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薄清河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踢了踢陈衡,示意他不要胡作非为。陈衡抓住他的脚踝,用指尖挠了挠,温婉道:“你接着睡,我给你涂个身体乳。”“哦……”
这样啊。薄清河顺从地翻过身,把脸完全埋在枕头里,用屁股对着陈衡。陈衡先用掌心将身体乳化开,然后沿着肌肤的纹理,缓慢地上下推开。
月色下的雪白肤肉像价值连城的丝缎,莹着一层微茫的白光。骨头的凹陷处则好像装着暮色,此起彼伏,连成一片蜿蜒的群山和峡湾。随着手掌的推挤,血液的循环随之加速起来,白皙的皮肉也渐渐泛起了花瓣一样的浅粉色,让人本能地开始眼热。
“你轻点……”
薄清河嘶了一声,屁股尖微微抖了抖。刚涂上去的乳白色膏体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湿漉漉地晕开一片,像在身体上流动的纯汞。陈衡应了一声,手指稍微调整了一下力度,抵在腰侧的穴位上按摩起来。
他近日学习了一下古籍里的按摩之道,把人体上那些主要穴位一个不落地记了下来。比如男神让他别乱摸自己屁股时,他就可以振振有词道:“这叫白环俞,为人体精气输注之地,可以调理遗尿,你不是天天喊着又被操漏了么?多揉揉就好了,乖。”
薄清河失语,只能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任人揉屁股。嫩生生的臀肉没揉几下就红透了,薄薄的皮肤像是裹在水蜜桃外的那层果皮,微咬一口就会渗出甘美无比的汁液,沿着剔透的果肉滚落下去。
“嗯、嗯……”
薄清河被揉得连连呻吟,浑身都冒着热气,连腿弯都被揉粉了。等到身上的膏体彻底干掉后,陈衡才意犹未尽道:“好了,后边涂好了,来翻个面。”
翻——
薄清河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抓住被角一用力,将自己成功翻了个面。咸鱼翻身,大成功!
光洁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向人展现出来,如同博物馆里无价的古玉。柔嫩的乳尖挺翘地立起,每一块骨骼都像精心雕饰的艺术品。陈衡若无其事地擦掉差点滴下去的口水,撩开男神颈边的头发,沿着两侧的经络有条不紊地揉摁起来。
薄清河被按得昏昏欲睡,思绪也慢慢散乱起来。别的不提,陈衡揉得真的很舒服。他第一次和陈衡上床时就觉出陈衡有这方面的天赋,如今看来果然没有看错人……
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可以摆脱药物顺利入睡了。强烈的自厌感和厌世感似乎也随之渐行渐远,远到他已经忘记上次梦到被人掐着脖子往水里推是什么时候了。
最后一次回望,他才发觉他对过往的印象,不过是那些辨不清面孔的墓碑,森然耸立的教学楼,以及棚户区里框起的四角天空。
从一角往下看,那些痛恨的岁月,早已在快速辗转的世事里,像暮春的乱红一样一群群流去了。
他曾以为它们是从皮肉里勒进去的。
其实是从骨缝里削过去的。
……
意识正在消散,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感受到陈衡的手掌顺着锁骨摸到了他的奶上,薄清河含含混混地问了一句:“这又叫什么穴?”
“乳中穴!”
“再往下一点……嗯,这个叫什么?”
“乳根穴!”
