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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扶我一下。”唐纳言把手搭上去,一手往后撑着茶几,“腿有点麻了。”

    “你年纪好大了。”庄齐摸着他浓黑的眉毛,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我嫁给你真是吃亏。”

    还以为她是心疼他呢。

    好嘛,搞了半天是觉得不划算。

    唐纳言坐到了沙发上,“你亏了的地方想怎么补,我加倍地给你。”

    庄齐又拥着毯子往后倒,“嗯,那我可要好好地想想。”

    “我也休息会儿,这几天太累了,在医院睡也睡不好,半夜起来好几次。”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往她身边躺下去,把她往里面赶了赶,“过去点儿。”

    这么背对他说话太别扭了。

    庄齐转过头来,手绕到他的后背上划来划去,小动作不断。

    唐纳言垂下眼皮看她,揉着她毛茸茸的发顶说:“什么时候剪掉的头发?”

    庄齐蹭着他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刮在他的脸上,“去学校的第二年,那个时候太忙了,洗一次要很久,为了节省打理它的时间,我一咬牙就给剪了,不好看吗?”

    “好看,看起来更小女生了。”唐纳言溺在她的甜香里,克制不住的,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她,揉得她浑身发热。

    庄齐隔着轻薄的衬衣磨他,凸起的小圆粒刮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叫出声。

    她微微张开了一点唇,是想要他来吻的意思,但唐纳言没动。他还在耐心地问:“纹身呢,为什么选一个那样的图案?”

    庄齐已经忍不住了,轻轻舔着他的唇角,“我走之前的晚上,我们......我们在沙发上做,你那天好急,皮带把我刮出血了。”

    回想起那个激烈的夜晚,他的体内又涌起一簇热气,浑身上下地乱窜。唐纳言湿湿地吻上她,“然后呢,继续说。”

    庄齐的手被握住了,翻折在身下的靠垫上,被吻得娇喘连连,“我到了美国以后,它结了痂,可我知道它过两天就会掉的,就画下来,去纽约纹了这个。”

    “这有什么好特别的?”唐纳言抱起她一条腿,让她缠在自己身上,他拨开已经被浸透的薄纱,温温柔柔地填进去,里面软黏得不像话,他叔服得低哼了声。

    庄齐仰起脸,湿红的嘴唇微张着,口里呜呜咽咽的,紧绷着身体回答他:“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就想留住一点你的东西。”

    她紧紧地含着他,口中发出忍着哭腔的嗓音,身体软得像一朵水汽饱和的积状云,随着他不断地往里面玎,一股热热的小雨,顺着他的口口淋下来,滴到沙发上。

    唐纳言来吻她,她也很乖地张开嘴,像早就在等着一样,软软地舔他的舌尖。他失控地加重了几分力气,“我们就在这里zuo一晚上,好不好?”

    庄齐身上被麽得很软,已经泻了几次之后,她没力气说话,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算是答应。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已经小了很多,从瓦片上滴下来,像叮咚的风铃。

    到后来,庄齐眼底晕开一片泪光,全身的皮肤都泛着粉红,头无知无觉地往后仰,自己伸出湿湿的舌尖来,呼吸又轻又急,快被麽擦出的强烈侩感吞没。她像个被撞坏了的语音电子玩具,只会重复地说垨不了这一类的话。

    唐纳言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尽管怀里抱着个发抖的小姑娘,也一下一下毫不收敛。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乖,马上了。”

    不知道最后怎么结束的。

    好像一直也没有停,像窗外的连绵细雨,落了一整夜。

    到清早睁开眼,庄齐身上裹着毯子醒来,唐纳言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窗边抽烟。他一只手斜插在裤子里,另一只手架在窗台上,不时掸一下烟灰。

    她坐起来,抬眼望去,院内的嫩绿的柳叶上沾了细雨,更青翠可爱了。

    唐纳言站在日光熹微里,虚淡光影括出他高大直挺的身形,像一笔写就的单刀竖。

    庄齐揉了揉脸,轻声叫了他一句,“你这么早起来了?”

    “不是。”唐纳言回过头,他掐了烟,倒了一杯温水,朝这边过来。

    庄齐接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她真的有点渴了,昨天晚上叫了那么久,叫得喉咙干哑。

    她说:“你不是这么早起来?”

    唐纳言摇头,“我一秒钟都没睡。”

    庄齐披散着一头黑发,“为什么不睡?不是两点多就做......”

