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冲着陆瑶微微颔首，“陆知青，谢谢你。”这声感谢，是真心的。
何莲花看向陆瑶，像是要记住她的样子，心中的那点怨恨烟消云散，“以后再也不见。”
陆瑶冲她笑了笑，“求之不得。”
陆瑶和何莲花说话时声音很低，周围的人只看得见她们嘴在动，却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除了段明杰。
何莲花看着段明杰，“你配不上她，但是，你很幸福。”
说完，何莲花抬步离开。
陆瑶握住段明杰的手加大了力道，“别听她胡说，我们就是最配的。”
段明杰唇线抿直，“走，回家。”
陆瑶挽住他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身上。
他们走到半路，冯伟走了过来，说是有事和段明杰商量，陆瑶和顾福兰拿着兔子和野鸡回去了。
段明杰回到家，大家问过之后才知道，那个冯伟想要段明杰去杀猪。
马上过年了，各村之间都要杀猪分肉。
但是不是谁都可以当屠户的。
段明杰长得壮实，力气也大，杀猪肯定没问题。
到时候每杀一头猪都会分到一斤猪肉，猪下水也随便拿，但是段明杰必须跟着冯伟去黑市。
陆瑶瞬间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说他家境很好吗，他爹还是县里做官的。”
当官的应该不敢做这种事情吧。
“我也不清楚，他说最近有笔大买卖想带我去。”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陆瑶就不太希望他混黑市了。
上次虽然有惊无险，可也是因为段明杰足够幸运，可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再说了，他挣的一千多块钱足够他们花销两年多了，再等两年就可以光明正大做生意，不用东躲西藏。
陆瑶咬唇，“你可以不去吗？”
段明杰低下头，“瑶瑶，我想去。”
何莲花说得没错，他配不上陆瑶。
陆瑶嫁给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即便是老牛，也渴望爱情。
陆瑶提了口气。
她知道，今天陈栋梁还是影响了他。
她看向顾福兰，希望婆婆能劝劝他。
顾福兰抿了抿唇，“瑶瑶，老三想去，就让他去吧。”
知子莫若母，如果老三不闯出点名堂来，他一辈子都不会高兴。
陆瑶皱眉，“好，但是你必须要保证，你有绝对的自由，你不想做的，冯伟不能勉强你！”
“不会，”段明杰笃定地保证，“冯伟是我朋友。”
陆瑶：“上次你也跟我说，老黑对你不错，可是结果呢，他被抓了还要拉上你。”
段明杰：“......”
“人心难测你懂吗？”
段明杰喉结滚了滚，“我知道。”
陆瑶抓住段明杰的手，“段明杰，我和娘还要指望你生活，咱们以后还有孩子，我们不能没有你。”
陆瑶不是不愿意段明杰去黑市，只是不希望和别人一起去，老黑给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段明杰向她保证，“瑶瑶，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出事儿。”
陆瑶冲他笑了笑，“好。”
第二天，段明杰去杀猪。
陆瑶在家没事儿干，段明杰也不想和她分开，索性就带着她一起了。
今天分猪肉的是县城附近的村落，一个村，两头猪。
看段明杰把陆瑶也带来了，冯伟跑过来勾住段明杰的脖子，把人拽到一边，“我说兄弟，你这是把嫂子拴在你裤腰带上，走哪都带着，至于吗？”
段明杰推了他一把，“你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男人没资格和我说这话。”
冯伟：“.......”