一直摸到他批上时,薄清河才掀开眼,目放精光道:“我知道,这个叫屄穴。”
半梦半醒间被睡奸子宫,往宫颈里头灌精
陈衡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此等污言秽语是从男神口里说出来的。而薄清河认为自己只是客观地念出了某样器官的名称,并没觉得污秽到哪里去。
而且他这类推法用得多好,哪有问题。
在他说完之后,薄清河又重新睡了过去,如同一只只会被特定词组唤醒的天猫精灵。但他的双腿很自然地向外分开,露出中间那只“屄穴”,像是在等待陈按摩师对它进行按摩。
陈衡眼睁睁地看着天猫精灵刚撩了他一把就掉了线,顿时感到一股邪火从下腹烧了起来——准确点说,从他的视网膜映出男神的裸体到现在,这把火就没灭过,没把他烧死真是个奇迹。
谢天谢地。
他伸出手,用指腹碰了碰对方双腿间那处软缝。由于姿势的缘故,两片粉白的肉瓣被大腿根部的肌肉向外扯得很开,中间嫣红色的嫩缝大剌剌地露在人前,没有任何遮挡。在被异物碰触后,对方纤细的腰身略微抽了抽,肉瓣里挤出一线晶莹的液体,堪堪挂在柔嫩的穴口边上。
陈衡舔了舔干燥的双唇,鼻子不明显地动了动,闻到一股花香和木质交织的气息。
身体乳本身的味道偏清苦,但在肌肤上抹开时就变得妩媚起来,在这种月夜里闻起来格外撩动人心。弥散在空气里的情香似拒还迎地与之交融,就像水汇入水中。
陈衡猛吸一口气,将手指送入紧窄的穴眼里。湿滑的内壁一摸就开始出水,湿哒哒地沿着手指往下淌,很快将掌心洇湿了一片。薄清河感受到下体被捅开,微弱地喘了一声,清冷的音色里染上情欲的温度,让人联想到冰河上浮动的白雾。
一缕接一缕,一片连一片。撑涨感和快感都像水中之月,寻不到一个确切的去处。
但只要快乐是真的,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第二根手指伸进去,随之是第三根。三根修长的手指将小穴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洞,能清晰地看见里面嫩红的软肉正在吞吐、抽动。
“你在吃我诶。”陈衡描述道。
可惜薄清河困得要命,声音是听见了,但听不懂内容。而被插入的感觉则在感官中显得异常清晰,令他不安地往后缩了缩,像只头脑简单的小动物。
穴口周围的肌肉轻微地绞了两下,有些困难地含咬着陈衡的三根手指。紧接着,第四根手指也捅了进去,一直捅到指根处,深深没入了抽搐的软热甬道。
小半个手掌齐齐插进薄清河的身体里,望上去极其色情。薄清河含糊地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夹紧了腿。他眼都没睁,不知是睡是醒,但腿夹得倒是很结实——用力收紧的腿根肉将陈衡的手牢牢绞在腿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陈衡一时进退不能,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拍拍男神的屁股,让对方把绞起的腿松开。磨了好半天,对方总算不情不愿地打开双腿,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不、不要塞那么多……”
微哑的嗓音将抱怨也讲得像调情,听得人心里发痒。陈衡听话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插入,而是将最后那根大拇指精准地摁在了沾着淫水的阴蒂上。
“嗯唔!”
整只手掌完全陷没在肉批里,连虎口也紧紧贴在肉缝上,像将手塞进了热带雨林的沼泽,满手都是湿腻黏滑的感觉。薄清河不自觉地开始发抖,恍惚感到下体要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坏了,烫出来的淫水止不住地从指缝里往外冒,将对方的手完全弄湿,连带着把他的大腿内里也浸上了湿亮亮的水痕。
陈衡就着这个姿势在批肉上用力揉摁起来,仿佛真的在给对方的雌性性器做一场全方位的按摩。吃下四根手指的小穴微微鼓了起来,加上有力的揉搓,没过多久便红得惊人。
“啊、啊、呜啊……”
薄清河很快就受不了了,双腿踢蹬着要陈衡把手拿出去。他紧闭着眼,抗拒地摇着头,像是陷入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淫梦。陈衡在他潮喷前将手抽了出来,掏出早已硬烫无比的性器,抵在对方的腿根上。就着半明半暗的月光,他看见对方被蹂躏过无数次的嫩批已经彻底变成了被操透的模样,肉瓣肥嘟嘟的,好像一巴掌下去就会抖个没完。
当然,借陈衡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抽男神的肥屄。顶多曲起指节,像现在这样,轻轻一弹。
“!”
