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应该是刚来这里没多久，还不懂什么是皇权，什么是封建社会。

    我不喜外人吵闹，对他说。

    “淮贵君，如果你没别的事，就回去吧，以后也不必过来请安。”

    司徒淮却不准备就这么离开，他轻佻眉骨：“王君，你知道女帝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吗？”

    我抬头看向他。

    就听他继续说：“因为女帝说了，我才是她的真爱。”

    我喉咙中都是苦涩，抬眼看向门外，没有经过太监通传，踏进来的南宫宁。

    “是吗……陛下也这样认为吗？”

    第3章

    南宫宁自然是听到了司徒淮的话，躲避着我的视线解释。

    “阿钧，淮贵君和其他男子不同，你身为后宫之主，别同他计较。”

    我心中一刺，原来年少情深，终究抵不过岁月漫长。

    南宫宁把司徒淮带走后，藏书阁又只剩下，我和小桃两人。

    小桃忍不住替我愤愤不平：“王君，这淮贵君也太不守规矩了，您怎么都不惩治他？”

    我轻轻拂去一本藏书上的灰尘，忍不住重重地咳嗽起来。

    用手帕捂住嘴，就看到手帕上都是鲜红。

    我都快死了，哪有空生司徒淮的气？

    再说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司徒淮敢这般离经叛道，还不是仗着南宫宁对他好吗？

    我惩治他，又有何用？

    几天后。

    冬至。

    红墙，红瓦，大雪纷飞。

    我站在御花园，看着融化在手心的雪，久久失神。

    今天是南宫宁与我互许终身的日子。

    从前她说过，往后年年今日都会陪着我。

    可今天却多了一人。

    御花园里，司徒淮一袭红装，大雪之中亮眼无比。

    他手持长剑，在梅花树下肆意耍舞。

    南宫宁对我说：“阿钧，你看他，舞剑的动作，一招一式，是不是与从前的你很像？”

    我看了一眼，心间有些颤抖，“是挺像的……”

    “什么时候你也能为孤，再舞上一段。”

    我细细摩挲着南宫宁放在桌上的佩剑：“陛下，你忘记我拿不起佩剑了吗？”

    南宫宁一瞬沉默，似乎是在回想从前，眸中闪着寒光。

    十年前夺帝之争，为了保护南宫宁，我被当时的太子南宫决掳走，严刑拷打下我被挑断了手筋骨，即便后面再接上，这辈子再也无法拿起重物。

    南宫宁安抚地将我揽入怀中：“阿钧，你贵为我的夫君，不需要你再拿起剑了，你受的苦，孤都知道……你不必一次次地提醒孤，孤发誓日后定会护你周全。”

    她这话让我如坠深渊。

    我看着南宫宁，心疼得像被针扎，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时，司徒淮走了过来。

    南宫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他。

    看着二人琴瑟和鸣，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最后一年，她要移情别恋呢……

    良久，我再度开口。

    “陛下，明天我想出宫去看看嫂嫂……”

    我还未说完，南宫宁蹙着眉，不愉地开口。

    “你贵为王君，怎可像寻常人一般随随便便行走在大街上，若是想见什么人喧她进宫便好……”

    听到这话，我只能点头。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着，那种苦涩的滋味沁人心脾。

    曾经她答应过我，只要我想出宫，便随时都可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自己寝殿，回去的路上，宫外放起烟花。

    我忽而想起，我穿书进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