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只不过是经过包装的传销和非法集资的变种。这个智创公司，必然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子。
只要花点钱，从黑中介手里买个合法注册的空壳公司很简单。
公司的信息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重点还是要逮住幕后操作的诈骗犯。
犹豫了一下，苏野还是给江队发了条信息过去。
苏野说道：“我陪一老太太去买原始股，地点在吉墨的天泰温泉酒店。”
说完，甩了个定位过去。
江队说道：“？？？？”
“原始股？骗人的吧？”
苏野说道：“机会难得，我跟着去找找证据。”
“一般人可进不去，邀请函制的。”
“等我搞定了联系你。”
江队说道：“OK！”
去钱姨家的路上，吴胜楠也是一直没闲着。
她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不断的给苏野发V信。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防着点她妈。
苏野也从这一串串的信息里，对钱姨有了更高层次的认识。
钱姨的一生争强好胜，从小就是家里娇惯的独生女。
年轻时候在厂里是风靡万千工人的厂花。
结婚买房子之后，既要当一家之主，还得当整栋楼的楼长。
以前，逢年过节老太太正月十五扭秧歌。
钱姨也永远是站在C位上最亮的奶。
退休后，更是提着音响组织广场舞的灵魂人物。
就这样一个要脸面有体面的老太太，却正好是骗子最喜欢下手的目标。
吴胜楠说道：“以前我家没钱，我以为是我爸妈挣得少。”
“后来才知道，全被我家散财老天奶救济给骗子了。”
“我妈以前看电视广告，成箱的往回买脑白筋。”
“这玩意就是褪黑素加泻药，睡的快拉得也快。”
“后来不买脑白筋了，认识了些三教九流卖保健品的销售。”
“那嘴是一个比一个甜，比我对我妈态度还好。”
“我妈隔三差五的往回买东西。”
“今天说喝竹盐水降血压，明天说吃复活丹包治百病……”
“谁敢不让她买，就跟要断了她长生不老的修仙路一样。”
苏野开着外放，胖子听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看起来光鲜的钱姨还有这种黑历史。
就听到吴胜楠说道：“我妈是不是说，她在这公司有熟人。”
“才能有机会带你们去买原始股。”
“一个叫小董的。”
苏野回忆了一下，说道：“对。”
“钱姨还说什么小董知恩图报。”
“切……”吴胜楠不屑的冷哼。
“什么知恩图报！”
“我妈走上理财这条不归路，就是这个小董坑的。”
“1年前，他就给我妈介绍了很多号称是高回报的理财产品。”
“我妈陆陆续续的投资了大几万进去。”
“后来我妈说整个理财公司都黄了，一分回头钱都没见着。”
“小董哭唧唧的跟我妈说，公司老板卷钱跑路了。”
“他的工资也没发下来，他完全也不知道这公司是在干诈骗的事。”
“他手里没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这给我妈心疼坏了，赶紧倒贴了1000块给小董度过难关。”
“我估计这个小董给我妈打上了极度好骗的标签。”
“这过了一年，又联系上了我妈闹着卖原始股。”
“我妈还真信了。”
“说什么她当年1000块钱的滴水之恩，人家小董现在来涌泉相报了。”
直播间的网友，听到吴胜楠对钱姨的描述都笑快亖了。
【我勒个去，这钱姨简直是另世我妈，我妈就这样，痴迷于买保健品和理财产品，家里的钱存不住，全扔这里面去了。】
【哎，我爸也喜欢买理财，听别人说什么低投资高回报，他就试探着投钱进去。而且最搞笑的是，他买的时候自己念叨着不太靠谱。每回都是先少买一点试试，嘴上嚷嚷着等投完一期就不投了。每回都是看到真的有高回报，一期投完就追加投的更多，回回都让人套进去按住，血本无归。】
【这个原始股，你们不要以为只有老年人才上当，我就认识一个00年的小姑娘，各种方法凑的钱，投进去70个W，知道无法收益之后，打击太大，小姑娘整个人都有些精神失常了。】
【这种原始股的骗局，隔几年就会以新的名目再冒出来一次，而且搞原始股的骗子都很有耐心，就像小董一样，长线维持客户，跟钱姨很熟之后撒出诱饵，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今天还不知道有多少老头老太太会被骗呢，不知道主播能不能把这些骗子一锅端了。】
【楼上的兄弟，自信点，肯定能！】
……
说着说着，吴胜楠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今天去的时候也注意安全。”
“你和胖子一看就不是骗子的目标客户，小心被人家暗中使绊子。”