薄清河感到下身一痛,下意识地踹了上去。陈衡又一次被不偏不倚地踹下了床,并又又一次不屈不挠地爬了回来,继续未竟的操批大业。
他哄了好久才让对方再次张开腿,把颤乎乎的肥批重新露出来。滴着腺液的伞冠顶到穴口上,熟门熟路地往里捅去,将多汁的蚌肉捅出流不完的淫液。刚被手指撑开过的肉穴很轻松地将陈衡的东西整根吃下,只是被撑得鼓囊囊的,让人联想到《小王子》里吞入大象的巨蛇。
陈衡摸了摸他的肚子,发现居然可以摸到自己的性器。用以保护子宫的脂肪被撑得向上凸起,摸得仔细些几乎可以摸出上面虬节的青筋。
这个发现让他硬得更厉害了。薄清河感到穴里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怪了很多,睡意朦胧地推了推陈衡让他变回来。陈衡表示变不太回来,只能让男神暂且将就一下,然后便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
“嗯、嗯、呜……”
薄清河微张着唇,含糊的呻吟从唇缝里有一声没一声地溢出来。他累得要死,大脑却开始做梦,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轻微地转动,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其实是梦到了宇宙里浮游的碎屑,银河里瑰丽的臂膊。前世河畔边栽种的因果,今生相依相拥的情人,黑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卧室。
现实与梦境重叠,产生了奇妙的作用效果。薄清河即使做梦也做得很严谨,知道周围如果没有引力场的话会有失重的感觉。他迷迷糊糊地抓紧了陈衡,把自己像安全带一样绑在陈衡身上,免得两人做活塞运动做过了头,在太空里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陈衡没想到睡奸时居然还有意外收获,竟叫他发现男神即便睡着了也如此深爱自己。他大喜过望,于是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像推到了最高档的电动炮机,在男神的批里以一当百地冲撞起来。
响亮的撞击声在室内回荡个没完。随着时间的推移,激烈的交合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脆弱的肉壁被弄得狠了,略微地肿了一圈,被操出连绵不绝的咕叽水声,溅出一串串透明的汁液。
陈衡托着他的屁股,感受着手心里晃个不停的臀肉,一下重似一下地捅进穴里。薄清河双目紧闭,牙齿却无意识地咬紧。饱满的唇珠被抿得泛白,晕开一星半点的水泽,好像被捅到了很难捱的部位。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窄窄的宫颈撑成了一条肉缝,困难地忍耐着狂风骇浪般的操弄。庞大到惊人的肉具长驱直入,抵着薄薄的子宫内壁,一次又一次地冲撞着,像是想要撞开地狱之门的恶龙。
可怜的肉袋沦为了容纳性欲的器皿,里面装满了两个人混合的体液。随着体液越攒越多,白皙的肚腹逐渐顶起了明显的弧度,如同一只被吹得大大的气球。
薄清河拧紧了眉,漂亮的长睫一直在抖,浑身的肉都被操得痉挛起来。纤瘦的骨架仿佛风暴里的桅杆,承受不住地瑟瑟发颤。
一下、再一下……
永无止尽的撞击落在薄清河的身体里,制造出难以计数的大量快感。他仰直了脖颈,受刑似的踢蹬着,却被钉在别人身下根本无法动弹。龟头大力撞击着宫腔的底部,像是要在最深最深的软肉上留下无法消除的痕迹,让这只小小的肉袋永恒地记下爱人的形状。
“唔、不、不要了——”
极致的酸麻感从下腹传来,薄清河控制不住地捂着肚子,几乎以为自己被操化了。他爽得牙齿都在发抖,时不时地上下磕碰一下。陈衡对准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头长驱直入,细致地舐过不住战栗的牙关。
口腔与宫腔同时被攻城略地,很快双双溃不成军。薄清河被亲得满脸失神,宫腔更是抖个不停,连夹紧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袭击。
