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警告:【宿主,赊账有风险,请谨慎操作。】沈慕雪没理会,滑过虚拟的界面,注意到了【迷情香】,介绍写着【迷情香:香气迷人,吸入后使人神魂颠倒,难以自控。】
她点击了一下。
一只冰凉的瓷瓶落入手中。
【叮咚,本次消费扣100积分,当前积分-200】
沈慕雪抚摩着瓶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系统似感多言无用,默默隐退。
“让开,沈慕雪在哪?叫她出来,我有账要和她算!”
院中突然喧闹起来。
沈慕雪抬头,只见沈乐瑶身穿杏黄华服,带领贴身丫鬟青芽,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自家小丫头尽力阻挡:“我家小姐身子不适,此刻正在休息,请二小姐行个方便。”
沈乐瑶使了个眼神。
青芽猛地甩了小丫头一巴掌:“小贱人,也敢阻拦二小姐。弄脏了她的衣服,小心你的手。”
小丫头跌倒在地,还想阻拦。
旁边的大丫鬟兮香忙踹了一脚:“蠢材!二小姐也是你能惹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敢挡道。”
“惹不起二小姐,难道还惹得起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来源。
沈慕雪身形凹凸有致,较之前更添几分姿色,虽仍是一副柔弱之态,但浑身散发着让人不禁生畏的气势。
沈乐瑶毫无惧色。
她欺负沈慕雪早已成习惯。
她不信,一个习惯了逆来顺受的人,还能反咬一口。
她高傲地说:“沈慕雪,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找你算账……”
“啪——”
沈慕雪上前,狠狠地给了青芽一巴掌。
这一巴掌出人意料。
青芽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她回过神来,尖叫着要和沈慕雪拼命:“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清漪迅速站到沈慕雪面前,握住青芽的手臂。
从齿间挤出几个字,“自讨苦吃!”
随后,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青芽瞬间胳膊脱臼,腰椎受创,身体软瘫下去,痛得昏厥过去。
沈乐瑶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我家丫头莽撞,还望二妹不要见怪。”
沈慕雪语气平和,仿佛刚刚那惊人之举不曾发生,“二妹此行,可是有事寻我?”
沈乐瑶惊惧地瞥了眼清漪,又望向瘫倒在地的青芽,心中防线彻底崩溃。
沈慕雪的声音刚落,她猛地尖叫起来:“杀人啦——”话音未落,转身就逃,慌乱中还跌了两跤。
沈慕雪和清漪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沈慕雪轻轻摇头,上前扶起安兰,轻柔地摸了摸她脸颊:“疼不疼?”
安兰嘴角挂着血迹,却硬是抿着嘴,摇头道:“不疼。”
沈慕雪疑问道:“沈乐瑶之前也不是没闯过,今天怎么就拦她了?”
“小姐以前待她那么好,她竟趁着小姐不在,夺了小姐的亲事。安兰不喜欢沈二小姐。”安兰说着,泪水不禁滚落,“都是安兰没用,没能拦住她们。”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
沈慕雪心生怜悯。
她掏出丝帕,为安兰拭去泪水,“想不想做我的贴身大丫鬟,从今往后就在我身边侍奉?”
“真……真的吗?”安兰又惊又喜,不敢置信。
兮香连忙阻止:“小姐,这万万不可。她不过是个粗活丫鬟,手脚笨拙,怕是服侍不好小姐。再者,按规矩,每个院子只能有一个贴身大丫鬟。”
言下之意,安兰若成了大丫鬟,她的位置何在?
