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华树很开明。在自己家的主场，老爷子明目张胆的袒护，哪怕苏青竹名声不那么好，她往那里一坐，还是会有无数的年轻人上来主动跟她打招呼，以及敬酒。
苏青竹倒很愿意跟人喝，最近本来就嗜酒，再说了，这种场合其实她不那么喜欢，喝多了能早点退场。
她确实是早退场的那个，喝到脚步踉跄的时候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老爷子就让苏柏山去送了。
董清妙敢怒不敢言。
老实说，在这样的场合里，各方各面的人都在，是很适合继续深入交流的场合，她还想着让苏荣强能给他多介绍一些商场上的人给他认识一下，哪知道，老爷子让他去送苏青竹了。
苏青竹又不是非他送不可，有的是人愿意送。
但奈何，苏柏山听话，二话不说真就跟出去了。
“姐”，苏柏山出去之后，并没有看到苏青竹的身影。
就这么前后脚就没见着了，苏柏山有些无奈，拿了手机出来打，但苏青竹并没有接他电话，不知道是不想接还是没听到。
但，他得找，苏青竹喝多了，这要是有个好歹，他交代不了的。
其实苏青竹能听到苏柏山给她打的电话，她没接，懒得接，刻意等铃声停止了之后，才又将电话拨了出去。
她去了停车场，打完电话就一屁股坐在了车旁的小杆子上，昏昏沉沉的，在等段其扬开车来接她。
酒精上头，包被她丢在脚边，苏青竹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随时会从杆上滑下。
快要倒下的时候，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然后将她没什么力气的脑袋按在了肚子上。
“这都多久了，不想干别干了……”
苏青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反正她觉得很久了，头疼很久了，所以此刻不自觉火大。
苏青竹昏昏沉沉垂着眸子，看到有手将她脚边的包拿起，下一秒，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她惊呼了声，抬眸看到人的时候，她眯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好几秒，然后突然凑近，一口将人的耳朵狠狠咬住了。
“呲……”陆时野吃疼，垂眸看她。
苏青竹的眼底依旧不清醒，但她顺从自己下意识的牙痒痒。
陆时野没说话，直接将她抱往车边，将她塞进了车里。
他坐到驾驶座，苏青竹很快凑近，眯着眼睛满是酒气的凑近他，她将陆时野要系安全带的手拉下，然后就贴着他眼前看他的脸，最后直接抬手捧住了他的脸，“你今天怎么这么像？”
“趁我喝多了，故意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苏青竹哼哼笑，不屑又得意，她手上用力拍他的脸，然后开口，“你是不是想跟我睡？”
陆时野胸膛有些起伏，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特别是，他没醉他知道，苏青竹这话不是跟他说的，她这么露骨的话，是对另一个男人说的。
“苏青竹”，陆时野深吸好大一口气，才哑着声音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很不一样啊……”苏青竹拍他的脸，拍得更用力。
她笑得灿烂，眼底却越发迷离，捧住他的脸，凑近了，要吻上的时候陆时野偏了脑袋，苏青竹才有些如梦初醒的怔了怔。
这种被拒绝的感觉。
苏青竹深吸一口气，手抵上他胸口，有力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则是借着推开的力度，靠回了自己的座椅，不屑的冷哼从鼻腔里溢出，“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开车吧，我不稀罕”，苏青竹闭上眼睛，开口的时候语气很低，算不上失落，但不爽很明显。
陆时野看着她，看了好几秒，凑过去，然后手抬起贴上她后脑，将她从座椅拉起几分，吻了她。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青竹微微睁开眼睛，几秒之后，将他推开，给了他一巴掌。
“陆时野……”苏青竹看着他，被拒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清醒了。
“陆先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花了钱就睡你，现在不想花钱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占我便宜？”
苏青竹说完冷哼了声，推开车门下了车。
第27章
不值钱了
陆时野赶紧也跟着下了车。
但苏青竹虽然脚步踉跄，但走得特别快，左斜右倒的往前窜一般。
陆时野想快步跟上去，但很快又停住了脚步，因为苏青竹已经窜到苏柏山面前了。
“姐，怎么跑这了，爷爷让我送你”，苏柏山扶住她，眼眸抬起看不远处的陆时野。
“不用他送，一个玩腻了的按摩棒而已，也不用你送，你个私生子。”
苏青竹推开他，火气格外大，现在谁凑上来都是撞枪口。
“姐，你喝多了，我得送你”，苏柏山一如既往好脾气，但再次看向陆时野的时候，眼神却要凶很多。
陆时野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苏青竹说的话，他能听到。
