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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高h

    与其说是献媚、讨好这样难听,不如说是另一种方式的喜欢谢雍已经不满足于和徐楸身体的交融,他开始贪心,他想要触碰徐楸的灵魂。

    即便她的灵魂被一层又一层或真或假的躯壳伪装所包裹着,谢雍还是想要靠近。

    他怎么就不能成为她人生中那个例外呢?就算只是炮友,他应该也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炮友。

    谢雍不可抑制地冒出这种想法。

    羞耻中掺杂着丝丝得意。

    但徐楸戒心很强,总是让人捉摸不定,谢雍知道自己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要想徐楸自己坦白,至少让她信任他。

    不知道奏效了没有,但看得出徐楸有些高兴放在以前,谢雍从来想不到,原来有一天,他的心情会跟着另一个人的一起波动。

    他被自己松松地绑着,徐楸只亲了一下就离开了,谢雍追过去,一副索吻的姿态,也不顾自己身上那些绳子和勒出的细微红痕。

    徐楸没躲,任由谢雍又舔又吻,亲的有些用力,也没推开他。如果说陈默是一个让徐楸畏惧厌烦的上一层动物,那谢雍就是食物链下一层的,让她取暖哄她开心,饿了还把自己送到她嘴边当食物。

    或许她该对他好一些。

    徐楸心里有些爱怜,以至于握着绳子的手不由得抬起来摸了摸谢雍的脸,对方立刻像接受到了鼓励似的,吻的更凶起来,呼吸微微急促,温热的气息蔓延到耳后和脖颈。

    放在往常,谢雍这样不体面又下流的姿态,会更激起她的凌虐欲,要绑得更紧,只把他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性爱玩具,痕迹越多越漂亮,让他又痛又爽,一边掉眼泪一边射精。

    但今天的徐楸不想。

    留到以后吧,改天用那种专业的情趣捆绳,不会磨破谢雍身上的皮肉,还能让她试试那个想了很久的捆绑姿势。

    徐楸迷迷糊糊地分开双腿跨坐在谢雍腿根,抬着上半身让谢雍埋入她脖子里吮吻,从肩膀到锁骨,逐渐往下,衣服松了又松,要脱不脱地挂在胳膊上等到徐楸反应过来,谢雍箍在内裤里的性器官已经又热又胀的顶起帐篷,热腾腾的一大根,徐楸每动一下,那物事就在裤子里轻蹭她下体。

    谢雍浑身上下只剩下那条内裤。

    徐楸穿的前扣内衣向两边敞开,内里的乳球颤颤巍巍,樱桃样的奶头接触到冷空气就微微挺立着,很快被谢雍一口含住另一只也没放过,一只手差不多握住,轻拢慢捻。

    徐楸的性欲很快被挑起的彻底。

    等到谢雍用他那含过徐楸奶子的唇欺上她的唇角和鼻尖时,徐楸再也忍不住,拨开内裤底部那片布料,握着谢雍那根刚刚释放出来的肉龙坐下,一点点吞吃进去。

    谢雍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被浓重的性欲和难耐铺满,双手紧紧抓住身下已经有些凌乱的床单,就那么看着心爱的女人在他身上作怪,沉迷又欢喜地受着。

    徐楸出了很多水儿,从腿根流出来,染到谢雍的耻毛上,水淋淋的。她一开始动的慢,白腻纤细的手臂水蛇一样攀附着谢雍的脖颈,乳波跟随她上上下下的动作晃得人眼晕。

    但只是这样,谢雍已经爽得腰眼发麻了,敏感胀大的器物被那日思夜想的层层软肉包裹吮吸着,每磨过一遍,就是仿若升天一样的无边快感。

    这快感掺杂着得偿所愿的爱意,可谓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享受。

    谢雍从徐楸背后抱住她,湿漉漉的吻印在目之所及的一切地方,嘴里断断续续溢出低喘和呜咽,时不时挺一下腰用力迎上徐楸,能一下顶到深处,插得徐楸直打哆嗦。

    这样还算柔和的性爱,于两人来说都是另一种新奇的体验,徐楸能清楚地感知到谢雍入进去抽插每一丝细微的摩擦,谢雍甚至能听到肉棒在甬道内进出的微妙水声,黏腻,潮热。

    渐入佳境,谢雍最先忍不住,腾出手来握住了徐楸的腰,自己腰腹也开始用力,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肉体碰撞的“啪啪”声疾风骤雨一样响起来。

