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6章

    唐纳言来吻她,鼻尖上带着她自己体内的甜腥味,“听见吗?那有什么关系,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

    小姑娘的头枕在他手上,睁大了水润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第一天进门时那样。

    她怕得一直缩,但次次都被他大力扳过脑袋,扪着她和自己接吻。他再度入内,含吮着她的嘴唇,低哑模糊地问:“你不会离开哥哥,也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

    庄齐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点头。

    太重了,每一次都太重了,重到她以为自己快死在他身上,但下一秒又活过来,期期艾艾地回吻他。

    “好孩子。”唐纳言把她按在怀里,像小时候哄她那样,一副完全占有的姿态,哪怕已经亵完也不愿出来,仍缓缓地、缓缓地延长这份刺激。

    不会有人心甘情愿从这片紧致的湿地里出来的,唐纳言敢断定。

    他换了一个,又大力把她拖到床边,挺弄着唇舌来来回回,庄齐几乎要崩溃。

    含弄够了,唐纳言才去吻她的脸,用她自己的气味蘸湿她的脸颊,猛然间扶进去。他一口含下她的澳白素钉,低声说:“不是要回去吗?你看你,咬得哥哥多紧哪,动都动不了。听话,放松一点。”

    这种时候拿出兄长的威严来叫她听话,她身上烫得更厉害了。

    “别说,不要说。”庄齐发出破碎的声音,红晕满脸,跌撞着去找他的唇,口是心非地吻他。

    因为庄齐发烧,顾忌她脆弱的身体,他已经忍了十几天了,期间无数次想到她,就有想自渎的冲动,全靠冲冷水澡压下来。

    只是十几天而已,他已经判若两人。

    这一晚完全是被激的,他听到她和周衾的谈话,心里气的在淌血。本来,他只想把她带进来教育一顿,但一挨上她新嫩幼滑的身体,一切就不再受他控制了。

    在和周衾商量什么?为什么站得那么近?真的要和他出国吗?

    这些问题在唐纳言脑子里转了无数遍。

    可闻见她皮肤上的香气,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将她摁在墙上吻。

    恐怖的、本能的欲望第一次在他这里占尽上风。

    恍惚间,听见唐伯平怪他说:“你把她也逼太紧了,才考完期末,大过年的,又让人家去考托福,难怪她起不来。你哪儿像个做哥哥的,黄世仁也没这么狠!”

    这怎么成了他要庄齐去考的?

    他也是受害者,昨天傍晚冷不丁地听周衾说那些话,差点当场发疯。

    那份心情,就好比当爹的撞见黄毛小子要拐走宝贝女儿。

    唐纳言有苦难言,还不得不拿出姿态来。

    他大力揉了一下眉骨,“爸,我正要跟你说,小齐大三了,学习任务越来越重,让她搬到学校附近去住吧,西山的房子至今仍空着。何况现在你们也回来了,几个秘书每天进进出出,她总是在家在也不方便,您说呢?”

    唐伯平对这件事没意见。

    反正庄齐的生活也好,学业也好,他从来就没插手过,都是唐纳言包揽下来,听他安排也理所应当。

    他拍了下儿子的肩,“西山的院子是你的,你做主吧,想给谁住就给谁住。”

    唐伯平说完就上楼休息了。

    朴拙雅意的会客厅内,一炉寒山香迎风烧着,袅袅的白烟从菱格里飘出去,唐纳言静默驻立,望着远处茫茫的雪景出神。

    为了和妹妹厮守,他真是找尽了借口,想尽了办法呢。

    他到底还是当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庄齐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是饿的。

    她坐在床上听声响,厨子、花匠这些工作人员向来安静,不会发出声音的,楼下仿佛也没有交谈声。

    那么,唐伯伯应该是出门了。

    庄齐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举着牙刷站在镜前,含着一口的泡沫抬头,被自己吓了一跳。

    肩膀上、胸口、脖颈上,这些没有遮挡的地方,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春夜里伸出的桃树枝,一夜间结满粉嫩花苞,招摇又惹眼。

    她把牙刷怼进里面,很用力地刷了两下,像泄愤。

    这半个月里,对她不敢摸不敢碰的,一会儿又凶成这样。

    庄齐吹干头发,换了一条轻软的棉白长裙,外面罩一件盘绦纹宋锦开衫,翻出的袖口上用银线绣了仙鹤,很应年下的景。

    今天是大年初一,照惯例要去唐老爷子那里吃饭的。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到楼下,翻着书等了会儿,没多久,他们就都回来了。

    庄齐听见蓉姨开了门,她也站起来让到一边。

    心里叹着气,动不动行礼问安的,真不想回这儿住了。

    想归想,等唐伯平过来时,她清脆地说了句:“伯伯,伯母,新年好。”

    姜虞生应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好。”唐伯平解开开衫扣子,抬手让她坐下,“你哥说你学到三点,也要注意身体,小小年纪别熬垮了。”

    庄齐飞快地瞥了一眼唐纳言。

    她是学到三点吗?

