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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季大哥,我头好晕呀。”

    是的,迟穗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就光荣的喝醉了。

    安安和稳稳睡在加在迟穗他们床边的婴儿床上,看着麻麻整个人挂在粑粑身上,奶瓶都顾不上吃了。

    “麻麻?”

    季元初一头黑线,将小媳妇抱了起来,“第一次喝酒是这样,穗穗我们现在去洗澡,洗完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一听洗澡,迟穗脑袋立马摆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要不要,不要洗澡。”

    洗澡的时候,季大哥最喜欢拉着自己做坏事了呜呜呜。

    浴室空间狭小。

    水浪浮动。

    每一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

    迟穗每次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偏偏季元初那个坏蛋,他不仅让小媳妇睁开眼,还要小媳妇看他。

    特别是今天下午看房间的时候。

    季元初还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主卧的浴室,告诉她,主卧有一面很大的镜子。

    迟穗看到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年代,浴室里就有全身镜了。

    那设计老师真不愧是留过洋的。

    比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要open。

    迟穗现在想到以往洗澡的经历。

    又想到季元初提到浴室里的镜子时兴奋的样子。

    她紧紧抱着床头,眼角挂着泪,呜呜咽咽:“我不去,我不去,季大哥穗穗不想在浴室里呜呜呜。”

    季元初原本没往那个方面想。

    毕竟喝醉里头晕有多难受,他很清楚。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季元初只想单纯让小媳妇去洗个澡,洗完澡舒服一点。

    小媳妇自己脑袋大开,以为季元初并不单纯。

    季元初:“......”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而且就算他想做点什么。

    这两个白天睡了一天的小混蛋在一旁精神抖擞地睁大眼看着他们。

    他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啊!

    但小媳妇那么爱干净,要是明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澡都没洗就睡了,肯定会不高兴。

    最后,季元初只能顶着安安稳稳不解的眼神,硬着头皮将小媳妇抱进浴室。

    第150章“鸽子?”

    最后,安安和稳稳睡在床上,听着浴室里麻麻奇奇怪怪的声音,迷惑地对视一眼。

    “麻麻?”

    稳稳握住安安的手,慢吞吞吐出一个字:“睡。”

    安安病刚好,身体还很虚弱,精神也不怎么好。

    锅锅在身边,又说睡觉觉,安安乖乖笑了笑,闭上眼,奶乎乎说了声“锅锅睡!”,没多久,就睡着了。

    稳稳则担忧地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毕竟是小孩子,没多久,也顶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元初醒来的时候,小媳妇还睡的正香。

    想到昨晚,季元初磨了磨牙,“恶狠狠”地亲了口小媳妇,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曾怀民是今天回去的火车票。

    他将给曾怀民准备好的蘑菇山货装好,又烙了些饼和馒头装好后,将曾怀民送到火车站。

    “这是介绍信,元初到时候你直接拿着这个去找林文,后面的事情他都会帮你解决。”

    “京大那边他也有关系,你识字,要是想进学校,就直接跟他说,他帮你安排图书馆的工作,到时候

    穗穗在那里上学,也能有个照应。”

    虽然季元初说过,他不需要曾怀民帮忙安排工作。

    曾怀民也知道季元初的能力。

    但他们这一辈的人,都觉得体制内才是最靠谱最稳妥的。

    做生意是赚钱,但风险也大。

    季元初知道曾怀民的用心良苦,将他给的东西收好,“我知道,您放心吧。”

    火车站工作人员提醒火车快要到站了。

    季元初缓缓呼出一口气,“等安安和稳稳大些了,我就带他们去看看您,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也尽管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

    曾怀民看着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季元初,眼眶慢慢湿润。

    “好,好孩子,你跟穗穗好好过日子

    。”

    “嗯,您到了跟我说一声。”