“滚远点，一个个的，看着糟心”，苏青竹将他推得更远，自己抬脚要走，有车驶来的光亮照起，苏青竹停下脚步，转身看，看着车子到达自己面前，她最后脚一软，直接就坐地上了。
“苏小姐”，车门被推开，段其扬下车的时候看了看站着的两个人。
苏柏山他见过好几次，但陆时野，他是第一次真实见到，但也仅仅盯了两秒，很快蹲下身子，“苏小姐，路上有点堵，送你回去？”
“嗯”，苏青竹点头，这会倒没那么暴躁了，只是抬手，握住段其扬伸出的手臂，然后借着力费劲的站了起来，就那样踉跄着往车边而去。
将苏青竹护送上车后，段其扬转头看了一眼苏柏山，“苏少爷，我会安全送苏小姐回去，放心。”
段其扬上了驾驶座，在坐进去的时候瞟了一眼陆时野，但并不说什么。
车子很快启动了，驶离了他们的眼里。
苏柏山跟陆时野面面相觑。
苏柏山微挑眉头，干脆就迎着陆时野的目光，直接走向了他。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阳奉阴违，这么不信守承诺？”
“我没用过你们的钱，算不上应了你们什么，自然算不上违背承诺，再说了，规则一定要由你们制定吗？”
所有的一切，不管是跟苏青竹，还是跟苏荣强，那些他们自以为的交易，都不是陆时野能够决定的，他一直都被胁迫着，被推着走。
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可以选择，一直都是二选一。
“可我姐现在不喜欢你了，你再纠缠就不好看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陆时野语气平淡，看了他一眼之后直接转身回了自己车上。
陆时野回到车上之后就启动了车子，但开车的时候，胸膛还有些起伏，他将车驶离停车场，然后看了一眼副驾驶上苏青竹的包。
段其扬很快将苏青竹送到楼下，不过苏青竹已经靠在座椅睡着了。
他凑过去给她将安全带解开了，但，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苏青竹身上还穿着礼服，确实是好看的。
“苏小姐……”动作很轻的拍了她一下。
苏青竹酒品本来就一般，心情不好时候更甚，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皱眉头了，“吵什么？烦死了。”
“到了苏小姐”，段其扬看着她，声音跟着放低了几分。
苏青竹眉头没松，还是烦躁模样，但却任性的抬起了手，没说话，但这个动作并不难理解。
段其扬咽了咽口水，刚想伸出手就感觉到有车驶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推开了车门。
下车之后就看到陆时野的车子停在了旁边，下车的时候手里拿着苏青竹的包。
四目相对，段其扬朝他走了一步，然后伸出了手，“麻烦陆先生。”
陆时野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将包给他，目光更深了几分，带着莫名的探究。
那时候石磊给他发照片，他没觉得很像，但现在当面看着，还是有些相似的。
“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回去吧。”
陆时野的声音很冷，他从段其扬身边而过，然后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一拉开就看到苏青竹已经坐直起来了，脸色不悦看他。
“包”，陆时野将包递给她。
“你想上去？”苏青竹没看包，而是看着他的脸。
这段时间所有的潇洒和无所谓，在此刻又全都败给了这张脸，苏青竹倒不想抱着他说爱他，但确实有一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就想踩着他，让彼此都不好过。
凭什么她一个人难受和痛苦。
“我们聊聊。”
陆时野看着她，苏青竹这一刻竟看不出来，他是示弱还是比以前更无所谓了。
苏青竹眼眸偏开几分，看着的是段其扬，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段其扬嘴唇动了动，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苏青竹这才又将目光望向陆时野，她接了包，然后翻了一下，翻了几张钞票出来，递给他。
“我是说，我想跟你聊一聊，正常的聊一聊。”
陆时野垂眸看着那钱。
“头疼，老实说，我现在并不想聊什么，你要是想上去，这就是你的价格，不比从前了。”
真是不比从前，从前陆时野在她心里是宝贝，头发丝都属于她，现在，像打发乞丐，苏青竹自己不痛快，总有打击别人，让别人也跟着感觉到被侮辱的办法。
陆时野眼眸是暗的。
他在沉思过后，接了钱，随手塞进口袋，然后直接将苏青竹从车上扛了下来。
不是抱，是用从前的方式，像她每一次无理取闹时候，他扛起来走人一样，边扛着边闷声说别胡闹了一样。
当然，现在他没有说她别胡闹这句话。
苏青竹是挣不过陆时野的，也懒得费力气。
不过陆时野将她扛到门口的时候，她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陆时野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直接从她的包里翻了钥匙出来，将门开了。
“不进去？”他站在门边撑着门，反倒像主人。
“陆时野，你知道我在雨里等了你一天吗？”苏青竹脚步没动，看着他，终于问了这话。
答案就在嘴边，但陆时野的嗯声有些艰难。
