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梳妆盒外表都有些划痕,但这两个物品却保存的如此完善。看来,这个梳妆盒之前的主人恐怕也不知道夹层的存在。
穗穗说她是不小心碰到开关......
季元初将东西递给迟穗,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出来,郑重地对她说:“穗穗,这个东西你要收好,不能让别人,好吗?”
迟穗眨眨眼,“我收着吗?”
“嗯,热水烧好了,你收好后就去洗澡吧。”
季元初走出房间,视线慢慢扫过田里绿油油的菜叶子,还有一天“下”两个蛋的母鸡。
穗穗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感叹的同时,又有些操心。
她这样对人不设防,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但想到她每次快乐地捧着两个鸡蛋来给自己看、每天那么殷勤地给菜地“浇水”。
他又不忍心打破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幻想。
哄小朋友真不是个轻松活。
......
屋内,迟穗看到季元初什么都发现,小小松了口气。
季大哥让她把东西藏好......
没有比自己空间更安全的地方啦。
迟穗将梳妆盒放进自己空间后,连蹦带跳地跑到季元初身边,“我放好喽~”
“嗯,真乖。”
迟穗害羞地捂住脸,眼睛闪扑扑的。
季元初默了默,虽然不轻松,但还挺好哄的。
......
后面几天,迟穗空闲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织毛衣。
这之前,她已经给季元初和季父都做了一件衣服,所以对季元初的尺寸并不陌生。
每天季元初收拾完回房,都看到迟穗坐在椅子上,就着煤油灯织毛衣。
那小手快的。
比她收花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离降温还有一段时间,白天弄,别把眼睛弄坏了。”
季元初见迟穗这些天都在忙着织毛衣,还以为是她着急穿。
迟穗笑眯眯地应了声,又继续埋下头织毛衣。
季元初:“......”
紧赶慢赶,迟穗终于在季元初生日前一天把毛衣织完了。
她并没有织的平针,还在胸口织了两根最常见的麻花花样。
中领的毛衣,又保暖、也不会觉得勒。
她将毛衣小心翼翼地折好后放进箱子里收着。
打算等明天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
这天上午,她跟一群婶子们一起收猪草。
快到中午的时候,季元初就来找她了,几下帮她割完剩下的猪草,“去吃饭吧。”
“哎呀,元初小伙子真疼自己媳妇啊。”
说话的是他们队里有名的陈寡妇。
五官端正,但身材巨好。
前凸后翘,每次迟穗看到她挺着傲人的那处从自己面前走过,心里都忍不住惊叹。
太大了吧。
她男人前两年因为风寒走了,她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女儿,也没再找。
但她的闲言碎语却不少。
今天被人看到跟村口的王癞子从玉米地里出来。
过两天又被人看到跟老光棍从牛棚里钻出来。
村里女人都跟自己男人叮嘱,离陈寡妇远点。
指不定身上就有啥病呢。
但架不住人家身材好、嘴巴会说话啊。
不少男人都悄悄跟她玩过。
第26章
想季大哥为什么
陈寡妇上下打量着季元初。
季元初这段时间经常来帮迟穗干活,她们私底下不止一次讨论过迟穗福气好,找了个疼媳妇的男人。
陈寡妇倒不觉得。
疼媳妇还不跟媳妇快活?
她一眼就看出迟穗还是个没经人事的黄毛丫头。
季元初本钱那么大,这腰这屁股,她都馋!
迟穗也丫头虽然看着瘦瘦小小的,但该有的都有,滋味也不会差。
这样条件的两个人结婚好几个月都没发生关系。
再结合当时的传闻。
这两人百分百是假夫妻。
听到陈寡妇的打趣,旁边婶子也善意地笑:“可不是,迟穗男人疼媳妇在咱们队可都是有名的。”
迟穗被她们说的不好意思,随意敷衍两句就跟着季元初跑了。
“穗穗。”
“嗯?”
“以后离陈红梅远一点。”
陈红梅?
