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茶宝还挺喜欢奶嘴的。”吸得可用劲。白清语:“现在喜欢奶嘴,长大会喜欢勺子的,聪明的宝宝哪个吃饭快用哪个。”
邓伯:“也是。”
贺任沅惦记着五点白清语要喂奶,紧赶慢赶着回来,又看见儿子在喝水。
他窝窝囊囊地问:“我儿子能喝上奶吗?”
白清语被抓包,立即辩解:“我先喂水,再喂奶,广告里不是说水牛奶更有营养吗?这叫混合喂养。”
贺任沅:“……水牛奶是水牛产的奶。”
服了这个霸道文盲。
白清语:“好好好,你出去,我这就喂奶。”
贺任沅替儿子感到不容易,转身时瞧了一眼白清语的胸前,联想小崽子喝水的劲儿,不由担忧。
会疼吗?
够喝吗?
白清语关上门,拿出一瓶纯牛奶挤出一滴在食指指腹上,轻轻地在茶宝脸蛋上揉了揉,像揉婴儿面霜一样,牛奶洗脸,好奢侈的。
“宝宝,喝奶了。”
小崽子张了张嘴巴,以为还有,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爸爸。
白清语低声道:“你已经喝光了。”
他低头闻了一下茶宝,奶香奶香的,“这下谁还敢说你没喝过奶。”
白清语把纯牛奶顺手放进神境,随取随用。
作弊结束,白清语把门一开,让贺任沅验收。
贺任沅闻到了一丝奶味,稍稍放下心。
茶宝这么可爱,这么圆润,白清语孕期不喜欢吃饭也为了供给营养,硬着头皮吃了很多不喜欢的食物,他对茶宝的父爱毋庸置疑。
贺任沅:“你想每天喝鱼汤吗?”
白清语:“不想。”
贺任沅:“行。”
晚上九点,贺任沅守在白清语卧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脱衣服的动静,莫名耳热。
老门的木缝有些大,如果他够不要脸,贴近两扇门中间的缝隙,也能窥见一丝半点,验证猜测。
但这是流氓所为,非法分子,他需要做的,是寸步不离守着,防止其他人偷窥。
茶宝出生第一天是晴朗的春光,第二天,天气变换,换上绵绵的春雨。
茶宝出生两天,接连受到阳光和雨水的照顾,这是好兆头,说明茶宝会在老天爷的关照下健康成长。
春雨贵如油,春末了,错过再等一年。
问题是,贺任沅盯得太紧,大概只能趁半夜行动。
半夜也行,杜甫的《春夜喜雨》诗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茶宝悄悄地淋雨,悄悄地长大。
白清语时不时就瞥两眼看起来又闲又忙的贺任沅,闲是指他一直守着,忙是指他眼里有活,锅都刷三遍了。
贺任沅好像不敢闲着?
