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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唐纳言难得专制一回。

    上次祝家的中医来给庄齐把脉,当着庄齐没说什么,等病人走远了才对唐纳言交代,说小姑娘身体太弱,同房一定要有节制。

    唐纳言当时正要喝茶,一句话便令他呛得咳嗽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难为情过。

    当时沈宗良也在,他也听得面上一红,因为太过惊讶,杯里的茶险些泼出来。

    医生一走,他就啧啧地说:“真看不出来,你老唐还是个冲动人,平时看着比谁都克制,挺是那么回事的,够能装的啊。”

    唐纳言心虚地抬了一下杯子,“让您见笑。”

    庄齐不明就里,仍腻在他身上撒娇,“抹了三天药,我都好了,已经不那么红了,不信你检查。”

    “这像话吗?”唐纳言听得呼吸都热了,但仍坚持不敢碰她,“你叫我去检查那种地方?”

    她的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唐纳言塞到了被子里,“好了,现在你该睡觉了。”

    庄齐从里面露出颗脑袋,冒昧地问了一遍,“哥,你不是力不从心了吧?”

    唐纳言好笑地骂回去:“胡说,睡你的觉。”

    庄齐小声说:“这又不是我说的,是静宜讲给我听的,大部分男人过了三十就不行了,这是普遍真理。”

    关灯后,唐纳言也躺了下去,“普遍什么真理?王不逾已经三十了,他们还没结婚呢。”

    “所以啊,她说她注定要守活寡。”

    “......再说一次,睡觉。”

    第43章

    坐到我身上

    chapter

    43

    大概是因为年头太长,

    秋日里的万和总有种历经沧桑的悲壮。

    周五的傍晚,庄齐和静宜一齐到了,绕过北边影壁上那几个笔势遒劲的大字,

    四面绿竹杆围成的篱笆,进了挂着八角宫灯的庭院。

    静宜看着那五个字,

    有感而发,

    “判断一个人的性情,

    就看办公室里挂什么字,

    越没什么就越强调什么。贴厚德载物的,一般都是缺德鬼,

    挂舍得两个字的,

    你放心好了,他什么也不舍得。你看老叶那里,

    那么大一幅诗礼传家,你看我们一家三口加在一起,能填得出两首诗来吗?”

    庄齐扑哧一声,

    往后边墙上一指,

    “刚才那个,为人民......”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静宜把她的手拉回来,

    紧紧地夹着。

    徐懋朝的妈妈春风满面,

    拉着她们俩说:“来了,

    快到里面坐。”

    静宜说:“您不用招待我们小的,

    那边客人多。”

    徐夫人摸摸她的头发,“你爸妈怎么把你养得这么水灵?小朝在那儿呢,

    你们年轻人多见见面,多说说话,

    常到家里来玩。”

    静宜干笑了下,“好的,好的。”

    离开了徐母的视线,庄齐也忍不住笑:“不是看上你了吧?”

    “你可别,徐懋朝一肚子花头经,谁敢嫁给他啊?头两年我们一块在国外读书,别人跟我打听,我都说我不认识这位贵公子。”静宜嫌弃地撇了撇嘴,又转念一想,认定这根本就不可能,“就别说我,老叶也不会同意的,他老说徐家......”

    庄齐把耳朵贴过去,“说什么?”

    静宜摇摇头,还是没在这里多谈,“大会上一点口舌之争吧,总之老叶不大喜欢。”

    说是小打小闹,但请来请去,灯火透亮的大厅里,还是站满了人。

    庄齐端了杯香槟在手里,和静宜一道站着,陪长辈说笑了好一阵子。

    看见她哥和沈宗良进来后,她赶紧放下了。

    静宜疑惑地看了眼,“干什么?你哥连这个也管啊?”

    唐纳言走过来,头顶的水晶灯缓缓照亮他东方式温雅的五官。

    庄齐朝他笑了一下,“哥。”

    他伸手抹了下她的唇角,“这里沾到酒渍了,少喝。”

    等唐纳言走远了,静宜才说:“真是什么都要管。”

    庄齐没作声,转头看见今晚的主角在和且惠跳探戈。

    徐懋朝的步调很快,且惠是练家子,配合得相当不错,两个人贴在一起,她纱雾般的裙摆层层地旋开,看上去像一片飞扬的雪花,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就是落不到人身上。

    静宜唉的一下,“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别说,看着蛮养眼的。”

    庄齐抿着嘴笑,“不要火上浇油,沈叔叔听见了得气死,回了家且惠还要哄他。”

    交响曲收了一个高亢的尾,众人纷纷鼓掌。

    她们找了一圈沈宗良的影子,静宜也笑了,“喏,甚至还等不到回家呢,走,过去看看。”

    庄齐不肯去,扭捏了好一阵子,“别去了,等下吵起来,我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就在这儿喝酒吧。”

    “喝什么呀,你哥管得那么紧,你还是别喝了。”

    楼外面的竹亭里,唐纳言和沈宗良对面坐着,郑云州站在旁边抽烟。

    且惠提着裙子过去找他,轻喘着问:“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呀?”

