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签字了
坐进顾少卿的车里，让我有些紧张，也有些惊喜。能在车里跟他的谈话，这离我拿下这个项目又近了一步。
顾少卿坐在车子靠里的位置，中间的放下的置物台让我不敢靠得太近。
他看了看手中的一份资料又看了看我：“佳楠让你来的？”
这亲昵的称呼，让我开始怀疑顾少卿和霍佳楠的关系。
一直听说顾氏集团的项目，只有霍佳楠亲自出马才拿得下，两人之间应该多少有点问题。
我很担心，霍佳楠会利用顾少卿来搞我。
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小职员值得堂堂总裁这么费心思吗？
我看看多半是顾少卿对霍佳楠有意思，这一点倒是可以让我利用一下。
“对，霍总今天很忙，所以让我来。”
我谄媚的笑了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现在有求于人。
“她很忙？”
顾少卿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几分古怪，转而笑着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佳楠都让你来，看样子你跟佳楠的关系很好？”
“那是当然，虽然我跟霍总的关系很好的。”
我赶紧接上，扯虎皮不算什么，把项目谈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多好？”
似乎说错觉，我感觉顾少卿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似乎浮现了几分冰冷。
“额……这个……”
我一时间有些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伴随着额头浮现的冷汗，我只能模棱两可的说到：“她有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就会找我。”
我能明显感觉到顾少卿的呼吸似乎沉长了几分，车子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忽然，顾少卿展颜一笑：“看样子你们关系确实挺好。”
“是啊……”
我赶紧附和，心理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手心居然已经浸出了汗。
顾少卿合上了手中的资料，我之恍惚间扫了一眼，好像在资料上看到我的名字。
我心理有些古怪，这么快我的资料就到顾少卿手上了？还是说我看错了？
“你来是因为东郊项目的事情吧？”
顾少卿淡漠的询问，
“这有个追加投资的项目书，希望顾少您能看看……”
不等我说完，顾少卿打断到：“不用看，我把项目交给你们公司做，我还是很放心的，我跟佳楠的关系也挺不错的。”
“是吗？”
我尴尬的笑着。
顾少卿嘴角一扬：“你是不是在想，既然关系不错，为何我在项目上还要难为你们？”
“啊？”
不得不说，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顾少卿淡淡一笑：“合同带了吗？”
“这里……”
我赶紧将合同递过去。
顾少卿直接拿起笔签了字，递还给我。
我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签字这么顺利。
顾少卿继续是说道：“我帮你这个忙，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啊？您说，如果我能办到一定全力以赴。”
我赶紧回答道。
“好说，我跟佳楠之间闹了点矛盾，你帮我在佳楠面前说说好话，缓和一下关系，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把她约出来一起吃个饭是最好的。”
顾少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他的眼睛深邃，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好！我尽量，但能不能约她出来我不确定。”
我牵强的笑了笑。
从我进公司开始，我跟霍佳楠总共都没说过几句话。
“那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帮我办好这个事情，往后我们公司的项目，我给你开绿灯。”
顾少卿微微一笑。
“那就太谢谢顾总了，我一定尽力。”
我连连保证。
车子停了下来，正好在佳凌公司门口。
事情谈妥，我也下车了。
顾少卿微笑目送我下车。
我点头哈腰接连道谢，只是总感觉顾少卿的笑容中有几分戏谑的神色。
不过想想看也对，以他的身份看我跟小丑也没什么区别。
这是阶层之间的鸿沟，是我现在无法逾越的。
回到公司，周围的同事都怜悯的看着我。
在他们看来，觉得我肯定搞不定顾氏集团。
一个男同事双手插兜的朝我走来，扬起的嘴角带着明显的讽刺。
他是我在业务部竞争对手陈宇凡，这次小组长之位就是我在跟他竞争。
陈宇凡在公司里有点关系，可我业绩超过他太多，他的关系也不好运作。
“方旭，可惜了，本想还想祝贺你当上小组长，没想到霍总怎么会给你这么艰巨的一个任务呢？
看样子有些东西不是你的，怎么去争都没用，我呢，只有勉为其难的当小组长了。
对了，我估计你在公司也待不下去了，到时候我请客就不叫你了。”
陈宇凡的嘴脸非常的得意，好像已经当上小组长一样。
我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确定我拿不下顾氏集团的合同？”
陈宇凡嗤笑道：“不是确定，是肯定，顾少只认准了霍总，就是霍总去有时候都搞不定，你又凭什么搞定？”
“是吗？那等任命下来的时候，你别哭。”
我冷笑一声，朝着电梯走去。
陈宇凡在我身后喊道：“方旭，就算你能留在公司，肯定也是在我手下做事，放心，我会照着你的。”
我戏谑笑了笑，不想跟这跳梁小丑一般见识，他想当小组长，怕是在做梦。
只是霍佳楠亲自让我去跟顾少卿谈，那项目谈好了，我当然要去找她当面汇报。
一是看看霍佳楠对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二是答应了顾少卿在霍佳楠面前说说好话，我自然要去办到。
来到总裁办公室。
霍佳楠坐在办桌后有几分出神，在看到我之后，眼中带着几分迷惑的神色。
说实话，霍佳楠出神的样子，颇有一番恬静之美，跟她昨晚疯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脑海中有回想起被她含住手指的感觉。
定了一下心神，我递上合同：“霍总，您让我去谈的项目已经谈好了，这是顾少签字的合同。”
霍佳楠惊讶拿起合同翻看了下：“他签字了？怎么可能？”
我微微皱眉：“霍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去的话，顾少就不会签字吗？”
“顾少卿怎么会跟你这么一个小职员谈？这事情我找了他几次都不松口，你去就搞定了？”
霍佳楠怀疑的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不悦：“霍总，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您可以打电话去问问。”
霍佳楠眉头紧皱：“我自然会去问。”
说完，当着我的面给顾少卿打了电话，还按了公放。
“喂，顾少卿，没想到你居然会签字？”
“是啊，我还多给你追加一百万。”
霍佳楠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后，继续问到：“你有这么好心？”
“那是当然，必经你让你男人来求我，我当然要给点面子了。”
“喂，你什么意思？”
霍佳楠脸色大变，她急忙关了公放放在耳边。
然而只听她暴怒了喂了几声后骂道：“该死，有种别挂电话！”
霍佳楠气急败坏打回去，似乎顾少卿没有接听。
随后神色不善的盯着我：“你到底给顾少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