冯伟指了指他，“行，你行！”
随后，冯伟看向陆瑶，“嫂子，杀猪太血腥了，你去旁边坐着。”
陆瑶：“没事儿，我站旁边就行。”
段明杰握住她的手，“乖，听话，站远一点，不然我会分心。”
陆瑶抿唇笑，“好。”
陆瑶在远处找个位置坐下，冯伟撞了撞段明杰的肩膀，“兄弟，你是怎么把这么乖的小媳妇儿拿下的？也教教兄弟我。”
段明杰斜了他一眼，“闭嘴！”
冯伟无语，“就你这冷淡的样子，也不知道人家姑娘看上了你哪一点。”
“用不着你操心。”
段明杰怼完冯伟朝两头猪走了过去。
杀完猪，段明杰身上一身血腥味，陆瑶上前给他擦汗。
段明杰迅速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我身上脏。”
陆瑶抿唇，直勾勾地看着他。
段明杰不敢动了，陆瑶慢慢走过来，抬手把他脸上的猪血擦干净。
女孩香甜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好像身上的猪臭味都减少了不少。
给他擦完，陆瑶嫌弃地撇嘴，嘴角却是笑的，“确实脏死了。”
段明杰想要捏捏她的手，想到手上的血更多，便放弃了。
陆瑶却主动牵住他的手，“走，咱们拿猪肉。”
段明杰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泛起甜蜜的情绪。
杀了两头猪，给两斤猪肉作为酬劳。
陆瑶指着地上的猪下水，问冯伟，“猪下水我们能拿走一套吗？”
冯伟：“可以啊，你要是想要，两套都可以拿走。”
猪下水处理起来很难，也不好吃，所以没人想要。
陆瑶看了看，“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套猪下水足够他们吃很长时间了。
拎着两斤猪肉，两套猪下水回家，两人因为谁处理猪下水起了争执。
陆瑶退了一步，“那我们一起处理，正好处理好咱们去洗个澡，我早就想去洗澡了。”
段明杰眨了眨眼，想到陆瑶很爱干净，之前她也是经常洗澡的，“是该洗澡了，要不先去洗澡，猪下水明天再处理也行。”
陆瑶挽住段明杰的胳膊，半边身子靠在段明杰身上，“不用，洗好澡再处理又脏了。”
陆瑶想要洗澡是真，但也是为了说服段明杰洗澡。
段明杰皱眉，“你别靠我这么近，把你的衣裳弄脏了。”
陆瑶冲他弯起了唇角，“不怕，反正也要洗了！”
第45章
一起洗澡
陆瑶还是没有处理成猪下水，段明杰和顾福兰根本不让她碰。
处理好后，陆瑶对顾福兰说道，“娘，咱们一起去洗澡吧。”
顾福兰不愿意浪费钱，“不用不用，你和明杰去。”
陆瑶：“娘，去吧，洗澡对身体好，而且，明明是大姑娘了，冬天不洗澡上学同学会笑话她的，就当是陪我洗的。”
段明杰：“娘，去拿干净衣裳。”
顾福兰只好答应下来。
段志伟和段艳艳听说去洗澡，高兴不已，各自去准备衣裳了。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出发，还拿着衣裳，引来不少关注。
被人询问，顾福兰止不住地炫耀，“儿媳妇带我去洗澡，我这个老婆子活了几十年了，还没去过澡堂呢。”
闻言，一个个撇了撇嘴。
“大冬天洗澡也不怕伤风感冒，病了还得吃药花钱，农村人瞎讲究啥！”
顾福兰瞪了她一眼，“农村人就不能洗澡了，自己邋污别让人跟你一起邋污！”
说话人闭了嘴。
陆瑶笑了笑，她婆婆还真是一张嘴走遍段家村啊。
他们走后，不少人开始酸。
“娶了个城里媳妇儿还以为自己当上王母娘娘了。”
“我看啊，就是钱烧得了。”
“他们家穷成啥样了，还不是人家陆知青的钱，花得理直气壮，也不嫌丢人。”
不过这话他们也就敢私下说，在顾福兰跟前说，顾福兰能撕叉他们的嘴。
这个时候的澡堂很小，将将够他们几个人洗。
段明杰买了澡票，一人一毛钱，六个人六毛钱，顾福兰费了大量唾沫星子磨掉了一毛钱。
走到浴室前，段明杰抓住陆瑶的手，语气有些哀怨，“我还想着和你一起洗呢。”
媳妇儿下午说要去洗澡，他就想好了两人一起洗......