    等到火车发动,季元初才折返。

    回去的路上,买了些萝卜和白菜,又买了一斤五花肉。

    京市比他们那边还要冷,冬天也只有萝卜白菜吃。

    季元初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鱼,不禁有些发愁,该去哪里买鱼。

    在县城的时候,有贺朝那个百晓通在,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现在到了京市,是真的人生地不熟。

    提着菜回到家,季儒林正在给院子翻土。

    现在不管是洋楼还是胡同,只有院子,那肯定是种菜。

    没人种花,也没人敢种花。

    怕被人扣帽子。

    昨天吃饭的时候提到这个,他们最后也一致同意,院子里还是跟原来一样,种些菜,天气暖和了再搭个葡萄架子。

    “回来了。”

    “嗯。”

    季元初将菜放在一旁,“穗穗起来了吗?”

    “没听到动静,应该还没醒来,她昨天喝了酒早上起来肯定难受,我用带过来的绿豆熬了些绿豆粥,等会醒来记得给穗穗喝。”

    “我知道了,谢谢爸。”

    这个时候,京市这边大家冬天都是靠烧煤取暖。

    新家里有暖气,但是暖气也是靠烧煤来产生热气。

    虽然跟后世不能比,但屋子里也比南方那边暖和。

    推开房门,迟穗已经醒了,正在跟安安和稳稳穿衣服。

    安安看到季元初,开心地拍了拍小手,“粑粑!”

    “嗯,穗穗喝点水。”

    季元初将兑好的温水递到迟穗嘴边,迟穗就着他的手,将一整杯温水喝完,“好了,季大哥你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季元初从一旁拿起稳稳的衣服,将稳稳从被窝里捞了出来,“饿了吗,有饼和绿豆粥。”

    季元初给稳稳穿衣服的动作虽然粗暴,但是却比迟穗还要熟练。

    迟穗看着季元初三下五除二帮稳稳穿好衣服。

    突然想到,季元初这个父亲比自己要称职多了。

    换尿布、冲奶粉、洗澡。

    这些事情,他做的次数比自己远要多的多。

    季大哥不仅是个好丈夫、更是个好爸爸。

    吃完早饭,迟穗就跟季元初一起带安安去医院复查。

    医生说过这个病很狡猾,药吃完一定要记得去医院复查。

    医院有些远,季元初跟迟穗一起抱着安安,拦了辆三轮车。

    老家那边的冬天虽然也很冷,但远没有京市这边这么夸张。

    两边的树都光秃秃的,路上的行人也都裹的格外严实。

    里三层、外三层,还带着围巾和帽子。

    季元初看着小媳妇身上的棉袄,想着等会回来,还要去买几件棉袄。

    他身体好扛的住,穗穗爸,还有孩子们肯定不行。

    这些棉袄虽然是新做的,但还是不够厚。

    从到京市的第一天起,家里的钱就跟流水似的。

    后面的开支也不少。

    煤、电、吃喝穿,还有安安稳稳上托儿班,开销比在老家时足足大了几倍。

    穗穗学校那边一个月还有几块钱的补贴。

    但就这么下去,没有其他进项,多少钱都不够花。

    等安安病好了,穗穗开学了,还是要南下。

    原本计划等穗穗的通知书到了,他就跟贺朝还有马光亮一起干一趟。

    结果通知书这边出了意外,事情也搁置了下来。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挣钱。

    差不多过了三十分钟,他们才坐到上次那家医院。

    复查的结果还不错,安安的体质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好,都不用继续吃药了,平时注意些卫生和吃食就行。

    抱着安安从医院走出来,迟穗亲了亲安安的脸,“我们安安真棒,以后安安也要好好吃饭,这样身体才能棒棒的。”

    “饭饭!”被麻麻香香了,安安开心地露出小米牙。

    “让一让让一让,这边有病人!”

    “医生!快,有没有担架,这边有病人!”