    徐楸若即若离地用胸乳去贴谢雍硬朗的胸膛,引得他不住前倾,似乎不想和她分开哪怕一秒似的,即使下体在不间断的抽插肏弄,也要紧紧搂住徐楸。

    床单落了些隐约暧昧的水痕,徐楸被撞得呻吟破碎,脚腕儿柔软地侧压在床上,泛红的脚趾受不了了似的扣挖着空气,蜷得死紧。

    大概是心情好,徐楸只觉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了,被插弄的舒服极了,看着谢雍仰头,眼睫轻颤,她奖赏似的垂头亲了亲他潮红的眼角。

    这交缠在一起媾和的男女裸体,白花花地映在柔和漂亮的光线下。徐楸每抬一次身子,谢雍的肉茎被吐出半截,就带出数不清的透明淫液堆积在穴口,那穴口也被干成水红色,殷红色情得很,一插进去,穴口就被撑出肉棒的形状。

    “嗯,里面咬的我好舒服,喜欢很喜欢”谢雍嗓音里含着浓烈的情欲之色,混杂着低喘呻吟说出的话像是下意识,又像是情到深处、实在憋不住。

    徐楸不回,眼神迷离,不知道是被弄的过头了没力气,还是懒得理。谢雍倒也不恼,气氛正好,他只使气般绷紧了腰腹更加用力地捅徐楸小穴深处,直捅到子宫口,插得徐楸呻吟尖利了,才哑着嗓子又问:“那你喜欢我吗,徐楸,说喜欢我好不好?”

    徐楸被问的烦了,勉强从性爱中分出一丝神智,她垂眼看谢雍沉溺欲色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期待和柔情,低头叼住他的唇。

    “我喜欢干你。”她说着,下身缩了缩,夹得谢雍猛地倒吸一口气。

    因为她这句话,谢雍愣一下,胸腔鼓胀两下,冷不丁撇过脸笑了虽然不是很满意的答案,但能从她嘴里听到“喜欢”这两个字也算不容易。

    算了,来日方长。

    窗外,下午的秋冬暖阳愈来愈明艳,公寓楼区的观景湖面被照得波光粼粼,偶有落叶,深秋将逝。

    三十四

    不能让你孤立无援

    那天以后徐楸有小半个月都没再私下里见过谢雍。

    每每例会,徐楸和一众部长干事坐下面,看着台上的主席讲话或是吩咐最近的活动安排是熟悉又陌生的,因为她脑子里总莫名浮现谢雍在她面前时那副模样。

    那副在其他人面前不一样的做派。

    偶尔会不小心对视,徐楸眼看对方的眼神从平静变得微妙,又掺杂一点黏稠的期盼但例会结束了,她还是窜得很快。

    谢雍逮不到她,就在微信上骂她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说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再不然,动辄十几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好像徐楸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渣女。

    徐楸忙疯了,好几门的结课报告堆到一起,还有学生会杂七杂八的工作,徐筱那边三天两头打电话要见面,谢雍再掺一脚,情趣就变成了添乱。

    徐楸是拎得清轻重缓急,谢雍却是刚尝到了甜头就被丢到了一边的困兽。

    困兽哪儿听得进驯兽者敷衍又冷静的解释,感情和肉欲饥渴到极点,理智就落了下风。但好在谢雍似乎还残留着他那养了二十年的骄傲和清矜,顾及徐楸忙得厉害,除了消息和电话外,没有再像牛皮糖似的缠磨了。

    日子一天天过,唯一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初冬,首都的天气却一天天回暖了。

    徐楸时常能在下午回宿舍的路上,拍到橘黄明媚的夕光,学校那些社团也都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弹吉他的,练滑板的,还有开了小型跳蚤市场卖二手书的。

    群里在通知这周六上午体测,和群通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本市的陌生来电接起来之后,她恍了下神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梁子庚身边那个新来的助理医生,大概还在实习期,就负责了联系病人定期复诊的杂活儿。女声带一点娇俏,透过电话传到徐楸耳朵里的时候,头顶稀疏的树叶没能挡住的落日余晖就斜着照到了她身上。

    趁着暖意,徐楸于是瞬间想起了那姑娘的模样小太阳似的,很乖很讨喜。

    连名字都叫圆圆。

    徐楸答应周五下午去医院,这次出奇的爽快。

    挂了电话徐楸拐去就近的餐厅买晚饭,还没到饭点,排队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排在徐楸前面的两个男生正在压低了声音说话,徐楸百无聊赖地划动着手机页面,难免断断续续听到几句:

    “我们寝室有个哥们特别喜欢文艺部的季玥,可惜人家女神和主席有一腿了”

    “嗐,姓谢的也是真会装逼。看着小女生们都喜欢那套呗,季玥那么清高不也没能免俗”

    “爹老子当官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吆五喝六的摆谱儿,看的人想吐”