苏野不在意的说道：“问题不大，一群骗子而已。”
再者说了，他身后还有江队撑腰。
话虽如此，但是吴胜楠哪能放心的下。
在她眼里，这就是自己老娘带着俩发小打入敌军内部。
而且，老娘还可能是跟敌方一伙的卧底。
吴胜楠担忧的说道：“你们会不会去了之后被关在酒店里。”
“不给钱就不放你们回来了……”
这也是吴胜楠最担心的。
原本她打算偷偷跟钱姨去的，知道苏野要去才没跟着。
苏野连忙说道：“应该不能，那不成绑架勒索了。”
“都玩原始股了，讲究的是高端，是你情我愿。”
“哪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你就放心吧，我们马上到你家了。”
“那行吧。”顿了顿，吴胜楠说道：“谢谢啊。”
“等你们把骗子一锅端了，我请你俩吃饭！”
“嗯，等我们消息。”苏野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的车已经开到了钱姨家楼下。
他给钱姨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看到钱姨和赵大爷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钱姨穿着一身手工裁剪的香云纱旗袍，头发盘在脑后。
她戴着墨镜，举着遮阳伞。
一副上个世纪军阀富太太的打扮。
赵大爷也颇有绅士风度，拖着两个小号的行李箱，笑呵呵的跟她闲聊着。
单看赵大爷的穿着，POLO衫加西裤，也还算正式。
但是跟钱姨放一块，看起来就像是伺候太太的管家一般。
苏野忍不住感叹，几年没见钱姨真是风采依旧。
不愧是一路C位走来的颜值担当。
钱姨看到苏野的车，眼前一亮。
这车不错，配得上自己。
她摘下墨镜，开心的说道：“哎呀，好久没见你俩了。”
“这回的机会可是便宜你们了！”
胖子嘴角一抽，说道：“谢谢钱姨有这种好事还想着我妈。”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搬了进去。
（让我们悠闲两天再刀，大老爷们周末快乐！）
第194章
年纪轻轻的，少起那些攀比心理！
钱姨和赵大爷坐进路虎的后排。
路程较远，得开接近2个小时。
车辆启动之后，俩人就打开了话匣子。
许久未见苏野和胖子，钱姨也没有熟人之间会有的矜持和尴尬。
完全把他们当成了两坨会开车的空气。
苏野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希望能听到更多关于智创科技公司的信息。
赵大爷好奇的问道：“今天卖的这个原始股到底是个啥？”
“我都没有听说过。”
朴实的赵大爷跟胖妈一个类型的。
勤俭节约到抠门的程度，从未参与过投资理财。
说起来这个，钱姨那可来劲了。
“你没听过，那是因为你在这公司里面没人。”
“我这也是行善积德得的福报，要不然小董咋不想着别人，先想到我呢！”
“一会等去了酒店，中午人家总裁会给讲原始股到底是啥。”
说到关键处，钱姨贼兮兮的压低声音。
“我提前听小董透露了，那可不是其他理财产品的几个点能比的。”
“只要买了，下半辈子就等着躺着数钱花了。”
赵大爷半信半疑，他今天来之前并没有确切的打算进行投资。
也是被钱姨说的免费温泉，五星级酒店免费招待给吸引来的。
现在，倒是真生出了些兴趣。
赵大爷问道：“真有这么牛逼？”
“那是！”说到这里，钱姨努力回忆着小董的说辞。
准备给老赵这个榆木疙瘩科普科普。
“桃宝知道吧，之前马雲创业的时候，他们公司有个小前台。”
“跟小董一个姓，好像是叫董文宏的。”
“这小姑娘最开始就是马雲分给她阿里爸爸千分之二的原始股。”
“这千分之二听着不多。”
“你知道等阿里爸爸上市之后，卖出去能值多少钱吗？”
赵大爷好奇的问道：“多少？”
钱姨一脸得意的伸出3根手指：“3个亿！”
“这么多！俺滴娘来！”
“甚至连他们当时扫厕所的保洁，就因为买了原始股，后来都成了亿万富翁！”
“买到原始股就相当于挖到了金矿。”
苏野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的赵大爷惊的胡子都抖了一下。
这个小董不愧是骗子中的销售精英。
他说的董文宏，还真是确有其人。
但是，人家那是阿里爸爸，能跟小董说的这个空壳公司是一回事吗？
明显就是在偷梁换柱，扯虎皮拉大旗。
钱姨很满意赵大爷的反应，有一种自己得道鸡犬升天的爽感。
苏野又听了一会，发现钱姨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她完全是出于对小董的信任，相信原始股能挣钱才来参加的。
两人的话题也从原始股开始发散开来。
以钱姨为主要逗哏，而赵大爷负责捧哏。
钱姨说道：“老陈你知道吧，最近找了个保姆伴，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
