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点头如捣蒜，还顺势贴贴。

    「当然啦。」

    先把人哄好再说。

    18

    事实证明少信女人的话。

    因为唤醒的需要，后来我和江聿不仅没减少见面的频率，还愈发频繁。

    但成效也是显著的。

    城市的边缘的破碎，熟悉的早餐店的消失，以及我的真正记忆的慢慢浮现。

    这都彰显着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也意味着幻境越来越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甚至觉得天上甚至都附上了一层阴霾。

    看着远方急速消失的建筑，江聿很欣慰：

    「应该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你还有哪里不舍得。」

    此话一出，他就自知失言。

    我们都清楚，我舍不得、不敢面对的是什么。

    ——谢淮安。

    我们两个又许久不讲话。

    夕阳下沉，落日余晖缓缓洒下。

    直到江聿打破这寂静。

    「姜乔。」

    他唤我。

    我下意识转头，江聿唇线抿得很直。

    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架势。

    「我一直想问问你。」

    「姜乔，如果我当年没出国，我们俩会有结果吗？」

    什么？

    我怔住片刻。

    这话凭空出现，砸了我个措手不及。

    见我不回答，他又故作轻松，「算了，你就当我......」

    「不会。」

    我抿了抿唇，回话果断。

    江聿，我只会爱上谢淮安。

    因为我才是疯子。

    19

    我自有记忆起，便一直生活在江聿查到的那个精神病院。

    和谢淮安一样，我也被我爸妈抛弃了。

    但又和谢淮安不一样，我是真的脑子有病。

    病历上说我是反社会人格，情感淡漠，缺乏共情能力。

    院里的人很怕我，因为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在晚上用叉子插他们。

    直到谢淮安来。

    他生的很漂亮，即使他是那样的瘦削。

    我看着手中的叉子，罕见地动了善心。

    我提醒他，「你记得吃胖点。」

    否则我一叉子下去就两个洞了。

    但谢淮安好似悟错了意思，他竟然开始亲近我。

    他说，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我摇头，我不是。

    我不会有朋友的。

    院长曾经对我说过，像我这样的人，连狗都不会做我的朋友。

    谢淮安只是稍稍沉默片刻，便径直走过来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