他甚至洗澡的姿势都想好了！
结果两人行变成了六人行，他的梦想变成了幻想。
段志伟9岁了，是个大男孩了，不能和姑姑一起洗澡了。
只能他带着。
陆瑶抿唇笑，勾住他的脖子快速的亲了他一口，香软的唇贴在他耳侧，极具魅惑，“我那个地方不疼了，晚上让你弄。”
闻言，段明杰小腹一紧，耳朵也跟着红了。
因为上次把她弄得太狠，这两天，段明杰都没敢弄她。
现在瑶瑶告诉他，可以了！
段明杰怎么能不激动。
他两手捧住陆瑶的脸颊，低头在她小嘴上重重亲了一口，“媳妇儿，我肯定洗干净。”
陆瑶红着脸，忍着羞涩，声音甜软，“我也洗干净。”
“三叔，你干嘛呢，快进来啊！”
段志伟在里面催了，段明杰不耐烦地说了声这就进去。
陆瑶推开他，“快去吧。”
洗好澡，陆瑶拿来雪花膏涂了脸和脖子，然后不顾顾福兰的拒绝，给她也涂了。
顾福兰眼眶红了红，“没想到死之前还能涂上雪花膏。”
她男人在世时，也给她买过雪花膏。
陆瑶：“娘，段明杰给我买了两瓶呢，等我回去给你一瓶，你和明明用，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顾福兰嗔了她一眼，“老太婆了用这东西干啥，浪费钱。”
陆瑶：“没多少钱，我给你买。”
她们几个出去时，段明杰和段志伟已经洗好了。
陆瑶出来那一刻，段明杰眼睛都看直了。
洗完澡后的陆瑶没有扎头发，又黑又直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更加小了。
可能是洗澡的缘故，脸颊更加白皙透红，小嘴粉嫩嫩的，媚眼如丝，越发撩人。
陆瑶被他看得红了脸，段明明打趣道，“三哥，我嫂子是不是又漂亮了很多？”
段明杰喉结上下滚了滚，没说话。
陆瑶红着脸说道，“明明好像也比之前白了不少。”
洗澡之前段明明又黄又黑，可是现在皮肤虽然没陆瑶的好，却好看了不少。
“明明不是天生的黑，就是平时不注重保养，下次我洗澡带上你，以后早上洗过脸去我屋里抹雪花膏。”
段明明热泪盈眶，她抱住陆瑶的胳膊，“嫂子，你对我真好。”
陆瑶敲了敲她的脑门，“好了，以后我和你三哥吵架，你向着我就行。”
段明明拍了拍胸脯，“嫂子你放心，我三哥说你一句重话，我就替你揍他！”
段明杰把她推到一边，牵住陆瑶的手，“放心，你没这个机会。”
陆瑶挽住段明杰的胳膊，冲他甜蜜地笑，“对，她没机会。”
段明明：“......”
出了澡堂，段明杰带着他们去饭店吃饭，被顾福兰狠狠训斥了一顿，骂他败家！家里都穷成啥样了！
“下次你带瑶瑶来吃，现在，回家！”
陆瑶莞尔，在顾福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福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向段明杰，然后愣愣地看向陆瑶，“瑶瑶，这是真的？”
陆瑶冲她点头，“真的，不告诉你是担心被二嫂知道了，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
顾福兰：“你们是对的，钱你们自己拿着，谁也别说！”
陆瑶嗯了声。
段明明不明所以，“娘，嫂子，你们在说啥？”
“啥也没有，一会儿张嘴吃就行了。”
段明明：“......”