    “看你在忙,不敢叫。”沈宗良喝了口茶,和缓地说:“跳累了吧,坐下来歇会儿。”

    且惠没坐,看了她男友一眼,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肃穆来形容,都有点青了。

    她望了望对面端正坐姿的人,“纳言哥。”

    唐纳言温和地安慰她,“没事的,老沈今天有点累了,坐下喝茶。那个,云州,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坐。”

    郑云州边走边卯着嘴笑。

    还没出竹亭,就看见且惠坐下来,拨了下头发,“到底怎么不高兴了,你不讲我哪里知道啦?”

    见沈宗良还不作声,她往他身上黏上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冒出句江城话来,“个么侬港呀。”

    沈宗良忽然就笑了,把她揉过来,“哪个让你和他跳舞的,嗯?”

    静宜站在一丛终年苍翠的珊瑚树后,尝试着把且惠的话模仿了一遍。

    说完自己摇了摇头,“学不来,她那个糯调子太难拿了,好黏。”

    庄齐笑说:“有谁要你学了?别说讲话了,你也不敢对沈叔叔上嘴啊,但人家可以。”

    “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小叔叔也有这一天。”静宜叹口气。

    庄齐点了下头,“是,你这份卤水,早晚也会把王不逾那块硬豆腐给点了,我等着。”

    唐纳言和郑云州打她们身边过,嘴里讨论着刚才老沈的表情,没注意到树影里站了两个姑娘。

    竹枝摇动间,他听见清凌凌的一句——“哥,我在这儿。”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唐纳言以为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声音还要更清脆一点,庄齐站在学校门口朝他挥手,小脸红扑扑的。

    时间消磨得太快,像院前被秋风吹起的银杏叶,打着卷儿飘过去了。

    好像一切都变了,稚嫩的面庞换作少女的羞涩,妹妹也成了爱人。

    又仿佛冥冥之中什么都是注定好的,无所谓变与不变。

    唐纳言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缠裹着,不禁往前走了一步。

    他温柔地牵起庄齐,一言不发地往别处去了。

    静宜看着自己的伴被带走,往郑云州那儿靠了一步,“纳言哥怎么回事?”

    “无聊的话,要不然我也带你去逛逛?”郑云州往下睨了她一眼,玩笑说。

    静宜摆了摆手,“算了吧,喜欢你的人太多,我可不想树敌。”

    郑云州狐疑地笑,“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静宜说:“那还能为什么呀,你的表情太凶了。”

    “那还是凶点好,省了多少麻烦事儿,你说是不是?”

    “抱歉,我对三十岁以上的老男人不做评价,不感兴趣。”

    “......”

    郑云州手里掐了根烟,玩味地看着静宜走远了。

    这姑娘有意思啊,谁在她这儿都别想讨到好,主体性也太鲜明了。

    等王不逾打这边过,他伸手拦了一下,严肃地说:“老王,你麻烦了。”

    “怎么?”王不逾点了根烟听他胡说。

    郑云州摇头,“过几年,等过几年结了婚你就知道了。放心,你有苦尽管诉,我再忙也会陪你的。”

    庄齐跟着他慢慢走了一段。

    下了廊桥,河边青绿的杨柳摆动在水面,夜风清凉地往身上吹。

    她看了唐纳言好几次,但他只是拉着她慢慢走,什么话也不说。

    庄齐早已习惯了她哥哥的内敛,就连说一句我爱你,唐纳言都要酝酿好几天才行。

    在这个世上,爱的叙述方式有很多,并非只能靠嘴来说。

    她明白的,当下这一类的举止,牵着她的手,面上吹着柔和的晚风,什么话也不必讲,安安静静地走上一圈,是哥哥对于爱的表达。

    但在庄齐看来,这比说我爱你还令她怦然,她非常喜欢。

    但她也实在是体力不支。

    庄齐停了下来,说:“我要在这里坐一下,走不动了。”

    她在树下随便找了个石凳坐,气喘吁吁。

    “让你早点起来,每天和我去跑跑步,你又怎么都不肯。”唐纳言也陪着她坐下来,手贴在她的后背上,给她顺了顺。

    庄齐喘匀了气,指了一下四周,“那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唐纳言说:“那边太吵了,我们两个坐会儿不好吗?你不喜欢和哥哥坐?”

