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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抛弃的人是她!傻乎乎找了半个月的人是她!

    如果没在别处看见柳听颂出国的消息,她还要到处找多久?!

    她配哭吗?

    不告而辞又突然出现……

    字句从唇齿中挤出,携着连许风扰都不曾发觉的恨意,问:“我很贱吗?”

    “在你眼里,我很贱是吧?”

    “是你呼之即来又可以挥之即去的狗,是吗?”

    “不、不是,”柳听颂当即否认,慌张又急切:“你不要这样想。”

    许风扰立马道:“那我该这么想?”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恨意从骨缝中挤出,碾过每一处肌理。

    “是我、”柳听颂想说什么,又骤然顿住,改口道:“是我的错。”

    她声音一低,又道:“别推开我。”

    “不要这样……”

    “凭什么,”许风扰直接打断。

    是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将她拉扯来又拉扯去。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柳听颂突然挣了下,竟在束缚下往前一步,偏头吻过来。

    唇瓣印在唇角,将之前就染上的红痕加深。

    带着哭腔的呢喃响起:“求你……”

    话未说完,许风扰便反应过来,用力一推,又一次将人往铁门砸,束缚住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一下子掐住对方脖颈,弯腰偏头贴上对方的唇。

    别在脑后的发簪掉落,发丝随之散开,镜框被鼻梁顶起,有人咬住她的上唇,口红被彻底晕开,舔上更深的绯色。

    铁门被抵得发出咿呀一声响,却没有将这个谈不上吻、甚至可以叫做撕咬的触碰打断。

    氧气被掠夺,呛人的烟味将唇舌碾压,锢在脖颈的手不曾松开,甚至越来越用力。

    柳听颂没有阻拦,主动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像之前那样、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用指腹压住对方骨节缝隙,迫使对方更贴近。

    白发与黑发纠缠,衬衫与衬衫贴在一处,下方扣子撞向另一颗,幼稚的布丁狗拖鞋踩在了高跟鞋的鞋尖,烟纸被踹开。

    铁锈味在舌尖扩散,*

    那点稀薄的红酒味道早被泯灭,换做另一个人的味道。

    脚步声突然从楼道中传来,只听见一声用力的脚踏声后,声控灯纷纷亮起。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住户,直到这时才匆匆赶回。

    柳听颂抬了抬眼,凝聚在眼尾的水光终于落下。

    “阿……”

    最后一个字没有被唤出,就被彻底堵住。

    作为惩罚,尖锐的犬牙再一次咬住早就破裂的伤口,铁锈味更浓。

    ——踏、踏

    杂乱脚步声与对话声一并响起,说明着来人不止一个,像是一家人。

    越发逼近的距离,让柳听颂有些绷紧,不禁用手推了推对方。

    可许风扰没有理会,反倒越发过分,像是故意如此。

    唇瓣相贴又分离,造成些许细微的水声。

    “人……”柳听颂再一次出声。

    箍住脖颈的手更用力,舌头被咬住,就连抵在肩膀的手都变作无力的搭。

    许风扰并不是不知晓,而是故意如此。

    ——踏、踏

    脚步声更近,可以听到是一个小女孩在说上学的事,旁边的母亲轻声附和。

    牙齿碰撞到一块,衬衫与衬衫摩擦出窸窣声响,往日不会察觉的细微声音,都在此刻分外明显。

    唇珠覆上一层水光,又被叼住。

    手指无意揪住发尾,不曾用力就松开。

    “小胖他总是偷拿我的橡皮擦,我都说了这是我的,他只能和我借,借完之后要还我,他就是不听。”

    稚嫩的声音带着不满。

    温柔的母亲耐心安慰:“是不是小胖很喜欢你的橡皮擦?或者是他拿错了……”

    “不是!不是!就是他故意!”小孩不满地反驳。

    来人已经近到可以听清的程度。

    可许风扰还是没有退后,恶劣地贴得更紧。

    而另一人突然没了阻拦,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仰头,越发配合。

    夜风吹过,掀起烟纸翻了身,高跟鞋越发往后,细跟摇晃一瞬。

    “那妈妈改天和老师说一声好不好?”