就在他出口要让贺任沅歇息时,一个电话,把贺任沅叫走了。
“邓伯就在家里,我有事出去一下,找我就给我打电话,我五分钟就能出现。”
白清语抱紧了小崽子,蠢蠢欲动:“你快去,别耽误。”
外面的雨丝细密地斜织,像牛毛,像花针……这是贺任沅教他的几年级课文来着?总之这种雨非常吸引茶神,他在屋檐下看雨都看馋了。
贺任沅一走出院子,白清语立即支了一把伞,走到院门口目送,贺任沅往大路口走了,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宝宝!我们来淋雨。”
白清语扔下伞,抱起小崽子,在院子里兜圈,一会儿看看鸡鸭,一会儿看看茶树。
雨丝落在白小茶脸上,嘴边,小崽子抿了抿,尝到了雨水的味道。
白清语的头发上笼了一层蛛丝似的雨丝,渐渐的,雨丝变大,变成一滴一滴,打湿了他的脸颊。
白小茶出生第二天就体验到了喝不完的幸福感。
三百米外。
祝一擎的车轮陷在田野里,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啊,现在就是。
他过于好奇嫂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贺任沅陪嫂子回娘家坐月子,迫不及待地准备了大红包跑了过来。
他租的车,不熟悉路况,下雨天打滑,一下子冲进田野里。
贺任沅看见祝一擎人没事,松了口气,但表情还是不愉。祝一擎看见兄弟凶神恶煞的表情,祝一擎抢先送上红包:“给我大侄子的,我就来送个红包,总不能我侄子出生什么也没收到吧。”
贺任沅神色缓了缓,反正白清语生产完了,与正常人无异,早晚都会认识祝一擎,提前见见也没啥:“吊车要等一小时,先来避雨吧。”
祝一擎紧张地迈着小步子,真是太倒霉了,雨越来越大,把他见侄子的好叔叔发型都淋塌了。
即将到一处小院前,贺任沅停下,“我进去问问他的意见。”
祝一擎:“好的好的,嫂子不同意也没事,毕竟是我贸然上门。”
贺任沅:“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了两步,隔着矮墙上的栏杆,一个大美人抱着孩子在雨中漫步,笑容明媚地逗着孩子:“雨水好喝吗,宝宝?”
贺任沅呼吸骤停。
祝一擎张大嘴巴,不是,他兄弟藏这么深,是因为娶了一个疯老婆吗?
贺任沅推开大门,脸色寒青:“白清语,你在干什么!”
白清语吓得花容失色,抱着小崽子逃窜到屋檐下,“没干什么呀。”
第72章
(7)
下雨天知道往家里跑,是一道很重要的智商分水岭。
但是被贺任沅吼了知道狡辩,看着又挺机灵的。
祝一擎躲在院子门的柱子后边,不敢冒头,怕贺任沅处理完家务事回头灭口。大美人这么美,他的侄子一定可爱极了,这个视角看不清大侄子的脸蛋,急得祝一擎抓耳挠腮。
贺任沅跟着跑到屋檐下,看见老婆孩子头发都湿漉漉的,小崽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舌头舔着嘴唇上的雨水,津津有味。
“你刚生产完,不好好休息会留下病根。”贺任沅心里又痛又怒,还有无名的急躁,他搞不清楚白清语的行为动机,任何操作都是亡羊补牢。
白清语看着他:“不会感冒,我和宝宝身体强壮,你不也去淋雨了?”
贺任沅:“情况能一样吗?”
“门口是你的朋友?怎么不进来?”白清语转移话题,在场的人都湿漉漉的,他顿时变得理直气壮,“你朋友也在淋雨,说明大家都爱淋雨。”
贺任沅冲猪队友祝一擎道:“站那淋雨干什么,没脑子吗?”
他夺过小崽子,“跟我进来换衣服。”
白清语也招呼:“快进来,免得感冒。”
贺任沅阴阳怪气:“他身体比你强壮,哪里会感冒?”
祝一擎觉得贺任沅分明在指桑骂槐,不敢拿老婆出气,就拿兄弟开刀,切,窝囊。
他错了,不该怀疑大美人疯,他应该怀疑贺任沅。
祝一擎勇敢地冲上去,把红包塞进大美人手里,趁机瞪大眼睛看了看贺任沅手里的宝宝,心顿时被软化,好软萌的大侄子,让他在这凄风苦雨夹缝生存的时候得到一丝慰藉。
贺任沅擦干净手,三十秒就给小崽子换了一套连体服,转头看见白清语还愣着,深吸了一口气,道:“换一套衣服吧。”
他转身出门,给祝一擎拿了一套衣服,让他去公共卫生间换上,自己进了杂物间,锁上门。
他没有先换掉湿衣服,而是一脸凝重地跨城线上挂了一位产后心理专家。
贺任沅站到屋角,小声地与专家沟通,“不愿意给孩子喂奶粉,喂奶避着人,带刚出生的孩子淋雨。情绪?情绪倒是不错,少见低落,很喜爱宝宝。”
专家皱眉,情绪还行的话,不像产后抑郁:“您的妻子有家族精神病史吗?孕激素容易引起潜在的风险。”
贺任沅:“没有。”
专家:“那您孕期有没有给他足够的陪伴和关注?”