    她扶了下脖子,闻见地毯上浓重的腥气,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昨天她就跪在上面,横在唐纳言的身上,拿自己背对了他,一口一口地吃。唐纳言受不住这样,也大力揉开她来含吮,吸得她湿漉漉的。庄齐嘴里说着不要,却咬着手指凑了上去,就这么失禁在地毯上,像一颗熟得软烂的甜杏,身上是香得发腻的气味,随便碰到哪里都要出水。

    庄齐去摸他的脖子,晕晕乎乎地缠紧了他,不断暗示要他进来。她记得唐纳言来吻她,他说:“还是这么不禁弄啊,这才几下?”

    她心虚地笑了下,把杯子塞给他,“不是早就做完了吗?”

    唐纳言端着她喝完的茶,点头说:“但我有点睡不着,怕一睁眼有人又不见了。“

    庄齐把手抬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可能,钻戒都戴了你的,跑哪儿去?”

    “这能顶什么用?我预约了今天登记,快点换衣服。”

    唐纳言一夜没休息,被那颗石子儿折射出的光彩晃得头晕,忙捉住了庄齐的手催促着她去洗漱。

    庄齐换了条白衬衫裙出来,她说:“这个行吗?”

    他点头,“可以,结婚照片是红底的,穿白色正好。”

    庄齐拿上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证件,“那走吧。”

    唐纳言拉了她一下,“哪里又有那么急,先吃早餐。”

    她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急,我是看你这副样子,觉也不睡了,怕你急出什么毛病。”

    唐纳言笑,“对老同志宽容一点,好不容易娶上媳妇儿,你还不许人激动了?”

    庄齐烤了两片吐司,煎了两个荷包蛋,夹上片芝士,熟练地抹了蛋黄酱,切开后递给唐纳言,“吃吧,家里只有这些了。”

    他摇头,“你早上就这么糊弄自己?”

    她喝了一口奶,“还有来不及吃的时候呢,这算好的了。”

    唐纳言蹭了下餐巾说:“明天我找个阿姨来照顾你,这哪儿行啊?”

    庄齐说:“不要,我就喜欢一个人住着,来了阿姨好麻烦,你昨天才说不管我,还没结婚就食言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是。”

    “好好好,以后早餐我来做。”

    吃完饭,唐纳言开车去婚姻登记处。

    到了门口,庄齐先他一步下了车,他去找车位。

    她环顾了一圈,周日也这么多人登记啊,办事人员真辛苦。

    庄齐看大家都在等号,她不知道唐纳言约的是几号,随手也取了一个。

    但唐纳言一进来,就有人迎了上去,说这边请。

    他朝等候区的庄齐招了下手。

    庄齐走过去,说还没有到号呢,要再等一会儿。

    唐纳言牵起她的手说:“那些都是离婚的,你在那儿坐着干什么?”

    庄齐再一看自己手里的号,也是离婚的。

    她揉掉了,说:“你那边约了结婚,我这边约了离婚,人家以为我一天之内结了又离,哈哈。”

    但只有她一个人在笑。

    唐纳言目光深沉地盯着她,没有半点要哈哈的想法。

    旁边接待他的工作人员看小新娘这么活泼,本来也想陪着笑一笑,但一看唐主任脸色沉重好似昨夜的乌云,也不敢说话了。

    庄齐刮了刮他掌心,“怎么回事,不好笑吗?”

    唐纳言严厉地告诫她:“一点也不好笑,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他们两个走在大厅里,二人极为养眼登对的样貌,又穿一样清爽洁净的白衫,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女孩子脚步十分轻盈,明显状态更松弛多了,倒是男人略显紧张,眉头微微皱着,薄唇紧抿。

    连拍结婚证件照的工作人员都说:“新郎再笑一笑好吗?这个表情有点严肃哦。”

    庄齐笑着去看他,弄得唐纳言更紧绷了,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在出汗,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对人家说:“我准备好了,来吧。”

    饶是如此,最后拍出来还是像谁欠了他一屁股债。

    “办完了?”唐纳言面对推过来的两本小红本,抬头问工作人员。

    庄齐看他拿了起来,对着两本一样的证件看了半天,嘴角无声地动了动。看上去比昨天求婚失态多了,怎么有点像是要哭了呢。

    她懂了,讲究程序正义的人,到这一刻才放了心。

    唐纳言看完了,递了一本给她,“你的,收好。”

    庄齐随手放进了包里,“走吧。”

    他不满意她这种随便的态度,“你放好,你把它放好,它很重要。”

    “用不用把它顶在脑门儿上?”庄齐像是有点生气,快步走了。

    唐纳言收起证件,对工作人员说了句谢谢,起身去追她。他从后面拉了下她的手,“真不高兴了?”