安兰也自知不够机灵,低头不语。
沈慕雪冷淡地扫了兮香一眼道:“你不是总抱怨二小姐那边赏赐多,在我这儿受委屈吗?那好,你就去服侍二小姐吧,免得我委屈了你。”
兮香从小服侍她,即便偶有狡猾偷懒,沈慕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但全权交给兮香打理院子,还给予信任,但这些年在沈乐瑶欺凌之下,兮香从未挺身而出,反倒是常叹在她身边的日子艰苦。
彼时,沈慕雪心怀歉疚,觉得自己亏欠了这个患难与共的丫鬟,于是处处忍让,以至于宠得她比主子更像主子。
重生后,她不愿再委曲求全,维护那些虚伪的亲情、以及爱情,乃至主仆情谊。
“小姐,我没有……”
兮香察觉到沈慕雪的转变,忙跪地哭泣,“我对小姐忠心一片,天地可证,求小姐别让我离开。”
“心意已决,求也无用。”
沈慕雪起身向外走去,清漪拖着昏迷的青芽随行,安兰也紧随其后:“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入秋了,该去讨回那十六年来拖欠的月钱。”
清漪接口道:“顺便把家里那摇摇欲坠的家具也换了。”
“嗯。”
三人边说边往外走。
兮香闻言,背上寒毛直竖,月钱本是按月发放,而且一直是她在领。
她私吞银两,骗沈慕雪说是账房未发。
沈慕雪从未为此争执过。
兮香暗自得意,积攒了不少私房钱。
如今,一旦东窗事发,她难逃其责。
兮香想了想,不再跪着不动。
回屋取了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第9章
迷情香派上用场了
兮香揣着银两,直奔沈乐瑶所住的灵妍院而去。
沈乐瑶正打算去找沈慕雪算账,一见兮香,火气不由自主往上冒:“沈慕雪派你来的?你回去替我告诉她,别以为没了娘亲在,她就能一手遮天。做了错事,总得付出代价……”
“二小姐,青芽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兮香连忙澄清,随后拿出银子,说明来意。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这事要是传到大小姐耳朵里,我这条命就算交待了。如果二小姐能帮我渡过这难关,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沈乐瑶半信半疑地听着。
兮香又接着说:“二小姐不想知道,这一个月大小姐失踪期间到底发生何事吗?韩二夫人说是带大小姐返乡探病,但大小姐是如何离开的,您最清楚不是吗?”
这话一下触动了沈乐瑶的心事。
她曾为了能与凌凡成婚,费尽心机,两人在府中已多次私下相会。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沈慕雪虽美若天仙,但凌凡还不是被她吸引。
可婚事早由丞相的原配夫人在十六年前定下,连帖子都换了,京城无人不知。
想要改变这门婚事,除非沈慕雪名声受损,侯府才有理由退婚。
因此,她与凌凡设计,将沈慕雪诱至城郊别院。
凌凡为了前程,还将沈慕雪献给了章侍郎的儿子章德文。
谁料别院突遭火灾,章德文丧生,众人皆以为沈慕雪也随之而去。
金氏为了隐瞒真相,便宣称沈慕雪私奔了。
谁知一月后,沈慕雪不仅活着回来,身边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婢女。
一切都不再按她的剧本走。
沈乐瑶心中微感不安,思量片刻道:“好吧,我帮你这一次。但关于沈慕雪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办。”
兮香连忙跪拜:“感谢二小姐,日后我定对二小姐言听计从。”
沈乐瑶让人拿着银两去账房,以月钱名义归还给沈慕雪。
不一会儿,仆人慌张地回来报告:“二小姐,大事不好了,大小姐领了月钱,还要求开库房,要核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沈乐瑶一听,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韩家是将门独女,当年的陪嫁队伍绵延数里,嫁妆摆满了两条街,皆是老将军的战功所得,尤其是那套赤金翠玉玛瑙首饰,价值连城,足以令皇宫里的娘娘们都黯然失色。
这份嫁妆绝不能落入沈慕雪手中。
沈乐瑶即刻吩咐:“告诉账房的下人,就说钥匙在母亲那里,得等母亲回来再说。”
沈慕雪没有清单,又无凭据,时隔十六年,未必认得清哪些才是她的东西。
等母亲回来,随便挑些不贵重的给她就好。
沈乐瑶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机智。
不久,仆人回报说沈慕雪离开了。
沈乐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她去哪里了?”
“出府了。”
出府?
