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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大众眼里,许风扰是桀骜不驯、恃才傲物的乐队主唱。

    伴随着一首首热单出现的,是她一条条离经叛道的热搜。

    染白发、拒绝了各大综艺的邀请,宁愿拿着把破贝斯,在不到百人的酒吧里唱得嗓音沙哑。

    和偷拍的狗仔飙车、不给知名导演面子,被MV女主控诉耍大牌。

    就这样一个人,竟也会因一个人的出现而情绪崩溃,当场中止综艺录制。

    而向来以冷清凉薄著称的柳听颂,却不顾一切向她追去。

    观众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直播界面黑掉又亮起,重新站回舞台的是满脸冷漠的许风扰,还有另一位匆忙补唇妆的柳听颂。

    网友:???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给我们尊贵的VIP会员看的?

    在之后的实时直播音综里,观众们看着被捧上神坛的天后一次次折腰,温声哄着对方。

    而许风扰从刚开始的冷漠脸,到后面的大狗憨笑,再到频繁拉着柳听颂躲进没有监控的隔间。

    而x博的热搜条也发生了如下变化:

    #许风扰和柳听颂是什么关系#

    #天后今天夸小狗了吗#

    #许风扰又又又又又牵柳听颂进卫生间了#

    #许风扰别亲了,口红有毒#

    #柳听颂与许风扰结婚#

    年上追妻火葬场、白毛小狗年下攻x清冷诱受天后,年龄差五岁

    预收文,当攻略对象重生后[快穿],求收藏

    许戈绑定了拯救系统,要拯救每一个小世界的美强惨主角,改变她们原本的结局。

    但令许戈没想到是,每一个主角都是重生的,而且她们还都觊觎着自己……

    世界一:掌管公正与审判,实际白切黑的圣女诱受X怂得不行的恶魔攻

    前世,

    作为继承加百列神格、掌管公正与审判的光明圣女阁下,她维护秩序与律法,却被长老陷害、信徒背叛,成为人人唾弃的逆神者。

    今生,

    圣女俯视着祭坛下的狂热信徒,转身却将恶魔的手压在自己衣裙里,轻笑地调戏:“信仰撒旦的恶魔也会脸红?”

    恶魔一边努力扯回手,一边红着脸、虚张声势地嚷嚷:“你怕不怕我向他们揭穿你的真面目?!”

    圣女兴致勃勃回答:“现在吗?你在邀请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吗?”

    恶魔:“等等!这是在光明神像的面前,你给我克制点啊!”

    恶魔:“我的手抽筋了!”

    恶魔:“到底谁是恶魔啊?!”

    世界二:外表正直友善,实际全是坏心眼的探查队队长诱受X看似顽劣,实际纯良的水母攻

    前世,

    海水淹没大陆,整个世界变成一片汪洋,庇佑所开始坍塌,她意外找寻到存活下去的方式,却被看作异端,钉死在深渊深处。

    今生

    她带着作为钥匙的水母离开庇佑所,独自赶往最后的希望之地。

    刚觉醒的水母意识懵懂,时常伸出触手缠绕住旁边的人类,它不懂隔离服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人类总喜欢贴过来,又被自己触手毒素麻痹,软了手脚无法向前。

    于是,水母只能将人类藏在自己的内伞中,小心保护着这个脆弱的异类。

    但可恶的人类总是会偷偷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水母:“你不要总是偷偷亲我的内伞!也不可以拽我的触手!更不可以往里面……”

