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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但她也明白,这是离开上古遗迹的必经之路,没有退路可言。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多谢金道友提醒,我会小心的,你也要保重。”

    金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木阮阮。

    木阮阮知道,金明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心中一定也对这幻境充满了忌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都有自己难以割舍的执念。

    而这幻境,正是利用这些执念来迷惑人心,让人沉沦。

    木阮阮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石门前,仔细观察着那颗红色的晶体。

    晶体表面光滑如镜,内部却仿佛有火焰在跳动,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木阮阮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她知道,这颗晶体就是触发幻境的关键。

    她伸出手,轻轻地将手掌贴在了那颗红色的晶体之上。

    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晶体上传来,木阮阮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周围的景象也随之扭曲、消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

    第372章

    幻境里

    木阮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喧嚣的街道。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高楼大厦反射的刺眼阳光,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尾气味,都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抬手挡了挡阳光,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现代科技带来的陌生感和不适感很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仿佛尘封的记忆被缓缓打开。

    她太久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在修真界待久了,身边的一切都是古朴的建筑、清新的空气,以及朴素的生活方式。

    那些现代科技带来的记忆,已经很久不再出现,此刻重新涌上心头,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缓缓迈出脚步,脚下踩着坚硬的水泥路面,与修真界柔软的泥土截然不同。

    高耸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熙熙攘攘的人群步履匆匆。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混杂的味道,让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在她适应着周围的环境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变化,周围的街道和人群如同被橡皮擦擦去一般,逐渐消失在虚空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气派的豪宅,欧式风格的建筑,白色外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宽敞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显得精致而优雅。

    木阮阮眼中出现奇异之色,她微微张开了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是她以前的家,在她父母还没有离婚之前的家。

    她上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这里,曾经和父母一起在庭院里嬉戏,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冰冷的铁艺大门,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让她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二楼紧闭的窗户上,仿佛要透过那厚厚的玻璃,看穿时光,回到记忆深处。

    她眼中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涌动,怀念、怅惘、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交织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她终于下定决心,白皙的手指搭上冰冷的铁艺大门,指尖传来金属特有的凉意,也仿佛触碰到了尘封的过去。

    她微微用力,沉重的大门发出低沉的“吱呀”声,缓缓向内打开。

    原本寂静的庭院,随着大门的开启,瞬间被一股喧嚣的气息侵入。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热闹的人声、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隐约的音乐声,一同涌入她的耳中。

    她迈步踏入,视线越过精心修剪的花圃,落在了豪宅敞开的大门内。

    奢华的水晶吊灯倾泻下璀璨的光芒,将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

    男士们身着笔挺的西装,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礼服,精致的妆容在灯光下更显妩媚。

    他们三五成群,手持高脚杯,谈笑风生,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醇香和食物的诱人气息。

    木阮阮的出现,如同投入宴会厅的一颗异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上月白色的衣裙,材质轻柔飘逸,与周围珠光宝气的礼服格格不入,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仙子,带着一种不属于现代都市的清冷和优雅。

    无数道目光带着诧异、审视、甚至一丝惊艳,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窃窃私语声如同细小的电流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但没有人敢真正上前询问。

    她仿佛未曾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神色平静,步履从容,径直朝着记忆中某个方向走去。

    她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和力量,仿佛目标明确,无人可以阻挡。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好奇打量的面孔,如同清冷的月光掠过湖面,不带一丝温度,却又令人心生敬畏。

    人们在她强大的气场下,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原本的喧嚣声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逐渐降低。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的容颜,精致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如远山黛,眸似秋水盈,肌肤胜雪,红唇如樱,美得令人窒息,让人仅仅是看着她的脸,就忘记了她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忘记了原本想要探究的疑问,只剩下纯粹的惊艳和震慑。

    她穿过宴会厅,拾阶而上,在二楼的走廊尽头停下,最终停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前。

    门板紧闭,与一楼热闹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安静。

    门内隐约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低低的啜泣,又像是压抑的争吵,混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她的眉梢微微蹙起,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伸出手,握住黄铜门把,轻轻转动,却发现门把纹丝不动,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她并没有因此停顿,也没有任何犹豫,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再次握紧门把,手腕发力,猛地向下一压。

    “咔哒”一声脆响,门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木门应声而开,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屋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靠窗的沙发上,一个年轻女人正红着眼睛,眼眶里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她愣愣地看着突然闯入的木阮阮,眸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她比记忆中的母亲年轻许多,此刻还只是个少妇的模样,眉宇间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青涩。

    她仔细打量着木阮阮,总觉得对方过分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轻声问道:“你是……?”