    半天没听见作声,他急得把她转过来一看,小姑娘笑得别提多高兴。

    庄齐连肩膀都在抖,笑他作派好老头子,笑他神经绷得那么紧,笑得靠在了他怀里。她仰起脸说:“要不我这本也给你保管?我怕丢了你会骂我。”

    “这样最好,拿来。”

    第65章

    拿远点儿

    chapter

    65

    领完证后,

    唐纳言走出大厅时,嗅着雨后初晴的草木气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庄齐从后面上来,

    把手放在了他掌心里,“你回去睡觉好吗?我怕你一会儿晕倒。”

    “没那么容易昏过去,

    一两夜不睡没关系。”唐纳言把她的手牵起来,

    送到唇边吻了一下。

    庄齐说:“那去看看爷爷吧,

    他住院我都还没去过呢,

    说起来真不像话。”

    唐纳言有点犹豫,“去是可以的,

    但他那里人多啊,

    别人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呢?”

    “骗人的确是不太好。”庄齐转了一下眼珠子,

    她说:“不如这样吧,如果有人问起什么关系,你就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没人问就不说。”

    唐纳言握紧了她的手,

    “你也不要怕,任何问题我会去和爸妈沟通的,不用你来操心。”

    她笑了一下,

    “我还敢说怕吗?再怕您都要给自己调走,

    辞职都打算上了。”

    唐纳言悬着的心放下了,

    开始一个劲儿地捧着她,

    “那谁让我有一个,这么深明大义的夫人呢,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气,大概祖坟冒青烟了。”

    “哼,

    也就你这么说,别人可不这样想。”庄齐撅了下唇。

    话是这么回,但庄齐还是没忍住笑,因为这句名正言顺的夫人,谁说只有唐纳言在乎名分,她也很在乎的好不好?但这个名分不是在外人眼中的,其他人的态度谁都顾全不来,她只要法律上的正当称谓。

    她忽然笑起来,笑得明亮又生动,像透出云层的淡薄日光,阴霾被一扫而空。

    唐纳言也看笑了,他说:“不要管别人怎么想,那是我们世界之外的事情,你永远无法改变他人的想法,但也别让那些声音影响你。外人的看法不重要,我的看法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你自己。”

    庄齐点头,“不,我老公的看法还是很重要的。”

    唐纳言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他牵着她往车边去,“好了,走吧。”

    到医院的时候,果真如唐纳言所料,病房里围了不少人。

    从唐承制住院之初,就陆续地有人要来探望,唐家都以需要静养为由,全挡了回去。现在老人家日渐恢复,也能说上会儿话了,这才打开了病房的门。

    庄齐抱着花束进去时,李富强等人正陪老爷子闲谈,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点了下头,一个个问好过去,又叫了声爷爷。

    唐承制转过来看她,迟钝地反应了一下,“哦,是齐齐啊,你来了。”

    唐纳言就站在她后面,和李富强他们打过招呼后,解释说:“老早她就说要来看您,我怕爷爷病中精神不济,一直拦着没有让她来。”

    李富强对自己下属的事一清二楚。

    他玩笑式地教育了一句,“纳言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在家里怎么那么强硬啊,也让小姑娘做一点主嘛。”

    唐纳言点头说:“您说的对,我做深刻检讨,下次一定改。”

    “其实没有,他很多事情都很依着我的。”庄齐脸上微微发烫,小声说。

    李富强笑着说:“小庄,男人不好护着,你平时要多指正他,他才能进步啊。”

    庄齐点点头,“知道了,李伯伯。”

    李富强站起来,又和唐承制握了个手,“我还有点事,先过去了,您好好养病。”

    唐承制笑说:“你如今重担在身,还抽空来看我,也要注意身体啊。”

    李富强说:“好好好,您老放心,我先走了。”

    “好走,我不能起身送你了,让纳言代劳吧。”唐承制看了一眼孙子说。

    唐纳言陪着他们一行人出去。

    在走廊上,李富强顺便问他说:“婚结了,不妨碍下周出差吧,夫人没有意见?”

    前天在会议室,中间休息时他听见唐纳言打电话给婚姻登记处,也只听了个大概,说是周日一早就会去。观察了这些年,李富强了解也欣赏他的处世之道,没把握的话唐纳言从来不说,是个再老练不过的稳重人。

    再一看小两口进来时,穿一水儿的白色衬衫,过来人一眼就明白了。

    唐纳言苦笑了下,“不会有意见,她甚至连婚也不愿结,不叫我告诉别人,婚后还各住各的,讲好了条件才点的头。”

    像听了什么乐子似的,李富强朗声笑了起来,他说:“还有这种事?你唐主任这样的条件,也会被人家挑三拣四,现在的小丫头不得了。”

    在这段感情里,唐纳言一贯把自己放的很低,从来没站在高位过,庄齐架他上去也不敢上去。何况这是在上级面前,更没什么好藏着说的。

    他叹了口气,“毕竟年纪大了嘛,配不上她,能答应就不错了。”

    李富强笑着拍了下他说:“只要她还肯开条件,就说明是想结这个婚的。”

    “是,您说的对。”唐纳言送他们到门口,先一步替李富强开了车门,“慢走。”

    “好了,回去吧。”

    有什么好的?