    水母突然庆幸她们如今处于海洋深渊,深不见底的漆黑掩去一切,触手勾住即将飘走的隔离服,又被人类拽住,不准偏移向别处。

    世界三:掌管戒律的剑宗大长老诱受X嚣张小狼崽攻

    前世的修仙界遭遇覆灭危机,大长老为救苍生,组织带领众修仙者培育灵树,却被世人猜忌、仙门背叛,最后被围攻而亡。

    今生,

    大长老不再理会灭世灾难,只求保全自己和捡来的小狼崽。

    小狼崽野心勃勃,三天嗷嗷叫,半个月学走路,几个月就知道人狼有别,不准大长老再帮她洗澡。

    大长老对此的态度平淡,只是暗中让当晚打雷又下雨,吓得小狼崽连滚带爬冲到她房间。

    湿漉漉的里衣贴着身子,小狼崽被吓得冒出耳朵、摇着尾巴,面色煞白地抱紧对方。

    大长老勾着她脖颈,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低声诱哄道:“尝一尝,很甜。”

    世界四:古板严苛的科学家诱受X变异小章鱼攻

    前世,

    末世降临,科学家拼命研究变异物种,只为让人类在与异种的争斗中,抢得一瞬先机,可没想到研究成果被偷,她成为了人人喊打的抄袭者,最后被丢入异兽口中。

    今生,

    她带着变异小章鱼离开人类基地,在混乱之地开辟出独属于她们的领地。

    一人一章鱼的世界并不寂寞,因为小章鱼总是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砍掉自己的触手去做章鱼烧。

    为避免这样的奇怪行为,科学家只能严厉警告,说:不可以这样,你的触手还有别的作用,不可以吃掉它。”

    而小章鱼却茫然举起另一只触手,说:“你之前说一只就够了啊。”

    科学家只能谆谆教导:“你可以开发一些别的用处,不要局限自己。”

    第1章

    她回来了

    砖石、水泥将喧闹阻拦在酒吧内,玻璃杯碰撞,琥珀色液体摇晃,泼洒出杯沿。

    手机播放着视频,声音被调到最大,掺杂着室内的摇滚音,夸张的语句一句又一句往外冒。

    “……燃陨乐队主唱在机场与经纪人发生争吵,”

    “据在场粉丝说,这次争吵极其严重。”

    “……她最后抛弃经纪人,飙车甩开跟随狗仔,独自离开。”

    大拇指往屏幕一滑,不同的视频说着大同小异的话,热搜榜上写着许风扰怒离机场的字条后,跟着一个标红的“爆”字,不过半个小时就冲上了热搜前五。

    手机屏幕被往下压,坐着桌前的人不禁咒骂一声:“艹,现在才从机场出来,她能赶上吗?”

    同伴语气嘲讽:“我看是要被放鸽子咯。”

    她们抬头看去。

    这酒吧的环境不算好,空间窄小,装修更是老旧,铁质桌椅围绕着简陋舞台,像是临时拼出的乱摊子,架子鼓、键盘、话筒支架早就摆放好,甚至已试过两遍音,可今晚的主角却一直没有出现。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所有的椅子都被占据,大部分人只能拿着酒杯,挤在角落、过道处,表情焦急又迫切,如同一尾尾极力探出水面呼吸的鱼。

    很难想象,如此简陋的地方,竟是如今新、老乐队口中的“证道地”。

    据说,这酒吧是个籍籍无名的乐队鼓手开的,追求了半辈子的梦想却不得,人到中年后也不甘心,最后拿了家里的钱,在这儿开了个酒吧,不图钱,就是让大部分不出名的乐队能有个演出、展示自己的地。

    燃陨乐队刚组建的时候,就在这里唱过半个月。

    后头为了感谢老板,她们多次在这儿免费演出。

    那些个想和她们合作的音乐人,为了“碰巧”遇到燃陨,便时常往这儿跑,偶尔碰到几个有天赋的乐队,也不介意抛出橄榄枝,前半个月还有个乐队被经纪人看中,被大力扶持出了道。

    于是时间一长,这酒吧就变成乐队人眼里的香馍馍,免费演出还得排队,一排就是半年。

    可如今的所有安排都被暂停,只因昨日有人放出话来,燃陨乐队今晚要在这里演出。

    过分紧迫的时间,不仅没有落得个空荡荡的下场,反而随着消息的扩散,赶来的乐迷越来越多。

    之前嚷嚷的人收回视线,不甘骂道:“这段时间都够我们唱几首歌了。”