苏青竹笑，悠09u57x悠点头，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
有些事，不需要真的说太多，就跟以前问他爱没爱过她一样，答案是显而易见，只不过，她有时候热衷于自欺欺人，现在突然觉得无趣罢了。
第28章
不由你做主
“我去洗个澡。”
苏青竹脚步还是有些飘忽，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陆时野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身影进浴室，然后将房门关上。
等着苏青竹洗澡出来，这是一件以前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自然，现在不同了，所以，时间才会变得格外的难熬。
没多大会，苏青竹从浴室出来，头发散着，披着浴袍，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柔和。
她朝沙发而来的时候，目光看着陆时野，恍惚里也清明。
“你也去洗个澡吧？”她在沙发坐下，靠在沙发，脚却抬起，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慵懒又性感。
“我上来不是为了……”
“你不想？”苏青竹抬眸看他。
“那你可以走了啊”，苏青竹目光望向门口，意味明显。
“苏青竹，我们能不能好好聊？”陆时野示弱，凑近了她几分，目光灼灼看着她。
“你在我这还能不能说得上话，那得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了”，苏青竹笑，迎上他目光，笑意更浓几分，“现在，不由你做主。”
陆时野纵然是个心肝宝贝，苏青竹也从来都更爱自己。
他们之间的来来往往，就像一分一分的计算题，加加减减，当结果到达零分，那便是空了。
拔河比赛也是如此，拉扯的过程中，谁都有占优势的时候，劣势也不气馁，但当裁判宣布结果了，也就不想再努力了，毕竟在拉扯的过程里已经用尽全力了。
“行吧，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苏青竹失笑着摇头，捏了捏眉间，起了身，再不看陆时野，自顾进了房间。
十多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推开。
陆时野的脚步在靠近，气息也随之而来，带着淡淡香味，是她的沐浴露味道。
苏青竹背对着他，并没有转头看他。
陆时野在她身旁躺下，转过去看着她的背，然后靠近，一点一点的吻上她的背和肩头。
苏青竹配合但不投入。
陆时野将她扳过吻她唇的时候，她没睁开眼睛，怕看到陆时野的脸，怕自己心软，也怕恨意上头。
但，最后还是睁了眼，她撑着身子趴到床边去开床头柜的抽屉。
将套子甩到床上的时候她抬眸，看到陆时野深幽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看着她。
在一起太久了，又每天闹得轰轰烈烈的，事太多很多东西就记不清了。
陆时野记不清楚他们是在一起多久之后就不再用这玩意了。
“我怎么确定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跟粟莉上过床？”
陆时野喉咙发紧，看着她的眼睛里是不可思议。
被苏青竹误会，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怕的是，苏青竹在这屋子里备了套子。
“你……”陆时野胸膛起伏，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自己愤怒，但这种愤怒老实说很陌生，跟苏青竹无理取闹任性跋扈时候的怒火不同。
“你跟他上床了？”好大一会，陆时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然我要为你守身如玉吗？我要在这住很久的，我怕寂寞，终归是要有人在这取代你的，你不会以为我还要等你吧，我当我们结过婚又离婚了，心里也就能接受了。”
四目相对，气氛很微妙。
苏青竹从来不需要解释，她需要的是选择，是对她坚定无疑的选择。
两个人落水，先救我还是先救她，这个问题可以有无数种答案，也可以有无数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要先救某个人，但，苏青竹不需要这些解释。
在她这里，没有选择她就是没有选择她，你救完别人，心安了，没牵挂了，再回头找我，对不起，我已经淹死了。
苏青竹受家庭影响很深。
任何的理由，都不能不被选择，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被放弃的那一个是要付出生命的，像她母亲一样。
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的爱情也不完美，甚至是个深渊，能救赎她的人也许不存在，也许存在于这个世界，但绝不是陆时野这样的，因为陆时野放弃了她，等同于把她推入了更深的谷底。
陆时野深深呼吸，还能有什么心情，他转身坐到了床边。
苏青竹没再管她，将套子收回，自己拉了被子睡下了。
本质上还是一样，还是那个苏青竹，她不痛快她一定有千百种方法折磨陆时野，让陆时野也痛苦煎熬，现在就是她的方式，不同的是，现在的苏青竹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在乎他了。
