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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她至今仍忘不了他拨网过来时的样子,潇洒自如,带着一点睥睨世间的清傲,藏在他温润的外表下面,等着她去发掘。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想的,怀揣少女的憧憬和盲目,可到头来全错了。

    唐纳言宁可背负骂名,去爱他自己养大的妹妹,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文莉在风里擦了擦泪。

    算了,算了。

    从碰到张文莉起,庄齐一颗心就突突乱跳,她不停地问:“真的不要紧吗?”

    她声音那么大,隔着车玻璃都让人一震,不合她素日的端庄。

    庄齐真的怕,怕她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过激行为。

    “没事儿。”唐纳言在旁边开着车,对她说:“以后不用躲躲藏藏的,哪怕是见了我爸妈,我们也不必分开走。”

    庄齐啊了一声,手摁在心口的位置,“一下又到这个地步了。”

    唐纳言笑,“嗯,就怕有些小朋友不敢。”

    “我.....我尽力试试吧。”庄齐还是没夸口,怕自己说到做不到。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实在办不到就算了,我配合你演演戏也不难,但是有一点......”

    庄齐乖觉地补充完整:“绝对不可以再说分手。”

    唐纳言揉了下她的头发,“瞧瞧,多听话的孩子。”

    “你别摸我了。”庄齐把他的手挥开,坐回位置上,“什么口气呀,跟人贩子一样。”

    他们回了西山,唐纳言把车停好以后,吩咐庄齐说:“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

    庄齐点头,没多问。

    她走了以后,唐纳言径直往前边去了。

    烈日当空,他到一辆车前停下,敲了敲玻璃,“来,你下来一下。”

    那个中年男人被吓得不轻,他从车里出来,诚惶诚恐地朝唐纳言点头,“唐先生。”

    唐纳言嗯了声,摸出烟盒来,客气地派了一根给他,“成天守在这里,你也辛苦了。回去告诉我爸,我和我妹妹住在一起了,以后就不用来盯着了。”

    “......好,好的。”

    等他一走,男人立刻就打给了孙立行,把事情汇报了一遍。

    这几天事多,孙立行陪着唐伯平在下面考察,捂着听筒说知道了。

    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在唐伯平身后继续参观红色圣地,听着女解说员声情并茂的怀缅和朗诵,不时配合地微笑点头。

    等到用完餐,中午回了酒店,孙立行趁着午休前有点时间,简明扼要地报告说:“小唐主任今天回西山了,他说以后都住那边。”

    报告事项也有技巧,很多事不用说那么露骨,只需要轻轻拨动那根弦,既不伤了面子,又能让老板明白意思,自己也免受池鱼之祸。

    唐伯平听后,面色一变,把手上脱下的皮鞋丢了出去,“这个逆子!”

    孙秘书跑过去拣了回来,“您也别急,年轻人说分手都没那么痛快,总是要反复拉扯好一阵子的。”

    唐伯平想了想,“再等等吧,找个机会把庄齐叫到我这儿来,我来做她的工作。”

    孙立行笑说:“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如让她看见她带来的坏影响,自己就会想通了。”

    “那你的意思是......”

    孙立行凑到他耳边,小声把办法说了,唐伯平听后点了头,“就这么办吧。”

    第42章

    要安静

    chapter

    42

    隔了一个多月没来,

    唐纳言在主卧里转了转,拿起床头的书看了眼。

    庄齐洗完澡,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轻轻抽走了,“哎,

    你不许看。”

    “谁会把《罪与罚》放在枕头边?”唐纳言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他说:“大晚上的看这个,

    你还能睡得着?”

    还真是那么回事,

    庄齐惊讶于陀翁的笔力,看几行就自动代入,

    她都以为人是自己杀的。

    她耸了下肩,

    “反正也睡不着,打发时间。”

    唐纳言皱了皱眉,

    大力把她扯进了怀里,真丝浴袍滑了下来。

    她刚洗过澡,身上弥漫一阵柔和的暖香,

    他低下头,

    深深地在她耳后嗅了一下,“晚上我早点回家,以后不会睡不着了,

    好吗?”

    庄齐点头,

    “但是......这又不能怪你。”

    “这只能怪我。”唐纳言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斩钉截铁地说。

    庄齐抱紧了他的腰,

    “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想得好厉害。”

    一股热意从脖子上传来,唐纳言知道自己脸红了,

    他嗯了声。

    他喜欢听这种话,喜欢女孩子无意识的迷恋,喜欢她模模糊糊地说情话,喜欢她少年人式的浪漫。

    但听了自己又受不了,每每如此。

    唐纳言放开了她,“我上午请了假,现在得走了,自己吃饭好吗?”