老赵问道：“保姆伴？”
钱姨一撇嘴，说道：“对啊，白天是保姆，晚上是老伴。”
“还有老张，上回舞蹈比赛的时候，偷偷给评委塞红包，害的咱俩都没能得第一。”
“卧槽，这个老张忒不要脸了吧！”
……
罪证直播间的网友听着两人暗戳戳的戳人脊梁骨，直呼好家伙。
【我天，这是能放在直播间里谈论的吗？要是被当事人听到会不会社死……老年人的世界好炸裂！】
【老年人：思想保守，行为开放。年轻人：思想开放，行为保守。】
【凡是涉及这种题材的，我一律都要评论，否则主播会以为我不感兴趣！】
【我爸：对象可以不要，孩子必须得有。我奶：年轻人就是要多谈多看，可以同时谈几个……救命啊，我只想找到一个喜欢的人，认真的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啊！】
【老年人的言谈真的粗暴……我老公出轨了，我婆婆很认真的跟我说：为了孩子我不建议你们离婚，要不你也去找一个，他那种烂人都有人要，你肯定更抢手。她说让我找一个人满足自己的情绪价值。】
【我之前跟男朋友吵架分手，一气之下接受了学弟的追求，隔了几天前男友要来跟我求复合……我奶奶知道后，让我同时谈两个，反正两人都是异地的发现不了，我整个人都裂开了！】
【楼上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多说点，我让我爷爷奶奶学习学习！】
……
两人谈及的话题，上到舞蹈比赛，下到砍瓜切菜。
苏野支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
幻想着，等自己和胖子老了，是不是也得报个老年大学玩玩。
啥也不干，抓把瓜子看这群有钱有闲的老头老太太作妖就够本了。
胖子显然也听的心驰神往。
他瞅着后视镜，问道：“钱姨，你们这老年艺术大学收人有年龄限制不。”
“其实我打小就对艺术感兴趣。”
“想去你们学校唱唱歌跳跳舞，提升艺术细胞。”
钱姨还没开口，赵大爷一本正经的接话了。
“小伙子，我们在你这样年纪的时候。”
“那都在挥洒汗水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到了老了，干不动了，奋斗了大半辈子。”
“这才有一丝空闲去享受生活。”
“你年纪轻轻的，多想想怎么为国家发光发热，少起这些攀比心理！”
苏野乐了，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胖子受教了，说道：“得嘞，是我还不配。”
“对咯，小伙子觉悟不错！”
说着，又转头继续跟钱姨聊八卦。
老年艺术大学里的黑料，俩人竟然聊了一个半小时不带停的。
一直聊到车辆行驶到天泰温泉酒店附近。
大老远的，就看到酒店外面立起来了红色充气拱门。
拱门上写着：“智创科技交流大会。”
一条长长的红毯延伸到酒店大门口的台阶下面。
在酒店前面的停车场上，停着一排车头牵着红花的大巴车。
正有老头老太太陆陆续续的从大巴车上下来，整理仪容走上红毯。
不时停留驻足，比个耶！
钱姨探头看了一眼。
她惊讶的说道：“这么多熟人！”
看来，有不少他们在艺术大学的同学上赶着来送钱。
苏野暗自思索，老年艺术大学可以说是有钱老年人的集中营。
骗子朝着这个群体下手，简直是精准锁定目标。
小董既然能认钱姨当干妈。
估计他在老年艺术大学里还有不少异父异母的亲爸亲妈干哥干姐。
钱姨看着大巴车那里乱哄哄的，她眼神闪动。
伸手一指前方说道：“嘟嘟，把车直接开到那个红毯边上！”
“得嘞！”
黑色路虎在一众老头老太太的注目中，闪亮登场。
赵大爷率先下车之后，从车后绕过来，帮钱姨打开车门。
钱姨带上墨镜撑着遮阳伞，挽着赵大爷的胳膊。
姿态优雅的迈步向着酒店大门走去。
徒留苏野两人在原地扶车憋笑。
苏野笑着说道：“你快去停车。”
“钱姨有邀请函，一会别他们进去了，把咱俩晾外面了。”
胖子说道：“行，你先往前追着他们。”
苏野急忙迈开大步，向着前方风姿绰约的两人走去。
进入酒店大门，按照门口导引牌的指示。
钱姨和赵大爷方向一拐，向着右边的宴会大厅走去。
行走之间，钱姨放缓脚步高冷的往身后瞥了一眼。
看到苏野跟了上来，这才放下心慢慢往前走着。
胖子追上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说道：“钱姨好像在等咱们。”
苏野憋着笑说道：“不等着也不行啊。”
“钱姨昨晚上的意思，小董一共给她了3个名额。”
“她自己一个，剩下的给了老赵和姑妈。”
“今天早上我听吴胜楠说，小董原话其实是这样说的。”
“‘干妈，这次认购原始股是有限制的，这么好的产品哪能随便买到，一个人必须带两人以上一起来，才能参加，要不然有邀请函也进不去。’”