沈乐瑶察觉不对劲,立刻决定:“跟紧她,看看她究竟搞什么名堂。”
街道上熙熙攘攘。
沈慕雪吩咐了清漪去做事,自己则领着安兰步入一家茶馆的雅间内。
那许久未曾发声的系统,忽地活了过来:【主人,探测到陛下就在近处,何不借此机会联络感情,为将来入宫铺路?】
沈慕雪闻听陛下竟然就在这家茶馆里,颇感意外。
但她手头还有要务在身,实在无暇去勾引男人。
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心里有谱。”
系统沉默了。
此时,清漪轻轻叩响厢房的门扉:“小姐,人已带到。”
门开,一名男子步入。
竟是位身材不高,相貌平平的男子。
系统选择了沉默,心中暗道:罢了,我还是隐形吧,
楼下大厅中。
沈乐瑶目睹那男子进入沈慕雪的房间,立时拊掌大笑:“沈慕雪啊沈慕雪,本以为你还留有几分清高,却不料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待会儿抓住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看谁还说那些传言是空穴来风。
届时,母亲便能从大牢里回来了。
但,这样一场好戏,怎能缺少凌凡哥哥的身影?
沈乐瑶派人去请凌凡,自己则紧盯着二楼的动静。
没过多久,两个丫鬟被逐出房间。
她愈发肯定沈慕雪在与那男人私会。
心中期盼着凌凡快些到来,好一同去捉奸。
三层的厢房内。
陛下斜倚在圆背椅上,听取大理寺卿江子陵汇报燕州洪水灾害以及流民进城的情况。
余光不经意间掠过窗棂,正巧望见门口守卫的清漪。
清漪在,意味着沈慕雪也在此地。
心中不禁浮现出那位柔弱无辜,宛如小白兔般的小女子。
陛下心头微澜。
“陛下,现下大部分财资已转为粮食送往灾区,剩余的远远不足以安置流民,依臣之见,不妨倡议官员捐款……”
江子陵话音落定,连呼数声陛下,后者才恍然回神。
“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由你负责。”
江子陵拱手应答:“遵命。”
空气沉寂了三秒。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那还不退下?”
江子陵脸色一僵:“微臣告退。”
江子陵离去后,陛下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去,请清漪过来。”
……
这边厢,沈慕雪已谈妥事宜。
男子欲离去,沈慕雪连忙说道:“今日劳烦大人亲临,实属冒昧,为保双方名誉,请大人从后门离开。”
此人正是京兆府尹孙黎。
“应当如此。”
他深深朝沈慕雪一礼,“多谢姑娘深明大义。”
随后自后门悄然而去。
事情办妥,沈慕雪要了一壶碧螺春。
提壶轻晃,却未饮一口:“大厅第二排的第三桌坐着我的一位友人。请将这壶茶送予她,并告知是店家赠送。”
随后在托盘中放下一锭碎银。
“多谢姑娘慷慨。”
店小二即刻送了出去。
沈慕雪摩挲着白瓷瓶,嘴角上扬。
她早知沈乐瑶在尾随,当下不过是顺水推舟。
那就瞧瞧,究竟是捉谁的奸。
大厅里。
沈乐瑶焦急等待之时,小二为她送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她连想都没想,一饮而尽。
不久,她便感到口干舌燥,全身不适。
她并非不解风情之人。
自然清楚这种反应意味着什么。
她试图压抑,可那股热流仿佛从骨髓中涌出,让她难以自制。
恰于此时,凌凡从门口步入。
沈乐瑶急忙扑了上去:“凌凡哥哥,你总算来了。”
“瑶儿,找我有何事?”凌凡话未毕,便察觉沈乐瑶的手不安分地在他的怀中游移:“凌凡哥哥帮帮我,我快要不行了……”
四周的目光纷纷投来。
凌凡连忙按住沈乐瑶的手说道:“瑶儿,你先冷静。”
“我好痛苦,我需要……”
凌凡忙捂住了她的嘴,一边吩咐人开二楼一间雅间,一边匆忙将沈乐瑶带了进去。
第10章
别怕,有我呢
三层雅间里。
皇帝听完清漪的话,浓眉紧锁:“她去找孙黎何事?”
“小姐只吩咐,务必带人前来,其余未有说明。”
皇帝沉吟片晌,实在难以琢磨她与京城府尹有何牵连。
难道是为了案件进展?