    “嗯,我吃饭的时候给你打视频。”庄齐说。

    说完,她又怕妨碍他正常工作,指头按在唇上问:“可以吗?”

    庄齐总是很怕影响他,她知道唐纳言有多重的事业心,尽管他表面一副与世无争样,也明白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花费了怎样的心血。

    她不敢打扰他,哪怕很小的一桩事情,只要关乎到他的工作,庄齐都慎之又慎。

    唐纳言笑说:“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嗯,那你快去吧,我躺一会儿。”

    “好,晚上等我回来。”

    庄齐睡到中午,是被左阿姨的敲门声叫醒的。

    她去开了门,看见一张陌生女人脸,有点吓着了,“您......您是哪位?”

    左阿姨笑着说:“我是小左,唐先生让我来这边打扫卫生,照顾你三餐。”

    庄齐看她穿着整洁,头发梳得也很利落,一副很能干的样子。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我马上下去。”

    她关上门,回到床头去翻手机,果然唐纳言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今天左阿姨会来,简历也一并传给了她。

    庄齐换了条裙子出去,还在楼梯上就闻见蒸米饭的香气,她使劲儿闻了又闻。

    她拍了张照片,是餐桌上摆盘精致的饭菜,给唐纳言回消息。

    一块曲奇饼:「我睡醒了,下楼吃饭啦!」

    因为她说要打视频,唐纳言哪怕在食堂用餐,手机也放在一边。

    旁边的付群说:“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吃饭看手机的习惯哪,今天有事啊?”

    唐纳言点了下头,“有事,家里小孩子病了,怕她找我。”

    屏幕亮了一下,唐纳言看完以后,不疾不徐地把餐盘端起来,说:“吃完了,我先回办公室,还有份材料要写。”

    到办公室坐下来,他给庄齐拨了视频过去,几秒后她就接了。

    庄齐把手机架在一边,她用力嚼动了两下,“你看,我在卖命地吃了哦。”

    “用不着卖命,正常吃饭就可以了。”唐纳言靠在沙发上说。

    庄齐说:“左阿姨做菜很好吃,你在哪儿找的?”

    唐纳言放下手机,从茶几上摸了一包烟,低头点燃了,缓缓吐出一口后,才把手机拿起来。

    他仰靠在沙发上,搭着膝盖,烟抬在手指间,架在了腿上,匀缓地说:“老沈介绍的,他家且惠吃东西不是挑吗?他让人一气找了好多阿姨,我弄了一个过来。”

    庄齐捏着筷子笑,“家里还是要有点烟火气的。”

    “是,不像有些小朋友自己住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酒气。”

    “哪有啊?”庄齐紧张地眨了眨眼,“偶尔而已。”

    唐纳言又吁了口烟,板起脸问:“那酒怎么少了一大半,被谁喝了?难不成是家里进了贼!”

    庄齐嗫喏着,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我得赶紧吃饭了,下午还要去上课。”

    唐纳言制止道:“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休息两天也不迟。”

    “嗯,那我喝汤了。”

    庄齐飞快地挂了,要不说她哥不解风情呢,这样蜜里调油的时刻里,忽然变脸教训起人来了。

    吃完饭,她在沙发上坐着时,左阿姨端了餐后水果上来,庄齐抬头说了声谢谢。

    左阿姨笑说:“好乖的小姑娘呀,那个,唐主任是你的......”

    “嗯......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庄齐手里捏着期刊的一角,鼓足了勇气对她说。

    唐纳言能把关系公之于众,不畏惧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在文莉姐面前也挺直脊骨,自己应该像他一样坦荡。

    他做了那么多,她若是连光明正大地承认都不敢,还要他来打掩护,那就太伤人了。

    庄齐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左阿姨的反应。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么介绍唐纳言。

    她很紧张,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反馈。

    但左阿姨只是点头,顺便称赞了一句,“哦,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呼。

    庄齐松了口气,笑容比刚才更明媚了,“谢谢,我也觉得。”

    晚上唐纳言回来,他坐在书房里改材料时,庄齐拉着他说这件事,飞扬着微微上挑的眼角,并一脸希冀地看向他,等着他的夸奖。

    “非常好,以后就这么说。”唐纳言抱起她,长辈式地拍了拍她的脸,耐心地说:“但是我现在有点忙,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玩会儿吗?”

