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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过本人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多多少少打听了几句金主白月光的信息。

    据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说的故事:

    「小恩嘛,出生在西伯利亚,现在住在美利坚。」

    我扣扣手指,原来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一轮我输了。

    「小恩嘛,长相白白嫩嫩的,谁看了都会喜欢。」

    我想,万人迷属性,比我讨人喜欢。这一轮我又输了。

    「小恩他很听傅文深的话,又温柔待人又热情。」

    我恨不得捶胸顿足,三比零,我彻底输给这个素未谋面但叫小恩的家伙了!

    前任一哭,现任必输。

    更何况我是个被包养的男大学生,又没钱又没脑子,只会打游戏和买奢侈品。

    当晚。

    我躺在主卧地毯上哭得可伤心。

    这饭票是长期不了了。

    等他的白月光回来,我就会彻底失业。

    得出门打工,每天早上用券喝一杯九块九的冰美式,中午用膨胀神券点个料理包外卖,下午被恶心同事气得半死,犹豫再三点个三十几块的品牌面包安慰自己......

    回到这没有那没有的老破小出租屋,还要可怜电费早早关灯睡觉......

    我哭了。

    哭得很大声。

    傅文深拿着工作资料扔我,骂道:「再不洗澡上床睡觉就滚出去。」

    我更委屈了,把他那沓破纸叼在嘴里乱撕咬,我啃,我啃啃啃啃。

    我啃死你个老东西。

    他伸手来揍我的时候。

    资料已经破得无法拯救了。

    我只记得那晚,我是辟谷上顶着三个巴掌印,肿着两只眼睛睡着的。

    2

    天有不测风云。

    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毕业第二年的某个月,噩耗传来。

    因为执意不去上班。

    想在家躺平。

    傅文深停了我的生活费,还发誓不会再给我买新出的包。

    我气得离家出走了三个小时。

    走得太困在河边的躺椅上睡着。

    被找到后挨了一脚。

    哭得早晨抽陀螺的大爷以为我被虐待了,还问我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我小心翼翼看着傅文深,又看看大爷,说:「这是我哥哥,我们只是吵架了。」

    大爷不信,说:「如果你被绑架了,就做那个国际手势。」

    我咬着下嘴唇,想比画来着,看了眼眸光暗沉的傅文深就缩到他大衣里不说话了。

    傅文深解释了半天。

    大爷才半信半疑地答应不报警。

    那天晚上,我辟谷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藤条炒肉,疼得哭爹喊娘到傅文深都心疼了十秒钟,接着又反复鞭打了二十分钟才停手。

    完事后他兜着我哄。

    说:「以后想要什么学着自己去挣,不要走捷径,不要投机,懂不懂?」

    我眼睛肿成核桃,说:「我不想懂这个。」

    他眼神一凛。

    我立马埋在他肩膀号啕大哭:「知道了,我现在懂了。」

    傅文深答应我。

    说:「这半年你可以不工作,但必须找件事做。」

    我扣扣手说:「花钱可以吗?」

    眼看傅文深要发飙,我急忙找补:「那我去当志愿者吧,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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