    明明是被他压在床上做到三点。

    但唐纳言斯文俊秀地站着,嘴角噙了一丝很淡的笑意,目光柔软地看着她。

    就是想骂他是个下流胚也骂不出来了。

    庄齐硬着头皮答:“是,唐伯伯,我下次不这样了,身体要紧。”

    唐伯平点头,“坐会儿吧,马上也要去你爷爷家了。”

    他发话让坐,庄齐就规矩地坐直了,后背曲线紧绷着,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唐纳言看了她一会儿,那小模样又乖巧又可怜,招人心疼。

    好有出息,只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本事!

    唐纳言笑笑,很快就上了楼,又过了几分钟,从书房走出来,靠在栏杆上叫她,是昔日严肃的口吻。他说:“小齐,我的书怎么找不到了?”

    庄齐捧着杯热茶,知道他在演戏给唐伯平看,还不能拆穿,只能配合地啊了一声。

    她仰着脖子,羞窘地脸都红了,结巴地说:“哪......哪一本啊?”

    唐纳言还在平静地胡扯:“谈改革开放四十年那本,你不是说写论文要用吗,用完了书呢?”

    “我早就放回去了呀,你没看见吗?”庄齐也闭起眼睛瞎说。

    唐纳言严厉地命令:“我没看见,你给我上来找,尽乱扔!”

    “你小子!”弄得唐伯平都破天荒地骂了句,“你妹妹如今也大了,女孩子面皮薄,别总像小时候一样批评她,注意点方式方法。你在办公室也这么直来直去的?”

    ......难绷。

    庄齐真的快要笑场了。

    她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放,看起来受尽了长兄如父的气。

    唐伯平安慰她,给她壮胆:“别理你哥,上去给他找找,找不到就算了。他再敢教训你,就来跟伯伯讲。”

    “嗯,那我去了。”庄齐瓮声瓮气地说。

    他往后挥了下手,“去吧。”

    她放慢步子上了台阶。

    到了书房门口,还敲了两下门,“哥。”

    “进来。”

    唐纳言就站在门后等她,身形笔直如崖上孤松,唇边一点散漫的笑。

    她走进去,含疑抱怨地嗔了他一下。

    唐纳言牵过她扶着门框的手,利落地下了锁。

    一声惊呼还在口中,她就被抱了起来。

    庄齐挣了两下,但力量对比悬殊,唐纳言仅凭一只手臂就夹稳了她,坐回那把圈椅上。

    窗帘紧闭,一地昏昧的光线里,庄齐跨坐在他身前,一双手紧紧捞着他的脖子,她摸上他浓郁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最后到高挺的鼻骨。

    就是这里对吧,昨天他用这里不停磨她,碾完又一口含上去时,她被逼得快哭出来。

    唐纳言捉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对视了不过片刻,就迫不及待地吻起来。

    谁也没说一句多余的话,情到此处,任何的言语,都不如吻来得简洁直白。

    他们吻了很久,隔一会儿,唐纳言就强迫自己缓下来,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啄着,等听见庄齐喘匀了气,又急急地含上她的唇,舌头挑开她的齿关,交换彼此的津液。

    书房里细微的水声一阵接一阵响起。

    到后来,庄齐轻轻推开了他,嘴唇水润润的,脖子上一片湿红,后背抵在桌上,轻细地喘着。

    唐纳言倾身过去,扶着妹妹纤长白皙的脖颈,不敢用力。

    她这么软,浑身上下像没长骨头,握在手里鲜嫩极了。

    他总是怕把她捏疼,又忍不住想让她疼,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破坏欲,想狠狠地弄疼她一次。

    唐纳言闻到她的味道,很熟悉的甜腥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淌出了一大片。妹妹的外套掉在地毯上,身上的白裙子洇出水痕,裙摆皱成一团。

    他失笑,又凑过去衔住她的耳垂,哑声说:“就这样也受不了?”