皇帝起身,踱至窗边,眼色微动:“让那小丫头先回避。”
“遵命。”
......
室内,沈慕雪耳畔墙那边的呼唤声此起彼伏,脸上挂着一抹讥诮。
不愧是商城的“杰作”。
确是威力不凡。
时至此刻,是时候掀起一番波澜了。
私订终身,足以撼动舆论。
沈慕雪活动着四肢,正欲出门,却不料屏风后踱出一身影,威严冷峻,眼神深邃,正是皇帝。
“公,公子——”
沈慕雪未曾料到皇帝会突然造访,一时愣怔。
“你很意外?”
皇帝迈步向前,骤然抬起沈慕雪下巴。
冷冽的目光在她面庞游移,仿佛审视又似探究,让人难以揣摩。
皇帝心中实则好奇沈慕雪适才所为。
但不愿袒露身份。
于是话锋一转:“伤心吗?”
那女子的呼喊不绝于耳,沈慕雪瞬间醒悟。
皇帝定是撞见了凌凡与沈乐瑶的一幕。
故而特来关怀她。
沈慕雪轻吐一口气,往日或许心有戚戚。
但如今……
只觉自己昔日眼拙。
视糟粕如珍宝。
“些许悲伤在所难免,但如果更觉得庆幸。”
沈慕雪清澈的眼眸满是认真,“从前年少无知,错以为自己倾心于凌凡,直至——凌凡将我作为筹码舍弃,差点令我命丧黄泉,我才恍悟,他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我悲叹的是,十六载光景方才识人真面目。而我更感庆幸,若非他的绝情,我又怎会明白,能与公子相遇,才是真正的幸运。”
沈慕雪羞涩地瞥了皇上一眼,随即迅速移开了目光。
这一瞥仿佛有魔力,极为诱人。
皇上轻抚着她那细嫩如脂的肌肤,仔细端详着沈慕雪的面庞。
声音略带沙哑:“真的吗?”
“嗯。”
沈慕雪踮起脚尖,在皇上的喉结上轻轻一吻。
皇上的喉结微微颤动,眼神深邃无垠,随即低下头,将这撩人的小精灵纳入怀中。
她显得十分生疏,承受起来有些艰难。
情势失控之下,沈慕雪的齿尖不慎碰触到了皇上的唇。
“嘶——”
皇上微皱眉头,退后些许,指尖触碰到唇部,发现了血迹。
但他的呼吸依旧急促,显然已被情愫所动。
“您没事吧,公子?”
沈慕雪望着那抹血色,紧张得快要哭出来,“我,我不太熟练。要不,我们还是别再亲了吧。”
当然,她是故意的。
她又不傻,怎会无意间咬到对方。
她只是以此方式向皇上表明。
她未经世事,青涩而又笨拙,就像一张纯净的白纸。
哪个男子不渴望在这样一张白纸上亲自描绘属于自己独有的色彩?
紧接着——
“没关系,是我心急了。雪儿不懂,我慢慢地教你。”
皇上轻抚过她那即将落泪的脸颊,捧住了她的后脑,又一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温柔而缠绵。
皇上自然感受到了这一切。
他感到非常满意。
自己的人,就应当由自己来调教。
皇帝在那圆润的肩头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沈慕雪惊呼一声。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皇上,雪儿哪里做错了吗?您为什么要咬我呢?”
皇帝忍俊不禁。
真是个单纯的可人儿。
“这儿,我也要尝一尝。”皇帝这才发觉她竟穿着束胸衣。
光是看着就觉得憋闷。
皇帝不悦地说:“以后不准再穿这个。”
正当气氛欲进一步升温,皇帝的余光捕捉到沈慕雪紧束的腰部,脸色顿时一沉,所有的兴致都烟消云散。
“你即将成为母亲,怎可如此打扮?若是勒坏了我们的孩子,你该如何担责?”皇帝严厉地质问。
沈慕雪被吓得愣住了,盯着皇帝阴沉的脸庞,足足呆滞了三秒。
随后,她默不作声,拉过衣物就想穿上。
皇帝伸手阻拦:“你这是做什么?”