    木阮阮没有立刻回答,她目光沉静,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人,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刻在心里。

    半晌,她才缓缓地迈开脚步,向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女人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刚要再次开口询问,却看到木阮阮径直绕过她,走到沙发背后,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小心翼翼地抱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阮阮,你怎么在这里?”女人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色间带着明显的慌乱。

    站在一旁的男人,也露出了略带慌乱的神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木阮阮抱着小女孩的胳膊微微一顿,动作轻柔地揉了揉怀中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抬起头,好奇地看着木阮阮,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仿佛连之前听到的那些伤心事都忘记了。

    她眨巴着眼睛,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你是仙女姐姐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是熟悉?

    木阮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小了很多个号的小阮阮,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轻声说道:“嗯,我是。”

    她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窗外隐约传来宴会厅的喧闹声,与房间内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那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沙发上散落着几张揉皱的纸巾,还有一些被摔碎的瓷器碎片,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木太太,其实有的时候,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木阮阮没有在意屋里那个男人的存在,而是专注的看着女人。

    “不破不立,可能重新开始的生活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

    女人惊讶的看着木阮阮,她没有从木阮阮身上感受到恶意,甚至能感受到她是真心说这句话。

    好像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女子什么都知道。

    她看着被木阮阮抱到怀里的小女孩,又看了一眼木阮阮,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出现惊愕之色。

    “你……”她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却又没说出口,而是眼眶迅速蓄满泪水。

    她快速看向站在一边的男人,“你先出去吧,这位小姐是来找我的,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和男人说话,男人迟疑了下,最终点下头,转身出了门。

    等想顺手带上门的时候,看到门把手的样子,顿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直接离开。

    等男人离开之后,女人这才迫不及待的看着木阮阮,小声的求证,“你……是不是……”

    她话没说完,但是木阮阮点了头。

    “木太太,其实有的时候,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木阮阮的声音轻柔而沉静,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仿佛他只是一个模糊的背景,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不破不立,可能重新开始的生活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

    女人怔怔地望着木阮阮,红肿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忘了让它们掉落下来。

    她仔细地分辨着木阮阮话语中的含义,那份真诚和温和,像一股暖流缓缓注入她冰冷的心房。

    她没有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身上感受到一丝恶意,反而觉得对方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理解,仿佛能够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

    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对她此刻的处境,对她正在经历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木阮阮怀里的小女孩吸引。

    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好奇地打量着抱着她的人,眼神清澈而懵懂。

    女人的视线在小女孩稚嫩的面庞和木阮阮沉静的面容之间来回游移,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瞬间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

    “你……”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仿佛一个破碎的音节,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完整吐出。

    某种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像一道微弱的光,照亮了她混沌的思绪,却又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和茫然。

    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你先出去吧,这位小姐是来找我的,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这是争吵之后,她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和男人说话,甚至带着一丝客气的疏离。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女人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他狐疑地看了看木阮阮,又看了看女人,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转身向门口走去的时候,他的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他走到门边,手握住了黄铜的门把手,那把手在之前的有人进来的时候,似乎被粗暴地对待过,边缘处有些变形,不再圆润光滑。

    男人顿了一下,目光在那变形的门把手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拉开门,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女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窗外隐隐约约传来的宴会厅的喧闹声。

    等到确定男人已经离开,女人这才迫不及待地再次看向木阮阮,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求证,“你……是不是……”

    她的话语依旧不完整,却充满了期待和不安,眼睛紧紧地盯着木阮阮,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木阮阮温柔地注视着她,没有丝毫的迟疑,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人瞬间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仿佛失去了支撑。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荒诞离奇的梦,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认知和理解。

    这个年轻的姑娘,竟然是……是她女儿长大后的模样?这怎么可能?