    “嗯。”庄齐轻颤着,别过头躲他的吻。

    真的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了。

    唐纳言拨开束缚,一下就握住了她的心跳,拇指在上面来回剐磨。

    这对庄齐来说是一记绝杀,她瞬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她伏在他肩上,细声央求:“哥,唐伯伯还在下面,不好太过分。”

    唐纳言混乱地吻着她,“什么叫太?谁给这个太下的定义?你告诉我。”

    他现在变得好不讲道理来了。

    不,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天性如此,只是一直被压制在温和的面具里,现在才一点点展露出来。

    庄齐急得扭动了两下,“我......我真的要出去了。”

    唐纳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声音低沉喑哑:“会让你出去的,再等一下。心肝儿,我一天都在想你,知道吗?”

    他拨开张合着的小瓣,一路探到底时,又模糊地重复了一遍:“一整天了,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想你。”

    庄齐几乎要溺在他的身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失神地回吻他,本能地含咬着他不断耸上来的物事,“在想什么?”

    唐纳言怕有所克制,轻轻慢慢地研磨着,在她耳边说:“想你是怎么到我身边的,那么一个小人儿,还没有椅子高,叫句大哥哥都要脸红,现在怎么长得这样漂亮,这么让我把持不住。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庄齐麻了半边身子,歪在他的肩上动弹不得。

    他自己给了答案,颠三倒四地啮着她的脸,“是哥哥养得好,对不对?”

    庄齐从来没有过这么意乱情迷的时刻。

    从前她那些勾引哥哥的手段,放在他面前都是开胃小菜。

    她已经没有任何思考能力,身体随他摆弄成任意的形状,变成一个只会淌水的娃娃。庄齐黏糊糊地去找他的唇,“对,哥哥说什么都对,我好爱你。”

    “我不要听。”唐纳言扭过头,故意不让她吻到,“我要你一直在哥哥身边,不许走。”

    甜言蜜语不济事,只要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哪怕骂他几句,打他几下都没关系。

    庄齐哪儿顾得上这个,她只晓得自己被塞得太涨太满,而她的嘴很空,她想要吻他,想要吸吮他的舌头。

    她小声央求,听起来娇的不得了,“我不走,我要亲哥哥,我要哥哥。”

    说完,庄齐扶着他的头吻上去,唐纳言唔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地往后仰,抵着涓涓吐水的泉口,三四秒之后,重重地卸了力道。

    唐纳言闭着眼,轻柔的吻在她脸上逡巡,吻到眼尾时,把那些溢出的泪都含下去,惹得庄齐颤个不停。

    她太迷恋这类的安抚,蜷缩着身体,伏在他身上起不来,手脚软了好一阵。

    等清醒了一点,她才想起来要解释,“昨天,我是和周衾说着玩儿的,你不要生气。”

    唐纳言捏着她的下巴,“你拿这种事来玩儿啊?他当真了呢?”

    “哎呀,不会的,人家能听出来,只有你当真。”

    胡闹过后,庄齐是悄摸回到自己房间的。

    唐纳言要抱,她不同意,谁知道唐伯平会不会扭头,万一看见了呢。

    庄齐回了房间,把身上弄乱的衣服换下来,重新配了套差不多的。

    再下楼时,她脸上仍带着猛烈情事后的潮红,一时难以消退。

    姜虞生看了眼她,笑说:“今天气色不错。”

    “毕竟去见长辈嘛,我化妆了。”庄齐紧张地低头。

    唐纳言拿过车钥匙,声音透着餍足后的倦懒,“爸,我来开吧。”

    唐伯平点头,和姜虞生坐在了后排,没办法,庄齐只好坐上副驾。

    第30章

    打了个抖

    chapter

    30

    初一的月光很淡,

    天色暗下来,漆黑高远的晴朗夜空里,星垂平野,

    映出眼前延绵起伏的群山,泛着宝蓝色的光。

    唐承制住在山麓,

    一座有流泉活水经过的老宅子,

    常年绿荫如帷。

    庄齐拘谨坐着,

    不敢瞧一眼旁边的唐纳言。

    她怕自己眼里情意太浓,

    会被后面的父母看出来。

    唐纳言也专心开车,没过多关注他妹妹。

    但唐伯平两口子兴致高,

    每经过一处旧地,

    就要议论几句,说这里怎么变样了,

    以前又是如何如何。

    一路上了山,他们在禁区入口登记时,听见唐纳言报了名字,

    负责人亲自出来迎接,

    朝他们敬了一个礼,就迅速放行了。

    “小伙子长得挺精神。”姜虞生在后面点评了句。

    唐伯平笑,“从兰州调上来的,

    负责爸爸和陈老他们的安全,

    你倒不认得他?”