平时都是跟着别喊什么陈婶子徐婶子。
陡然一听全名,迟穗还有点对不上号。
季元初捏了捏她脸蛋的肉,“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扎着大麻花辫的婶子。”
嗷~~
那不就是陈婶吗?
“好。”
迟穗点点头,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皱着眉瞅他:
“你怎么知道人家扎的是大麻花辫?!”
季元初:“???”
“哼!”
......
下午上工的时候,陈寡妇挤到迟穗这边,“小丫头。”
“嗯?”
迟穗抬头,就看到陈红梅身后的那大黑辫子,又黑又亮。
陈红梅挑眉,“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
迟穗手一抖,猪草掉到地上。
陈红梅看的哈哈大笑。
只是她身段妖娆,就算笑地再粗鲁,也只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怪不得村里这么多男人都惦记她啊。
就连迟穗都移不开眼。
陈红梅看到迟穗呆愣的样子,笑地更欢了。
“还真被我给猜中了啊,怎么,还没捅破啊,我看你男人挺疼你的,未必他就不想,说不定是顾着你的感受,一直憋着在!”
“我跟你说啊,这男人憋久了可不行,别憋坏了。”
迟穗脸爆红,她结结巴巴地,“陈婶您在说什么啊。”
“哈哈哈。”
陈红梅捂住嘴,“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喽,季元初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赶紧抓紧,指不定就被别的女人勾跑了~”
说着,她冲迟穗抛了个媚眼。
迟穗捂住胸口,左边心跳飞快。
脖子、耳朵、脸颊都在发热。
脑海里全是限制级画面。
完蛋了完蛋了。
她就不该偷看小黄文和小黄漫。
现在被人这么一勾,那些画面就全部跑出来了呜呜呜。
刘婶看到迟穗都快红成灯笼了,瞪了陈红梅一样,“你跟穗穗丫头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告诉她做女人有多快活喽~”
刘婶:“......你别把穗穗带坏了!”
......
下工回去的路上,迟穗目视前方,眼珠子都不往旁边转一下。
季元初摸了摸后脑勺,难道她还在生中午的气?
“穗穗,别生气了。”
唔,声音又低又哑。
迟穗原本就心虚地不敢看他,现在更是耳根发麻。
“穗穗?”
迟穗捂住耳朵,“我没生气,我回家了。”
说完,撒腿就往家跑。
???
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季元初一个箭步赶上她,长臂一搂,迟穗整个人都腾空了。
她细细的腿在空中扑腾两下,不敢置信,“你你你,放我下来!”
季元初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腿。
这姿势。
迟穗小脸爆红,手指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
季元初嘴角噙着笑,“你先说为什么生气,我再放你下来。”
迟穗欲哭无泪,“我真的没有生气。”
“没生气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迟穗:“......”
她要怎么说,自己不敢看他是因为一看他脑子里就出现限制级画面?
她羞的厉害,干脆把整张脸都埋进季元初肩颈处,“季大哥你放我下来,我真没生气。”
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了一丝讨好。
季元初抱着女孩的手臂肌肉骤缩,喉结上下滚动。
放?
舍不得。
不放?
再抱下去得出事。
“元初回来啦。”
就在季元初进退两难的时候,郭奶奶听到动静推门出来。
“元初快来帮我看看,我家这灯是不是坏了,咋不亮了?”
听到郭奶奶的话,季元初连忙将迟穗放下来。
“好,您等会,我把东西放着了就来帮您看。”
“好,不着急。”
“正好,穗穗来拿把芹菜回去。”
“好咧,谢谢郭奶奶。”
迟穗掐了把季元初的胳膊,瞪他一眼,跑到郭奶奶身边,“郭奶奶您家还种了芹菜啊。”
“是啊,建业喜欢吃芹菜,就种了很多。”
建业是郭奶奶的儿子。
好几年回来一次,上一次回来,还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
听说郭奶奶儿子在部队都是军官了,每个月给郭奶奶寄回来的津贴都好几十块钱。
谁不说郭奶奶傻啊。
儿子这么能干会赚钱,她还这么节省,鸡蛋都舍不得吃,要攒着去换钱。
迟穗接过芹菜,“谢谢郭奶奶,这芹菜真漂亮,”
“跟我客气啥,快回去吃饭吧。”
“好~”
“以后别跟元初这么闹了啊,要是摔了怎么办。”
迟穗脚一绊,差点没面朝大地摔下去。
她说郭奶奶怎么突然叫他们......