行吧。
她就不该说话！
一家人吃饱喝足回到家，就看到段明成颓废地坐在堂屋门槛上。
问了才知道，章霞不愿意回家。
陆瑶挺无语的，段明成是多窝囊啊，才会不舍得章霞。
在她看来，章霞这个媳妇，有还不如没有！
顾福兰一语道破，“他们家是不是又提要求了？”
段明成嗯了声。
章霞父母说，必须要两斤猪肉，一只兔子，还有五十块钱才让章霞回来。
还必须让段明杰保证，以后绝对不分家。
闻言，陆瑶气笑了。
“二哥，你要是想给，你自己挣去，你想给多少我都没意见，但是不分家，绝对不可能！”
他是有多自虐才会答应和章霞过一辈子。
段明杰皱眉，“二哥，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本来就是她不对，她不仅没有觉得羞耻，还赌气跑回了娘家，现在还要我们拿东西去请她，你不觉得可笑吗！”
第46章
想要孩子吗
章霞欺骗他，段明成不是不生气，不愤怒，可是撇开两人的感情不说，如果离婚了，以后他想要再找媳妇儿就难了。
顾福兰抿了抿唇，“老二，你是不是担心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段明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看段明成的反应，大家就知道顾福兰说对了。
陆瑶实在是看不得男人的窝囊样儿。
段明杰气的掐着腰，“这样的女人你要了有什么用，她但凡坦白是她不能生我都高看她一眼，至少品性是好的，结果呢，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要栽赃到你身上，你结婚这几年，我填补了多少东西，喂熟她了吗？她还不是一样贪得无厌，这样的媳妇儿，有还不如没有！”
段明成抬头：“可是老三，章霞再不好，以后也会陪着我，我不至于在老了之后一个人，你有想过你和弟妹恩爱，孩子成群，我看着心里啥滋味吗，我也想要一个家庭，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庭。”
闻言，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顾福兰叹了口气，“老二，你看老三，之前不也是谁都不愿意嫁给他，可是瑶瑶就看上他了，也不嫌弃咱们家穷，现在咱们家情况比之前好了，明明也马上毕业了，日子会越过越好，你不会打光棍的。”
“就算娶不到黄花大闺女，寡妇离婚的也行，只要品性好，以后再要个孩子，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
段明明：“二哥，二嫂老是欺负我，不想让你为难，我都没说什么，可是我就是替你不值！”
段明成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脑海里想起章霞的话。
“你家里人就是见不得你好，才会撺掇我和你离婚！”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念头一出来，段明成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怎么能又怀疑自己亲娘和兄弟呢！
顾福兰：“你要是真想和章霞过，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别再拿老三的东西贴补她娘家，你也不能再去找她，晾她两天，她自己就回来了。”
“她现在，比你着急，”顾福兰哼了声，“不能生，离了婚就只能赖在娘家，她要是聪明一点，明天自己就回来了！”
陆瑶拉着段明杰回自己屋。
陆瑶气呼呼的坐在床上，段明杰抱住她的腰，“别气了。”
陆瑶看着他，“段明杰，我不是为自己生气，我是气他们像个吸血鬼一样无休止吸你的血！”
段明杰抿唇，“以后不会了。”
陆瑶深吸口气，“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章霞拿你的东西！”
她一定会守护好段明杰！
段明杰搂紧了她，胸腔内迸发处真心的笑声，“好。”
说着，段明杰凑到她脖颈处闻了闻，“媳妇儿，你好香。”
陆瑶被他嗅得软了身子，“雪花膏是有点香的。”
“不是，我媳妇儿什么都不抹也很香。”