    “啊?那老师会骂他吗……”

    母女两人离她们只差一个楼层。

    柳听颂闭上眼,任由许风扰继续。

    “可能会吧,但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柳听颂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束在脖颈的手骤然松开,紧接着拽住她手腕往屋里拽,只听见剧烈的一声“嘭”,铁门被大力关上。

    高跟鞋明显歪了下,使柳听颂踉跄了下,幸好及时扶住墙,才能稳住身形,可脚踝仍是崴了下。

    但她并不在意,反倒抬眼看向许风扰。

    好像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停下。

    许风扰只是沉默,隐没在一片漆黑中的眼眸微暗,分辨不出情绪,只觉得压抑极了。

    门外的那对母女果然要继续往上,声音放大后又远离。

    门里的两人没有说话,杂乱的呼吸声交替响起,格外沉重。

    很快,门外的声音就消失不见。

    柳听颂往前一步,又想贴过来。

    可许风扰却将她推开,随机往前一步,抬起的手触碰脸颊,大拇指将眼尾的小痣拭去。

    不知在意了多久。

    第14章

    如果我还心存侥幸呢

    当情绪得以宣泄,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

    漆黑夜色随着西装裤攀爬,被揉乱的衬衫满是褶皱,两人无声对视。

    难以想象,在白日直播间里,受尽粉丝追捧的乐队主唱与天后,在演完疏离礼貌的对手戏后,竟以如此亲密的姿态,紧贴在门内。

    呼吸交替,烟草与红酒的味道都不大清晰,换做曾经无比熟悉的味道,还有淡淡铁锈味。

    许风扰视线垂落,无意停留在红肿的唇上,被故意咬出的伤口在最显眼的边缘处,没给柳听颂留出半点遮掩的余地,甚至因为咬得太深,现下还在往外冒血珠。

    恐怕这几日都无法上镜了。

    虽然是对方主动送上门的,但许风扰还是冒出些许心虚,眼神偏移一瞬,还没有柔和片刻,又冷下心肠,退后一步,拉远距离。

    突然失去依靠的柳听颂,又一踉跄,下意识发出一声“嘶”。

    倒不是她故意如此,只因许风扰之前行为太过恶劣,柳听颂不曾准备就被压住,直接剥夺呼吸,以至于长时间缺氧,使手脚脱力,再加之许风扰刚刚的拖拽,又崴了下,倚着的许风扰一退,她就站不住了。

    许风扰下意识一抬手,又在发现对方还能靠着门站稳后,急忙止住,最后只拧着眉,硬邦邦冒出一句:“你没事吧?”

    那人面色略白,还要强撑着摇头,想要以手撑门站直,却又是一声“嘶”。

    许风扰眉头更紧,心里头清楚,柳听颂这人向来能忍,这都疼出声了……

    她又想起之前,她强行将柳听颂拽进屋的事,好像刚刚就崴了一下?

    视线又落在那五厘米的细跟上。

    许风扰抿紧唇角。

    望着对方狼狈又凄惨的模样,若是这会有狗仔守在楼脚,不知该有多兴奋。

    她都能想到媒体会说什么。

    醉醺醺还要匆忙赶来的柳天后,在新锐乐队主唱许风扰的家中停留许久,出来时发丝散乱、嘴唇红肿,甚至走姿别扭。

    这下好了,连着两天的热搜都全是她们,张导连买推的钱都省了,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省了这笔钱。

    恰好这时,柳听颂又出声道:“我没事。”

    不知在努力遮掩什么。

    那点被愧疚缓和的脾气,在这句话后又冒出火气,不知自己在烦什么,就是看着柳听颂,就能冒出一堆的烦躁情绪。

    许风扰咬了咬牙,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实在没办法在对方如此凄惨的情况下,恶语相向。

