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拿到黑子的龙君珩，听着有点不对，“豆蔻，我们下的什么棋？”已经把一只手藏于身后的姜豆蔻，说：“五子棋啊。”
龙君珩：“……”
姜豆蔻眨了下眼，“你不是说会吗？”
姜葵问：“小姑父，你不会五子棋吖？”
龙君珩确实没想到会是五子棋，一旁的紫鸢欲言又止。
若是小昭在的话，肯定会告诉姜豆蔻，龙君珩三岁就不玩五子棋了。
“会。”
“那就开始呗，输了别哭啊。”
姜豆蔻兴奋的搓搓手。
猜拳分出胜负，姜豆蔻拱了下姜葵，让她先走。
姜葵知道怎么玩五子棋，拿着白棋放在一个位置，“小姑父，该你走啦。”
等下的差不多，后面连成五颗就能收棋。
不过，这个玩法，先走的人有优势。
可这个优势，在不会记棋盘的姜葵这，等于没有。
但姜豆蔻也不会看着她输。
姜葵拿着白子，迟疑道：“小姑姑，咱们走这里可不可以呀？”
姜豆蔻挠挠头，“可以是可以，但这样不就让他这边连成线了？先给他堵死这边。”
“那好吧。”
这样教的太多，龙君珩不说话，姜豆蔻都有点不好意思。
等她喝了一口水，定睛一看，姜葵已经走岔了道。
这一局，毫无疑问的输了。
龙君珩拿着毛笔，微笑道：“豆蔻，为夫给你画个蝴蝶可好？”
姜豆蔻很没爱的把姜葵推出去，“你跟小葵下的，在她脸上画。”
没想到姜葵输了还挺开心，笑眯眯道：“小姑父，我要蝴蝶和花花。”
姜豆蔻不忍直视。
这傻孩子……
“豆蔻，愿赌服输。”
最后，龙君珩在姜豆蔻脸上画了一只蝴蝶，在姜葵脸上画了一朵小花。
傻孩子还问：“好不好看呀？”
姜豆蔻心塞道：“好看。”
又玩了几局，姜豆蔻和姜葵轮番上，终于赢了一把。
俩人逮着龙君珩，在他脸上可劲的画。
等石桂花来问他们还要不要吃烧烤的时候，看到三个大花猫，忍不住乐了，“你们快去洗洗吧，等下烤肉吃。”
一听有好吃的，姜豆蔻把手帕拿出来，等龙君珩凝聚水球洗脸。
主要是懒得去房里洗。
三人洗干净脸，再去烤吃的。
那边玩叶子牌的人，还没收工。
绿芜倒是早早的守在烧烤架前。
有姜青蒿、阿香、红袖和蓝英帮忙，倒是不怎么费劲。
比起玩叶子牌，石桂花也更喜欢做些吃的。
除了有玉米、茄子、韭菜、鸡翅、生蚝、羊肉、五花肉、鱼肉之外，还有金针菇、香菇和腊肠。
其中，金针菇跟蛤蜊和年糕，加上秘制辣酱一起煮，味道非常好。
烧烤的香味飘来，打完最后一把叶子牌，众人围过去等吃。
先是每人一碗蛤蜊，还有一碗珍珠奶茶。
接下来，想吃什么自己去烤。
姜豆蔻端着一碗蛤蜊，说：“总不能让我嫂嫂一直忙着吧？想吃就自己烤，有嫂嫂指导，烤出来一定能吃。”
龙君羡点点头附和道：“自己去烤，别有一番风味，咸淡也能自个调。”
这话主要是说给太后听。
只是没想到，太后平时不动手，烤起东西来，还像模像样。
挂好的花灯，被晚风吹动，忽明忽灭。
但明月皎洁，不用烛光，也能看清。
这顿烧烤吃了许久，等回去已经是半夜，刚好是宵禁的时辰。
讲真，如果不是龙君羡三人在，姜豆蔻跟龙君珩就在那边睡下了。
反正第二天龙君珩也不用上早朝。
月光温柔，夫妇俩走在回房的小路上。
“玩到这么晚，还好把母后给带上了。不然她要是知道的话，指不定怎么伤心。”
本来把家宴移到中午，就是为了早点休息，结果大半夜才回。
说到这，姜豆蔻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们家族的孩子，在母体的时候，是不是会吸收能量？”
她给绿芜喝了好几杯灵泉水，吸收的特别快。
龙君珩微顿，“据书上记载，若非龙族后裔怀孕，必须以玉晶蕴养。上回从蕴灵国带回的玉晶，足够用到皇嫂生产之时。”
“那上次我们从祠堂回来，待的地方，是哪里？那张大床，也是玉晶做的吧？”
“嗯。底下有法阵，不能抬走。”
听完，姜豆蔻想想也是。
离得那么远，现在还能每天走一遍，要是肚子大起来，一点也不方便。
看到房间，姜豆蔻直接往里跑抢浴室，“我先进，所以我先洗！”
把其他人打发走，龙君珩浅笑着跟上。
霸占了浴室，姜豆蔻刚把睡衣放好，就被龙君珩从背后抱住。
姜豆蔻侧头看他，“你进来干嘛？”
龙君珩在那张小嘴上啄吻了一下，“为夫今日答应母后，要好好喂饱夫人，自然是来履行承诺。”
姜豆蔻：“……”
是这么个意思吗？
但送上门来的美人，姜豆蔻是不会拒绝的。
第190章
承载记忆的晶石
吃完早午饭，夫妇俩才去国师府。