郭奶奶看的好笑,摆了摆手,“行了,快回去吧。”
等迟穗走后,郭奶奶看着自己家菜园子里的芹菜,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建业啥时候能领个媳妇回来。”
......
傍晚。
空间里。
迟穗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粉扑扑的脸蛋,心里很是疑惑。
季大哥明明很喜欢亲自己,而且好几次都亲到差点......
可他硬是忍着没有下一步,宁愿出去洗冷水澡。
为什么呢?
迟穗不解,照着镜子。
自己虽然不大,可也不小啊。
季大哥他为什么呢?
等到洗完澡回房,迟穗脑子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季元初擦着头发,看见迟穗呆呆地坐在床头,问她:“在想什么?”
“想季大哥为什么”
第27章
季元初黑着脸坐在院子里洗床单
乡下的夜晚很安静,连院子里的鸡都没叫了。
迟穗思考的很认真。
听到季元初的话,她下意识回答:
“想季大哥为什么不跟我做”
“不跟你做什么?”
迟穗猛然惊醒,瞪大眼,捂住嘴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
季元初看到她脖子都红了,眼睛都不敢看自己,没什么才有鬼。
“嗯。”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迟穗身边坐下,“今天怎么不织毛衣了?”
对!
毛衣!
迟穗赶紧起身,从柜子里把毛衣拿出来。
“季大哥,生日快乐~”
季元古铜色的脸上迷茫的神色一闪而过。
生日?
在他怔愣期间,迟穗已经把毛衣打开在他身上比划,“刚刚好唉,季大哥你要不要试试啊。”
听到迟穗清脆细软的声音,季元初低头看着自己迟穗手里的毛衣。
这件毛衣,迟穗赶了好几天。
好几天晚上,她都哈欠连体了,却还是强撑着在织毛衣。
原来。
这件毛衣是给自己织的。
季元初喉头微动,接过毛衣,嗓音有些沙哑沉闷,“谢谢穗穗。”
“谢什么呀,季大哥快试试看,行不行。”
“嗯。”
季元初直接套了上去。
铁灰色的毛衣,不大不小刚刚好,领子那里也不勒。
特别是他本身肩宽腰细腿长,妥妥的黄金比例,要是再套件黑色的大衣或者羽绒服,就可以直接搬去秀台上做模特了。
“刚刚好唉,就是腰这里松了些,季大哥你的腰太细啦。”
她用手环了下,唔,里面还可以穿件秋衣。
这男人就跟火炉似的,现在自己都穿小袄了。
他一件里衣、一件褂子,手还比自己暖和。
等到冬天,穿上这毛衣,他再穿一件秋衣、一件棉袄估计就差不多了。
正好还剩点毛线,可以跟他织条围巾。
丈量完男人的腰,迟穗就要起身。
男人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环在自己的腰上,“季大哥?”
“嗯。”
季元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迟穗抓着毛衣的手渐渐用力。
季元初轻笑一声,手臂稍稍用力,抱着她在床上坐下,又低头吻住她粉嫩的唇瓣,贴着她的嘴唇说:
“穗穗不是想知道季大哥为什么不跟穗穗做吗?”
嗡的一声。
迟穗脸和脖子瞬间爆红。
他居然知道!
“唔,我没有......”
她手臂推在季元初胸前,脖子往后仰,羞的厉害。
季元初一手抓住迟穗不安分的小手,慢慢往下。
“季大哥很想,只是怕穗穗不喜欢,没想到穗穗还......”
季元初说着说着,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迟穗只感觉自己像被蒸熟的虾一下,一动不敢动。
季元初一边说,手一边探进迟穗的腰,含着她的唇瓣,哑声问她:
“穗穗愿意吗?”
迟穗心跳飞快,她茫然地看着吻着自己的男人,心尖发颤,“我......”