很快，两人躺在床褥里，段明杰覆在她身上，“媳妇儿，你真的不疼了？”
陆瑶羞红着脸，浑身像要沸腾一般，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是有一点疼，但是可以忍受。
段明杰低头含住她香嫩嫩的小嘴儿，“那我进来了。”
陆瑶蜷着小脚丫，羞耻的说不出话，腰却不受控制的拱起，像是在迎合他的动作。
段明杰眸子一深，轻咬了她一口，“媳妇儿，别急，我们先脱衣裳。”
陆瑶咬了他一口，“我没急！”
段明杰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宠溺的一点一点碰着女孩的唇，“嗯，是你男人急了。”
段明杰三两下就脱掉了两人的衣裳，最后脱掉陆瑶小裤裤的时候，段明杰还多看了一眼。
他媳妇儿哪哪都是小的，裤头也这么小，还没他一只手大。
他丢掉小裤裤，压在陆瑶身上，肌肤相贴，段明杰好像又活了过来，低头吻住了陆瑶的唇。
女孩的唇软软糯糯的，像糕点一样，怎么都亲不够。
陆瑶被他亲的软成一滩烂泥，白嫩嫩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张着小嘴儿，迎接着他的给予。
此时她的身子就像是空洞的，等待着段明杰来填满。
段明杰看差不多了，腰下一沉，“媳妇儿，我进来了。”
陆瑶被撞得七荤八素，像是池塘里的浮萍，漂浮着。
段明杰的精力太旺盛了，如果不是陆瑶求饶，他都不愿意停下来。
但想到上次的伤口，段明杰还是忍下来了。
然而，他只是动作停下来了，却没从陆瑶身体里出来。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一样。
陆瑶圈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温热，她发现，她也很爱段明杰弄她，一开始是有点不适应，甚至伤害自己也要段明杰舒服，这次，她自己也有享受到。
“段明杰，你想要孩子吗？”
闻言，段明杰低头看了陆瑶一眼，随后连忙翻下身，两人分开，“你想吗？”
段明杰想要又不想要。
想要是因为有了孩子，陆瑶就不会轻易离开他，即便是离开他，他也有孩子。
可是陆瑶怀孕，就意味着一年内他都不能再弄她，他刚吃到肉，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陆瑶凑过去窝在他怀里，声音娇媚，“我想顺其自然。”
其实陆瑶不是很想要。
明年会恢复高考，她肯定要参加的，如果有孩子会非常不方便。
可是前世那个孩子来了她却狠心流掉了它，想想陆瑶都觉得愧疚，所以，在她和段明杰上床之后，陆瑶没有吃药。
她想的就是，如果怀上了，就生下来，如果没怀上，那她就避孕，等大学毕业之后再生。
段明杰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后背娇嫩的肌肤，“瑶瑶，你年纪还小，如果不想要，等几年也没事儿，反正我们还年轻。”
陆瑶抬头看他，“你真这么想？”
段明杰叹了口气，他只是试探了一下，小丫头还真是不想要孩子。
“真的，小孩子特别烦，你怀孕了，我就不能弄你了，我会憋坏的，咱们过几年再要孩子。”
陆瑶重重在段明杰嘴巴上亲了一口，“段明杰，你真好。”
第47章
走到哪夸到哪
章霞在家等了两天，也没等到段明成，她开始着急了。
祁小花嫌弃地看她，“看你没出息的样儿，段明成他敢不来，等他来了，我非要再多加点东西！”
闻言，章霞皱了皱眉，“娘，咱们要的不少了。”
“有谁嫌东西少的，死丫头，你清醒点，你不能生，你婆家不会对你好的，只有我和你爹真心对你好，趁这个机会我们多要点钱，我给你放着，等你需要了我再给你，我还能害你吗！”
章霞眼眶红了，她咋就不能生孩子呢！
“好，那我再等一天。”
祁小花笑了笑，“这就对了，一切都有娘在，放心吧。”
章霞看了看祁小花脸上的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但想到这是她亲娘，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段明杰又要去杀猪了，今天冯伟会带着他去黑市。
段明杰和陆瑶商量下，他想带着二哥一起去。
“冯伟会答应吗？”