    可是,那眉眼间的熟悉感,那种血脉相连的直觉,却又如此清晰而强烈,让她无法否认。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疑问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混乱不堪,完全无法理清头绪。

    第373章

    哪里来的邪祟

    “与其这般痛苦挣扎,不如快刀斩乱麻。”木阮阮语气平淡,将小女孩轻轻放到沙发上,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小阮阮却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像只受惊的小兽般不肯松手,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木阮阮没有强求,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任由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感受着那份小小的、却无比真实的依赖。

    女人怔怔地望着她们,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在眼底打着转。

    她看着木阮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问道:“所以,你是来自未来的她?”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继续问下去,“那……未来我会怎样?”

    木阮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回到了那些已经逝去的岁月。

    她的眼神中,有哀伤,有无奈,也有着一丝淡淡的释然。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你们之间,争吵不断,却又彼此牵绊,就这样又拖了五年,最终在我十二岁那年,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外面的那个女人接回了家,给他们的孩子改了姓,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那个孩子,仿佛要弥补过去那些年的亏欠。”

    木阮阮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而你,离婚后身体每况愈下,后来有一次出门,不幸遭遇了车祸,那一年,我十四岁。”

    木阮阮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只有那双眼睛,在提到“车祸”二字时,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轻轻刺痛了一下。

    “母亲出身豪门,自然明白,一个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在这世上会经历怎样的艰辛。”木阮阮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我成年后,便选择了离开那个家,独自一人,在这世间闯荡。”

    短短几句话,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女人的心里。

    她捂着嘴,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无法想象,未来的自己,竟然会经历如此的痛苦和绝望,更无法想象,自己年幼的女儿,竟然会在失去母亲后,独自一人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所以与其现在还拖着,明知道最终还是会离婚,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将你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木阮阮又看向女子,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心既然已经不在你的身上,那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这样的婚姻,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没了那个男人,你也可以选择新的人生,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生活。”木阮阮伸出手,轻轻握住女人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与女人冰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的手柔软却带着丝丝凉意,因为常年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指尖还带着淡淡的蔻丹香气。

    她似乎没有料到木阮阮会主动握住她的手,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所取代,眼底的泪光也变得更加晶莹。

    “不用再做一个被困在豪宅里的富太太,去成就你自己的人生,去实现你曾经的梦想。”木阮阮又看了一眼依偎在她怀里的小阮阮,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像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希望你在将来选择离开的时候,能够将孩子带走,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可以没有父亲,但是她不能没有母亲,没有母亲的爱,她会像一株失去阳光和雨露的小草,无法茁壮成长。”木阮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

    女人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真的在认真考虑木阮阮所说的话,仿佛在心中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木阮阮握住的手,感受着那份来自未来的女儿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希望。

    如果眼前这个未来的女儿说的没错,她根本看不到孩子长大,这让她很是难过。

    与其到最后还是闹到不得不离婚的下场,那就这样吧,女人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阮阮柔软的发丝,感受着女儿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不舍。

    在两人的感情还没磨灭得彻底的时候,趁机多要点东西,当做她重新开始的资金。

    她紧紧地抿着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其实她本身并不缺钱,毕竟她和丈夫结婚也算是联姻,只不过这个联姻因为两个人互相喜欢,而淡化了而已。

    都是门当户对,说不上谁攀附上谁。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和落寞。

    “我知道,我会提出离婚的。”女子看向小阮阮,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坚定,“日后我会照顾好女儿,就算离婚,我也会要孩子的。”

    她轻轻地将小阮阮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触碰到了什么,忽然之间,面前的世界晃动了一下,仿佛一块巨大的幕布被人用力地扯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木阮阮快速地拥抱了一下女人,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一只蝴蝶轻轻地扇动了一下翅膀。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再见,妈妈,我爱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世界开始崩塌,四周的景象像破碎的镜子一样,一块块地剥落下来,露出后面一片虚无的黑暗。

    女人捂着被灵剑洞穿的心脏,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痛苦,她似乎没想到木阮阮居然会说着这么温柔的话,却做这么狠的事情。

    “为什么?”世界在摇晃,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

    但是女人还是问出了口,她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带着一丝不甘和疑惑,哪怕她拥抱的双手只是成了一般的尖利,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木阮阮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苦涩,她轻轻地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因为我妈妈,根本不会这样。”

    她怎么会忘记呢?她的母亲,那个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却从未给予过她真正的母爱。