“‘您看看再拉几个大爷大妈一起来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他们回头一定会感激你的。’”
“钱姨肯定不能说是拉人凑人头，所以就说自己有几个名额。”
胖子快笑疯了，钱姨比电视剧里的事儿妈还有意思。
四人前后脚来到宴会大厅的门口。
钱姨刚掏出邀请函，小董就热情的从里面迎了出来。
“干妈，你可来了。”
说着，他压低声音说道：“跟您一起来的人呢？”
钱姨随手指了指老赵，以及身后的苏野两人。
小董看到赵大爷，热情的打招呼：“大爷您好！”
伸头往后，当视线扫到钱姨身后苏野二人时。
刚到嘴边的“大爷”两字，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小董眼神生出警惕，伸手把他们拦在了门外。
第195章
叫哥多见外，这老东西又回来了！
小董的视线在苏野二人身上扫了几圈。
普普通通，除了有一个长得帅点没啥特别的。
看他们的眼神，倒是不像警察。
但是，这也太年轻了，比自己看着都小几岁。
今天这场合见到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钱姨看到苏野两人被拦下，急忙说道：“董啊，你拦他们干嘛。”
“他俩也是想来买原始股的。”
小董脸色阴沉，明显不相信。
“干妈，我们总裁说了。”
“这都是为了回馈老年人，才特别放宽条件让你们这些为国做贡献的人来买的。”
“他们这么年轻，应该继续努力，认真工作。”
“现在就让他们投资，以后坐享其成就行了，那不是害了他们吗！”
苏野无语了，感情赵大爷的国家贡献理论是从这里学到的。
门口的两个看门的黑衣保镖，也悄悄向着他们靠了过来。
哟，不让进？
苏野随手掏出手机。
大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打开了手机网银。
又一不小心点开显示余额。
他拿着手机有意无意的在小董眼前晃悠着。
“你们也别为难，其实我们是来帮我姑妈代购的。”
“她老人家日理万机没时间。”
“给我转了点钱让我来帮她多买点。”
“我俩就是个跑腿的。”
“既然你们不让进，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头你们跟我姑妈解释解释，可不是我不想替她买啊。”
手机屏幕上的余额，在小董眼前晃过来，闪过去。
卧槽，个、十、百、千、万……亿？！
这么富有的干妈，自己怎么早没发现！
小董内心震惊，暗叹自己工作失误竟然漏了这么一条大鱼。
他急忙堆起笑脸，热情洋溢的说道：“原来你们是来帮干妈……”
“咳咳，帮姑妈买原始股的啊。”
“那没问题了！”
“姑妈年龄大了，理应享受原始股的巨额回报！”
“四位在门口的签到处签名，就可以入场了。”
说着，小董看向苏野微笑着问道：“不知道姑妈叫什么名字？”
“我回头给她多推荐点回报率高的理财项目。”
“方便的话，能加上她的V信就更好了。”
苏野随口报上了胖子的电话号码，说道：“你加这个电话就行。”
“好嘞好嘞，谢谢哥！”
“叫哥多见外，叫苏先生。”
“……好嘞，苏先生。”
瞧瞧，刚才还说自己是坐享其成的年轻人。
看见有利可图分分钟就想跟你磕头拜把子。
骗子素质越来越高了，改口速度贼快。
给钱姨和赵大爷在门口的签到处拍了两张剪刀手的照片。
四人在小董的带领下走入了宴会厅。
原本小董给钱姨安排的位置，是在大厅里中间靠前的桌子。
现在可不一样了，必须让苏先生上座。
小董一路披荆斩棘，在一群老头老太太的注视下把他们带到了前排落座。
苏野扫视着这个偌大的宴会厅，能够容纳足足两三百人。
此时，大部分座位已经坐满。
乌泱泱的，满眼都是老头老太太。
胖子小声说道：“人数不少啊。”
“这就算一人买1万，都得几百万了吧。”
闻言，钱姨不屑的撇撇嘴。
“一万哪儿够！”
“来都来了，怎么不得买个三五万的。”
得，吴胜楠说的对。
钱姨果然想扔个三五万听个响。
钱姨抚摸着手腕上羊脂玉的手镯，眼睛绽放着精光。
“瞧瞧这个规模，这是一般公司能办的起的吗？”
“光这酒店场地费那都是不小的开支。”
“而且，听说这种投资大会的餐标那都是顶级的。”
“一会可能波龙帝王蟹就端上来了。”
“你俩今天就跟着我蹭顿好的吧。”
赵大爷在旁边捧场的说道：“就是，你们多吃点。”
“我们怕痛风。”
胖子看看酒店里的装潢，还真隐隐期待起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中午肯定不会吃的太差吧。
正讨论着，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挨个桌子开始分发用小碟子装着的瓜子、西瓜、花生、爆米花……
钱姨大气的朝着两人一推，说道：“你们年轻人不禁饿，先吃点垫吧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