段明杰：“应该不会拒绝。”
他二哥就是太优柔寡断了，他真的有本事了，也不会惦记章霞了。
陆瑶没有意见，段明成虽然窝囊，也经常怀疑段明杰对他的兄弟情谊，但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害过段明杰。
“我劝你还是先问问二哥的意见，我觉得他不一定会去。”
陆瑶果然没有说错，段明成一听说去黑市，当即拒绝了，“老三，这是投机倒把，抓起来可就完了！”
段明杰：“二哥，我做了很多次了，到时候你跟着我，看我眼色行事就行。”
段明成还是不敢去。
顾福兰气得一拳头挥了下去，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脓包！”
段明成闭了闭眼，“娘，我去，你别骂我了。”
今天陆瑶没跟着段明杰一起去，拉上段明明一起把她知青住处的东西拿回来。
出来时正好和郑佳佳碰上。
看到陆瑶红光满面的，就知道她在婆家过得不错。
“佳佳，马上过年了，你回去过年吗？”
郑佳佳摇头，“不回去。”
郑佳佳的情况陆瑶了解得不多，只知道都是当兵的，前几年因为运动被压迫，今年才平反，估计是盯着他们家的人太多，所以不能回去。
她是和郑佳佳同一批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打过招呼，支书给她分的房子是最差的。
今年好转后，支书多次说给她换住处，郑佳佳都高傲地拒绝了。
“佳佳，我房间挺干净的，东西我都拿走了，要不你搬进去吧。”
郑佳佳看了眼，“行。”
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陆瑶冲她笑了笑，“那这些家具我就不搬走了，搬回去也是占地方。”
郑佳佳：“好，那我改天请你吃饭。”
陆瑶摆了摆手，“不用，上次你帮了我大忙，我都没感谢你呢。”
郑佳佳盯着陆瑶的脸看，忽然问道，“陆瑶，你家是哪里的？”
陆瑶被问得一愣，还是说道，“郴市。”
郑佳佳呼吸有些紧，“市里的？”
“不是，”陆瑶摇头，“郴市容县的。”
郑佳佳哦了一声，陆瑶好像察觉到她好像有些失望。
“怎么了？”
郑佳佳：“没什么。”
陆瑶把家具留下，和段明明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段明明感叹，“支书肯定没想到郑知青家会平反吧，现在肯定后悔死了。”
陆瑶失笑，支书能坐得这么稳，不就是会见碟下菜嘛。
回到家，陆瑶一头钻进了厨屋，顾福兰擀面条，她炒菜，做了一锅肉丝面。
正好段明杰兄弟俩也回来了。
杀了两头猪，分了两斤猪肉，猪下水也拿回来了。
段明成闻了闻，“娘，你做了面条啊？”
顾福兰笑骂，“你狗鼻子啊。”
段明杰摸了摸鼻子，不是他狗鼻子，是面条实在太香了。
吃饭时，段志伟吃了两碗，顾福兰嗔了他一眼，“这孩子，看见好吃的就走不动。”
段志伟吃的嘴上都是，“奶奶，我还想吃。”
顾福兰瞪了他一眼，“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吃闷了。”
段志伟哦了一声。
陆瑶笑了笑，“娘，以后别不舍得用面了，我有粮票，管够，俩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委屈了孩子。”
顾福兰：“面条多主贵的东西啊，哪能天天吃，你看老二老三，一个人吃了三碗，你问他们吃饱没有？”
段明成不敢说话，怕一张嘴，下一顿面条不知道是啥时候了。
段明杰：“娘，你尽管做，面粉我来弄。”
顾福兰：“那也不行，哪能一直吃你的东西。”
陆瑶笑了笑，“娘，我也得吃啊。”
顾福兰冲她笑了笑，“到时候我给你开小灶。”
**
章霞又等了一天，段明成还是没来接她。
她彻底坐不住了。
“娘，我回家了。”
祁小花拉住她，“东西和钱还没到手，你回去干啥，你自己回去那不是让他们随意糟践你吗！”
章霞眼眶微红，“不行，我得回去！”
章霞不顾爹娘得反对回家了，路上正好遇见刘语嫣。
刘语嫣主动套近乎，“这不是明成嫂子吗？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回娘家了？”
章霞心不在焉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