    庄齐摇头,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要,我在你身上玩。”

    唐纳言无奈地说:“也可以,但是不要再说话了,安静。”

    庄齐佩服他的定力,身上挂了个人,仍能聚精会神地改错字,删减不恰当的提法,并时不时扶一下眼镜。

    她没什么事好做,视线都停留在唐纳言身上,在他背上摸了一阵,又转向他乌黑的发梢。

    突然拨出一根白发时,庄齐咦了一下,还以为是反光看错了。

    唐纳言也写完了,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把紧紧黏在胸口的女孩儿推开一点,捏了捏她的下巴问:“你在咦什么?”

    “嘘。”庄齐把食指放在唇上,她说:“要安静。”

    唐纳言清淡地笑了下,“已经忙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谁知道他有多赶?身上抱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姑娘,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那股脂粉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庄齐捻住那根头发,说:“哥,你长了一根白发。”

    唐纳言往前倾了倾身体,将她单薄的后背抵上书桌,他在她身上嗅了好一阵,才低声说:“我今年也三十了,长白头发很正常,对吗?”

    他问的奇怪,这种因人而异的事有什么对不对?何况这一根头发也不妨碍他英气。

    庄齐身上起了不难察觉的颤栗。

    她好像说错话了,在不知不觉里,犯了唐纳言的忌。

    他其实听不得关于“老”和“年龄”这一类的任何词汇。

    范围再扩大一点,白头发应该也算,又因为素性温和惯了,唐纳言不会当场拉下脸来,但不妨碍他通过别的方式告诉庄齐,好叫她明白,有一两根白头发不算老,掐头去尾的话,他们应该能算是一代人。

    吸取上次的教训,她怕等下吃不消,先张口道:“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是就事论事,周衾十五岁就长了呢。”

    神经,庄齐懊恼地想。

    这个时候还提周衾干嘛呀?

    “我也没说你有啊,做什么那么紧张?”唐纳言的鼻梁不停扫在她的脸颊上,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周衾长了?也这样拨过他的头发?”

    庄齐慌忙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就是写作业的时候,不经意看见的。”

    “你帮他拔了吗?”唐纳言似乎根本没想听回答,又自顾地计较说:“他真是走运,和你坐那么多年同桌,天天都能看见你,和你说话。”

    她细喘起来,连骨缝里都在颤抖,“这有什么......呜......”

    唐纳言已经吻上她,慢条斯理地含弄着她的唇,吻得两根舌头湿淋淋的。

    眼看妹妹喘不上来气,唐纳言松开了她,起身将她往桌上一推。

    庄齐耳畔是书本和钢笔叮咣落地的声音。

    没等她起身,一对白嫩的膝盖已经被揉开,庄齐只挣扎了两下,四肢就软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他的妹妹敏感又虚弱,只是用胡茬轻刮了她一下,就抖得厉害,等到唐纳言将唇舌送上去,庄齐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哆哆嗦嗦地来戛他,弄得他不得不匀出手拨开。两三分钟后,她娇腻地叫着,一双腿在空中胡乱凳了一阵后,咬着手指泻了出来。

    唐纳言把她的手拿出来,换成自己的手指伸进她口中,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

    庄齐没回答,她含吮着他的手指,很紧,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像她另外一个地方。

    他把手抽了出来,吻上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从眉心,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几乎是一挨到她的嘴唇,就被她的舌头卷进去,像一脚踩空的柔软陷阱。庄齐软黏黏地贴到他身上,“想要哥哥......想要进来……”

    “好孩子。”唐纳言顺着那道湿热狭窄的缝隙,一点点地逼近她。

    今天的庭院很静,风好像停了,连一句虫鸣也没有,月亮升起来,照在浓绿的树上。

    前前后后不知到了多少次,庄齐呜咽着凑上去吻他,眼睛湿润得像一汪温泉,唐纳言看了进去,整个人都沉入这潭水里,浸泡得他浑身发躁,动作激烈又出格。

    从书桌慢慢跌落到地毯上时,庄齐的身体又热又烫了,她擦了下嘴角被吻出的水痕,摸索着去找唐纳言。

    他还没平复下来,靠在那把椅子上喘粗气,双眼紧紧闭着。

    以至于庄齐吃上去时,他都反应不过来,只有一道电流从身体里蹿过,激得他四肢酥麻。

    因为喉咙被噎满了物事,她的脖颈和面颊都涨出粉红,眼中的水汽也越积越重,氤氲成化不开的情浓。

    庄齐颈侧的动脉一吸一张,脆弱得仿佛一口就可以咬断,唐纳言的喉结滚了又滚,失控地、本能地挺了两下后,身体往后重重一跌,陷入茫然的、巨大的空白里。

    他把她捞起来,凶狠地去吻她的唇,把两瓣唇弄得又红又肿,试图把舌头伸到最里面,看看她这么小一张嘴,喉咙又细又窄,是怎么能吞得下自己的,真怕她被呛到。

    书房里令人脸红的声响到半夜才停。

    躺在床上的时候,唐纳言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笑出了声。

    要是爸爸的人没走,摁着刚痊愈的妹妹在书房行淫,这又是他罪名里十恶不赦的一条。

    在布置那间书房时,唐纳言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尤其这张方中见圆的黄花梨木透雕书桌,大约读多了晚明时期的书,他身上也沾染了晚明文人的风气,抱着“宁古无时,宁朴无巧”的原则,挑了这么一样古朴却稍显刻板的摆设。