    “好是好,但能不能别再走路了。”庄齐开口央求他。

    多走两步路能要了她的命!

    唐纳言好笑地伸手,“过来,坐到我身上来。”

    庄齐坐上去,娇怯地叫了句他的名字。

    唐纳言仰起一点脖子,声音低沉,“小齐乖,今天一天都很想你,让我抱一下好吗?”

    庄齐望向他,他的眼底也像被周围的夜色笼罩,漆黑一片。

    明明是她先凝视他的,可对视得久了,庄齐耳朵脸悄悄红了。树梢上不时传来鸟叫声,但她还是听到唐纳言轻微地喘着,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庄齐抱住他的肩膀,凑上去,试探性地吻了下他的唇角。

    她的力度很轻,也很柔,像吹过湖面的风。

    但对唐纳言来说是一剂猛药。

    因为祝家老中医的话,担心妹妹虚弱的身体,他已经十来天不敢碰她,连要一个吻都很小心。

    只是这么一下,他的呼吸迅速变得紊乱,大力把庄齐压进怀里来吻。

    静谧的槐树底下,因为他们太过激烈的相互吮吸,响起一阵暧昧的、细微的动静。

    蒋洁陪丈夫吃完饭,打这条小径路过时,因为这阵响动停下来。

    她听了一阵,似乎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成年男性无法抑制的粗喘,以及小女生受不住的嘤咛。

    明白过来这是在做什么,她脸上不禁一热,想要迅速离开。

    她心想,大约哪一对情窦初开的男女在恋爱,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无所顾忌的。

    很快,蒋洁就听见十分娇弱的一句——“哥,我们去车里好不好?”

    这个声音些微的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她还愣在原地时,唐纳言抱着庄齐从树下走了出来,走路时都在缠绵悱恻地吻着她。

    好容易松开了,一双眼珠子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蒋洁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唐纳言和他自己的妹妹,在遍地是熟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无法无天了。

    他们是什么走到一起去的?

    庄齐放到他们家养,唐纳言倒是会趁人之危,连自己妹妹都要染指。平时看他文质彬彬,还以为他和别的纨绔不一样,是个难得的才俊,结果就这么引诱他的小妹妹?

    去车里?他们去车里干什么?

    蒋洁脑子里全是淫乱不堪的画面。

    她小小年纪的女儿,不知道已经被身强力壮的哥哥摁着做了多少次,庄齐那么怯弱,又寄人篱下,一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她倚在哥哥怀里,那么乖地求他去车上,一看就是被强迫惯了的。

    都说唐家怎么待庄齐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原来就是这么个好法儿!

    唐伯平是个嗜好名利的伪君子,演了一辈子的正派角色,还以为他的儿子会不一样,没想到还要更混账。

    一阵天旋地转,蒋洁快要摔倒的时候,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她往后一看,认清是她的丈夫夏治功以后,攀住了他的手臂,“老夏,不能再拖了,我要把庄齐带走,你知道......”

    夏治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蒋洁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和盘托出,“唐纳言这小子,他居然......他居然和齐齐......”

    没等夫人说完,光看她脸上难以启齿的神情,夏治功已经老练地悟出来了。

    但他不相信,反问说:“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搞错了,不会的,纳言又不是别人。他在我身边这么久,一向是最有分寸的。”

    蒋洁还陷在慌乱的心绪里,焦灼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个就在树底下......做那种事。”

    这毕竟是在外面,夏治功也咳嗽了下,环顾了一圈四周。他还算冷静,“即便如此,那你也要搞清楚头绪,说不定是庄齐自愿。两兄妹处久了,难免生出爱慕之心。”

    蒋洁一听又激动起来,“她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怎么也不应该喜欢比自己大九岁的哥哥,一定是唐纳言哄她骗她!”

