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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豁然开朗:“小桃,谢谢你,你想读书吗?读好多好多的书?”

    小桃愣住了,“少爷,小桃不懂,什么是读书?”

    我忽而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连忙改口:“我是说,你想上私塾吗?”

    小桃下意识地摇摇头:“奴婢不敢,私塾是不收女孩子的……”

    我思虑良久,拍案而起:“那我就开一间,只收女孩子的私塾,不收费,我让大夏的女子都有学上,我要让她们知道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天空,你们不应该是后院中的解语花,你们可以是鸟儿,可以是风,可以是你想成为的任何……”

    小桃虽然不懂,但也深知其中的不易:“少爷,这很难地实现。”

    我下定了决心,眼底浮起一团希望:“千难万阻,亦无惧,你愿意陪着我吗?”

    小桃笑着说:“只要少爷需要,小桃永远都在。”

    深夜我躺在床上,很快地进入梦乡了。

    梦里我看见了一个少女,她睡在宫殿的角落,由于天气的寒冷,身体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我没忍住想要去摸她的头顶,却发现她的样子忽而蜕变成了南宫宁的样子。

    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神情凝滞,双眼却微微泛红,看着我说:“阿钧,你逃不掉的,上天入地,我一定会找到你……”她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的腿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无法挪动半分。

    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后背一凉。

    “不要不要……”

    下一刻,我就被吓醒了,身边漆黑的环境,让我的心瞬间沉到肚子里了。我这才惊觉,身上的里衣早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

    刚刚的梦,太真实了,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太恐怖了。

    我下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辗转难眠,关于前世的记忆一定一点地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哥哥死了;嫂嫂死了;小桃死了;最后自己也死了,徒留爹爹一个人,用板车拖着两个长长的棺椁,在大雪落的最大那日,砥砺前行。

    每次想到这里的我的心像是被烈火灼烧。

    第32章

    翌日,我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爹爹突然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燕儿,你可愿意,代你哥去京城相府提亲?”

    我有些诧异:“我去提亲啊?爹你疯了吗?连个媒婆都不请?”

    “你胡说什么?这不是圣上突然传旨说想见见你,提亲这事你哥不能擅离职守,不能与你同去,我非召不得入京城,你娘亲身体不好,你顺道去京城就把这事办了,婚书我写好了,你到时候就帮你哥说点好话……”

    我百无聊赖地点点头:“什么时候去?去多久,那儿将军府还能住人吗?”

    我爹自信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吾儿放心,爹爹已经打点好了,明天一早你和九公主殿下一起启程,乘坐一辆马车回去,因为你兄长打了胜仗,今年圣上特许我们能在京城过年,正好你就在京城等我们回来吧……”

    “我不要……去可以,我不要和九公主一起去……”

    我爹闻言叹了一口气,“钧儿,你还要任性吗,去京城的路途遥远,你让爹爹如何能放心?”

    听到这里,我简直快要疯掉,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刚准备在郾城试着开一个只收女子的私塾,现在突然告诉我要回京城了,难道剧情是无法被更改的吗?

    我爹还想念叨什么的时候,不过被我打断了:“哎呀,好好好,爹爹,我知道了,我自己骑马去,就骑您之前送我的小白马,现在许久没骑了,估计长大不少,爹爹您再给我换个马鞍就好。”

    “钧儿,京城规矩森严,哪儿可不是你想骑马就能骑马的地方。”

    父亲突然板正起来,“其实我也不想让你去,可是圣上点名要见你,事到如今为父也没有办法了,为父镇守边关多年,即便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你要注意的作风,莫要让人落下了口舌。”

    我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爹爹……我会安分的……”

    父亲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后,终于放我走了。

    回到房间后,我躺到床上,放空大脑。

    我:【系统,圣上为什么要见我?】

    我:【上辈子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情况,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系统:【检测到为止bug,查询不到,不过目前没有危险提示,应该不是坏事,况且京城所具备的教育资源更加的肥沃,我建议宿主可以去京城发展,说不定会更容易成功。】

    听到系统说的话,我忍不住地点点头。

    我:【系统,你能保证我的家人不出事吗?】

    系统说:【只要宿主积极完成任务,我可以保证,无论是谁,都无法伤害您的家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系统说完这话我的心瞬间沉到肚子里了。

    外面天上乌云蔽月,就连星光也黯淡,夜凉如水,孤寂清冷。

    南宫宁一个人独坐在屋檐上,欣赏着夜色,她偏执的内心,令她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执迷状态。她仿佛在心里筑起了一座无形而坚固的碉堡,无人能打动她的内心。

    第33章

    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除了燕钧。

    这些日子,她像是一个小偷,偷窥着燕钧屋内的烛火,随着烛火的熄灭,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再一次地熄灭了,

    她固执地感受着这十几年来她唯一感受到过真切的善意,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燕钧一瞬间就疏远了她。

    她像是一个无罪的人,瞬间被判了死刑,永永远远得不到一丝上诉的机会。

    分明她能感觉,燕钧是喜欢她的,到底为什么,她想问问燕钧,为什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躲着她,又为什么要先接近自己,然后再抛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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