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但是，刘小莽的死亡现场，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可见凶手杀人的时候，做足了充分的反侦察准备，在事后认真清理了证据。
如果凶手只有雷霄一人，以她发病的状态，真的能做成这么干净利落的三起案子吗？
更何况，王德发夫妻的饮水机里发现了安眠药……
刚才技侦也传来了消息，三起现场的门锁都在近期被更换了，而门锁的程序里留了后门。
不知为何，江队眼前闪过一双睿智的眼睛，只不过那双眼下是一片的乌青。
第337章
证据越来越多，答案南辕北辙！
雷罡拿出牛皮纸袋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他也坦然的说了，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些案子里他真的没有参与吗？
想到这里，江队问道：“有没有发现现场有其他嫌疑人的证据？”
“王德发死前跟人搏斗过，以他的体格想要反制住瘦弱的雷霄应该很轻松的。”
“结果他却被牢牢压制在了床上。”
江队觉得，存在其他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而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雷霄的父亲——雷罡。
小张叹口气说道：“哪有线索，都特么被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扫干净了。”
“江队，你可别小看雷霄的小体格，她以前练过跆拳道。”
“而且雷罡说了，她发病的时候，连她爹都按不住，按个王德发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要不是雷霄带着凶器来自首，咱们估计抓住雷霄也拿不出直接证据。”
“我刚刚听技侦说，现场连一枚雷霄的指纹都没留下，真邪门。”
“只是在张书舒家的扫地机器人里找到了两根雷霄的头发。”
“好在，雷霄虽然不记得犯案过程，但是她把刀拿来了。”
“不过就算起诉，就她这个状态，估计也不用负刑事责任……”
小张还得嘚吧嘚吧的说着，却见江队已经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江队？”
江队说道：“雷霄来投案的时候，有戴着手套脚套之类的吗？”
“没有啊。”
“那门把手上怎么没有她留下的指纹……”
“可能被她擦掉了？”
“那擦拭用的抹布之类的呢，上面总会沾染上血迹吧？现场有发现类似的物证吗？”
“没有……”
小张被问的一阵心惊，反应过来说道：“不太对劲啊。”
“起码张书舒家的门上该有雷霄的指纹吧？”
“她自己说的是从那里出来，然后来的警局……”
“可是，连张书舒家的门锁上也没有雷霄的指纹。”
江队问道：“门锁上有其他人的指纹吗？”
“有……”小张呆呆的点头，说道：“那门锁压根就没被擦过啊。”
“那雷霄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门锁没有刻意打扫，那只能说明雷霄压根就没摸过门把手。
无论是进门，还是出门。
江队想起来他们去张书舒家洞开的大门。
他越想头皮一阵发紧，急忙追问了一声。
“刀……雷霄拿来的刀呢？”
因为雷霄自首，他着急来录口供，是有些心急了。
却没成想自首的人也能不配合……
小张说道：“刀送去化验了啊。”
“苏顾问和胖子刚才好像已经窜过去等着看鉴定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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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刑侦人员正在对眼前染血的黑色卫衣和菜刀进行物证鉴定。
血液、指纹、毛发等……一个不漏的全被刑侦提取了出来。
苏野推门进入的时候，正看到刑侦拿起了那把沾血的菜刀，传说中雷霄提溜来的凶器。
苏野审视了一眼这把刀。
无论从外观还是锋利程度，都跟自己拦截下来的快递不相上下。
而看着灯光下泛着寒芒的锋利刀刃，一对比之下苏野立刻意识到这把刀不对劲。
太新了，刀面上几乎没有使用痕迹……
哪怕是沾着受害者干涸的血迹，也不像剁过人的样子。
苏野甚至觉得，把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挂到海鲜网站上去，还能算个9成新的二手菜刀。
刑侦从刀柄上提取到了几枚指纹，对比后发现全是雷霄一个人的。
血液虽然还需要进行DNA比对，但是上面残留的血液血型已经化验了出来。
刑侦瞅着眼前这把菜刀，翻来覆去的，怎么看都不对劲。
苏野问道：“这把刀有问题。”