连国师都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当然是要试一试。
虽然姜豆蔻对国师府不太熟悉，但龙君珩在这住了好些年，连暗门钥匙在哪都一清二楚。
姜豆蔻跟着龙君珩从一个花盆底下，把钥匙摸出来，再拐弯到楼阁侧面。
只见龙君珩按了几块板砖，一堵墙从两边分开。
“这么厉害？”
闻言，龙君珩微勾着唇角，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罢。”
“哦。”
走进阁楼，龙君珩又从里面按下机关，关上了那一堵墙，带着姜豆蔻下了一个暗室。
底下非常宽大，一点憋闷的感觉都没有。
有着好几排木架，摆着不少古书，中间有个类似台子的地方，有两个大蒲团。
墙壁上有九块玄色晶石，质地有点像玉，又有金属的光泽。
“那就是历代国师的记忆？”
龙君珩微微颔首，“不错。我们要找第一任和第二任国师的记忆，也就是最大的两块。”
“大小为什么不一样？”
姜豆蔻开玩笑似的说：“难不成活得越久，晶石越大？”
龙君珩却道：“是力量越强，承载的晶石越大。不过，国师通常是活得越久，力量越强。听闻第一代国师，活了近四百年。”
“四百年？！”
姜豆蔻震惊了，“那岂不是超级人瑞？”
龙君珩笑了下，“嗯。”
俩人小心的将第一任国师的记忆晶石捧下，放在台子上。
龙君珩开启法阵，台子四周发着淡淡的白光。
姜豆蔻感知到四周充满了温和的能量，好奇的望着龙君珩。
坐在姜豆蔻对面，龙君珩道：“以前我体内的力量失控，国师便会带我来这。”
只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怎么吸收这里的能量，只觉得很舒服。
“难怪你这么熟。来吧！”
姜豆蔻看着那块大晶石，问：“这要怎么做？”
“手放在晶石上，将自身的力量灌入其中，我会念法咒。”
“国师连这个都教你了？”
说实话，姜豆蔻很怀疑国师是想培养龙君珩当下一代国师。
龙君珩只道：“小时候闲得无聊，背了一下。”
“那行，我开始咯。”
话音刚落，姜豆蔻便将异能灌入。
还以为会需要很多力量，然而没过多久，姜豆蔻便发现里面满了。
古老的咒语从龙君珩口中念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渐渐的，姜豆蔻“看到”了那个久远的时代。
那时候，他们居然是住在海里的。
后来，海底宫殿变成了被彻底封死的墓穴。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条黑龙的贪念。
由于龙君珩是念咒语的人，所以，记忆的进程也是由他操控。
姜豆蔻感觉晶石的力量弱了些，便往里加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夫妇俩终于看完了那段冗长的记忆。
结束后，龙君珩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姜豆蔻像是在看电影，可龙君珩不是，对方所有的情绪，受到的伤害，他都会感同身受。
看龙君珩那么难受，姜豆蔻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还好黑龙是在第一代国师这就被杀了。”
要是再看第二个国师的记忆，也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缓了一会，龙君珩说：“豆蔻，麻烦你再打开第二代国师的记忆。”
姜豆蔻不能理解，“为什么？黑龙不是死了？”
“我有预感，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黑龙仅仅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宝物，黑龙一族绝不会受到牵连，也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非要复活。
“那好吧。”
姜豆蔻把第一块晶石放回去，再拿了第二块晶石过来，“很不舒服就停下。”
龙君珩微笑道：“好。”
最后不仅看了第一、第二代国师的记忆，还看了三、四、五代国师的记忆。
从这些上千年的记忆中，龙君珩找出了一些问题的答案。
比如黑龙从何而来，再比如龙族的力量为何会越来越弱，甚至两代只有他能彻底化龙。