    自从父亲出轨,母亲的世界便彻底崩塌,她将所有的怨恨、痛苦和不满,都倾泻在了年幼的她身上。

    “如果你是个男孩,你爸爸就不会离开我们了。”母亲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次次地刺痛着木阮阮的心。

    “都是你没用,连自己的爸爸都留不住!”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仿佛木阮阮才是那个破坏了她们家庭的罪魁祸首。

    在母亲的心中,最讨厌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吧。

    木阮阮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她不相信感情,从来不认为感情可以长久。

    因为她身边的人,她的母亲,用她的亲身经历告诉她,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最靠不住的东西。

    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破碎。

    木阮阮破除了幻境,再次出现在了七彩琉璃山中。

    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消失的阶梯再次出现,一级一级地向上延伸,仿佛通往未知的远方。

    而金明的身影却消失不见,想来他还在幻境中挣扎,尚未脱身。

    木阮阮沉默地站在原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风轻轻吹过,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她抬起头,望着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阶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片刻后,她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很快木阮阮就发现眼前的台阶再次消失,脚下变成了柔软的草地,和一望无际的平原。

    远处,一道身影飘然而至,衣袂翻飞间,已至近前。来人面如冠玉,气质温润如玉,一双眼眸深邃而柔和,正是玉泉真人。他对着木阮阮伸出手,掌心向上,指节修长,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徒儿,我来接你。”

    木阮阮见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疑惑取代,她微微蹙眉,问道:“师尊,您怎么来了?”

    “为师担心你,所以特意来寻你,还好找到了。”玉泉真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伸手轻轻牵住木阮阮的手,那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走吧,为师带你回宗门。”

    木阮阮感受到那份温暖,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对玉泉真人甜甜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天真无邪,语气却带着一丝试探:“师尊不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吗?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

    “你一直不归,为师很是担心,所以才过来寻。”玉泉真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木阮阮,那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只有眼前的少女才是他的一切,“徒儿不是怪为师过来寻你吧?”

    “师尊寻我我自然是开心的,怎么可能会怪师尊。”木阮阮的笑容更加灿烂,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玉泉真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她继续往前飞去,身形飘逸,速度极快。

    很快,两人便回到了苍羽院。

    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混乱。

    两人从几名弟子口中得知,苍羽院最近怪事连连,许多弟子无缘无故地消失,整个宗门都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玉泉真人听闻此事,原本温和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愁容,他沉声说道:“徒儿,这事情关系到咱们宗门的根本,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原因,到底是何邪祟在宗门作祟!”

    “是,师尊,放心,我定会找到作祟的邪祟。”木阮阮躬身领命,转身离去,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几日之后,木阮阮再次来到玉泉真人面前复命,她神色凝重地说道:“师尊,徒儿已经找到那个邪祟。”

    坐在大殿中的玉泉真人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急切地问道:“哦?真的?是何方邪祟。”

    “师尊,这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离近点小声说话。”木阮阮微微低头,语气恭敬,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可。”玉泉真人点头,示意她靠近。

    木阮阮恭敬地走到玉泉真人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师尊,这邪祟就是……”

    玉泉真人侧耳倾听,神情专注,然而,就在这时,木阮阮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玉泉真人。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玉泉真人毕竟修为深厚,反应极快,他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但手臂还是被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他身形暴退,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厉声喝道:“你做什么?居然敢伤害师尊!”

    木阮阮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玉泉真人,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师尊?哪里来的邪祟冒充师尊,可真是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木阮阮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冲向玉泉真人,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寒光,向他笼罩而去。

    玉泉真人怒吼一声,身上灵光大盛,与木阮阮战在一处。

    两人身形交错,剑光闪烁,灵力激荡,整个大殿都充斥着凌厉的剑气。

    木阮阮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而玉泉真人则凭借深厚的修为,勉强抵挡。

    战斗愈发激烈,木阮阮的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玉泉真人逐渐落入下风。

    最终,木阮阮瞅准一个破绽,一剑刺出,正中玉泉真人胸口。

    “噗!”玉泉真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大殿的柱子上。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木阮阮已经欺身而上,一剑将他钉在地上。

    玉泉真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元婴小兽,正是幻体兽。

    这只幻体兽通体雪白,只有巴掌大小,一双眼睛血红,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它可以变换自己身形,成为进入幻境内的那个人心中最牵挂的人,从而让入幻境的人放下心防,将其斩杀。

