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怎么办?”夏晚急的也准备滑下去。“你别下来了,我有办法。”说着他把棍子别进捕兽夹里,“小姑娘,你别怕,等会我使劲撑开夹子,你就把腿快速拿出来,知道了吗?”
苏蓓脸色苍白,弱弱的点点头。
夏晚又缩回脚,便着下面喊,“怎么了?出来了吗?”
“姐姐。”
“嗯,蓓蓓,你还好吗?”
“好了,出来了。”陈付能回道,“但是,夏老师,她这个脚是走不了路了,这坡我背着她,也上不去,只能抄小路了。”
“哦哦,好。”夏晚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没关系,陈叔,你带蓓蓓先回去,我原路返回就行。”
“哎,那你回去慢点,我在路上看见其他人,再让他们来接你啊!”陈付能嘱咐了一声,便背起了苏蓓。
手电灯光照射有局限,夏晚来时并未记路,走了一段,就找不到脚印了,刚准备开口喊人,脚下一塌。
“啊~”
整个人瞬间失重掉落了下去。
雪地下面是个石洞,整整三米多高,夏晚觉得这一跤摔的差点骨头都散架了,揉了揉肩膀,捡起地上的手电,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第49章危险危险
连忙捂住自已的嘴巴,顺着光束再次看过去,真是是一条蛇,有胳膊粗正盘一团在冬眠。
夏晚脸色惨白,手脚都僵硬了,这种难受同之前在宿舍看到蛇完全不一样,那时她的身边还有阿绪。
举着手电照向头顶的凉凉的月色,有些绝望的想,谁会发现她不见了呢?
林安看着林绪又骑车出了门。
听到夏晚也上山了,就再也坐不住了,即使知道有人在她身边,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才会安心。
骑到山脚下,再往上只能徒步,走到半山腰,陆陆续续看到有人下山,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林绪在半路拦住了李秀荣,“李婶,你看到夏老师了吗?”
“刚上山的时候还在呢,现在没看到,她和老陈一组的,我和你说啊,陈柱还想着吃天鹅肉,还想和夏老师一组,这我能让吗?黑灯瞎火的,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啊……”
林绪没有时间再听她絮叨,匆匆告辞,接着往山上跑。
“哎,阿绪啊,许主任闺女都找到了,老陈带下山了,你还上去干嘛?”李秀荣对着他的背影喊。
他很快消失在山间的雾色里,林绪脸色很冷,他刚一路上来,并没有看见她下山,陈叔都回去了,她又在哪里?
雪地里容易迷失方向,况且是夜晚,她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林绪打着手电仔细辨认脚印。
夏晚抱着膝盖坐着,鞋子已经湿透了,这会儿已经冷的快没了知觉,她忽而感到绝望,奔涌而来的害怕溢满了每滴血液。
她抱紧自已,第一次感到这样孤单害怕。
他排除了最多最杂的脚印,也排除了较大的脚印,于是他沿着剩下几条路摸索过去。
饶是如此,他也走错了好几回,山上的雾气越来越厚,人也越来越少,愈发安静起来。
林绪用手电照明,雪地里反着光,让道路没那么黯淡,他走到一处看到了一排印着花朵的脚印。
他跟着走过去,就看到地面有个大洞,再往前一点,他看见了里面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夏晚听见脚步声,抬起眼睛。
隔着薄薄的雾色,他喊,“晚晚。”
那么大声音。
光束打在她的脸上,夏晚扶着石壁站起身,轻声说,“阿绪,你找到我了。”
灯光扫了一圈,林绪终于看清了下面的情形,呼吸一沉,谢天谢地,现在是冬天,猛兽都在沉睡。
夏晚手指冰凉,反应过来以后冲他打手势——下面太危险了,你去找人吧。
然而下一刻,林绪就从洞口跳了下来。
直到她走到自已面前,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了恐惧,她被圈在有他的方寸之地,夏晚颤着眼睫看他,再也无法抑制住情绪,带着很重的哭腔。
“你下来干嘛啊?下面很危险,你没有看到有……”
他抬手轻轻抱住她,低声凑近她的耳边,“别怕!”
夏晚怔了怔,然后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抽噎着,“你是不是傻?”