    但买的时候他绝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妹妹压在上面,把她的禸瓣弄得鲜红肿胀,听她用最娇的声音连连哭叫,做到家里一个都不剩。

    庄齐翻了个身,“哥,你明天送我去上学吧。”

    唐纳言点头,拍了拍她,“天天送你都可以。但是,怎么又想我送了?”

    她说:“我腿软,开不了车。”

    “还在抽搐吗?”唐纳言往下试了试,果然还细微地抖着。

    他啧了一声,在她小鸟一样毛茸茸的发顶上蹭了蹭,“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

    书房里那张地毯已经不能再用了。

    唐纳言一边用力撞,一边摄出大量的京叶,又不管不顾地扔掉,一个接一个地换上,浓稠地流满整张地毯,气味又潮又腥。

    庄齐撅了撅唇,不满道:“每次都说对不起,但下次还是这样。”

    唐纳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不是还上课吗?别又起不来。”

    庄齐偎着他,“嗯,我好困了。”

    京城一入了秋,天空就变得冷白雅静,地上铺满金黄的银杏。

    在学校里碰见徐懋朝,庄齐感到很意外,听说他根本不来上课。他骑着他的Trek,往庄齐怀里扔了一张请帖,“嘿,周末记得来啊。”

    这么突如其来的,庄齐被他丢的懵了一下,“什么东西呀?”

    徐懋朝被她这个反应逗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被你哥养成个娇气包了是吧?”

    庄齐拍掉他的手,“别这样弄我,还那么讨厌呢你。”

    她从小就有一头黑顺的长发,蓉姨每天给她梳得漂漂亮亮,到了学校老是被徐懋朝揉乱。十来岁的男孩子的总有种叛逆,说反话做反事,凡是好看的都要把她变不好看,亲近的都要疏远。

    有一天放学回家,庄齐是散着辫子进门的,边哭边抱住她哥哥的腿,委屈地跟他告状。

    唐纳言皱着眉听清以后,隔天送她去学校的时候,把这小子拎出来教训了一顿,班主任也罚他站了一节课,打那以后他才不敢再动庄齐。

    徐懋朝又骑着车走远了。

    他送来的这张帖子,庄齐塞进了包里,在图书馆自习完,晚上回了家才打开。

    原来是他二十岁生日到了。

    他比庄齐还要小几个月,是班上年纪小的那一批。

    这是个大日子,按徐家如今的风头和地位,老一辈人又都看重这个,怎么样都不会囫囵过去,哪怕只是请一帮旧勋贵,尽可能做得低调一些。

    想且惠满二十的时候,沈叔叔那么样谨慎老成的一个人,也破例办得盛大隆重。

    她捏着请柬,靠在床头怔怔地想,不过一晃眼,他们都这么大了呢。

    唐纳言洗完澡,出来时就看见她在发呆,他掀开薄被问:“怎么了?”

    庄齐回过神,“啊,没有,这周五晚上徐懋朝在万和过生日,请我去呢。”

    “这副表情的意思是,不想去?”唐纳言把她的脸转过来说。

    庄齐在他手里扭了一下,“好端端的干嘛不想去,我去啊。”

    唐纳言把请柬抽走,扔在了床头,接着把女孩儿抱过来,“那为什么不高兴?在学校碰到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碰到。”庄齐把脸贴到他怀里,她轻声说:“就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吧,年龄就翻过二字头了。”

    唐纳言听完,浅显地笑了一下,原来是伤春悲秋。

    庄齐仰起头问他笑什么。

    他按着眉骨说:“没什么,风声鹤唳了有点。”

    庄齐往上搂住了他的脖子,吻着他说:“你那么怕啊,我都说不会再离开你了。”

    “嗯,好乖。”唐纳言托住她的腰,任由她把甜腻的气息糊了他满嘴,在这个过程里闭上眼。

    在她的脸又要埋下去时,唐纳言一把托住了她的下巴,“不可以,起来。”

    庄齐睁大了眼睛看他,“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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