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况野接上:“一点没遮,领口大开着,我们还以为你是故意在显摆。”纪鹿南也没放过她,笑呵呵道:“你想显摆我们理解,但你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
“昭昭还以为你脖子受伤了,回去的时候缠着我问,是不是和你打架的那个坏人咬你脖子了,红成这样。”
要是只有楚澄三人瞧见也就算了,可是还有个小孩,许风扰耳朵骤然红起,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意外……”
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就这样,楚澄三人还不肯发过她,那天许风扰晕沉沉的,怎么打趣都呆呆愣愣,像个木头人似的,现在终于有点反应了,可不使劲打趣。
“什么意外能一脖子吻痕啊,能不能也给我意外意外,”楚澄还特意咬着字句强调。
况野最爱补刀,又说:“还挺激烈的,连咬带啃。”
“哎呀哎呀,你们别说她了,”纪鹿南突然开始劝,紧接着话音一转就道:“我们阿风也是很棒的,没白给人家咬*
,也咬别人了。”
楚澄连忙点头:“哎对,给人喉管那边咬了一大口,哇塞,那嘴不知道要张多大,才能咬那么大一口。”
况野再补:“嘴也咬破了。”
“对对对,咬得那个激烈啊,”楚澄疯狂点头。
许风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耳朵越来越红,和滴血似的。
咬的时候没多想,还带着点报复似的泄愤,这下倒好,反成了楚澄三人笑她的把柄。
许风扰没办法反驳,只能仍由她们笑,暗自恼了下,柳听颂怎么平常不出门,偏这会出门,让她一个人被笑。
大家闹了好一会,终于在许风扰要急眼前停下。
楚澄笑得脸颊酸,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极力板起脸想说正事,又忍不住笑起,只能分外别扭道:“你家那……”
话还没有说完,许风扰抬眼就瞪。
楚澄只好改口:“听颂姐给我买了辆摩托车。”
许风扰一愣,下意识道:“你那驾照还没扣完分?”
上次那危险驾驶,她以为楚澄的摩托车驾照已被扣下,正寻思这怎么补偿她呢。
楚澄脸色一黑,憋屈道:“还、还剩一两分呢。”
郊外那截路没有摄像头,她侥幸不用重考,但这段时间都不打算骑摩托车了,省得一不小心就扣没了。
许风扰答应了声,又想起她说了什么,诧异问道:“柳听颂给你买什么了?”
楚澄白眼一翻,加重语气道:“杜卡迪!”
“前两天早上,她打电话叫我下楼,我一下去,这车就摆在我面前了,说是感谢我帮她追到照片。”
话是这样说的,可楚澄心里门清,自己就懵懵懂懂地跟着许风扰往前,根本没出什么力,甚至连伤都没伤到哪里,柳听颂这谢礼,多半还是因为许风扰。
而且在电话里,柳听颂虽语气温和,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这样冒险,暗示她下次不许带许风扰这样疯。
她能想到的事,许风扰自然也能想到,唇间笑意淡去,眼眸也沉了沉。
况野在这时接道:“你那车已经修好了,听颂姐连着之前十五万和修车钱一并转给我了。”
她们关系虽好,但这方面一向是明算账,以免出现旁的矛盾。
她想了想又道:“那两个狗仔已经被人赶出S市了。”
那两人的面包车是拖到了她的修车厂中,无法修好后,她自然是要联系两人,商量怎么处理,于是因此得知两人的去向。
说完这些,她们便陷入沉默,这些事其实挺闹腾的,若要扯起来,因确实在柳听颂这儿,她要感谢楚澄也正常,可她和许风扰又有那么些纠葛,而且这事是许风扰与楚澄自愿的,柳听颂在此之前并不知情。
她们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索□□给许风扰处理。
许风扰沉默了下,最后只是摆了摆手,没好气道:“她有钱没处花,你们收着就是。”
楚澄三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倒也不真缺这点钱,主要还是许风扰的态度。
现在看来,她和柳听颂恐怕真有点戏。
这事就此结束,众人又聊起昨夜的综艺,对此结果都无太多诧异。
外人都以为柳听颂与燃陨乐队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将期待值拉得很低,甚至满是质疑。
可只有她们自个知道,柳听颂与燃陨乐队的牵绊有多深,成立与刚开始的磨合,都有柳听颂参与其中,即便分开许久,也难掩其中默契。
而且她们还取了个巧,将乐队初成立时创作、却因各种原因不能发表的谱子搬出来,对其进行了些修改完善,两个原因叠加,这才达到这种效果。
说到这儿,纪鹿南突然露出一丝难色,道:“你那屋子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许风扰顿时懵住,她今儿已问过医生,说她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怎么现在就有家不能回了?