他显然看出沈慕雪生气了,不开心了。
但他并不习惯去哄人。
况且,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对。
沈慕雪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颗颗滚落在脸颊,如同雨滴打在梨花上,让人看了心疼。
皇帝最讨厌女人哭泣。
他愈发恼怒:“是你要回来的,现在却又害怕了?想用这种方法来掩饰什么吗?”
等到她的腹部隆起,他会亲自告知沈丞相。
但他绝不会允许沈慕雪因为这事儿,而让皇家血脉受半点委屈。
沈慕雪不语,只是继续哭泣。
皇帝的耐心耗尽,起身离开了床榻。
沈慕雪以为他要离去,连忙赤足追上,从背后环抱住皇帝,抽泣着说:“公子别走,这个孩子乃是公子赐予我的礼物,我怎会害他?外面的人都说我与人私奔,还想找出所谓的奸夫。我怕这样会连累到公子……”
听了这话,皇帝的心软了大半。
沈慕雪仿佛怕他离开一般,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说:“公子请放心,我只是回来取回母亲的遗物。事情一了,我便会自愿去庄园静养,悄悄地将孩子生下。这可是公子的骨肉,我疼爱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他?”
皇帝感觉到后背被泪水浸湿,怒气全然消散,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情的女子。
曾经痴恋那个负心汉凌凡,誓死守节,最终却是所托非人,遭到背叛。
而他救了她性命,她便把他当作神明一样崇拜。
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也要为他诞下骨肉,期待他的怜悯。
真是太傻了。
“为何不早告诉我?”皇帝转过身,将沈慕雪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呢。”
沈慕雪终于松了口气。
得到这一句承诺,实属不易。
皇帝伸手擦拭她的泪水,却总也擦不尽,叹了一口气,低头再次吻上了那小巧的唇瓣。
沈慕雪自然展现出她的温顺,任由他索取。
对于自己的人,皇帝从不客气。
尤其是这位全心全意眼里只有他的女子。
亲昵之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床上。
皇帝欲解沈慕雪的鞋袜时,她连忙按住他的双手,羞涩地说:“孩子……”
“只是靠近。”皇帝低声保证。
沈慕雪无言以对。
她未曾料到,男人的温柔手段如此之多。
感受到他的变化,沈慕雪心中不免惊讶,这么大的存在,第一次自己是如何承受的?
好在,皇帝顾虑着孩子,真的没有进一步。
然而,她也未能幸免。
沈慕雪不住地轻唤:“公子,轻点,轻点……”
皇帝俯下身在她耳旁,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唤我裴翊。”
第11章
不解风情的家伙
沈慕雪睁眼时,夜色已深沉。
她正要起身,耳边突地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睡醒了?”
萧熠竟还未离去,静静坐在桌旁品茶。
发丝纹丝不乱,衣衫一尘不染,举止间尽显高贵与傲骨。
沈慕雪心头讶异难掩。
她略一思索,试探着问:“公子有何吩咐?”
萧熠搁下茶杯,淡淡道:“过来吧。”
显然,确实有话要说。
沈慕雪急忙下榻,赤脚走向萧熠,立于其前。
秋风已带凉意,萧熠见状,一手揽过,让她坐上了膝头。
“以后不准光脚走路。”
沈慕雪环抱着萧熠的颈项,笑得狡黠:“我就知道!公子会心疼。故意的呢。”
萧熠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就没看出你如此顽皮?”
“这叫得了宠爱便放肆嘛。”
萧熠被她逗笑,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支晶莹芙蓉玉簪:“虽然我无暇多陪,但不会丢下你,明白吗?”
这玉簪雕琢的芙蓉活灵活现,花瓣薄如蝉翼,轻微摆动间仿佛有光芒流动。
精致非凡,工艺超群。
沈慕雪的眼里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以至于忽略了他话中隐含的几分真意。
萧熠将玉簪插入沈慕雪发间,轻抚着对方的下巴来调整角度,目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脸上。
女子容颜如画,唇瓣因肿胀而更显娇嫩,清纯若山茶,流转的眼神中又透着不经意的妩媚。真是既纯且惑。
萧熠的喉结微动一下:“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