季元初叹息一声,松开她,“既然穗穗不愿意,
那就算了吧。”
不知道为何。
迟穗原本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很害怕,可听到季元初这样说。
自己的手却紧紧抓住他胸口的毛衣。
就像。
在挽留他一般。
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季元初已经将她放在床上,“很晚了,我去接水,泡脚了就睡吧。”
说着,作势起身。
“别。”
迟穗声音细地像小兽一般。
季元初回头一看,她眼里不知道何时已然蓄满泪,唇瓣也被她自己咬地充血。
巴掌大小的脸上又是委屈,又是茫然。
“穗穗。”
季元初看到她这样,心口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一样。
他慌了神,连忙将她抱进怀里,“穗穗别哭我不走。”
泪珠滑落,迟穗呜咽一声,闭着眼不看他,“季大哥坏......”
“好,我坏。”
季元初心疼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吻着吻着,两人气息都不稳了。
季元初身上的毛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尾。
迟穗更不用说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季元初看到迟穗娇小却有致的身材,呼吸都急促了。
“穗穗......”
迟穗扯过被子,羞到脚指头都泛着粉,“你别看。”
“好,我不看。”
他一边说,一边握着迟穗露在被子外的脚丫,又小又软。
“你的脚怎么这么小?”
迟穗:“......痒,季大哥你放开......”
季元初抿唇轻笑。
今天要是什么都依她,那自己就要做一辈子和尚了。
季元初正要下一步的时候,迟穗眉心倏地一皱。
她捂住肚子,身下熟悉的热涌袭来,迟穗无助地看向季元初,这下真哭了,“季大哥我肚子疼呜呜呜”
十分钟后。
季元初找出以前季父输液的玻璃瓶,灌满热水,找件自己的衣服裹好,递给迟穗暖肚子后,黑着脸坐在院子里洗床单。
季父起夜看到季元初在洗床单,还以为是因为那事把床单弄脏了。
他皱了皱眉,“元初,凡事都要把握好度,要节制。”
季元初脸更黑了。
等到他洗完床单回屋,迟穗已经抱着枕头睡熟了。
唉。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上床。
刚躺下没多久,迟穗就自觉钻进他怀里。
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无意识地呢喃:“季大哥。”
“嗯。”
季元初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翌日。
迟穗裹着季元初的棉袄坐在饭桌前,小口小口喝自己的红糖姜茶。
红糖是季元初一大早去供销社买的。
糖和姜的比例刚刚好,一杯红糖水下肚,迟穗觉得自己肚子都不疼了。
吃完早饭,她又想跟着去上工。
但这次季元初怎都没让她去。
“穗穗,你上个月肚子疼了吗?”
迟穗摇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没有疼。”
季元初摸了摸她的手,“你这次肚子疼,十有八九是因为那天好奇跟着婶子们下了水,这些天又累,以后别去上工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季元初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乖听话,我晚上买肉回来。”
第28章
卖鱼卖山货野味
“什么?”
王彩凤听到迟二宝的话,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妈!”
迟二宝见状连忙扶住王彩凤的胳膊,“妈,你救救我吧,这次要是拿不出来钱,他们就要来剁你儿子的手啊!”
王彩凤被迟二宝气的手指头都在发抖。
三个月前。
迟二宝说他把隔壁村老林的闺女睡了,拿不出三百块钱去提亲,人家就要告他耍流氓。
那时候迟大宝刚娶完媳妇,家里连多盖间房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哪还来三百块钱。
无奈之下,只能把宝珠嫁给周凯那种人。
现在迟二宝居然跑回来说那三百块钱他没有拿去给林娇他们家。
而是被他拿去赌桌上输了!
现在不仅媳妇没娶到,还倒欠了一屁股债。
王彩凤恨不得现在就扯根绳子吊死在他面前。
迟二宝看到王彩凤的脸色,死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睛立马就红了。
“妈,你救救儿子,我以后保证不再犯了。”
王彩凤:“我不想救你吗,就算是现在要码去卖血妈都愿意去,可关键是没办法啊。”
“妈你去帮我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