他想他是的,要不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这里,明明知道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他应该放手,可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放心不下,但是此刻又庆幸他来了。
林绪凑近她,才发现她冷的厉害,嘴唇都在微微哆嗦,紧紧将她裹进怀里。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慢慢冷静下来,他胸膛的温度,薄薄的一层肌肉下,她的额头触及到他的心跳声。
张扬极了,像鼓点一样。
他抱的很紧,她此刻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暖。
林绪没有说多余的话,没有责备,没有质问,这样的夜晚,他暖心的一如往昔。
年少的爱本如火一般热烈,不懂克制是什么,但是面前的少年,清醒的近乎残忍,可是爱就像打喷嚏,是忍不住的。
她此刻莫名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她吧。
他说,“我送你上去。”
夏晚从他怀里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林绪脱下最外面的羽绒服裹着她,然后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踩着他的肩膀上去。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上去。”
夏晚信了,踩着他的肩膀,林绪让她扶着石头壁,然后他慢慢站了起来,她的手臂刚好够到洞口。
林绪沉默着,握着她的小腿,骤然眼前一黑,身形也跟着晃了晃,夏晚惊叫了一声。
“对不起。”他极力稳住脚步,无声的把她往上送。
夏晚半个身子上去了,咬着牙往上爬,总算出了洞口。
林绪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浑身脱力,瘫坐在地上,仰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只看到小小的一团,趴在洞口看着他。
他原本发烧就还没好,今天修了一天车,又跑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现在确保她安全了,心里憋的一股气瞬间散了,他看不见夏晚什么表情,她此刻想必也看不见自已的表情,他可以毫不掩饰自已的情绪,深深的看着她,慢慢勾起嘴角,黑色在黑暗里是最好的保护色,他在觊觎天上的月亮。
夜色凝重,他冲她打了个手势——你先走。
看清他的动作,夏晚执拗的摇头,“不,你先上来。”
林绪身上又冷又热,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想这样睡过去。
然后女孩还没有离开。
“阿绪,你怎么了?”
林绪想说,“我没事,夜里很冷,你快回去。”
突然脸上掉下一滴水,他伸手摸了摸脸颊,才发现她在哭。
他好像又把她惹哭了,他怎么那么坏。
慢慢阖上眼,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夜深忽梦少年事,不知过了多久,林绪突然醒来,因为在梦里,他抱住了月亮,冰冰凉凉,让他忍不住用温热的脸颊蹭了蹭。
睁开眼的时候是一片混沌,约莫过了两三秒,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触了触他的额头。
林绪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还冷吗?”夏晚轻声问。
他环视了一圈,还在洞底,两人的外套都披在他身上,她只着单薄的里衣,刚皱眉,她就缩进了他的怀里,“我冷。”
感受到怀里钻进来的冰凉的身子,林绪无声舒了一口气,抬手覆住她的肩膀,扯了扯衣服给她盖好。
“还冷吗?”
“不冷了。”
夏晚抬眸,突然问,“阿绪,你生病了,是那晚吹了风吗?”
“不是。”
“冬天的风,我早就习惯了。”他说这话极其平静,好像他真的习惯了这种寒冷,小时候,这样的风雪夜都没能冻死,现在自然不会。
她的眸光颤了颤,伸出手,他摸到他的脸颊明明冷的跟冰渣子似的。
“骗人。”难得露出属于小女儿的娇俏,“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说你不冷,结果冻感冒发烧了,你说你有办法出去,结果晕倒在洞里,等我下山再找人回来,你就冻死了知不知道?”
第50章以爱为营
林绪默了默,没有反驳,大抵知道自已的行为确实不对。
寂静中,夏晚的胳膊越过他的腰,环住他,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他隔着黑暗投向不远处盘踞的蟒蛇,身体僵住,任由她抱着。
“所以阿绪那天说的话也是骗人的对不对?”
那天明明说了很多话,但是他就是清楚的知道她问的是哪句,终于嘴硬反驳了一句,“不是。”
“骗子。”夏晚不满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没吭声,她又惺惺的收了手,“阿绪,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我害怕受委屈,但是不怕吃苦的。”
听着他的心跳,女孩脸颊绯红,“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人待我这样好了,你真的忍心,让我和别人在一起,看他责备我娇气、爱哭。”后面越说越夸张,“那人可能会嫌我笨、无趣,跟我动手,你想我能打的过谁啊!我爸妈更不可能帮我了,你就任由我被别人欺负啊!”