    医院门口突然停下一辆吉普车。

    车刚停稳,里面的人就冲了出来。

    季元初连忙护着迟穗退到一旁。

    “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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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郭建业:“......”好兄弟,算你狠!·

    程鸽紧绷了一路,看到迟穗那一刻,她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穗穗,你等等我好不好。”

    迟穗连忙点头,“鸽子你别怕,我跟季大哥在这里等你。”

    说完,迟穗看了眼季元初。

    却发现季元初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担架。

    “季大哥?”迟穗担忧地唤了声。

    “嗯。”

    季元初收回视线,抱着安安的手背上骨节发白突起,“受伤的是建业。”

    什么?!

    郭建业?

    粑粑抱的太紧,安安小脸皱巴巴的,“粑粑!”

    迟穗见状,连忙将安安抱了过来,“季大哥,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虽然季元初跟郭建业两人平时总是怼来怼去。

    但是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比迟穗跟鸽子的还要深。

    现在郭建业出事,对于季元初来说,不亚于他最亲的兄弟出事。

    季元初深深看了眼迟穗,“里面太乱了,穗穗,你跟安安在等候区长椅上坐着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迟穗点点头,“嗯,季大哥你快去吧,我跟安安找个地方坐一会。”

    季元初又叮嘱了迟穗两句后,就转身追了上去。

    “粑粑?”

    季元初突然跑了,安安一脸懵懂地叫了声。

    粑粑去哪啦?

    粑粑不要安安了嘛?

    安安小嘴一瘪,扯着嗓子就要开始嚎。

    “安安不哭,粑粑去找建业叔叔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安安眼睫上挂着泪珠,泪眼朦胧的看着麻麻,真的吗?

    安安和稳稳都跟迟穗一样,眼睛又大又亮,眼睫又密又长。

    每次他们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迟穗心都化了。

    她亲了亲女儿,找到一张比较干净的长椅坐下,“粑粑马上就要回来了,安安跟麻麻一起等一会好不好?”

    “粑粑!”

    “嗯,等粑粑。”

    ......

    这边,季元初追过来时,郭建业已经送进手术室抢救了。

    手术室外,程鸽背着一个大书包,蹲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目无神。

    “建业呢?”

    听到季元初的声音,程鸽恍恍惚惚抬起头,“进去抢救了。”

    “嗯,穗穗跟安安在前面。”

    说完,季元初又去找一旁的护士询问具体情况。

    郭建业明明在河县,怎么会出现在京市,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难道是执行什么任务?

    本来想从程鸽那里得到一些消息,但程鸽全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不说话,状态也不是很好。

    好在郭建业的同事也在。

    知道他是郭建业的好友后,将事情粗略交代了一遍。

    郭建业在实施一场跨省人口拐卖抓捕计划。

    为防止引起恐慌,本来是打算等那两人下车后,与团伙其他人接头时再实施行动。

    结果那人贩子突然看中了程鸽,还被程鸽给识破了。

    程鸽跑到列车工作人员那里去举报的时候,恰好被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给听到了。

    原本打算等下车后,用孩子不舒服的名义将程鸽诱哄过去。

    现在既然已经被程鸽识破了,他们就准备直接来硬的。

    一下车,就拽着程鸽的胳膊往他们跟别人约定好的接头的地点走。

    程鸽当然不愿意啊。

    但每当有人过来劝阻询问的时候,那中年女人就解释:“这人是我妹子,刚考上大学,跟我闹脾气呢。”

    人家一听,原来是家里人吵架啊。

    而且这两人的打扮一看,确实像是村里来的。

    劝了两句“家和万事兴”就走了。

    就在程鸽已经绝望了,准备跟那女人硬来的时候。

    郭建业看到了。

    ......

    季元初听完,眉头紧皱,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要不是我们局长身手好,一个人跟三个人斡旋,还要护着这位女同志,我们局长现在恐怕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程鸽原本就惨白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后又白了几分。

    “你们在京市这边有落脚点吗?”