    挺新鲜的,徐楸在西大两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骂谢雍。

    嫉妒心人人都会有,徐楸只是没想到如谢雍这么完美的人都会被人讨厌。

    她倒是还想再听,可惜那两个男生已经买完了饭要离开了,徐楸只见到一张一闪而过的侧脸。

    越看越觉得眼熟,临出了餐厅门才想起来,最先开口那人是体育部的,周丞手下一个大一的干事。

    西大随处可见的各种观景树叶子都泛黄了,伴随着晚风扑簌簌地落下。周遭开始响起广播,是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优雅低沉的男声混杂着徐楸踩碎脚下落叶的声音,她眼角余光不知何时就出现了那辆有些熟悉的黑车。

    不知道对方是在赌气还是怎么,车开的很慢,和走在人行道的徐楸近乎平行地行驶着,驾驶座的车玻璃落下一半,她得以看见里面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是徐楸先停下的。

    因为有只流浪猫在蹭她。西大的流浪猫出了名的胖,徐楸喂过几次,其中一只白色的狮子猫似乎记得她,经过的时候停下来,侧着脖子蹭她的裤腿。

    徐楸蹲下把买的包子拿出两个喂猫的时候,谢雍下车在她身边站定了。

    徐楸索性把晚餐都喂那几只猫崽子了,谢雍见状就半弯着腰接过她的包,自然而然地。看她喂完了,再去开副驾驶的车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直到徐楸安安稳稳地坐下,两个人之间都没有哪怕一个字的交流。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徐楸都有点想打趣谢雍别人是相处出来的默契,他们大概算是“做”出来的默契。

    “我买了些菜,今晚去我那儿吧?”谢雍说着,抬手拿掉徐楸围巾和头发上沾的细碎落叶。

    徐楸低头系安全带,不轻不重地“嗯”一声,一抬头,只来得及看见谢雍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么高兴呢?徐楸想着,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在餐厅听见的那些话。车子刚发动,冷不丁地,谢雍听见徐楸叫他,

    “你以前被人骂过没?骂得挺难听,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那种?”她说着,目视前方,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红灯了,停车这瞬谢雍扭头看她,似乎还微皱了下眉,“有人骂你了?”

    徐楸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向谢雍,“说你呢,别扯我。”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谢雍收回视线,“明面上没有,背地里的数也数不清。”他说这话很平静,倒是出乎徐楸的意料之外。

    她是不太会控制情绪的那种人,有仇必报,而且当场就会发作谢雍则不然,提起那种事,他眼神悠远平和:“人都有劣根性的,我能理解。而且他们说的都是莫须有的东西,我不心虚,就伤害不了我。”

    徐楸没见过这么宽容的,她知道如果谢雍想,他就有的是法子收拾那些人。她轻笑一声,带一点似有若无的嘲弄,“真不知道你是脾气好还是傻。”

    说着,徐楸歇了看热闹的心思她做事习惯留证据,手机上那几十秒的语音都是那两人对谢雍的谩骂,不过现在看来,是没什么用处了。

    谢雍是坦荡的,比起大多数俗人来说。他这份坦荡甚至让徐楸有些嫉妒他的精神世界比起她来说强大太多,能理解穷人乍富的傲慢,能宽容吹嘘者的外强中干,是“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那种人格魅力。

    她怎会不懂谢雍要是记仇,早在她刚开始凑上去威胁强迫他时就想办法整死她了。

    她唯一能拿捏他的就是感情,而这也得益于他本身的青涩和对伴侣本能的忠贞。他感情经历一片空白,她则是突如其来泼上去的墨。

    谢雍许久不作声,徐楸便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却不想在她话音落下不久,谢雍复又开口:“其实,我也没那么大度。他们骂我倒无所谓,如果骂你,我会反击。”

    大抵是他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表情把徐楸逗乐了,她稍微歪了下脸,看向谢雍,“怎么换成我你就不理解不宽容了?”

    彼时车正驶过一处街角,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遮住了徐楸的视线,她只听得身边人脱口而出的一句:

    “因为我不能让你孤立无援。”

    作者的话:

    1、标注:“能理解穷人乍富的傲慢,能宽容吹嘘者的外强中干”这句话非作者原创,出处未知,本文仅作引用。

    三十五

    像只发春的猫(微h)

    徐楸享受孤独,受欺负了习惯自己一个人还回去,从来想不到求助别人,也不觉得会有人帮她。

    谢雍说的孤立无援,于她而言是常态。

    她听他这句话,愣神很久,说不上感动,但喉咙里忽然梗了什么东西一样,不上不下。破天荒的,好像心脏某处就裂开了个细细的口子。

    谢雍开车专注,说话时没有扭头看她,但似乎余光在注意着,“徐楸,如果你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他说。

    如果他们相爱的话,谢雍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坚毅正直的完美爱人。

    初冬的风已经有了丝丝刺骨的凉意,徐楸没有接话,眼神挪向车窗外,心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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