林绪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不会的,你这么好,别人梦寐以求,怎么会忍心苛责你。”
“哼。”夏晚松开他的腰,气鼓鼓的盯着他看,对视了半晌,又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不会再有人珍惜我了,等你有天走出了大山,就会看到外面形形色色的女孩子,我一点儿也不好,性格温吞又爱逃避现实,这样的我根本没有光芒也不耀眼。”
林绪的唇抿成一条线,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眼睛,轻启薄唇,“不会,别人再好也不是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喜欢我喽!”
女孩轻轻眨了眨眼,蝶翼一般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微微有些痒。
林绪脑袋就这样卡壳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只喜欢我,那你以后还找女朋友吗?还是以后会再喜欢别人?”
林绪偏过脸,不答。
她不依不饶,仰着脸凑到他眼前,“会不会找女朋友?”
他无处可避,只能迎着她的视线,连耳尖热的红透了,他觉得他大抵又发烧了,木着脑袋缓缓的摇了摇,而后又轻轻点了点。
“喜欢我?还是别人?”
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眸子,少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
咚,咚咚,咚咚咚
林绪的心脏忽然开始狂跳。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对视了很久,突然听到很轻的一声,仿佛是林绪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一直都是你。”
脑中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就绷不住了,说完甚至想哭,那感觉混合着喜悦和悲痛,仿佛知道身处绝境的情况下,突然迎来了一线虚幻的希望。
还是不确定的再次问她,“晚晚,和我……未来很苦,你知道吗?”
她轻声回答,“我知道,我不怕。”
转而一思,夏晚伸手进口袋里摸索着,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林绪发觉,循声垂眸。
一张绿色的银行卡放在了他的掌心。
她说,“这是我上大学这些年的积攒,不多,我浅浅算了一下,应该够两年上学的费用。”
他默在原地,不敢抬头。
她再度抱住他的腰。“阿绪,等等我可以吗?”
林绪恍惚,张张口想说,“晚晚,你真是……好的让我舍不得放手。”
可是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洞外除了风,终于听到了一些人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有人喊,“夏老师在这。”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昏昏沉沉的靠在林绪的胸膛,“谁啊?”
“有人来救我们了。”
夏晚一个激灵就醒了,“阿绪,我们有救了。”
他缓缓一笑,“嗯。”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里面还有一个人。”
大家都纷纷涌过来,围在洞口,夏晚这才红着脸从他怀里起身。
还好这一夜有惊无险,苏蓓早被送去了医务室,还好没有大碍,只是捕兽夹生了锈,又见了血,需要打一针破伤风。
就是这一针闹了半个小时,苏蓓怎么也不愿意,许燕春什么办法都用尽了。
苏蓓就一句,“不打。”
卫生室里围了一屋子的人,都大眼瞅小眼的,毕竟不是自家孩子,也不好直接上去动手。
平时许燕春也就依她了,可是这危及生命的事,她也不敢马虎,“蓓蓓啊!就一针,很快就好了,这个叔叔打针一点都不疼的。”
苏蓓低着头不吭声。
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这才引起了她Z63的注意,抬起眼,在人群里环视了一圈,指出那个人,“你笑什么?”
孙硕原本还有些愧疚,毕竟没有及时告知她山里的危险,更何况她是老许的闺女,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此时觉得这丫头就应该让她在山里待一夜才好,消消她的锐气。
“我笑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你以为你是小宝宝啊!这么人多看着,你羞不羞,要我早就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了。”
又夸张的笑了两声。
苏蓓凶巴巴的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想看完这场猴戏回家睡觉。”说完还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陈劲也在一旁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孙硕今天开大了啊,这么勇。
这么多人,苏蓓也还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也是好面子的,“谁怕打针了,来就来。”
没想到孙硕误打误撞,就让苏蓓这样爽快的答应了。
那一针下去,苏蓓还是身上一麻,眼角泛着泪花。
打完针,她朝着孙硕招招手,“你,过来。”
“我不过来,我要回家睡觉了。”孙硕扒在门框上,不肯进来。
实在是她的脚上绑着绷带,行动不便,只好软着声音,“我有事请教你,麻烦一下。”
孙硕还是狐疑的看她一眼,想着她打针也实在可怜,还是慢吞吞的过去了,“请教什么?”