但得到的答案很杂，龙君珩的头被这些长长的记忆，撑的几乎要爆炸，全身汗涔涔。
姜豆蔻喂龙君珩喝了些灵泉水，可这只能补充体力，对精神消耗没太大用处。
“要不回去躺会？”
听到自家媳妇的话，龙君珩往她身上一靠，闭上双眼，声音带着些疲惫的沙哑，“劳烦夫人守一会。”
姜豆蔻摸了摸他的脸，把人带进空间，“来，躺这。”
发现换了个地方，龙君珩还是乖乖躺在她腿上，长手搂着她的腰身。
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不知不觉变成了龙形，尾巴圈着姜豆蔻。
这眼睛都没睁开过，姜豆蔻既心疼又好笑的撸了下大龙头，还扯了下长长的龙须。
大银龙只是蹭了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将所有的记忆整合好，龙君珩发现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两条会背叛的黑龙。
之后更是想要分化龙族。
族群分分合合，还真长时间分开过。
而那段时间，出现的异兽特别多，也极为凶猛。
龙族因此死了不少族人。
以前的龙族蜕皮变强，不会被天雷劈。
在第四代国师的那个时代，一条黑龙怂恿跟随他的龙族，吃了不少普通人，引来天雷惩罚。
被劈死的龙，又被黑龙做成了嗜血傀儡。
而妖龙的传言，也是从那时候流传下来的。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龙君珩觉得，那些黑龙，很有可能是同一条。
捋清楚这些，龙君珩睁开眼，发现姜豆蔻靠在他的龙身上，睡得很香甜，眼神温柔了许多。
冰凉细长的舌头在脸上舔了舔，姜豆蔻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搂住大龙头蹭蹭，“想明白了没？”
“黑龙想找的是能去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这句话把姜豆蔻剩下的瞌睡虫惊的全部消失，眼神都清明了不少，“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从那些对话听来，黑龙应该来自一个很强大的世界，那边甚至有过仙人。”
“那他怎么过来的？”
问完，姜豆蔻想了想自个，“好像是稀里糊涂的。”
“此时，他恐怕是在深海墓穴中。在墓穴里有一个秘密，只是第一任国师特意将关于这个秘密的记忆抹除，无法得知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
听完，姜豆蔻吐槽道：“不是吧？自己人也坑？那他们不留下记忆，不是更好？”
龙君珩蹭了下她的脸，“记忆是历史，秘密是秘密，咱们过去一探便知。”
“那好吧。”
俩人从空间里出来，离开国师府。
准备一下，打算去海里掘坟。
第191章
消失的莲州
龙族墓穴所在的海域，靠近东南，离如今的都城很远，带队前行，来回至少一个月，不能说走便走。
龙君珩需要将获得的消息，与龙君羡共享。
姜豆蔻则是去看城外种植桑树的庄子。
这边的气候虽说适合种植桑树，但大多是良田，若非家里的布庄生意很好，没人放着粮食不种，跑去种桑树、养蚕。
姜豆蔻特意把杨云容叫上，一起去庄子查看。
“娘，我要跟君珩出远门，估计一个多月才会回来。我养了一种能吐出有颜色蚕丝的蚕，这种蚕不会结茧，有点像蜘蛛，目前有紫色、黑金色、淡粉色和淡蓝色。还有一种能吐出五彩蚕丝的蚕，但它跟普通蚕一样，会结茧。”
这是姜豆蔻利用空间与外面的时间差，反复培育出来的。
而且还喂养的变异桑叶。
过程不仅非常复杂，还耗时很长。
如果没有空间的话，就算姜豆蔻有异能，也得培育个几年才能有结果。
杨云容听她不声不响便培育出了这么珍贵的蚕，惊讶道：“豆蔻，你这是何时养出来的？”
“就前几天。”
既然从杨家薅了一大笔钱，总不能浪费吧？
只是好一点的蚕丝和布匹，想彻底摧毁杨家的布庄，还是有点难度。
倒不如再用新奇的布匹刺激消费。
杨云容沉思了一会，问：“豆蔻，蚕丝上的颜色，会不会掉？”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好处。由蚕吐出来的丝线，不论是哪种颜色，都不会掉色，而且比一般的蚕丝有韧性，织出来的布，没那么容易皱，也没那么容易划破。所以，定价也会高一点。”