    她伸出手,就道:“进屋。”

    柳听颂显然诧异了下,抬眼后,有些无措地看向她。

    好像被她突然缓和的态度吓到。

    这让许风扰更加烦躁,她宁可柳听颂继续像镜头前那样,高高在上或凉薄矜雅,实在不行,摆出刚刚那副堵门的样子也可以,只要不要像现在一样,一副怯生生的可怜样就好。

    明明就是她……

    许风扰咽下一口气,不打算再废话,一手揽腰,一手绕到腿弯处,稍一使劲,竟直接将人横抱而起。

    柳听颂慌乱一瞬,急忙抬住,勾住对方脖颈。

    许风扰没有停顿,当即大步往客厅走。

    直播后的杂乱还未清理,只有许风扰一直躺着的懒人沙发还算干净,就算有些不乐意,也不至于在此刻苛刻柳听颂。

    许风扰径直走回去,再弯腰将人轻放。

    没有一点停留,松开手就站直身子,转身往药箱那边走。

    她这人走路爱走神,寻常一不注意就会磕撞,所以家中常备着这方面的药,都不需要翻找,就轻松取出。

    只是……

    许风扰捏紧手中的喷雾剂,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局面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脑子一片混乱,搅和成浆糊,无法理顺也无法思考,最后只能凭着本能做事。

    她吐出一口气,转身又走回去。

    柳听颂这个时候就乖巧起来,被许风扰放下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但……

    还是特别招人烦。

    许风扰半蹲在她面前,抬手轻握住对方脚踝,往自己腿上搭。

    情况比想象中严重许多,不过一会就红肿起来,看起来很是唬人,怪不得柳听颂耐不住。

    许风扰盯着那五厘米的细跟,话在唇边绕了个圈,最后只说出一句:“我先帮你把鞋脱了。”

    许是上半身足够繁琐的缘故,高跟鞋很是简约,黑色漆皮尖头红底,无意擦过许风扰的衬衫,鞋尖勾住门襟。

    “我自己来,”柳听颂在这时出声,像是怕对方误会,还补充了句:“脏。”

    烦闷更甚,许风扰的眉头拧得更紧,脱口而出道:“你装什么,之前拿脚堵我嘴的……”

    话说了一半才觉得不妥,戛然止住。

    许风扰猛地低下头,记忆翻涌又立即压下,不肯想起之前的亲密。

    同时也不再耽搁,一手握住脚腕往上的小腿,一手捏住鞋身,看似迅速,实际却十分轻柔,小心将高跟鞋脱去,

    而那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疼痛的人不是自己,自那句话后,就一直定定注视着对方,眼眸中的黑与白不再那么界限分明,朦胧雾气氤氲,沉甸甸的情绪压得人无从探寻。

    许风扰察觉到对方视线,却没有抬起头,拿过喷雾剂用力一摇,再往红肿处喷,随即道:“我家里没有冰袋,只能先喷个云南白药,你回去后记得冰敷一下,要是还疼得厉害,就叫你助理陪你去医院看看,”

    她声音一顿,再道:“到时候把收据发我,我转给你。”

    短短几句话,就将刚刚缓和一点的距离推远。

    柳听颂自然听得明白,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许风扰也没有强追着要回答,将对方的腿轻轻放下后,仰头就道:“我们谈谈吧。”

    她语气很平静,分不清是临时决定,还是想了许久才说出口。

    柳听颂沉默了下,收敛心神后才郑重道:“好。”

    许风扰没有起身,维持着这样半跪在对方面前的姿态,轻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是吗?”

