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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里面是你的病房么你就进?”

    时亦寒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自顾自地跪在钟父钟母的面前。

    他故意露出头上的伤,将姿态放得极低。

    “之前是我信错了人,发疯干了蠢事,伤害了你们。”

    “伯父伯母,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第21章

    姜时权加快了脚步。

    钟婉清进来时正好看见他又在用同样的招数想要求得她父母的原谅,瞬间恼了,“时亦寒,你给我滚!”

    时亦寒浑身僵了下,却仍跪在原地不起,无辜又痛苦地看着病床上的钟父钟母。

    好似非要得到钟父钟母的原谅才肯罢休。

    钟母见女儿坐在轮椅上,以为时亦寒在他们晕死后又找到女儿折磨了,对他生不出半点心软,“时总,您信错人跟我们无关,我们受不起您的道歉,也希望您以后不要再针对我们了。”

    钟父也冷眼骂道:“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这种人赶紧回去做你的时总吧,别在这里折磨我们了!”

    时亦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怔怔看着钟父钟母充满怨恨的目光,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残忍地击碎。

    他们也不肯原谅他了。

    钟婉清见他还不动,低吼催促,“听见没有?赶紧滚!”

    时亦寒最听不得钟婉清对他满是刺的话,每一句都能够刺痛他,浑身颤了颤,身形也失去了力气,不敢挺直腰板,更不敢抬头去看钟婉清。

    姜时权看了眼朋友,和他一起将时亦寒拽了出去。

    “时亦寒,以后别来纠缠婉清了。”

    “将婉清送进疯人院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你不配得到婉清的原谅。”

    “如今这种结局,是你亲自选的!”

    时亦寒胸口酸涩难受,也迟钝地反应过来姜时权都说了些什么。

    他发了疯似的抓住姜时权的衣领,急切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将她送进疯人院了?”

    “姜时权,你还记得我和婉清之间的事情对不对?”

    姜时权嗤笑道:“记得又如何?需要我一一告诉你婉清这半年来在疯人院都是怎么被折磨的吗?”

    “每一天,她都在遭受非人的暴力折磨!”

    “如果不是婉清身上的女主气运还没完全被沈怜梦夺走,早在她来到疯人院的第二日就被那帮疯子折磨死了!”

    这些也是在他觉醒后调查得知的。

    看见那群疯子为炫耀特意发在外网上的照片,姜时权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时亦寒双手瞬间失了力,身体摇摇欲坠,颓废绝望地跌坐在原地。

    “是我该死。”

    姜时权让朋友回σσψ去后,自己回了病房。

    钟母心疼地看着钟婉清,“你怎么坐在轮椅上了?是不是被时亦寒伤着了?”

    “没有,是之前不小心受的伤。”

    钟婉清看见父母被包扎的伤口,绷不住情绪,哭得像极了幼时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钟母心疼地想给她擦眼泪,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的十指已经断了。

    停在空中顿了顿,她改用手肘去擦,故作轻松地说:

    “傻孩子说什么糊涂话呢,这是妈妈不小心伤着的,和你无关。”

    “你爸那双腿早就伤了,医生跟妈说过没有痊愈的希望了,如今截断了也好照顾些。”

    “再说了,现在科技发达了,不是还有假肢嘛。等妈挣了钱,就给你爸戴上假肢,你爸还能重新站起来呢。”

    钟父也在一旁说:“你妈说得对。”

    “等你和时权的婚事定下来,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去参加你的婚礼。”

    钟婉清哭得更凶了,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她知道父母在哄她好让她不要自责,也知道自己该止住泪水。

    可她偏不争气,泪水流个不停。

    而时亦寒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门外偷看。

    那些泪水仿佛都砸在他的心口上,让他悼心疾首,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做过的事有多狠毒。

    他断了钟母的十指,断了钟父的双腿,害惨了他们一家,怎么配得到他们的原谅。

    又怎么配求得婉清得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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