    若不是燃陨的临时安排,按照以往规矩,今天该是她们上场,可眼下她们只能坐在角落里,等待一个刚刚从机场走出、不知会不会来的人,心情烦躁又恼怒。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匆匆就止住,生怕被周围的粉丝听见。

    坐在角落里的女人收回视线,刻意选择的位置被漆黑笼罩,鸭舌帽和全套黑色衣裤将身形遮掩。

    只能瞧见她抬起左手,露出一截纤长手腕,银质表带贴着白皙肌理,露出一抹青色脉络,方形表盘上的分秒转动,直到落在最底下。

    10:30

    灯光骤然暗下,诧异声起伏响起,直到白色大灯亮起,直直打在舞台中央。

    鼓手、键盘手、吉他手已各自就位,中间的主唱却不见踪影。

    “不会真来不了吧?”

    “那谁唱,鼓手还是吉他手,你听过她们开嗓吗?”

    “嘿,那吉他手不是会和声吗?不过这许风扰这排面是越来越大了……但也是,这里三分之二人都是为了她来看吧?怪不得她傲成这样。”

    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微微挺直脊背,表盘上的秒针又转了一圈。

    气氛越发焦灼,人们左顾右盼,烦躁的怨气更重。

    鼓手甩起鼓棒,在半空打了个圈,稳稳接住后,却没有敲向鼓面。

    吉他手依旧懒散,连站直都不肯,左肩背着电吉他,右手还拿着贝斯,往地上一杵,就是两根滑雪杆。

    10:40

    酒杯甩落在地,惹出一阵尖叫。

    有人一脚踩上桌子,大吼:“你们要搞……”

    ——嗡!

    刺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匆匆赶来的人一脚跨上高台,风扬起白发,十字项链重重砸在宽大红T上,周身的机车汽油味还未消散,被吹到肩头的草籽终于落下,她一把抓住麦克风,支架被扯得歪斜。

    ——嘭!

    像是一下子收到开始的信号,军鼓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敲打。

    银白贝斯被抛起,下一秒就被牢牢抓住。

    她抬起头,左耳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过分惊艳的五官,桀骜眉眼尽是张扬。

    “许风扰!”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站在桌面的人一下子僵立在那儿,眼神中的情绪被狂热去取代。

    带着细戒的手扫过琴弦,低哑的贝斯声没有半点卡顿,无比流畅地挤入鼓点中,随即其他乐声叠加而起,在方寸空间内回响。

    没有如何解释,也没有开场白,她们就以如此沉默且嚣张的姿态,将死寂撕裂开。

    或许也不需要开场白。

    “燃陨!”

    “许风扰!”

    疯狂的喊叫声四处响起,最后汇聚成不间断的浪潮,撞向四方墙壁,似要砸破砖石。

    随着歌声响起,额头的汗水滑落往下,像是火星落下入干草丛中,大火燎原。

    “束缚手脚的链子,”

    “囚禁躯体的笼子,”

    宽大短袖下的躯体纤瘦,却带着股蛮横的野性,歌声编织作兽网,从天花板往下落,却无人反抗,盲目跟随,想要挣脱囚笼、扯开铁链。

    “野豹在雪山嘶吼,”

    “银白乌鸦划过漆黑的夜。”

    不需要提示,台下的人就开始跟着节奏摇晃,这首歌是燃陨乐队的成名曲之一,以不停歇的强劲节奏,反复强调着身上束缚,极力表达着自己渴望挣脱,一如乐队从出道开始就奠定的底色,叛逆且自由。