    “原本打算任务完成了就直接回去的,现在.....看局长身体吧。”

    程鸽已经摇摇欲坠了。

    那小公安看在眼里,心里直呼:老大啊,为了帮你追嫂子,我今天撒的谎真是比我这辈子撒的还要多啊!

    抢救室内,郭建业咬着牙,额头汗都浸出来了。

    转业后,他也在每天坚持锻炼,身材极好。

    一旁的小护士看的心口小鹿乱撞,“公安同志,您真的不用麻药吗?”

    “不用。”

    郭建业看着屋外,想象程鸽因为担忧自己而惴惴不安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听自己老娘跟季元初小媳妇聊八卦还是有点用处的啊。

    季元初那小媳妇说:一个男人如果都不心疼你,咋会喜欢你?

    男人是这样。

    女人肯定也是!

    给他缝针的医生:“.....”这人怕是疯了吧。

    等到病房的门打开后,程鸽连忙扶着墙冲了过去,“医生,他没事吧。”

    “鸽子。”

    郭建业虚弱的声音从医生后面传来。

    程鸽看到郭建业额头的汗,心都漏了一拍,“建业叔。”

    郭建业“虚弱”地说:“我没事,你先去学校报道吧,别耽误正事了。”

    话刚说完,余光倏地看到站在对面的季元初。

    郭建业差点没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安安和稳稳生病了?

    季元初:“......”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还一起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谁不知道谁啊。

    郭建业这表情,季元初一眼就看出来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郭建业这下不止是声音虚了,就连心也有点虚,“元初,你在这啊。”

    这家伙不会拆自己的场子吧。

    “嗯,陪安安过来复查。”

    “什么,安安生病了?”

    原本还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不可自拔的程鸽一听安安生病,立马分出神来。

    季元初点头,“火车上细菌感染,现在已经差不多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怪不得我刚刚在医院门口看到安安时感觉她脸都小了一圈。”

    程鸽现在满心眼都是可怜的小安安,郭建业都抛到脑后了。

    郭建业:“......”好兄弟,算你狠!

    第152章

    程·钢铁直女·鸽

    医生说郭建业的情况不用住院。

    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肯定不能按原计划那样直接坐火车回去,住招待所也不方便。

    恰好季元初在这,就把这人领回家。

    至于那拐卖人口的团伙,则暂时移交给京市这边的公安了。

    后续的工作等他伤口痊愈了再去跟进。

    回去的路上,程鸽坐在迟穗身边,迟穗满脸心疼。

    郭建业倚靠在季元初身上,季元初抱着安安,一脸嫌弃。

    一个三蹦子上载了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却是两幅截然不同的画面。

    三轮车在迟穗新家门口停下。

    程鸽惊叹,“穗穗,这是你们的新家吗,好大呀!”

    “对,前屋主缺钱,就便宜给我们了,我们也算是运气好,捡了个漏。”

    季儒林收了些枯草,带着花花和稳稳在一楼客厅编垫子。

    这边天气冷,光板凳坐着冻屁股,铺个草垫子就好很多。

    编垫子编到一半,看到走进来的郭建业和程鸽,季儒林都恍惚了。

    自己这是在京市还是在河县啊。

    “季伯伯,今天可能要打扰您了。”

    季儒林回过神来,淡笑着点头,“说什么麻烦,快把东西放下,坐一会吧。”

    “鸽子也是来报道的吧,一个人坐这么远的车,真不容易啊。”

    怕季儒林担心,来的路上都说好了,不跟季儒林说程鸽在火车上遇到人贩子的事情。

    至于郭建业这伤嘛~

    “嗐,来京市办点事,结果碰到抢劫的了,运气不好,挨了一刀,但伤口不深,也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郭建业将过程说的十分轻描淡写。