纪鹿南当即解释:“你那小区安保太差,当时直播中又露出不少画面,我刚刚突然想起来,带着昭昭过去看了眼,底下蹲着一堆狗仔。”
许风扰这下是真苦了脸。
她不是没钱买更好的房子,但因少年时的经历,对这种老旧的居民楼有一种莫名的依恋,当年挣到钱后,第一时间就买下这屋子,花了大价钱做隔音也舍不得搬,可现在反倒成大麻烦。
楚澄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吐槽:“早就让你换房子了,你偏不听,那破小区连个电梯都没有,每次过去还得爬半天,还有那老保安,给包烟就乐呵呵放人进去了,有啥用?”
因综艺的缘故,燃陨乐队现在又成了风口上的香馍馍,哪个狗仔不想来蹭一蹭?
而且许风扰的住址还那么好查出,不蹲她蹲谁?
想到这儿,许风扰好久没疼的脑袋,现在又疼起来了。
三人见状,都让她去自己那边暂住一段时间。
可许风扰嫌不自在,一直没松口答应。
窗外月升日落,夜风吹来,将合拢窗帘吹起。
自那夜暴雨后,S市终于凉快些许,不再是烫得连穿着鞋都嫌烫脚的闷热。
不到十点,医院就陷入安静中,探病的人都被驱赶,大部分病房也熄了灯,早早睡下,只有些许还亮着。
许风扰前两天就闹着要洗澡,可她当时头晕,腿脚又不方便,而且身上还有被玻璃划破的细小伤口,柳听颂怎敢让她洗澡?只是每天晚上拿湿布帮她擦一遍。
今儿实在挨不住了,无论柳听颂怎么说,许风扰都坚持要洗。
最后两人拉扯了半天,终于让柳听颂松口,但前提条件是她得帮忙。
许风扰本来有些犹豫,可那么多天了,她实在不舒服,再加之那点洁癖,一咬牙就同意了。
微黄的灯光照亮狭窄浴室,潮湿的热气中门缝冒出,缥缈如雾气散开。
许风扰坐着塑料凳子上,还穿着那套蓝白条纹的病房,没有半点洗澡的雀跃,反倒恹恹地耷拉着眉眼,看着对面。
这儿用的是热水器,得先将冷水放出,再调热水。
因出门办事的缘故,柳听颂还穿着衬衫,眼下便将袖子挽起,一手拿着花洒,一手试探水温,直到调到适宜温度。
她才抬头看向许风扰,轻轻说了句:“脱吧。”
第30章
抱歉,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脱吧。”
当这两字落下,
许风扰明显僵了下。
对面的人倒平静,有一种既然你要胡闹,那就陪着你的感觉。
她随意找了个银签,
将发丝盘起,
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线条柔美的肩颈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还能瞅见那牙印,果真很大一个,也不知柳听颂是怎么做到没有半点遮掩,
就这样坦然出门办事的。
许风扰试图逃避,
视线往下。
柳听颂挽起袖子的小臂被水打湿,
指尖也被热水熏红,正滴答落着水滴,
像在无声的催促。
原本十分希望洗澡的人,
现在却温吞起来。
虽说之前恋爱时,
她两也没少坦诚相见,
可现在就她一个人,
而且还是在分手五年后,
之前擦拭身子时,
她隔着衣服都有些不自在,更何况现在。
她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嘴唇碾磨后,发出极低弱的声音。
柳听颂甚至没能听清,发出一声疑问音调表示疑惑。
许风扰顿时深吸一口气,重复道:“你先转过去。”
话音落下,
柳听颂明显讶然了下。
方才没多想,既憋着一口对方怎么说都不会听的气,
又提着一颗心,生怕出意外,于是在脑海里将洗澡过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没空顾虑到其他,直到许风扰这一说,她才反应过来,唇角不禁上扬,多了一丝淡淡笑意。
许风扰将她的变化收入眼底,不由羞恼,提高声调就道:“你快转过去!”
柳听颂想笑,又怕把这人惹毛了,赶紧一转身。
“你对着镜子做什么?!”