“请教怎么扔石子,你手伸出来。”
“哦。但是看手干嘛,要看技巧。”孙硕还是乖乖的伸着手。
苏蓓猛然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让你笑我。”
孙硕忍痛捂着手,上面赫然一排牙印,还好没有破皮,“你是狗吗?”
苏蓓扬着下巴。
“好男不跟女斗。”孙硕看在许燕春的份上,忍了。
拉着快笑的撅过去的陈劲出了门,“再笑,我也给你来一口。”
陈劲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上,“现在胆肥了阿!”
“不敢不敢”,孙硕狗腿式的赔着笑。随口问了一句。“哎,你爹都回来了,怎么还没看到夏老师啊!”
找了一圈,才发现唯独少了夏晚。
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又进了山。
这样的冬雪夜,明明很累了,夏晚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这一夜狐狸小姐觉得小兔子先生终于进了她的圈套。
从此以后,她要好好照顾小兔子先生,给他多多的阳光,给他多多信任,多多的自由,多多的爱,所有的美好,都想给他。
第51章爱情里的傻瓜
花香和晨雾搅在一起的时候,林绪推开了院门,却没想到,入目的不是远处的青黛,攀檐鸟儿,而是立在门外的夏晚。
“这么早?冷不冷?”
夏晚始终定定的看着他,在他发声询问时,才缓缓扯起了嘴角。
“不冷,晨跑,顺便过来看看我的男朋友。”
林绪轻笑,“好看吗?”
夏晚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愣了一瞬。
他忽而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她温热的身子。
“嗯,真的不冷的。”
夏晚微仰头,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应了他的问题,“好看。”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两人闻声分开,小家伙一身红色秋衣秋裤,半眯着眼睛,晃晃悠悠走到门口,然后脱了裤子,对着墙角开始撒尿。
半天之后提好裤子,拖着没那么合脚得棉鞋吧嗒吧嗒往回走,路过夏晚身边,也没抬头,悄么声儿的哼了一句,“……夏老师怎么和哥抱一起了,什么奇怪的梦?”
夏晚:“……”
林绪:“……”
被人点破就突然就害臊了,还一大早跑来过调戏人家,夏晚低头盯着的自已脚尖,这会儿不好意思的劲儿上来了,哼哼唧唧道,“那个,我先回去了。”
她刚起身要走,结果忽而被林绪攥住手腕,停在原地。
“我送你回去。”
夏晚应了声好,又想起他也这么早起,问,“你是不是有事啊?也这么早。”
“嗯,有事。”
夏晚转头,错愕的对上他的眸子。
他说,“去见你。”
“哦。”
她看着他,慢慢勾起嘴角。
忙活了一整个学期,学校开始放假了,掰着手指头数数,他们两个能够见着面的日子,也实在少的可怜。
夏晚伸了懒腰,放下批改试卷的笔,跑到办公室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直到那边自动挂断,始终无人接听,想着或许到了年关,张英女土估计忙着做头发,买新衣呢。
又走到操场上,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恰好下课铃声响起,预示着今年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因为要放假了,因为要过年了,小孩子都是欢欢喜喜的。
人反而越长大越对过年没了期待,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和她打招呼,夏晚笑着点点头,遇到调皮的学生,也不忘多嘱咐一句,回去要注意安全。
她转回头,眸光落向楼梯口的两个正在拉扯的学生。
出声喊道,“陈劲,你拦着王然然干嘛?”
陈劲扯了扯书包带,“夏老师,她不舒服我好心帮她送试卷,她非不要。”
男孩嗓门又大,好几个人闻声看过来,孙硕也上下看了她一眼,“班长,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啊?”
她还能有什么不舒服,不就是女孩子的那几天,这个大嘴巴精,王然然又气又恼,狠狠的踩了陈劲一脚,抱着试卷跑了。
陈劲抱着脚,蹦到夏晚面前,控诉道,“夏老师,你看,我听你的话,帮助女同学,她还不领情,瘦瘦巴巴的劲儿还不小,我脚都踩骨折了。”
“被小姑娘踩了一脚还委屈上了啊!”夏晚拍拍自已的旁边,示意他坐,“还男子汉大丈夫呢!”
陈劲哼哧哼哧的说,“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
“嗯,敬你是条汉子。”夏晚朝他拱拱手,陈劲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位老师,真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