苏青竹轰轰烈烈的人，爱也好，恨也好，哪怕连报复她都得掷地有声。
房间里陷入沉默。
苏青竹将被子拉起盖住了自己半张脸。
十来分钟之后，身边的床垫再一次有塌陷感，陆时野又躺回了她身边，抱住了她。
苏青竹没动，也没说话，更没挣脱，两个人就那样躺着。
苏青竹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到底喝了酒，熬不过。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简单洗漱，出房间的时候，听到厨房有动静。
她双手抱胸站厨房门口看着陆时野的背影。
真实的陆时野跟段其扬不一样，看段其扬像隔着屏幕看电视里的人，看陆时野却是真实的，是真实会产生想要拥抱冲动的。
但，她这样的性格，很难再心无旁骛的伸出一把刀给陆时野了。
因为她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就会再次伤到她。
她没那么伟大，只是自以为伟大而已。
为你生为你死只是口号，真的被自己喜欢的人捅一刀，那种疼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苏青竹对待悲伤跟其他人不同，她习惯性伪装自己，她要这世界没了谁都照样转。
不然，她怎么欺骗自己熬过前面的那么多年？
这个世界没有父爱了可以转，她还能潇洒，这个世界没有母亲了还能转，她还能跟狐朋狗友玩乐，同样的，这个世界没有陆时野了，也得继续转，她还能找到无数个比陆时野更好更听话的人，长得更好，身材更好也说不定。
陆时野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收回目光继续弄早餐。
苏青竹看了他一会，然后又转身去了沙发靠着。
第29章
有病得治
陆时野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苏青竹已经又靠在沙发昏昏欲睡了。
他没急着叫她吃东西，而是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沙发后将双手轻按在她太阳穴处，给她按起了摩。
“分手了快一个月，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哪被什么女人调教好了呢……”
苏青竹说话时候依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但是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明显。
“我现在能说几句吗？”陆时野没反驳，手上也没停，而是小心翼翼开口问。
苏青竹享受着若有似无轻嗯了声。
陆时野垂眸看她，然后低声开口。
“以前我妈跟粟阿姨关系很好，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所以我妈平时会多照顾她。”
“但我妈自己过得也就那样，我爸喝多了就喜欢动手，后来他发现我妈很心软，好哄，就更肆无忌惮了，后来只要心情不好就打我妈，最后我妈忍无可忍反杀了他。”
苏青竹眼眸微微睁开了两秒，很快又闭了回去，没打断。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背后议论我家的事，所有大人看到我都像看到个小怪物，连小孩路过也要朝我丢石头，只有粟阿姨管我，管我吃管我喝，给我温暖。”
陆时野从小知道，人可以很温柔，软弱，也可以很强大，只看自己的选择。
他还是更愿意柔和一点的活，像他母亲那样，当然，如果真的被逼到一定程度，他也会选择狠了心，做一个最绝情的人，依旧像他母亲那样。
“我那时候就发誓，长大一定照顾她，给她养老送终。”
“她真的不容易，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已经很难，还加上我，邻居的笑话和指点她压力很大。”
“粟莉，我一直都只当她是妹妹。”
苏青竹又一次睁开眼睛，不过这次她缓缓抬眸看了陆时野，语气很低但很笃定，“不是，她看你的眼神不是哥哥。”
陆时野一时语塞。
粟阿姨身体不好，他真的没有太多精力去想粟莉对他什么感情，再说，退一万步，倘若粟莉真的喜欢他，那他就要抹掉良心再不管她们不理她们了吗？
“别给我讲道理和故事，我想要的你都知道，做不到，可能真的说明我们不适合。”
努力了，但真合不来。
他们之间甚至不能用谁对谁错来衡量，不过，被放弃和伤害的时候，那些疼痛是真的。
他们都是身处深渊的人，谁也托不起来谁。
“我做不到通情达理，你也做不到真的连头发丝都属于我。”
苏青竹看着他，很平静的说出这话。
这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的结果，他们两个之间出身以及性格的不同早早就决定了这个走向，但太喜欢，所以还是想要努力试一试，试到最后遍体鳞伤。
“在你看来，也许我是变态了点，但，我没那么坏，我对她们不错的，出钱出力，但你要为你的恩情和人情世故一定亲力亲为，我很想尊重你，但是，我做不到。”
她不能允许任何一个有野心有企图心思不单纯的爱慕者出现在陆时野身边，不想陆时野像她父亲一样，在那些不单纯的目光里轻易的沦陷，忘了自己身边已经有人。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他们很少也很难得这样的坦诚相待，但结果似乎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