    她之前无数次强调这件事,可现在却用了反问句。

    柳听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没有否认,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个短促的回答:“是。”

    听到这话,许风扰没有太多表情,甚至有些沉郁,未开灯的客厅还是那样漆黑,只有不远处房间泄出的些许光亮,微弱又缥缈地洒落在两人身上。

    “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复合还是弥补遗憾、减少你所谓的愧疚感?”提到这事,许风扰仍是控制不住,语速加快,冒出尖锐的刺,宛如质问。

    柳听颂艰难开口:“我……”

    “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接受,”许风扰直接打断。

    柳听颂气息一滞,瞳孔颤动,望向对方。

    许风扰没有躲避,直直看向对方,那些抵触、排斥,甚至是之前刻意隐藏的悲伤,头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碧色眼眸中,像一只被抛弃后、龇牙警告的小狗,一字一顿道:“是你抛下了我。”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是你一个消息都没留给我,”

    她扯了扯嘴角,咬着字强调:“不告而别。”

    她没有说在柳听颂突然失踪后,她经历了什么,怎样发疯似的到处找人,怎么被迫接受她已经离开的事实,又怎么样走出阴霾,都没有必要。

    她如今的模样,就足以说明。

    一米七的个子拢共也就九十几斤,宽大衬衫包裹瘦削躯体,风一吹,布料就往身上贴,勾勒出突兀的骨架。

    就连经纪人都生出担忧,生怕哪一天她就瘦脱相了,催着她去了几次医院。

    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之前的许风扰虽有些恃才的傲气,又因家庭原因,不大懂得与人相处,但性情总归是好的,清澈眼眸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哪怕是看不惯她张扬作风的人,也生不出太多的厌恶感受。

    可如今的她眉眼沉郁,带着股锐利的戾气,唯有在舞台上、手握贝斯麦克风时才缓和些许,如此改变,恐怕不只感情方面,但许风扰不肯说,柳听颂也无从得知,终究不是之前那样亲密的关系了。

    许风扰沉默了下,好似叹息般地开口:“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这样了。”

    虽然早已预料,但柳听颂还是颤了下,头一回觉得自己太了解许风扰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就像许风扰说的那样,无论过程发生了什么,结果就是这样,她被柳听颂抛弃了,再多的理由、愧疚都是这样,就算是重新在一起也没有用,破镜难圆,这事永远是一根拔不出来的刺。

    哪怕柳听颂保证,改正,可当下一次问题出现的时候,许风扰必然会绷紧神经,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恐担忧,害怕又一次被抛弃。

    这是无法避免的,伤口已经戳进去了,这个洞就不会消失,哪怕一年、十年甚至更久,许风扰都会因为这次被抛弃的经历而不安。

    无法被弥补、也无法忽略,更没办法假装不存在。

    气氛变得死寂,一时无人说话,窗外的风用力撞过来,将玻璃摇晃,鸟雀扑翅飞起,不远处的小吃摊笑闹声不断,炒饭的香气不断飘远。

    柳听颂终于开口,缓声道:“如果我还心存侥幸呢?”

    第15章

    是她的步步算计

    “如果我还心存侥幸呢?”

    许风扰猛然抬起头,几乎被气疯。

    她无法理解也不明白,她之前与柳听颂也算契合,起码不会互相无法理解,难以交流。

    可她现在阻拦过也抵触过,早早就划清界限,摆出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的态度,一点希望也没给柳听颂留,就算是什么都不了解的陌生人,也该看出她的坚决态度了,可柳听颂仍死缠烂打,一次次出现在她家里。

    上一次在演出现场,紧接着就是门外,后面还托人送药,把自己抵到门沿,今儿更是借着直播的由头,登堂入室了,再这样下去,不知还要再往前多少。

    今夜的谈话,不仅是因为柳听颂又出现,更是因为前面的事情,让她逐渐生出恐慌,所以才会在暴怒之后,选择和柳听颂谈谈。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柳听颂竟然软硬不吃。

    许风扰气到没办法,抬起眼就瞪着柳听颂,差点没骂出一个泼皮无赖。

    “没有可能,”她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她有些后悔,觉得从一开始就是个错,她就不该给柳听颂开门,要不是、要不是……