    唐纳言在心里想,你们这帮老油子也太不爱管闲事了,就没个人问他们的关系吗?

    人老了,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

    弄得他连个宣布结婚的时机都没逮住。

    他到病房的时候,庄齐陪着唐承制聊了好长一阵子了。

    唐承制问她:“工作几个月了,在单位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时候忙不过来,要加班。”庄齐说。

    唐承制微微颔首,“正常,你那个部门事情是要多一点,但也锻炼人哪。”

    庄齐拿起一个苹果削着,“是啊,我刚去的时候,好几次收文都忘了检查编号,也没看和登记的是不是一样,杨主任严厉地说了我两次,我就把这句话贴桌上了,省得不长记性。”

    “还年轻,哪有一上手就会的,慢慢来吧。”唐承制笑着说。

    唐纳言进来说:“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庄齐抬头冲他笑,“说我年轻,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得用心工作。”

    唐纳言点头,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刀,“你会削吗?别再把手给切破了。”

    “切破手的是你,那么大一道口子呢。”庄齐揭他的短。

    唐纳言笑笑不说话。

    他坐到了她身边看着,小心地嘱咐:“慢一点,别转太快了。”

    还没削完,门口响起一道问候——“爸,今天好点了吗?”

    是唐伯平夫妻俩来了。

    庄齐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搁在了旁边柜子的瓷盘上,站起来问好说:“唐伯伯,唐伯母。”

    唐伯平没注意是她在这儿,抽不冷子听见一声唐伯伯,还纳闷是哪家的姑娘。他看了庄齐一眼,“齐齐来啦,快坐。”

    姜虞生也笑了句,“难为你能想着来看爷爷。”

    “今天不是在开会吗?”唐承制问了儿子一声。

    唐伯平说:“开完了,一项决议吵了这么久,今天总算一锤定音了。还有啊,爸,我今天得到个消息,说何济湘就快回来了。”

    庄齐听过,但没见过这个人,也不作声。

    还是唐纳言明白内情,评论了一句,“说实在的,何伯伯未必适合这个位置,他的主要能力不在这上面。”

    唐承制靠在枕头上,缓缓地说:“适不适合,也不是某一个人说了算的,要从全局来看。把不适合抓建设的人调回来,未必不会成为一种新的适合。”

    唐伯平看着儿子说:“等他一回来,宗良在江城也待不久了,是吧?”

    “是,何济湘相当器重他。”

    过了很久,唐承制才叹口气,“沈忠常死得早,他家老二也不容易,有今天是他的造化,也亏了他干练非凡。”

    唐伯平摆了下手说:“不讲别人家的事了,齐齐难得来一次,中午回家吃饭吧。”

    庄齐望向唐纳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中午......”

    唐纳言替她扯了个谎,“她中午约了朋友,一会儿我就送她回去了。下次再吃吧。”

    听见话题又回到了庄齐身上。

    姜虞生适时问了一句,“没想到蒋洁会是你妈,你经常往她那边去吗?那夏治功对你怎么样?”

    这个题目,挑拨是非的嫌疑也太重了吧。

    庄齐听得别扭,她说:“夏伯伯对我挺客气的,但我一次也没去过。”

    唐伯平很有些惋惜地说:“噢,约了朋友,那改天去坐坐。我和你伯母都很惦记你,那里也永远是你的家嘛。”

    毕竟老演员了,拿捏什么角色都很到位,且不会流露丝毫的破绽。

    庄齐也配合地点头:“是啊,我应该常去看你们的,工作太忙了。”

    唐纳言瞥了她一眼,都已经开始说些假大空的客套话,这是觉得不自在了。差不多的时候,他主动提了庄齐的包,对唐承制说:“爷爷,她要去见朋友了,我送她过去。”

    庄齐站起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祝您早日康复。”

    然后又朝唐伯平夫妇俩点了下头,跟着唐纳言出去了。

    唐承制看他们这样灵犀相通,孙子又是一副轻舟过了万重山的松快样,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内情,只是没有说出来。

    姜虞生问丈夫,“他们这是好了没好?”

    “好了吧,没看拉着手出去的吗?”唐伯平说。

    姜虞生又紧接着说:“那怎么还不结婚呢?纳言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呀,他就一点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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