    姜虞生不屑地哼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前面唐纳言解释了句:“他就是周吉年的弟弟,

    周利年。”

    “噢,

    那是他的本事,娶了陈家老爷子的女儿,

    全家都跟着升天了。”姜虞生说。

    唐伯平警告性地睇她一眼,“你说话真是要注意了,

    怎么说老周也到了这个位置,不管他是怎么上来的。这不是在下面,嘴上留点神吧,对你没坏处。”

    姜虞生撇了一下嘴,又小声嘀咕:“陈绍玫也是,怎么就看上他了?长得好看,会写两笔文章,就这么吸引她吗?周吉年的出身虽然不低,但照陈家还是差了一大截,真是不明白。当年她执意要嫁,我们这群同学就看不明白,现在就更不明白了。”

    “人家夫妻俩的事,不用你来明白,左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伯平笑着拉过她的手,拍了两下说:“你呀,只要管好自己儿子的婚事,别让他找个差一大截的,不然你更要跳脚。”

    静谧弯曲的山路上,谈话声清晰无误地传到庄齐耳中。

    她低着头,快贴上眼睑的浓黑睫毛,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右手的大拇指不停抠着左手的食指,像要把这层皮撕下来。

    短短几句话,在她心里织出一张稠密的网,将她的希冀和热情一网打尽。

    车窗外倒退过去的零星灯光,不断照在她细白的手腕上,一团团光斑短暂亮起来,又一团团地寂灭下去,像一身冰凉无望的淤痕。

    听了这句话,唐纳言也心绪繁杂地望了她一眼,不禁皱了下眉。

    庄齐心思敏感,哪里听得了这些?

    他扶着方向盘说:“有什么差不差的,真跟周吉年一样,谁能看得起?连妈都瞧不上。”

    唐伯平一听就骂开了,“你也疯了!对你的叔辈说长论短的,谁让你和他一样了,比你身份高的也没几个,人早都成家了,轮不上你。”

    姜虞生补上一句:“我虽然看不惯雅君的为人,但她女儿文莉倒蛮讨人喜欢,方方面面和纳言都般配,也该和张家提这个事了吧?”

    唐伯平的手搭在膝盖上,笃定地说:“这不是来和爸商量吗?让他去找张老爷子说,显得咱们郑重其事。”

    说话间已经到了,宅院前栽了两树梧桐,过了翠华如盖的时节,落下一地枯黄的叶子。

    庄齐跟在他们后面,心事重重地跨进院门,转过四面花影横斜的游廊,才到老爷子休憩的暖阁。

    他们进去时,正碰上保健医生出来,唐伯平问了声:“爸爸身体还好吧?”

    方军医说:“早晚的血压都正常,很好。”

    “好,辛苦了。”

    “应该的。”

    夫人死后,唐承制鳏居多年,近两年更是关门闭户,不问多少世事了。

    至少外面人看着是这样的。

    至于他私下里怎么交际故友,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看唐伯平路走得这么顺,动作应该少不了。

    “爸。”唐伯平领着他们进去,朗声叫了一句。

    暖阁里花香四溢,唐承制坐在黑漆螺钿的圈椅上,后面堆着苏绣靠枕。

    虽说上了年纪,但老人家精神矍铄,他放下手里的茶,“来了,都坐吧。”

    等众人都落了座,庄齐叫过爷爷之后,拣了最远的位置坐下。

    但唐承制招了招手,“坐到爷爷这里来,让我看看。”

    姜虞生和唐伯平面面相觑。

    老爷子什么时候对庄齐这么亲热了?

    夫妻俩又去看唐纳言,只见他端起杯茶,四平八稳地喝了一口,又徐徐放下。

    从他神色平和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大概是不知情的。

    庄齐走过去,亭亭站在唐承制身边,又叫了一句爷爷。

    唐承制点了点头,“好孩子,长得这么大了,像你爸爸。”

    她面上的笑容一僵。

    在这个家里,从来没人会提起庄敏清,就算提,也是背着唐伯平的。

    因为他太喜欢自称是庄齐的爸爸。

    反正谁都知道内情,这样显得他有襟怀,格局非一般人可比。

    下一秒,果然听见唐伯平说:“爸,怎么提起这个来了?”

    唐承制说:“怎么不能提?你不过是养了她十几年,连爸爸也不叫她认了?本来也不是你的女儿。”

    来换茶水的宋秘书递上一个红包,交给唐承制。

    他塞到庄齐手里,“拿着,用功读书,好接你爸爸的班,认得这里的路吗?”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