着房中的南宫天幕射去……
柳如风大惊失色,再顾不得自己,拼着挨上天行一剑,转身急提内力,扑向房内。
天行反手一剑,正劈在柳如风后背,看也不看一眼,反身便扑向了正欲跃上房顶的南宫行!
南宫行冷哼一声,不屑地瞟了一眼天行,衣袖一挥,正待一掌拍出。突然闷哼一声,一把扔出了怀中的节夫人,左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落上屋顶,瞪大了眼睛,不敢致信地看向正被天行接入怀中的节夫人……
※※※
柳如风扑入房内,一脚踢在桌底,将那宽大的圆桌踢得凌空翻了个身,飞了起来,正落在两人身前。
“夺夺夺……”一连串暗器入木之声。
柳如风反手连点,封住了背部血脉,看了看南宫天幕,瞬间明白公子唔,应该叫谷主,谷主正在运气,显然是中了什么药毒!
柳如风当下略一犹豫,反倒不敢搬动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隐泛着血色的双眼看了看眼前的柳如风,瞟向房中香炉。
柳如风会意,闪身一剑斩断了香头,回身截住了跃入房中的李树等人,护在南宫天幕身前,撕杀了起来……
这一番撕杀,柳如风是越打越是心惊,李树等人的武功竟是十分高明,隐隐与南宫天幕的武功有几分相似……
眼看着李树身后的三十来人,一拥而上,十人围住了自己,二十多人却扑向南宫天幕,柳如风不由得心中暗急,几番想了摆脱李树等人的围攻,却反而被逼得渐渐距离南宫天幕越来越远……
虽是二十来人扑向了南宫天幕,但南宫天幕毕竟只有一人,四周空间,也只容得下七、八人围攻……
一时之间,七、八把兵刃,高举过头顶,劈向坐在椅上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大喝一声,一把抓起了身下的木椅,内力透体而出,布满了椅身,抡着木椅,凌空一转。强劲的内力透过刀剑,将四周众人逼得后退了数步。
南宫天幕双眼血红,将手中破烂的木椅抖手扔出,乘着众人纷纷闪避,身体一纵,跃上前来,一掌印上了一人胸前,看也不看那胸膛塌陷的侍卫一眼,反手夺过了那人的长剑,横臂一挥……
※※※
“竹儿,为什么?”南宫行苍老的面容堆满了无法相信、心疼、悲怆与疲惫,腹间由上至下,被破开了一道血口,汹涌而出的鲜血浸湿了黑色的锦袍,溢出了捂着的手掌,一滴一滴落下地来……
节夫人这一剑,既是刺在了南宫行的腹部,也是刺在了南宫行的心上!
节夫人从天行怀中身手灵活地落下地来,哪里还有半分不懂武功之人的迟钝,一挽手中短剑,舞了剑花。
对着南宫行那被至爱之人背叛了的极度伤痛,冷艳一笑,说道:“南宫行,当年你将我强行带回绝谷,就应该好好防备!节心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竹儿,你还在怨恨?二十多年了,在这绝谷,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是有违谷规,为夫哪有一件不曾依你?”南宫行有些艰难地说道。腹中的伤口并不觉痛,显然节夫人的短剑之上抹有巨毒,胸中的窒闷悲苦难禁,令得原本被压制下去的药性又开始翻腾!但南宫行已然顾不上了,比起身体,如同被撕碎再研成粉未的心,更加绞痛得难已忍受……
“哈哈哈……谁是你的妻子?不要对我再称为夫!”节夫人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美艳的脸上,娇媚不再,神情扭曲,竟是一片怨毒痛恨之色……
绝剑弄风
80
迎着南宫行到了现在,悲伤中依然带着爱怜的目光,节夫人怨恨地说道:“我与无言自幼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好不容易说动了父母。二十一年前,我满怀欣喜,坐上了花轿。原以为,从此可与无言携手一生,恩爱白首。却不想路遇盗匪,遇上了你!你将我从强盗的手中救下,我自是对你感激不尽,天真的相信了你会将我送去计家……”
说到这里,节夫人已激愤难已。
节夫人停了停,平息了下胸中愤恨的情绪,略微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谁想你居心不良,竟然对我起了邪意
一面虚情假意的伪言劝阻我连夜赶去计家的愿望,我当你是恩人,自是言听计从。不想,你竟暗中派人连夜奔袭计家,将无言一家满门,一百余口,连老带小,杀戮汰尽!”
南宫行大吃一惊,原以为节夫人不过只是怨恨自己强行将她带来绝谷,二十多年来,也不肯答应放她回家探亲。原本这般做法,就是怕她知道了真相,会更加怨恨自己,却不想节夫人竟早已知道了真相……
节夫人胸膛激烈地起伏,悲伤难禁地道:“你将一切布置妥当,才在第二日带着我前往计家。将不明真像、悲伤欲绝、昏厥当场的我悄悄带回了绝谷。当我醒来,你又甜言蜜语、巧言令色,言说会为计家报仇,哄骗利诱,让我做了你的妾室!”
“天理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南宫行,你以为你做下的这等血案真的就无人得知了么?你杀尽了计家所有的人,却不知,无言竟不在家中!若不是无言因等我不至,担心难安,外出寻找,只怕此刻早已尸骨成枯!你竟还骗我说是那群余匪做下的恶事!无言却亲眼看见了你手下影卫杀人纵火。而我,竟还傻傻地对你感激万分,倾意以待!好在苍天有眼!无言终是寻到了这绝谷来,我才明白自己竟然整整三年以身侍仇,还对仇人感激万分!南宫行!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竟害得计家惨遭灭门之祸!这么多年来,计家一百三十余人的性命,时时刻刻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夜不能眠、日不能安……”
南宫行的心,一点一点下沉,没想到那计无言竟还活着……竟然还混入了绝谷!难怪节夫人这些年来,对自己冷淡万分,而自己,竟还以为是因为南宫天幕的事情……
目光在天行身上一转,眼前的人,也只有这人可能便是那计无言!但眼下要紧的却不是除掉此人,而是……
※※※
夜七抬头望了望窗外,又低头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夜八,不自觉地在房中焦急地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