    第374章

    海神祭祀

    幻体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猛地从灵剑下挣脱出来,原本雪白的毛发瞬间被鲜血染红,像一朵朵在雪地中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它双目赤红如血,闪烁着疯狂与怨毒的光芒,不顾身上的剧痛,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般扑向木阮阮。

    木阮阮眼神一凛,面对这困兽犹斗的幻体兽,她不敢有丝毫大意。

    手中长剑一抖,挽起数朵剑花,寒光闪烁,剑气纵横,迎向幻体兽。

    幻体兽身形灵活,在空中不断变换方向,躲避着木阮阮的剑气。

    它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锋利的獠牙,朝着木阮阮的脖颈狠狠咬去。

    木阮阮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幻体兽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剑反手一撩,在幻体兽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嘶!”幻体兽吃痛,发出更加尖锐的嘶吼声,它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疯狂。

    它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抓向木阮阮的面门。

    木阮阮面色沉静,脚下步伐变换,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躲,同时手中长剑不断刺出,在幻体兽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鲜血不断从幻体兽身上涌出,将它雪白的毛发染得更加鲜红。

    它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眼神中的疯狂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木阮阮看准时机,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猛地刺出,直指幻体兽的心脏。

    “结束了,孽畜!”她冷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嗷呜……”幻体兽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它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长剑穿透了它的心脏,带起一蓬血花。

    幻体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血红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

    木阮阮缓缓地拔出长剑,长剑上沾满了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地上幻体兽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疲惫。

    随着幻体兽的死亡,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

    大殿、柱子、玉泉真人,一切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熟悉的红色光芒。

    木阮阮发现自己竟然还站在原地,面前正是那块散发着诡异红色的晶体,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一场无比真实的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剑,剑身上还残留着幻体兽的鲜血,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木阮阮微微眯起眼睛,这个考验可真是恶毒,一环扣一环,居然将两个幻境套在一起,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只是以为一个幻境就过去,那就等于上了当,恐怕会永远迷失在这幻境之中。

    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足够警惕,才没有落入这陷阱之中。

    红色晶体在木阮阮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颜色慢慢褪去,原本妖异的红光逐渐变得黯淡,最后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如同最纯净的水晶一般,晶莹剔透。

    木阮阮不得其意,这晶体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心中疑惑,但还是伸手将透明晶体取下。

    晶体入手冰凉,触感光滑,入手的一瞬间,木阮阮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平息下来。

    随着透明晶体被取下,原本平滑的石壁上,原本没有路的地方,竟然缓缓出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台阶由青石铺就,每一块石头都打磨得极为平整,边缘处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木阮阮打量了一会儿,这台阶出现的如此突兀,难道是通往下一个考验的入口?

    她嘀咕了一声,“这应该是真正的台阶了吧?”这台阶看起来不像是幻境的产物,或许真的能带她离开这里。

    现在整条路上就只有她自己,并没有看到金明的身影,她猜测应该后面的闯关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做,每个人面对的考验都不相同。

    她握了握手中的灵剑,剑身冰凉,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一步步踏上台阶。

    灵剑上还残留着幻体兽的鲜血,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往上没走多久,果然那看到了第二个石门,这石门与之前的石门一模一样,只是石门上镶嵌的晶体并不是红色,而是蓝色的晶体。

    这块蓝色晶体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如同深海中的宝石一般,神秘而美丽。

    已经有了经验的木阮阮毫不犹豫的握住蓝色晶体,她能感觉到一股吸力从晶体上传来,将她的身体拉扯进去。

    她没有反抗,任由这股力量将她吞噬,身体也随之消失在石门前,只留下空荡荡的台阶和幽暗的通道。

    “噗通”一声巨响,打破了海面的平静。

    木阮阮只觉得身体急速下坠,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包围,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只在空中停留了短短一瞬,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如同秤砣一般直直地坠入海中。

    身处冰冷的海水之中,木阮阮却并未慌乱,她当机立断,迅速调动体内灵力,灵力如同听话的精灵一般,迅速在她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膜,将海水隔绝在外。

    紧接着,她心念一动,脚下的灵剑感应到主人的召唤,剑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带着她破开水面,冲天而起。