贺任沅:“……没有,他闹着要回乡下养胎,医疗条件不好,我没同意,吵架之后他独自跑回去了。”
专家:“对方怀孕到生产期间,有没有觉得自己低价值感?”
贺任沅:“……我不让他干活他逆反算吗?”
专家:“也算,你有没有经常否定他照顾婴儿的方式?”
贺任沅沉默了,闭了闭眼:“有。”
专家:“如果情绪还行,有可能是吸引关注度的方法,不要把精力和关注都放在新生儿身上,也要关注您的妻子,鼓励其外出、社交,重塑价值感。千万不能总是否定对方,这会让他产生照顾不好婴儿的自卑感,严重可能发展成产后抑郁,产后抑郁严重的话,可能会伤害婴儿,你要及时关注,必要时就医用药。”
贺任沅攥紧了手机,原来祸根早就由他早早埋下,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度关注茶宝,忽略了白清语的个人需求?
他们失忆前一定很相爱,那时候他给白清语百分之百的关注,现在的白清语虽然脑袋空空,但是潜意识里感觉到自己不被关注了,苦闷不解又说不出原因,淋雨是一种向外发泄行为。
他按了按通红的眼眶,咽下苦果,与专家一席话,他找到了白清语的行为动机,只恨自己没有在白清语第一次胡说喂水的时候就求助专家。
另一边,邓伯劝着白清语:“这一回可真是出大事了,人类幼崽不能这么淋雨,贺律师可不得急死,我刚才看见他都快哭了。不是我替他说话,邓伯是站在人类立场上说话,你待会儿还是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认错做个保证。”
白清语挠挠脸蛋,邓伯的话他是听的,“好吧。”
邓伯支招:“你要是不想开口认错,你就示弱卖惨,我担保他吃这一套。”
两道对门同时打开,白清语和贺任沅走出来,面对面觑着对方。
白清语满脸委屈:“百度说小孩子喜欢下雨天玩水,我就带茶宝玩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儿,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改就是。”
文盲上网令人心疼,贺任沅愤怒的情绪统统消失,看见白清语皱眉就担心专家预警的情绪低落,忙道:“不是你的错,现在网上的消息鱼龙混杂,生编硬造,连我有时候都分不清新闻真假,小孩子确实喜欢玩水,两三岁之后,喜欢在水坑里踩水。等茶宝长大一些,我们一起带他去踩水。”
白清语讶异地抬眸,贺任沅还真吃这一套,他发自内心道:“是噢,网上假消息太多了,我上次还看见有人用去年普洱冒充二十年的茶饼。”
贺任沅早就注意到白清语身上若有若无的茶香,他马上联想到要鼓励白清语找到自己的价值感,“你对茶叶很了解,要不要开一间茶行?”
白清语:“?不要。”
祝一擎喝着邓伯提供的感冒灵,啧啧感慨,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换衣服前还剑拔弩张,换衣服后就互相服软。
贺任沅瞥了一眼看热闹的祝一擎,要不是想把这自来熟留着给白清语社交,他早就送客了。
“你来一趟不容易,要不在这住一晚,看看附近有没有酒店。”
邓伯:“不嫌弃就在家里将就一晚上。”
祝一擎:“怎么会,我还没住过土楼,我好喜欢的。”
贺任沅走到邓伯身旁,低声问道:“白清语最喜欢干什么?”
他得让白清语从围着孩子转的状态抽离出来。
邓伯:“折大红袍礼盒。”
贺任沅不解。
邓伯指了指他地上的一堆半成品:“做手工赚钱啊。”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白清语抱着小崽子,和祝一擎一起乐呵呵地看着。
贺任沅想了想,从白清语怀里拿走小崽子。
白清语:?