去庄子的路上，姜豆蔻详细的给杨云容讲了这种丝线的好处，还有喂养的细节，以及特殊桑树种植的细节。
哪怕这种特殊桑树被人移植，也养不出她这种蚕。
要蚕的变异种，加上桑树叶，才能得到有颜色的蚕丝。
短短几天，庄子已经改造成姜豆蔻想要的模样。
从空间里移植出来的桑树，也都全部种下。
有钱有人，把事情吩咐下去，很快就能做好。
这大约就是有钱的人，只要不犯蠢，就会越来越有钱的原因。
姜豆蔻带着杨云容熟悉了庄子的运作，也见了这边的三个管事。
“娘，我要是长久没回，你记得隔半个月的样子，就过来看一下，还要查账本。”
哪怕有龙君珩安排的人在这里，他们也不能不闻不问，否则底下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
杨云容认真记下，“好。”
母女俩回去之时，已是日落西山。
路过宝灵堂，恰好看到姜紫苏，俩人把她一起接回去。
“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还很不开心。”
姜豆蔻说着给姜紫苏输送了一些能量。
姜紫苏怔怔的望着她，声音有点哑，“豆蔻，你比我更适合当大夫。若我有你这样的能力，便不会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在我面前。”
知道姜紫苏在钻牛角尖，姜豆蔻安慰道：“但以我的能力，一次也救不了太多人。上回在水城，要是没有姐和其他大夫在，哪能救下那么多染了疫病的人？”
“可是……”
“一个人，不会是万能的。你只是一个大夫，做到自己的本分，尽力而为就行。没必要为了别人的生命自责，那不是你的错。如果能轻轻松松救下所有人，那是神。你我都只是人，问心无愧就好。”
说完，姜豆蔻摸摸姜紫苏的头。
心里好受许多的姜紫苏，扯了下唇角，“豆蔻，你说得对。”
杨云容握住姜紫苏的手，语重心长道：“尽人事听天命。正如豆蔻所言，我们只是凡夫俗子，并非神明，又岂能救下每个人？即便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是我们？”
“嗯。”
话虽如此，姜紫苏还是有些惆怅。
过了一会，姜紫苏想起一件事，“豆蔻，昨夜圣上同我说，想让我教导一批军医。”
“那就教啊。”
姜豆蔻看姜紫苏这迟疑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好笑道：“你尽管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姜紫苏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你自信一点，我觉得你很有想法。皇兄交给你做，也是认可你的实力。要是你的名气打出去，那些想学医的女子，不就可以追梦了？一来二去，女医还能被一群人笑话吗？这是好事，别怕。”
听完，姜紫苏的眼神坚定了许多，“好。”
吃了晚饭，姜豆蔻见龙君珩还没过来，就自个回了王府。
等她喂完大黑熊，又逛了两遍园子，要回房睡觉的时候，龙君珩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看他脚步很快，姜豆蔻疑惑道：“你从哪回来的？”
龙君珩没来得及解释，只道：“豆蔻，我们即刻出发，前往莲州。”
“行。”
姜豆蔻应下后，龙君珩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先前她见过的书，据说是祖传来着。
又挑了几本书籍，龙君珩才道：“豆蔻，麻烦你替我收着。”
“啧，这么客气干嘛？”
姜豆蔻说着把书收进了空间里。
龙君珩笑了下，叫来其他人，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姜豆蔻骑马出城。
到了河边，化龙带上姜豆蔻赶往莲州。
抱紧银龙，姜豆蔻问：“怎么这么急？”
龙君珩道：“莲州消失了一半。”
“一半人？”
“不，是一半莲州。”
姜豆蔻有点懵，“什么叫消失了一半的莲州？那不是个地方吗？”
说到这，她后知后觉道：“是那一半的地区不见了？”
“嗯。小昭迟迟未归，也是随着那一半莲州消失。”
怪不得如此着急的赶过去。