还挺警惕的。
柳听颂又一转身,朝向禁闭的门。
许风扰斜眼瞅她,虽然稍侧身还是能从镜子里瞧见些许,但这浴室狭窄,能做到这一步就已不错,所以不再纠结,只是假凶警告:“你不许动,不然我就把你踹出去。”
柳听颂将笑意强压住,只能含糊说了声:“好。”
她也不想想,柳听颂需要转身偷看吗,等会有的是正大光明的机会。
可许风扰现在就和个炸了毛的猫一样,根本想不到什么,旁人指尖一伸,它就开始喵喵叫了。
浴室中一静,许风扰停顿片刻,才慢吞吞地解扣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个都是女孩子,能有什么不同。
之前她还和楚澄她们去泡了温泉,刚开始大家都有些拘束,披着浴袍站在旁边,可当大大咧咧的楚澄嫌不舒服,刷一下往浴池里跳时,众人也就不在意了。
即便性取向相同又如何?又不是对所有同性都有感觉,这些欲念都得在有好感的基础上,不然再怎么看,也就是一副与自己相似的□□皮囊。
可真不像V博那些说的那么邪乎,还手指会硬。
许风扰每次瞧见都觉得好笑,觉得这些人无非在给自己的滥情,找个搞笑的借口罢了。
她想来想去,宽慰了自己半天,终于将第三颗袖子解开。
可转念一想,柳听颂对自己可不算单纯啊?
虽然在攻受这方面,她们两没有太大争执,但柳听颂在那个时候也没少摸。
要严谨一点的话,柳听颂也不是完全躺零,应该是0.2,曾经也冒出过几次反攻的苗头,却被许风扰强行镇压下去。
再说,那时候的许风扰才十八,虽已成年,但还是小了些,柳听颂总有一些莫名的顾虑,可现在……
许风扰又紧绷起来,第四颗扣子捏在指尖,愣是没能解开。
等了许久的柳听颂,见半天没个声,忍不住出声催促:“别乱想了,小心着凉感冒。”
话音刚落,她又怕许风扰太急,缓声补充:“慢一点也行,别碰到伤口。”
她是知道许风扰一紧张或无聊、烦躁,就忍不住思维跳跃的毛病,之前还经常被她脱口而出的话逗笑。
许风扰闻言,也不好再拖延下去,扣子被解开,蓝白病服被甩向洗手台,柳听颂下意识偏头,余光落在镜面,又立马转回。
许风扰不曾注意到,开始折腾那裤子,幸好病服裤子宽大,而她腿又细,即便绑了东西也不算太紧,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好。
可不一会,她的视线又往柳听颂那边偏,忍不住出声道:“柳听颂你怎么不说话?”
开始嫌太安静。
柳听颂不曾生气,想了想才道:“昭昭今天也跟着过来了吗?”
经前几回燃陨探病,她已认识了纪鹿南的女儿。
提到昭昭,许风扰明显放松了些,声音里多了一声笑意,回道:“她哭着闹着要来见我,她妈哪里拦得住?”
她略微得意道:“昭昭从小就和我亲。”
“这家伙打小就乖,下午还给我挖苹果泥,”许风扰半点不提那苹果泥有多诡异。
柳听颂便点头,突然说了一句:“你不是不喜欢吃苹果吗?”
许风扰这人好养活,没什么挑嘴的,就苹果不爱吃。
这事也得怪外婆外公,她两长期在医院工作,而来探病的家属最喜欢提来苹果,她两去查房,每次都得抱着一堆苹果出门,放在办公室吃不完,又提回家去,许风扰吃到厌烦,后面就不愿吃了。
“昭昭亲手挖的,”许风扰回答了一句,又解释道:“小家伙难得关心我一回,我不想她难过。”
怪宠的,怪不得昭昭那么粘许风扰。
柳听颂眼帘扑扇了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冒出一句:“那我喂的呢?”
许风扰正扯着裤子,听到这话,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说:“柳听颂,昭昭才三岁。”
意思是她一个成年人那能和三岁小孩比?小家伙刚学会关心人,总不能因这点小事打击她,而成年人理解别人的偏好与厌恶,自然不会强求。
柳听颂抿了抿唇角,还没有想出回答,那裤子就被裹成一团丢到旁边。
柳听颂又下意识偏头,这一次却没能及时收回来。
那人试图将小件遮掩,努力裹进裤子里,可因力度问题,裤子猛的砸向洗手台,反而散开,于是就这么一下子露出来。
这倒也没什么,毕竟这两人还没有熟悉时,就经历过更尴尬的一遭。
如此展开、铺平在面前,也是一样的……吧。
柳听颂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喊声:“柳听颂!”
那人当即转身,神色如常,几步走过来就道:“脱好了?腿抬到椅子上去。”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风扰抬眼瞪她。
柳听颂却镇定道:“怎么了?”
这样的态度确实让许风扰好转些许,感觉不再那么的羞耻,可心里头又莫名多出一丝不满,凭什么她柳听颂就能那么平静淡然。
可下一秒,柳听颂又道:“怎么一直都是这个款的纯棉白色,你很喜欢?”