下一秒,他怀里被放进一堆大红袍礼盒。
喔喔,没做完的手工活儿。
白清语顿时忘记崽子被抱走的事,高高兴兴地折礼盒。
贺任沅盯着祝一擎。
祝一擎老实动手,给大侄子挣奶粉钱。
新买的摇篮到了,贺任沅检查完小崽子,没有因为淋雨发烧,给他贴了一个体温感应器,放在摇篮里,自己也坐下折礼盒。
“请你教教我们。”
白清语放慢了动作,“看吧。”
贺任沅目光盯着白清语好看修长的手指,折个纸箱子拉小提琴还优雅:“你折的应该拿去包装上等品。”
祝一擎:“贺律师和我折的包装特价处理货。”
白清语弯弯眼睛:“熟能生巧罢了。”
这一批次礼盒是大红色的,喜庆,和白清语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看得人心生欢喜。
白清语特别喜欢大家一起干手工活儿,他没想到贺任沅也愿意,心情一直很好,折了一大摞之后,他贴心地站起来,在贺任沅面前表现:“我带茶宝去喝奶。”
贺任沅眼神一直放在白清语身上,怕他淋雨也会发烧:“没有哭闹,应该不饿,不用管他。”
白清语侧目,贺任沅转性了?不是追着他给茶宝喂奶么?
贺任沅轻咳一声:“你的身体最重要。”
白清语屁股挨回凳子,将信将疑地偷看贺任沅的反应。
贺任沅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痛:“不用拘泥于两小时喂一次,茶宝没那么脆弱,你干自己的事。”
白清语嘴角扬起来,贺任沅终于开窍了,他欢快道:“没事,喂了不麻烦。”
他把茶宝从摇篮抱出来,回到卧室,故技重施,给白小茶抹了一点牛奶。
淋雨让茶宝学会舔嘴角,闻到奶香偷偷地舔。
白清语笑得捏着牛奶盒一颤,滴了几滴在衣领上:“你是个贪吃的小宝宝。”
白清语抱着小崽子一出来,贺任沅便发现茶宝的领子湿了一些。
他手指一捻,试试湿度需不需要换衣服。
白清语看着贺任沅仿佛调查取证的动作,心虚地说:“喝太多,吐奶了。”
贺任沅:“吐奶很常见,没什么,你不要担心。”
他摸了摸白清语的额头,温柔道:“我答应不带你去医院,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
白清语觉得贺任沅真的性情大变:“好。”
祝一擎厚着脸皮当第三者围观幼崽:“那个……我可以给茶宝买玩具吗?”
白清语:“他太小了,不会玩。”
祝一擎:“可是我看其他人的摇篮上叮叮当当五彩缤纷的挂了很多东西,我侄子什么也没有。”
白清语:“怎么没有,他有发光球。”
白清语把贺任沅的记忆球加固了一下,封上一层玻璃体,挂在摇篮上方,给茶宝解闷:“你看,现成的,不要浪费钱。”
这些有钱人买的玩具可贵了,被收很多智商税。
贺任沅盯着那球,想说发光的东西对眼睛发育不好,但忍住了,回头拿个毛线套套上吧。
白小茶伸手抓了抓,没够到,发出着急的一声“嗷”。
贺任沅把绳子放长一些,正好能垂到茶宝手上。
白小茶好奇地捏了捏,谁也没发现小小的拳头大大的力量,茶神随意设下的封盖,小茶神捏一捏就快要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崽礼盒。
第73章
(8)
白小茶很喜欢爸爸给的发光球,睡觉也抱着睡,一翻身压在肚子下面,贺任沅帮他拨出来。
不仅喜欢用手抱着,醒了还喜欢用脚踢,发光球像摆锤一样荡来荡去,撞到脚心,白小茶就蹬一下腿,又晃悠悠飞出去。
白清语给的绳子不够结实,被当球踢了几回,绳子断开,发光球滚到地上。
“嗷!”白小茶焦急地叫。
贺任沅捡起来,放进他手里。
白小茶像发现新玩法一样,手指张开,球又掉下去了,滚出一道光弧。
贺任沅捡起来。
白小茶拿住、捏一捏、松手。
贺任沅耐心地陪玩,小孩子都有这种阶段。
游戏很简单,但不知道为何有种脑子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错觉。
父子俩乐此不彼地玩了十几个来回,白小茶终于安安静静地捏在手里玩。
贺任沅起身拿了一个水盆去屋里,祝一擎好奇地跟上,他兄弟贤惠的面孔好陌生,多看看,还有什么新鲜事是他没见过的。
“你在干什么?”祝一擎疑惑地看着贺任沅搓着毛巾一样的东西。
“洗尿布。”贺任沅面无表情地回答,“怎么,你也想洗?”