    所有人都沉浸其中,除了许风扰。

    蓝红交织的灯光落在高台,钻石耳钉反射出耀眼火彩。

    一首接着一首,没有休息的机会。

    指尖又一次划过琴弦。

    以往她都能在音符中,获得短暂的自由与喘息,可此刻……

    许风扰的视线扫过台下,拥挤人群起起落落,以同样的节奏摇晃,与以往并无半点区别。

    但她却觉得不自在,像是动物世界里,猎食者盯上的猎物,分明周围没有一点异常,却莫名浑身不适,甚至冒出些许冷汗。

    不对劲。

    练习千百遍的歌词,习惯性唱出,指尖落在应该勾住的弦上。

    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在警告,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快逃。

    掌心冒出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累的,捂不热之前被冷风吹得僵冷的手指。

    鼓声重重敲在耳边,宣告着最后一曲的结束。

    众人看向正中央的许风扰,按以往的惯例,她会在此刻来一段即兴的solo作为结尾。

    可许风扰停在原地,汗水将发丝粘在额头,过分明亮的大灯衬得她本就白净的肤色越发病弱苍白。

    旁边的吉他手眉头一皱,在旁人察觉不对前,主动大步上前,主动以一段快节奏的solo结束了演出,四人同时鞠躬,便转身要走。

    底下人或许不满,但因还沉浸在前头的演唱中,所以并未多纠缠。

    许风扰一边走,一边单手捏着琴颈,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手背的青筋鼓起,曲折指骨更是明显。

    旁边人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刚刚骑太快了?”

    此刻刚好走进后台,耀眼灯光被抛在身后。

    许风扰张了张嘴,这个时候总是特别吵闹,即便回答了也难以听清,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人等不到答案,也不好得耽搁,只能继续往里走。

    许风扰则无意识停留在原地,过道的漆黑将她笼罩,整个人陷入半明半昧的交界线中,将横握住的贝斯分割成两半。

    分明迫切地想逃,她却微微侧身回头,需要寻求一个答案。

    下一秒,一声诧异的惊呼,将她彻底唤醒。

    “柳听颂!”

    这三个字如震钟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转身回头,纷纷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人群中的女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无意露出半张瑰丽的面容。

    本就点燃、无比躁动的人群骤然激动起来,疯狂向那处挤。

    被摔落在地的酒精扩散,急促呼吸和狂热喊叫声,场面彻底失控。

    女人不禁后退半步,下意识抬头看向舞台。

    那处早已空无一人。

    狂热的气息再一次叠加,几乎可以说是疯狂,在拼命往那处挤,完全不在意所谓的踩踏,理智好像一瞬间全无。

    柳听颂呼吸微乱,再抬眼,眼底出现一抹燃烧的红。

    极力跑来的人从层层人群中挤入,左手还握着贝斯,银白发丝越发凌乱,毫无章法地粘在脸颊两侧,露出碧色眼眸,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然。

    心跳停了一拍,耳旁的声音消失不见。

    许是太过紧张,以至于头脑一片空白,直到回忆起来时,只能想起被牢牢抓住的手腕,将她拼命往人海外拽出。

    等到意识回笼,她们已站在酒吧外的红砖墙外。

    许风扰的机车还停在这里,就连钥匙都没有拔,仪表盘亮着微蓝的灯,但不需要担心丢失,因为这是个只有少数人能知晓的隐蔽角落。

    它借着前边红墙的遮掩,被隐没在酒吧的侧面,只能从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门踏入。

    许风扰方才为了赶时间,便急忙往这儿钻,如今也正好逃脱狂热粉丝的追赶。

    红墙里的声音依旧嘈杂,红墙外只剩下剧烈跑动后的喘息,急促交替落下,掩盖不了杂乱的心跳声。

    许风扰将人压在砖墙上,右手仍然箍住对方手腕,想要紧握,又僵硬停留。

    掌心下的脉搏跳动,夏日的夜风依旧闷热,机车的发动机还在震响。

    这场时隔五年的突然重逢,实在让人不知如何面对,于是只能怔怔站在原地。

    一人低头探寻,一人仰头对视。

    直到早已摇摇欲坠的鸭舌帽被吹落在地。

    许风扰终于敢确定。

    她回来了。

    第2章

    工作室的澄清

    “她回来了。”