刑侦点点头，皱眉说道：“苏顾问，这把刀的刃口倒是的确跟死者身上的切口相吻合。”
“但是，想要做到把张书舒砍成一摊烂肉的程度，刀都得干废了。”
“这把刀却太新了。”
“而且这把刀上，总共就提取到了一个血型的血液。”
“验了，这血型是O型的。”
“四名死者里头，也就只有张书舒是O型血。”
“如果这把刀是凶器，那其余三名死者的血液怎么会一点残留都没有？”
“所以我现在很怀疑，这把刀压根就不是凶器。”
提到凶器是菜刀，直播间的网友们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他们也见过一把刀！
【这刀我看不是凶器，心机之蛙一直摸肚子，我猜凶器现在就躺在胖子的双肩包里呢……】
【我越看越迷糊了，这要不是凶器的话，那人到底是不是雷霄杀的？我还以为雷霄是趁自己疯要他们命呢！】
【虽然好奇，但是我不在乎，谁杀的都行，那几个都该死。】
【可雷霄如果没杀人的话，她去案发现场转悠干什么？】
【楼上的兄弟，人家爱去哪儿转悠是人家的自由，你有没有觉得你这句话很耳熟？】
【就像当年雷霄的那些同学们说的那样，“她如果没被侵犯，她为什么不报警？”】
【别说，你还真别说……现在缺乏直接证据，只是瞎转悠不是啥毛病，何况她精神不清醒。】
【雷霄是不是想去替……算了，当我没说。】
【Q一下黄非红，这警察估计已经出动去保护四名受害者了……】
【黄警官，出警小心点，雷霄随时会发疯的，你和小白警官注意安全呐！】
【以前没见你们嘱咐注意安全，我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
技侦说完凶器，又皱眉指了指旁边放着的染血黑色卫衣。
“还有这件衣服也不大对劲。”
“上面也只验到了O型血。”
“总不至于雷霄作案的时候，杀着杀着人嫌衣服脏了，还换过衣服吧？”
“而且这衣服的确是跟电梯监控里看到的那件一样……”
“太不合理了。”
技侦喃喃自语了一句，皱眉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证物。
雷霄来警局之前，她除了出现在监控摄像头下，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现在更不妙了，连关键的血衣和凶器也出现了疑点。
毕竟，从摄像头下经过，只能说明雷霄在深夜出入过案发现场附近，不是直接证据。
甚至，雷霄进没进刘小莽和王德发家里，都没有证据能够证明。
而她进入张书舒家的时候，张书舒到底是死是活，她也说不清楚。
这证物的疑点这么多，雷霄真的是凶手吗？
还是巧合了，凶手杀人的时候，她正好都在附近溜达？
最后，还疯疯癫癫的进入了门都没关的张书舒家？
技侦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在证据面前，他已经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警方似乎努力搜集到了很多的证据……
但恰恰是这些证据，却都在证明着犯罪动机最充分的雷霄，或许不是凶手！
（好久没要礼物了，舔着脸要一波（心虚的哟））
（求大老爷们手中的三连为爱发电，比心！）
第338章
费尽心机，雷罡真正的杀手锏！
刑侦看着面前的刀和衣服，脑子转的很快，越转越迷惘。
所有人听说了雷霄的遭遇后，都觉得她的犯罪动机很充分。
但是，缺乏直接证据，再多的犯罪动机也是白搭。
苏野听到刑侦的话，也是进一步验证了此前自己的猜测。
雷霄拿来的这把刀的确有问题，但绝对不是雷家行动中的疏漏。
甚至，就连雷霄来警局报警，或许都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
她不是来自首的，是来给警方送“证据”的！
之前，听到林柔说出雷家的遭遇时，苏野除了替雷霄感到惋惜之外，也从中体会到了雷罡对妻子和女儿浓浓的爱意。
大家都被当年雷霄被造谣给吸引了全部目光。
却没考虑过，一直被细心照顾的雷母，突然自杀惨死……
最想报仇的人，除了雷霄，还会有谁？
至于到底是一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
聪明如雷罡，他真的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手染鲜血吗？
在雷罡的谋划中，雷霄无需亲自动手。
她长达十年的精神病史，折磨了雷家十年的疾病，反而成了雷罡这一切行动最硬的底牌。
充分的犯罪动机，出入现场附近的视频监控……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雷霄。
而雷霄因为病情，犯病的时候本就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想到这里，苏野联想到自己拦下来的卷刃菜刀。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划过。