祝一擎:“我不想,但我可以给我大侄子买尿不湿。”
贺任沅说服不了白清语,挽尊道:“我儿子不用那劣质玩意儿。”
祝一擎大惊:“……”你不是拥抱科技的人设吗?
祝一擎:“你是不是用茶水给茶宝洗尿布,这么讲究?”
贺任沅久居茶香之室而不闻其香,闻言微微皱眉,但是又不能当面闻尿布:“有么?”
祝一擎:“不愧是住武夷山脚下的人,我怀疑你们洗澡洗头都用茶水,听说隔夜茶水洗头可以去屑防脱,描眉毛还可以长眉毛。”
他嫉妒地看着贺任沅一头的浓密乌发,和漆黑剑眉:“你是不是就是靠着嫂子的特产,茶水洗头?我也要,分我一点。”
贺任沅:“我没有。”
祝一擎:“擦,我跟你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你宁可用茶水洗尿布都不给我洗头。”
贺任沅气得放下尿布:“说我用茶水洗尿布了,那你喝一口试试。”
祝一擎:“你别是感冒了鼻子失灵了吧?我说淋完雨要喝感冒灵吧?”
贺任沅一愣,验证般地滚动喉结,咽喉传来干涩疼痛的感觉,呼了下气,鼻子有些堵住了。
他以为自己是被白清语气得着急上火。
他太忙了,根本无暇思考身体的异样是不是感冒了。
贺任沅面色一变,那他刚才离茶宝那么近逗他玩,会不会传染他?父子的体质多少有些相似,他淋这一场雨感冒,说明茶宝面临的挑战也不小。
但是茶宝的体温传感器没发出警报,玩游戏也很精神。
贺任沅看见自己用的肥皂,敷衍祝一擎:“只是茶籽皂的味道,你想多了。”
“是吗?”祝一擎将信将疑,他等下就去问邓伯要点茶叶,邓伯每天都喝茶,有的是茶叶。
白清语看见贺任沅突然带了个厚厚的口罩,跟外科大夫似的,“你在冒充医生吗?”
贺任沅:“我感冒了,怕传染你们,正好祝一擎过来,他睡杂物间,我睡他车里吧。”
住白清语对门的话,早上一开门,闷了一晚上的感冒病毒就顺着气流涌动冲到白清语那边去了。
“你自己晚上注意一些,要是也感冒了就吃点药。”
“这两种药你可以吃,不影响给茶宝喂奶。”
白清语没明白吃药和喂奶的关系,是因为有的药吃完了犯困,影响他起夜两小时喂一次?
人类可真是太脆弱了,淋一点雨就感冒了还敢吼他?
白清语越想越是不服气,他居然还被吓住了,应该换成他吼贺任沅,你看,生病了吧!真是的,逞什么能。当时就应该让贺任沅先去换衣服,而不是先给茶宝换。
“我会把脉,我给你看看。”白清语勉为其难地说。
贺任沅伸出手,让白清语过个瘾。
白清语把指尖搭上去,输入了一点神力,胡诌道:“脾虚肾亏,淋雨就感冒,要多吃点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