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听了这段话,我不觉想起自己和顾承川那段短暂的婚姻。我和顾承川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我踮起脚,轻轻吻在裴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裴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我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顾承川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孟云晞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孟云晞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张燕兰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第二天,孟云晞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裴延站在一起。
顾承川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顾承川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司令,紧急消息!”
顾承川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
他记得,二十年前,孟云晞的爸爸就是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了救战友,被猎狗一枪打中了心脏才牺牲!
第26章
次日。
一大早,我和裴延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又清扫了一遍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关上大门时,裴延还是问了句:“你真不打算去跟顾司令说一声?”
我耸耸肩:“不用了,我早跟他说过今天就走。”
裴延沉默,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见状,我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咱们早点回去,把结婚报告打了。”
听了这话,裴延脸上才漾出一抹笑:“好。”
我们一路往部队大门走,以往训练场总是传来热血沸腾的口号,可今天似乎冷清了很多。
当兵那么多年,我们也知道肯定是战士们去执行任务了。
上了出租车,裴延拧开瓶水给我:“喝点水吧,你嘴都干了。”
我失笑接过,每次自己脱下军装,他就不把我当下级了:“谢谢。”
车一路向火车站行驶,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侃侃而谈又滔滔不绝,让裴延和我几次无奈对视。
“你们是赶火车吧,那我给你们抄近道,保证提前给你们送到。”
大叔说着,便自信满满地打着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僻静单行道。
没想到刚开一会儿,就没一辆摩托车堵住了路。
大叔骂骂咧咧地下车,准备把摩托车挪开。
不想他刚走没几步,两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分别上了驾驶位和副驾驶。
车子横冲直闯般急速倒退。
副驾驶上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从衣服口袋掏出把手枪,指着我和裴延:“不许动,乱喊乱叫就毙了你们!”
我目光一冷,下意识就要动手,却被裴延按住。
我错愕看向他,只见他一连严肃,轻轻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我也慢慢冷静,悄悄打量面前的两个男人。
两人都三十多岁的模样,而手枪竟是外产的HS95手枪,他们俨然不是一般的罪犯。
开车的男人拿出一个大哥大:“告诉猎狗,我们带了两个人质,马上就到。”
猎狗?
我心跳一顿,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二十年前,在爸爸的葬礼上,我曾从爸爸战友口中听过一个代号叫‘猎狗’的人,就是他杀了爸爸……
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裴延以为我急于行动,缓缓握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