    被电流模糊的声音在扩音的帮助下,在漆黑空间内回响。

    许风扰闭上眼,后仰向柔软的懒人沙发,仍由海绵包裹,企图用这种方式,获取些许本就不存在的安全感。

    丢在玻璃圆桌的手机还在亮着,发出焦急又诧异的声音,像是担忧她没听懂一样,强调道:“许风扰,抛弃过你的前女友、你的白月光、目前最年轻的金曲奖获得者、华国仅有的几个格莱美获奖者——柳天后、柳听颂,她回国了。”

    她试图用丰富的前缀提醒着许风扰。

    可许风扰脑海里却浮现更多,比如对方不仅是最年轻的金曲奖获得者,还连续获奖三年,直到她突然宣布暂离乐坛,才停止了对这一奖项的垄断。

    再比如说,她是自己的初恋、唯一的前任。

    哦不对,这件事还可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毕竟她们连一场正式的告白都没有,柳听颂也没有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甚至连个说分手的环节都没有,对方单方面删了她的全部联系方式,直到半个月后,许风扰在v博上看见她被偷拍的照片,才知道她已经出国。

    不清不楚的开始,稀里糊涂的结束。

    呼吸一滞,本能反应在告诉她不要再乱想从前的那堆蠢事。

    可回忆暂停后,脑海里又浮现两人在狭窄巷子里的对视。

    真可笑啊。

    对方出国前,她想尽办法也没能见到对方一面,可当对方回国后,自己却成了率先知晓的那批人。

    机车的发动机好像还在耳边震响,夏夜的风总是沉闷,携来像要着火的风,让脖颈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低头看着柳听颂,两人的距离很近,完全超越可控的安全范围,甚至可以说是亲密,以至于她可以嗅到柳听颂颈间的香气,不是她熟悉的味道,是更柔和优雅的花香调,这让许风扰感到陌生,更让她对两人的分离有了更真切的实感。

    压在砖面的掌心传来刺痛,勉强扯回几分理智。

    仅存的距离没办法再缩短,许风扰的脊背绷到发酸,像一把被拉扯到最大范围的弓,随时可以收指松弦,用各种话语冷嘲热讽,或是质问。

    可许风扰选择了逃跑。

    她甚至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像个成熟的成年人一样,与自己的前任打声平静又镇定的招呼,更没办法把前尘旧事一股脑搬上来,迫切寻求一个的答案。

    她选择了逃跑,在看见柳听颂嘴唇碾磨,似乎要开口之后。

    她慌张转身,急匆匆就往机车上跨,甚至撞到了自己的小腿。

    她来不及想,唯一的情绪是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拔钥匙,免去了手抖、插不进去的尴尬,能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躲到自己认为安全的房子里。

    许风扰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却不肯缓和。

    屋里还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屏幕光亮,衬得她面色越发苍白。

    对面那人可能放弃叨叨,停顿片刻后,又嚷嚷道:“你今天那事又上热搜了。”

    “嘿,这热度厉害啊,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媒体说你恃才傲物,耍大牌了。”

    “明明就是飞机晚点,你着急赶过来演出,”那人叹了口气,替许风扰申冤。

    紧接着她话音一转,诧异喊道:“不是,你真和阿金吵起来了?”

    许风扰没说话,嫌她太过吵闹,只“嗯”了声表示答应。

    阿金是燃陨乐队的经纪人,电话那头是她的乐队队友及好友、吉他手——楚澄。

    说话声再一次停下,不知道这人又在v博上瞧见什么,许风扰没问,清楚这人半点都憋不住事,肯定会在看完之后,大声和她嚷嚷。

    许风扰偏头看向另一边,手机旁边是树纹玻璃杯,冰块在水里漂浮碰撞,冒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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