听到小昭也被卷了进去，姜豆蔻颇为头疼，“消失的人，不会死吧？”
龙君珩一阵沉默，“或许还活着。”
“咱们带的书，有什么用？”
“我怀疑是出来了一种异变的异兽。如今的异兽，与以往记录的不太一样，不论是体型，还是模样，很少有符合的。带上书籍，可供参考。其他的书，则是一些史书，以及看不太明白的咒语，也许用得上。”
姜豆蔻说：“要不咱们试着用空间穿梭？”
“好。”
以他俩如今的配合，可以再把速度提高三倍不止。
莲州是个固定的地方，不像追踪，有可能遗失目标。
只要知道大致的路线，姜豆蔻便能配合龙君珩的速度，实现空间穿梭。
第192章
蜃与天狗
夫妇俩游了一晚上，赶到了莲州。
姜豆蔻明明感知到还有一段很长的河流，但事实上带着大银龙过去，撞在了石头上。
“君珩，你没事吧？”
看到龙君珩在大礁石上磕了一下，姜豆蔻努力憋笑。
大龙头轻轻甩了甩，“无事。”
只是，这礁石撞上去的感觉，有些怪异。
龙尾在礁石上扫了一把，很快碎裂。
姜豆蔻以为他是在报仇，好笑道：“就怪它们待在这，咱们才会撞到，干脆全部弄碎。”
知道小媳妇误会了，龙君珩解释说：“我觉得，这不太像石头。”
“是吗？”
姜豆蔻游过去，一拳砸下。
虽说看着是石头的样子，也像模像样的碎掉了，但这触感有点像硬邦邦的壳子。
“要不咱们先上去，在其他地方看一下。要是上面的礁石也是一样的手感，再多砸几下。”
毕竟这里是海域，要是全碎了，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还是在上面安全点。
“好。”
俩人上了岸，姜豆蔻从空间里把龙君珩的衣服拿出来，转头望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目之所及，变成了虚无，好像继续往前，就会被虚无所吞噬。
“这是什么情况？”
姜豆蔻以为那半个莲州消失之后，会看见对面的大海之类的，或者是留下一大片空地，实际情况却是这样。
穿戴好衣物的龙君珩，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眸色深沉。
“这该不会是连接了另一个世界吧？”
闻言，龙君珩摇摇头道：“这恐怕是蜃。”
姜豆蔻停顿了一下，“你说的是海市蜃楼的那个蜃？”
“嗯。”
龙君珩上前走去，伸出手触碰，“似是还有点别的。”
“什么别的？”
姜豆蔻也跟着过去摸一摸。
应该是空气的地方，却有着跟方才礁石差不多的手感。
“蜃有壳？”
“有。像蛤蜊，只是大上许多。”
姜豆蔻望着这一大片的虚无，心塞道：“这不是大上许多，是大了非常多。”
龙君珩浅浅一笑，“夫人说的是。”
“所以莲州就是被一只大蜃，用壳给罩住了？”
“恐怕并非如此。”
说到这，龙君珩又看向那片虚无，“海市蜃楼是蜃气所化，即便有一个如此大的蜃，用壳盖住了半个莲州，也不该是如此情景。”
“也是。”
姜豆蔻望着那一片虚无，“如果是壳子罩住的话，蜃气应该会造半个莲州出来。”
龙君珩道：“这里还有另一种异兽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两种异兽结合了？”
“嗯。”
没听到下文，姜豆蔻撸起袖子，“管它什么异兽，等我打出一条路来，进去看看再说。”
“豆蔻。”
龙君珩拉住了她，“它们的气息有些古怪，待我试试，若能将它们送回，一切好说。”
正要同意，姜豆蔻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脸严肃的问：“万一它们带着半个莲州回去了怎么办？”
俩人对视，良久后，龙君珩采纳了姜豆蔻的建议——以武力镇压。
其他的甭管，先打个洞出来再说。
夫妇俩一左一右，找好位置。
姜豆蔻一拳下去，明显感觉地动摇了一瞬，似乎有什么碎了，发出咔哒的声音。
见没发生什么事，龙君珩又从另一边用海水，凝聚了一个很大的冰锥，跟姜豆蔻一起攻击这道屏障。
两边夹击，很快碎了一大块壳。
冰刺继续往前，俩人突然听到了一声兽类的嘶吼。
听了一会，姜豆蔻问：“这是蜃在叫，还是另一只？”
龙君珩沉吟道：“是天狗。”
“传说食月的那个天狗？”
“嗯。”
应下后，龙君珩道：“如今的月食只是一种天象，并非天狗作祟。”
“……这个我知道。咱们现在是给天狗掏个洞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