“柳听颂!”
某只白毛猫彻底炸毛,耳垂的红瞬间散开,从脸颊到脖颈无一幸免,红得滴血,这段时间养出的坏习惯如条件反射,一下子就踹向对方小腿。
“你出去,我自己洗!”
许风扰开始赶人。
再看另一人,实在憋不住的笑意从眼尾散开,眼波流转间,眸光潋滟,抬手拽住这人往外推的手,柔声就道:“好了宝宝,洗澡了。”
这过分温柔的声音,让许风扰呆愣了下。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人又弯腰将她腿抬起,搭在另一个塑料板凳上,再拿起花洒,重新开水。
当温热的水洒在脑袋上,那点热得发烫的温度终于下去一点,理智也跟着回归。
许风扰咬着牙就道:“柳听颂你是不是在把我当小孩哄?”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温声道:“我们先洗脑袋好吗,宝宝?”
果真是这样!
怕是连昭昭洗澡都不需要这样哄了,许风扰又羞又急,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那人还在继续,水淋湿许风扰的脑袋,白色的发丝全塌下去,贴在额头、脸颊,扑扇的眼帘有水滴落下,碧色眼眸左右逃避,就是不敢看旁边人。
柳听颂动作很慢,小心避开她身上那些被玻璃划破的伤口,虽已过了几天,但那些伤口仍就狰狞,不知当时是有多疼。
柳听颂视线垂落,动作更轻。
许风扰依旧别扭,努力装作不在乎,可连开口的声音都是僵的:“你把花洒举高,我自己洗头。”
她就说她没问题,只是伤了小腿,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柳听颂非跟着来,她就是、就是……
许风扰试图像之前一样转移注意力,可脑子却像僵住一般,半天想不出个句子。
而另一人已将洗发露挤在她脑袋,花洒移向别处,温声哄道:“好了。”
许风扰那一瞬间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三岁小孩,薄唇碾磨,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憋屈冒出一句:“你把眼睛闭上。”
柳听颂没有拒绝,再这样磨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好,生怕许风扰因此着凉,没有好全的脑袋如果又发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直接闭上眼。
另一人抬起瞧她,终于敢放下捂在胸前的手,抬起爪子挠脑袋。
可这样仍是变扭,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了,但那么一个人杵在旁边等着自己洗澡,真的非常奇怪。
就好像自己变成了古代大小姐,连沐浴都要人服侍。
可事实上,许风扰很早就不需要别人了,不知想起什么往事,她眼帘一颤。
柳听颂恰好在这个时候开口,低声哄道:“先洗澡,别走神了。”
许风扰猛的回神,急忙用力搓洗着发丝。
泡沫掉落,砸在鼻梁,这下连许风扰都得闭上眼,以免被到处乱飞的泡沫砸进眼睛。
柳听颂在这时睁眼,垂落的眼眸瞧不出情绪,只看着许风扰胡乱挠着脑袋。
因肤色过分白净的缘故,一点红都格外明显,更别说现在,即便有水冲洗降温,全身上下也都红得厉害,连指尖都不能幸免。
而她整个人又紧绷着,水流顺着线条滑落,从劲瘦的马甲线到小腿线条,最后从不堪一握的脚踝坠落。
“好了,”柳听颂声音有些哑,抬手拽住许风扰的手腕,便道:“洗得很干净了,我帮你冲掉。”
许风扰没阻拦,在过分紧张下,脑袋彻底空白,甚至没对柳听颂擅自睁开眼闹起脾气。
温热的水冲向脑袋,轻轻柔柔的指尖将发丝撩起,再一点点将泡沫洗去。
花洒往下,指尖跟随。
许风扰紧闭着眼,眼帘颤抖,呼吸凌乱。
周围很安静,只剩下水流的声音。
许风扰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专注但并不是完全的平静无波,甚至有点灼热。
这样的认知,让许风扰忍不住捏紧板凳边缘。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大型的人偶娃娃,就好像那种比较变态的电影里,主角最喜欢的人偶,是对方的所有物,任凭对方操纵。
但也有一点不符合,因为这种主角一般控制欲很强,又很疯,她绝不会允许自己人偶受到一点伤害,变得不那么完美,而自己现在断了腿,又满身是伤痕。
可万一人家就喜欢战损版的呢?
故意给自己的人偶制造出伤痕?
要命。
不明显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
对方的每一处触碰,都会让许风扰战栗一下。
花洒停下,紧接着是挤压沐浴露的声音。
牛奶味的粘稠液体,在指尖、掌心揉搓出泡沫,然后贴在许风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