不对，雷霄被定罪不承担刑事责任，不是雷罡最终想要的结果。
此刻，看到这把崭新的锋利菜刀，更是让苏野感受到了雷罡的刚正。
无论是监控，还是雷霄来报警，雷罡把自己的女儿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或许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他既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些人渣是因为什么死的，让十年来的真相随着几起血案大白天下。
又要让雷霄因为证据的疑点颇多，摆脱凶手的罪名！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和雷霄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证据。
估计连雷罡也没想到，金毛狗子和扫地机器人会帮着清理现场吧……
而刘小莽家……虽然没有那些充满灵性的东西。
但是，他们有林柔。
那把被雷罡快递出去的卷刃刀，或许才是雷罡真正的杀手锏！
此前，苏野也多次疑惑，为什么雷罡不把这把刀处理的更加妥当……
以他的缜密，明明可以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无从寻找。
现在，苏野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假如计划有任何错漏，导致雷霄被警方认定成凶手，蒙受不白之冤。
雷罡也可以把这把刀抛出来，既洗刷了雷霄的冤屈，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打脸警方的辟谣。
而这清白的代价，或许是牺牲雷罡自己。
苏野从实验室出来，一边往走廊外面走着，一边复盘着整个案件中所有的环节。
案情到此刻，已经基本明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漏，或许就是雷罡杀害刘小莽的犯罪动机。
无疑现在前途似锦的林柔，迫切的需要甩开刘小莽这块狗皮膏药。
是雷家为了帮助林柔？
亦或者刘小莽在当年也参与其中，只是林柔没有交代……
关于这一点的线索太少，恐怕只有几个当事人才能说的清楚。
苏野皱眉细细思索着，和胖子慢慢往楼下走着。
胖子惦记着自己背包里的菜刀，尤其是刚才听完刑侦的分析，他更焦虑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苏哥，咱们背包里的菜刀怎么处理啊？”
现在警方最缺的就是证据，偏偏他们手里握着一把关键证据。
苏野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说道：“什么菜刀？”
“就是……嗯？”胖子焦急的说了俩字，突然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看着苏野兀自闷头向外走的背影，胖子眼神一亮又颠颠的跟了上去。
在他们离开没多久，江队也去到了刑侦科的实验室里，看着眼前的菜刀内心万马奔腾。
而此时，苏野和胖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路虎车上。
“咔哒——！”
苏野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猛吸一口，拿烟的手架在窗户上，看着袅袅烟雾中的警察局。
胖子的小胖手紧张的手心冒汗，安全带都插了好几回才插进去。
做贼心虚啊，他的偷感太重了。
不仅心跳的厉害，还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办公楼，生怕江队冲出来看到他们俩鬼鬼祟祟的样子。
苏野淡定的抽完一根烟，心中有了决断。
他侧头伸手，把后座上的背包给捞了过来。
“撕拉——！”
拉链打开，快递袋子安静的躺在背包里，苏野拿出里面装着卷刃菜刀的盒子。
胖子下意识的压低声音，盯着办公楼贼兮兮的问：“既然不给江队，那咱怎么处理啊？”
还好被他们拦下了，万一警方灵机一动查到雷罡头上，说不定这快递就被江队半路拦截了。
苏野把刀放回背包，说道：“开车，先离开警局。”
“好嘞！”
黑色的路虎车立刻发动，在夕阳的余晖中向着警局大门外面驶去。
路过一座特大桥时，路虎车缓慢的靠边行驶。
车窗降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看似轻飘飘的一掷。
寒芒在桥边一闪而逝。
“咕噜——！”
河面上气泡涌动，卷刃菜刀飘摇着沉入了冰冷的河底。
胖子缓缓踩下油门，问道：“江队要是查这个快递怎么办？”
苏野说道：“查呗，让他查。”
“快递公司丢了件。”