    程鸽听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更加自责愧疚了。

    家里多了两口人,季元初收拾了下,就出去买菜。

    好在家里还有两张前房主留下来的那种很单薄的门板床。

    迟穗也用空间装了不少被子棉絮过来。

    勉勉强强能铺出两张多余的床来。

    虽然简陋了些,但对于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们来说,有个床就不错了。

    程鸽将东西放好后,看到在屋子里弯着腰帮自己收拾的迟穗,程鸽终于没坚持住,抱着迟穗哭了起来。

    “我真的以为我要完了呜呜o(╥﹏╥)o”

    迟穗连忙转身将鸽子抱进怀里。

    因为经常哄跟安安稳稳吃醋的季元初,迟穗这动作简直熟悉无比。

    “不哭不哭,现在已经没事了,鸽子很棒,要是别人,说不定现在都被骗走了。”

    她知道程鸽需要一个发泄点。

    将累积了那么久的恐慌、害怕和愧疚全部发泄出来。

    迟穗便坐在床上,一边听程鸽哭诉,一边轻声安慰她。

    等程鸽哭完的时候,迟穗的毛线衣都湿了。

    两个人在一起时。

    一贯程鸽都是那个更为强势的一方。

    现在程鸽想到自己居然抱着穗穗哭了那么久,脸都红了,“穗穗,我......”

    “没事,鸽子不怕。”

    “嗯,哭了这么久,我都累了,安安和稳稳呢?”

    “他们被爷爷带着睡午觉去了。”

    “对了鸽子。”

    迟穗见程鸽情绪好些,八卦之魂又燃烧了起来,“建业叔是怎么把你从坏人手里救下来的啊。”

    迟穗虽然不怎么嗑CP。

    但她喜欢看看各种恋爱综艺呀。

    刚刚在三轮车上的时候,她就感觉郭建业的眼神老是时不时飘过他们家鸽子身上。

    再结合郭建业连着好几次救下程鸽的事。

    就算迟穗再迟钝,也能品出来一些东西啊是不是?

    程鸽这人。

    在别的事情上机灵,感情上简直就是钢铁直女。

    她将过程说了一遍,最后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总结:“建业叔真的太好了,他是我碰到过最厉害的公安。”

    同时,她还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虽然找对象的眼光不咋地,但人真的不错。

    希望建业叔以后找对象可以擦亮眼睛吧。

    郭奶奶那么好的人,千万不要找个品性不好的让郭奶奶日子不顺心啊。

    另一边,郭建业大大咧咧地躺在椅子上,看着季元初帮自己忙前忙后,感叹道:“真不错啊,这小日子过的,小洋楼都住上了。”

    季元初不咸不淡地怼回去:“比不上你,追个媳妇差点没把腰子折进去。”

    没错。

    那人的刀要是再偏一点、再深一点。

    郭建业的腰子就要没了。

    郭建业:“......会不会说话呢,我可是你长辈,快点,我孙子孙女呢,抱过来给我玩玩。”

    “滚。”

    等季元初把床铺好,这人捂着伤口,慢吞吞移到床上后,又躺了下来。

    一点都不见外。

    “对了,你觉得,我跟鸽子有戏吗?”

    季元初:“......不知道。”

    这人怕是疯了。

    郭建业叹了口气。

    想到之前田文娟闹的幺蛾子,他只觉得深深的心累。

    那小丫头本来对自己的印象还不错的,就是因为出了田文娟那档子事,后面看自己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赶紧养好伤口回去,想七想八的干什么。”

    郭建业:“......咋滴,你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忍心看着你叔叔天天孤家寡人的、还要被我妈骂?”

    “忍心。”

    郭建业突然觉得伤口更疼了。

    如郭建业所想的那样,程鸽是个善良、心软、且懂得感恩的好姑娘。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知道郭建业受了伤吃饭干啥的都不方便。

    还特意盛了一碗饭和一碗清淡的汤过来,“建业叔,您能坐起来吗?”

    小姑娘端着饭,问自己能不能坐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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