    “哗啦”一声,木阮阮带着一身水汽冲出海面,稳稳地站在灵剑之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又抬眼望去,眼前竟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海,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如同撒满了碎金一般,远处,海天一色,蔚蓝一片,美不胜收。

    不远处,一片金黄色的沙滩映入眼帘,沙滩上细沙柔软,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沙滩后方,是一片茂密的椰林,高大的椰子树挺拔耸立,宽大的叶子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只不知名的海鸟在空中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声,为这片宁静的海滩增添了几分生机。

    这突如其来的美景让木阮阮感到一丝惊讶,她御剑飞行,缓缓靠近沙滩。

    灵剑划破长空,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随着距离的拉近,沙滩上的景象也越发清晰。

    她看到几只螃蟹在沙滩上横行霸道,留下了一串串小小的脚印;还看到一些五彩斑斓的贝壳散落在沙滩上,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木阮阮在沙滩上落下,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上,感觉十分舒适。

    她收起灵剑,信步走到一棵高大的椰子树下,抬头望去,只见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椰子,椰子外壳青翠欲滴,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挥动手中灵剑,剑光一闪,一颗椰子应声而落。

    木阮阮接住椰子,用灵剑在椰子上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清甜的椰汁顿时流了出来。

    她举起椰子,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椰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让她精神一振。

    眼前的景色如此和平宁静,与之前的考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反而让木阮阮心中更加警惕。

    她一边喝着椰汁,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金色的沙滩上,除了她留下的浅浅脚印,就只有螃蟹横行留下的痕迹和散落的贝壳。

    椰林沙沙作响,海鸟的鸣叫声也显得格外悠远,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不过看了半天,除了远处海天一色,波光粼粼的海面泛起几朵浪花,这里似乎都是一副度假圣地的模样,她沉思一下,干脆在椰子树下坐了下来,柔软的细沙带着阳光的余温,舒适宜人。

    身上的衣服在灵力的作用下已经变得干燥,她将手中喝完的椰子随手一抛,椰子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木阮阮这才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眼,将自己的神识慢慢散开。

    “嗯?”木阮阮轻声嗯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平静的海面,目光深幽,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刚刚神识往海面延伸的时候,她居然发现了一座宫殿的轮廓。

    海底的宫殿,隐藏在幽深的海底,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不过可惜她的神识进入海底的时候,探查的范围也随之变小,只能隐隐看到一座宫殿的模糊影子,其他的还探查不到,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阻隔了她的神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细沙,却没有直接往海面去一探究竟,而是御起灵剑,化作一道流光,往之前神识探查到的一个镇子上飞去。

    这镇子靠海而居,规模不大,房屋多是低矮的砖瓦房,屋顶上铺着厚厚的茅草。

    木阮阮到的时候,正是清晨,早起的渔民刚打完鱼回来,渔船三三两两地停靠在简陋的码头上,码头上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还夹杂着海风带来的咸湿气息。

    空气中,还飘散着海鱼和海带的味道。

    渔民们将一筐筐新鲜捕捞的海鱼从船上搬下来,堆放在码头上,银白色的鱼鳞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一些妇孺已经在码头边上摆起了摊子,大声吆喝着售卖各种海产品,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木阮阮对这些凡人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她径直走进镇子,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来,打算伺机而动,先打探清楚海底宫殿的情况再说。

    这家客栈,门前挂着一个褪色的酒幌,上面写着“迎客来”三个大字,门窗都是木制的,油漆斑驳,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这个镇子平日里除了做海鲜生意的商人会偶尔来往,其他人鲜少踏足,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木阮阮对此毫不在意,她有种直觉,这一关的重点应该在那座神秘的海底宫殿上。

    只是如何前往海底,却成了一个难题。

    她随身携带的丹药中并没有避水丹,也没有可以避水的法宝,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虽然可以用灵力在体表形成一层防护,暂时潜入水底,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一旦入水,灵力必须时刻运转,稍有不慎便会呛水,而且灵力消耗巨大,难以持久。

    木阮阮在镇子上暂时住了下来,每日除了修炼,便是观察海面,试图找到进入海底宫殿的线索。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天色微明,海面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木阮阮正在客栈二楼的房间里打坐。

    突然,一阵喧闹声从楼下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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