“说起来，多少有些对不住惊东的快递小哥。”
得亏当时苏野留了一手，偷偷扣下来的。
随着两人的话音落下，苏野的脑海中已经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故意毁坏了案件的关键证据，真实案情将无法被破解。】
【扣除罚金200万元。】
苏野现在看到罚款就高兴，硬控系统的快乐只有他自己懂。
至于扣钱……
200万而已，他眼都不眨一下，反正又花不出去。
随着罚金扣除，苏野不禁好奇这次自己又会魂穿到谁身上呢？
他脑中盘算着案件中的几个主要事件和参与其中的人物，如果往前推算的话，想要从根源抹除，应该是在雷霄受到伤害之前……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检测到本案直播间观众对案情存在争议，主播的行为符合开启直播间投票的条件。】
【备注：1、开启投票需要花费100万元。】
【2、开启投票后，案件中的人物命运可能会被改变。】
【3、开启投票后，宿主的人身可能受到威胁。】
【是否开启投票？】
苏野简单的扫了一眼系统开启投票的介绍，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果断的选择开启。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直播间右下角的投票按钮再次亮起。
平行世界的网友们之前就有猜测，为什么主播一直不把这把刀交出去。
现在看到苏野的做法，以及发起的投票更是欢声不断。
按钮亮起之后，直播间屏幕再次发起了投票。
【由于本案涉及血亲复仇的复杂正义，主播的做法掩盖了连环杀人案的真相，与现代律法相违背。】
【你是否支持主播的做法？】
【1、支持
2、反对
3、弃权】
【请在3分钟之内做出选择，倒计时3分钟开始……】
第339章
大雪总会融化，春天总会到来！
熟悉的投票界面出现，每个网友都开始迅速的作出考量。
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都是案件的审判者。
至于投票的结果。
苏野唯一担心的变数，就是刘小莽。
因为杀害刘小莽的动机依旧不明，很有可能有网友会反对他销毁物证的行为。
果然，苏野盯着直播间的弹幕看了一会，时不时就有几条类似的言论跳出来。
【姐妹们，我从来没想过造黄谣的危害这么深远，那三个造谣和趁火打劫的死者我觉得死得不冤，但是林柔的未婚夫，那个刘小莽为什么会死？虽然他看起来不像好人，但是他好像没欺负过雷霄吧？】
【林柔也很奇怪，嘴上说着感情深厚，刘小莽死了她是半点伤心都没有，反而一直在想办法替雷霄说话，让警察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们是不是忘了，林柔家四个男性的体液？】
【会不会刘小莽虽然没参与造谣，但是做了其他坏事，林柔没办法说出来？我看雷家这是想帮她解决了刘小莽，我一时分不清这么做到底合不合理……】
【这都是猜测，现在是在投票主播扔刀的行为，没了这把刀就没法抓住真凶了，刘小莽的死因估计会一直掩盖下去。】
【要我说，大家也别纠结刘小莽，我怀疑他对林柔做的恶事，如果林柔真抖搂出来都够他死个千八百回了。】
【这倒也是。】
……
仍旧有不少较真的网友在质疑刘小莽的死因。
但是更多的网友急切的盼望着，雷家十年的地狱生活能够在投票后迎来一丝转机，获得未曾有过的安宁和平静。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眼前的投票上。
吵吵嚷嚷的纠结中，3分钟的投票时间倒计时结束。
犯罪动机没有完全查明，苏野只是一心想要替遭受不公的雷家争取个机会，这才选择扔刀入河。
在忐忑不安中，他听到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投票结束，统计投票结果中……】
【统计完成……】
【1、支持，获得票数占比87%】
【2、反对，获得票数占比8%】
【3、弃权，获得票数占比5%】
果然，这次的得票并没有前几次高。
这13%的反对和弃权，或许都纠结在了刘小莽的身上。
大家对刘小莽不了解，而且他并未在十年前的案情中出现过。
好在，最终的投票结果是好的。
苏野深吸口气，放下心来等待着接下来的魂穿。
案件的伤害长达10年，涉案人物很多，他也不知道会被安排到谁的身体里去。
【恭喜主播获得直播间一半以上网友的支持，获得一次罪案根除机会。】
【请主播做好准备，10、9、8……】
随着机械冰冷的倒计时响起，苏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随即，直播间的屏幕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当意识再次从混沌中苏醒，这具身体的大量记忆涌现入脑海中。