陈衡加快了速度,卡紧了薄清河的腰身一阵冲刺,将对方操得尖叫连连。肉棍毫不留情地钻开宫颈,顶到最敏感的那处软肉,然后在最高的峰顶,将白精倾泻而出。
随之而来的是如交合般漫长的喷洒与浇灌。
这过程漫长到令薄清河慌了神,情不自禁地想要抓住些什么。陈衡伸出手和他紧紧交握,将十指一根一根牢牢扣在一起。
薄清河不抖了。
两个人像两片相邻位置的拼图,在这一刻终于严丝合缝地插在了一起。
完结章在上亿星辰之中用力抱紧你
薄清河的研究成果从极限上推动了化学分析的发展,也给他带了一车一车的荣誉和机会。不过他目前打算先把博读完,拿到学位后继续留在S大安稳度日。
陈衡的打算跟男神差不多,反正他家的公司又不用他接班,干什么也没人管。相反,陈父不知被何方话术洗脑,坚信21世纪是材料的世纪,对陈衡攻读材料一事表示了大力的支持。而这些支持都变成了长长的数字,从陈父的账户跳到了陈衡的账户,又即将跳到薄清河的账户上。
陈衡不太敢直接把钱打过去——上次那一千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教训,深刻到令他此生难忘。虽然薄清河五十万五十万的施法过程被迫被小黑屋打断,但在小黑屋结束后的第一天,他便对着自己的账户余额陷入了沉思,然后果断捡起了这项签到活动。
那就当聘礼或者嫁妆好了。
*
七月初七,夜色如水。
“来得挺早啊。”
薄清河走到陈衡身后,拍了拍陈衡的肩。此前,陈衡像顾里敲定生日宴厅一样疯狂取舍着求婚地点,最后贵中选贵,精准地选出了一家人均9999的餐厅。
令人不由得心生慨叹。狗的钱,真好赚。
陈衡正在紧急默背自己的求婚台词,被突然接近的男神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按灭屏幕,露出被设为锁屏壁纸的男神照片。
“……!!!”
薄清河倒退一步,猝不及防地与自己的高清大脸打了个照面。照片里,他坐在餐桌对面傻笑,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蠢乎乎的甜蜜气息。
谁看了不说薄薄类陈。
陈衡回过神,兴高采烈地问:“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是咱俩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拍的耶。你那时坐我对面,笑得可温柔可温柔了呜呜。”
薄清河:“。”
哦。想起来了。那是他第一次遛狗,从医院出来后狂遛三万步登顶微信步数榜,好友看了都说牛。
薄清河不忍直视地别开眼,勒令陈衡重新拍一张,不许再用那张丑照当壁纸。陈衡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掏出手机连拍数十张,然后选出了最好看的一张设为新锁屏。
……该死,怎么又选了一张最憨的!
薄清河懒得管了,将其归因于犬类可能会本能地喜欢一些与自己气质接近的事物。两人在餐桌边坐好,一边闲聊一边等上菜。没过多久,精致的瓷器便摆遍了桌子,每道菜都漂亮得像艺术品,给人一种花里胡哨的炫酷气息。
薄清河端详了一下摆在面前的二十多种刀叉,感觉自己不是在用餐,而是在行刑。他慎重地挑选了一对大小合适的,对准面前疑似牛排的东西切了下去,然后将切下来的块状物心惊胆战地塞进嘴里。
嗯,味道也很炫酷。
陈衡正襟危坐,死死捏着刀叉,心脏紧张得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满心都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话,以至于薄清河不得不提醒他:“……虽然这里比较前卫,但我觉得应该还没前卫到要用鼻子进食吧。”
陈衡慌不择路地移开即将捅入鼻孔的叉子,将它送进正确的位置。他咬着叉齿,偷偷抬眼望向对方,发现对方正好也在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