    许风扰表情一滞,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她冒出这样一句话,声音笃定。

    对面的人没有反驳,眼帘垂落,像是默认。

    气得极致后,反倒半点脾气都发不出来,甚至有点冷静,冷静地开始思考对方的每一步。

    比如……

    相对于其他服饰,许风扰其实更喜欢女性穿西装,算是她一个不大不小的XP。

    还有许风扰很在意自己身上的痣,一旦出现就会想方设法祛掉,这样的怪癖也影响到了她的日常生活,虽然不至于逼着身边人祛痣,但每次瞧见旁人露出的痣时,都会忍不住视线停留片刻。

    作为曾经的亲密伴侣,柳听颂自然全部知晓。

    可这样还是不够,若柳听颂从一开始就是这幅装扮,她可能并不会在意。

    既已经走出来,便只把柳听颂当陌生人看,无论柳听颂穿什么,她都懒得理会,只想要避开,哪怕避不开,也会在慢慢接触中脱敏,彻底不在意。

    所以,柳听颂选择了另一种办法。

    一次次主动出现许风扰在面前,一步步将她激怒,继而在今天,利用许风扰的癖好与厌恶,让她的注意力一次又一次地移向柳听颂,最后彻底点燃愤恨,随即就出现了方才的那一幕。

    许风扰的面色沉了沉,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躲也躲不掉,骂也骂不走,反倒一步步往这人的圈套里跳。

    长时间的半跪,让小腿泛起难耐的痒,可她却没有站起缓解,故意折磨着自己。

    她沉默了下,拧着眉问:“今天的直播……”

    柳听颂知道她想问什么,当即解释道:“不是我安排的,虽然我提前知道会有这场直播,但考虑到其他因素,并未打算参与,是张导想方设法找到我的。”

    “张导应该和你们解释过了,是这场直播的特邀嘉宾临时违约,哪怕要赔违约金也不肯过来,而我之前和她有过一两次联系,她焦头难额下,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我帮忙。”

    许风扰面色稍缓,下午直播结束后,张导就来找过她们,无故等了一个多小时,总得让她们知道原因。

    至于柳说颂与张导之前的联系,她也是知道的。

    燃陨乐队刚组成时,名气不显,哪怕喊着免费,也任何人愿意给她们一个展示的机会。

    是柳听颂到处打听,得知张导举办一个关于乐队选秀的节目,这才另外寻人,将燃陨乐队引荐进去的,不然的话,燃陨乐队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参加比赛了。

    想到这些事情,许风扰抿了抿唇角,态度稍微和缓了不少。

    虽然柳听颂当年抛弃了她,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帮了自己不少,没有她,也不会有燃陨,更不会有强势闯入乐坛的许风扰。

    柳听颂将她的变化收入眼底,声音更温和:“我只是想着今天直播之后,你应该会看V博,所以联系摄影师,将拍摄安排在今天。”

    “那我没有看见呢,”许风扰突然开口打断。

    柳听颂先是一愣,继而突然笑起来,眼眸像是装了一汪清泉,随着笑意,漾起盈盈波光,声音更软:“那我就过来找你。”

    许风扰偏开视线,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冒出一句:”你酒还没醒。”

    那人只是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脚踝都肿成这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她说:“不会看不见的。”

    她陷在许风扰最喜欢的懒人沙发里,受伤的左腿压在右腿上,绷紧的西装裤勾勒纤细腿型,圆润趾尖微微上挑,不是很端正的姿势,却显得格外妩媚。

    散落发丝和杂乱衬衫,没有影响美感,反倒与滑落的无边眼镜一起,给她添上几分凌乱可欺的感受,像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被拽下神坛,随时可以印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不会看不见的,连老天都在帮我,”她这样说。

    “那天我本来没打算露面,只是想躲在台下看一场你的演出,却没想到会被人认出来,我都五年没回国了……”柳听颂摇了摇头。

    许风扰眼帘颤了下,直到她在说酒吧那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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