苏野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此刻身处在昏暗的环境里。
他与雷霄正并肩而坐，这一次苏野穿到了林柔的身上。
前方的大荧幕上光影闪动，正在播放着电影。
电影里的场景，看起来是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画面中有四个年轻的女孩子。
随着他的视线恢复清明，直播间里也再次出现了画面。
【蛙趣，这是电影院？这两个年轻的靓女是雷霄和林柔？太美了吧……不是，这难道是回到了十年前出了电影院被围那天晚上了？】
【我提议，现在直接冲出去！是不是就能避免被混子们围住了？（话说这电影好看吗？我至今没看过……）】
【报看报看，都出第四部完结了，全员死翘翘，雷霄他们看的这是第三部。目前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人物出现干预啊，当年的黄谣真的会被扼杀吗？】
【附议直接冲出去！估计就能跟混子们错开了！】
【我看够呛，这电影我看过，马上就要结束了，就算现在走，前后的时间差也不是很大。】
【再观察观察吧，希望他们这次跟之前能不一样。】
……
眼前的电影作为暑期档早已经上映，想看的人也早就看过了。
保持观望的人，在观众观影后的骂声中，也就不会再给电影买单。
这也导致电影院里除了林柔和雷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小女生。
荧幕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头缠绷带，有三个女孩在病房里紧张的关心她。
在确认伤者没事之后，她们又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起来。
吵闹中，叫林萧的女孩念出一句旁白。
“人们都说，那是魔都十年难遇的大雪。”
“但是，大雪总会融化，春天总会到来。”
“大雪洗过的蓝天，比从前更加好看。”
这部电影正是十年前的暑期档——《小时die3：刺金时代》。
苏野看看系统奖励的时间，依旧是一个小时。
按照这个时间节点来看，此时正是十年前雷霄被混混堵住的那天晚上。
雷霄就坐在他的身边，低声附耳说道：“这句旁白写的真好。”
苏野认真的回味一遍，说道：“是挺好的。”
此情此景，只是这句旁白好而已。
这部电影他此前也是略知一二，至于剧情，他作为男士就不予置评了。
而在融合了林柔的记忆之后，苏野对于案件中几个当事人的关系又有了新的认识。
在林柔的记忆里，侯碧螺不仅是她们的同学。
她甚至也算是雷霄和林柔的好朋友，就坐在雷霄和侯碧螺的前一排课桌。
王德发也算是个班草级人物，曾经多次公开追求过雷霄，都被雷霄狠狠拒绝了，这也让他在学校里颜面尽失。
而他们今天来看的这场夜间电影。
票，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刘小莽送给林柔的。
刘小莽是林柔的新晋男友，他自称买了两张电影票，原本是准备跟林柔两人去看的。
但是他临时有事去不了，就让林柔带着雷霄一起去看。
苏野理顺几人的关系，以及新得到的线索，暗自思索着之前听林柔描述过的当年的案情。
侯碧螺在后来曾经亲口跟雷霄承认过，围堵他们的混混是她和王德发找的。
两相结合之后，眼前这场“撕不烂的友情”的系列电影，就变得越发有意思起来。
既然找人围堵，总得知道在哪儿堵吧？
侯碧螺因为有事，放学后早早回家了。
从林柔的记忆来看，侯碧螺并不知道她们会来看电影的事。
而混子们能准确的找到林柔和雷霄，也有几种可能性。
要么，侯碧螺是假意离开，实则一直在暗处跟踪林柔和雷霄，而后给混子们通风报信。
要么，她对这场电影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样的话，刘小莽的这两张票的来路就值得深思了。
根据十年后刘小莽的发展来看，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心中对当年这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电影大致了解后，又过了几分钟，电影也进入了尾声。
一群演员随着片尾曲，在后面作出搞怪的动作。
仅有的几名女观众没有着急离开，听着片尾曲观看着演员们的幕后花絮。
雷霄也想留下来看看的，但是苏野着急啊……
再不走，一会她们出去又得被围住了！
第340章
昏暗的街道，偷拍者的藏身之处！
苏野挽住雷霄的胳膊，说道：“不想看了，咱们走吧。”
雷霄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以前一起看电影，她们都是等到看完片尾才走的。
今天，林柔怎么这么反常？
没等雷霄答应，林柔已经在黑暗中起身，雷霄也被她挽着胳膊顺势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