    “我看倒也未必吧。”夏治功实事求是地说,“不是我偏袒纳言,他人品端正、心性磊落,以他的身份和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不至于诱骗自己妹妹。”

    蒋洁瞪着他,眼中射出滚烫的怒火,“你也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沉稳的外表骗了。他误了我女儿,误了我和敏清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他。”

    多少年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

    夏治功眉心一跳,霍然变了脸,语气也冷淡了几分,“我还没糊涂到那份上,会轻易被个年轻人蒙蔽,他是我亲自选的秘书,从早到晚都在我身边,能骗得了我两三天,还能骗得了我两三年?纳言是什么人,除了他老子唐伯平,我最清楚。”

    他骤然寒凉下来的口气让蒋洁也肃了片刻。

    夏治功带着几分轻蔑,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哼了声,“你倒是没怀疑过你的女儿,就庄敏清那样风流的秉性,能生出什么正经人来?我偏说是她先勾引纳言的,你又好怎么反驳我呢?”

    听完他的话,蒋洁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冰凉。

    果然他们看待一桩事情,永远都站在男本位立场,在对女性的道德谴责和人格打压上,这帮男人空前地团结,牢牢守着同一条战线。

    蒋洁一反往常的柔顺,尖叫着指控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岁数轻,就算是两情相悦,吃亏的也是她,唐伯平能让她进门吗?他们这样会有结果吗?最后还不是齐齐受人非议,青春也白白送给了这小子,占便宜的还是他唐纳言!”

    看他不说话,蒋洁又连连摇了几下头,痛苦地望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你讨厌敏清,也讨厌我和他的女儿,这么多年拦着我,死活不让我和她相认,找尽理由来说服我,说她在唐家很好,日子过得很平稳,这也叫好吗?”

    “夏治功,我告诉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把她认回来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敏清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女儿,无论如何,我这个当妈妈的不会坐视不理。我要把她带去美国,我给她联系最出色的导师,再也不回这个地方。”

    夏治功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了下,忽然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敏清,敏清,全是你的敏清。他这么好,当年为什么没和你结婚呢?还让你蒋大主持屈尊降贵,嫁给我这个二婚的老头子。”

    这样的姿势,蒋洁不得不抬起头和他对视。

    她在这份逼迫里红了眼眶,“当年他有难处,你不许提他,也不配侮辱他。”

    “是啊,庄敏清他死了,就谁也比不过他了,还是死人好啊。”夏治功把她拽到眼前,咬着后槽牙,恨意昭然地说:“人一死,生前有多少罪过都抵销了,犯下的错事也可以不作数,你又全记着他的长处了。我们结婚以来,你就是不肯生一个孩子,是因为庄齐吗?你早就准备好要带她走,是吗?”

    有两行热泪滑下来,蒋洁目光倔强地说:“是,我是这么打算的。”

    “好,好好好。”夏治功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疼了你这么多年,还是比不过你那段露水姻缘,真是太好了。”

    蒋洁被这股力道推得站不住,扶住了身边的柳树。

    夏治功在她面前点了支烟,他说:“打算怎么做?要把女儿认回来,把当年的事都捅出去,我的脸面不要了,你自己的名声也不管了,让全世界都知道,当年你在美国留学时,十九岁就和人生了孩子,是吗?”

    “这不要你管。”

    夏治功用不响亮却笃定的声音说:“不要我管?你就试试看,没有我同意,你能不能走得了!”

    她失望地笑了下,“大不了我和你离婚,夏治功,你吓不到我的。”

    蒋洁匆匆跑开,她走到外面去找唐纳言的车,看看这个禽兽到底在做什么。

    昏暗的夜里,在落满银杏叶的车位上,那辆奥迪稳稳地停着,隔得老远就看见车尾一起一伏,在月色下轻微地晃动。

    她捂着心口,实在没眼再看了,回了自己车上,连做几个深呼吸。

    唐纳言这个下作胚子。

    蒋洁靠在椅背上,渐渐冷静下来以后,给唐伯平的秘书去了电话,她知道他的时间难约,办公室的门也不是谁都能进,所以先询问孙立行。

    她要先看看唐伯平是什么态度。

    孙立行很意外,“蒋教授,您找我有事?”

    蒋洁说:“是这样,孙秘书是顶聪明的人,我也不绕弯子了,关于庄齐和她哥哥的事,有一些话,我希望能单独和唐伯平谈,你看着安排一下,好吗?”

    “可以的。”孙立行心中猜出了一点模子,不敢大意,“时间和地点,我再另外通知您。”

    “添麻烦了。”

    第44章

    就是你呀

    chapter

    44

    大四已经不剩多少课,

    庄齐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论文发表上,也为日后读研做准备。

    之前写的一篇,关于东南亚青年在社会政治变革中的角色演变,

    很幸运地投中了《世界政治与经济》。

    而唐纳言在这当中居功至伟,庄齐写到一半就失去了耐心,

    说不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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