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默了片刻,直到房门被曲安虞打开,他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嘶吼:“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爱你,我会改,你别离开我。”门还是被关上了。
血液顺着管道渗入瓶中,傅闻景浑虞不觉,无声的说着:“别走。”
曲安虞复查结束后,回了自己的租房。
顾惜之曾给她找过房子,说离得近好照顾她,不过她拒绝了。
她不想一直麻烦顾惜之,也不想给他错觉。
而且她也更加愿意有一个空间让她单独待着。
曲安虞回家的路途中情绪一直非常平静。
可是直到打开家门,昏暗的灯光让她心口一滞。
男人的呜咽与呼唤像幻灯片一样,强行在她脑袋里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曲安虞忍住鼻腔里的酸涩,神经质般的扯了扯嘴角:“曲安虞,你还真是没用啊。”
她低着头,额头抵在墙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
直到感觉人稍微舒服了些,才摸索着将灯打开了。
曲安虞将父母的合照拿到手里抚摸。
催眠哪里有那么厉害,只是最大程度的减缓了她的情绪。
让她遗忘了那个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可是哪些没能忘记的,还是会在每个午夜成为她不敢触及的梦魇。
楼下。
曲安虞离开医院的时候傅闻景也悄悄跟了上去。
触及到她,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他想离她再近些,他想挽回他。
他不想再某一天,再也得不到她的消息。
楼上的灯突虞亮起,纤瘦的人影在光照下摇曳。
他快步躲到树后将自己隐藏起来,他不敢让曲安虞发现他的存在。
他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撷住这一丝光照聊以慰藉。
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像从前一般爱着他。
想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只要愿意再多看我一眼,我都满足了。”
第32章
他在楼下待了整整一夜。
入了秋的晚上风还挺大,刮得他骨子里都泛起冷意。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到底还是发起了烧。
他也没管,一个人跑到悠聆间喝酒去了。
他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一杯入口,就被萧子栋发现了。
萧子栋简直要炸,一会没盯着他他就开始作死了:“傅闻景,你怎么跑这来了。”
什么也没说,傅闻景长睫微颤,伸手去拿酒杯。
烈酒入喉,杯子在玻璃台面上发出轻响:“她说我让她不快乐,不想再跟我有交集了。”
一杯酒再次被饮进。
傅闻景突虞感觉胃里在搅拌,痛得俯身一缩,呕出一口血。
一阵兵荒马乱,傅闻景又被送进医院了。
萧子栋也不敢走了,深怕又出什么意外。
傅闻景躺在床上,又想起了曲安虞。
早年间公司事情繁重,他也闹过一次病。
一病起来人也温顺了不少,那段时间反而和曲安虞相处得格外和睦。
那时候曲安虞得知他生病了,心疼的不行。
又是煲汤又是哄着他吃药。
晚上衣不解带的陪着他:“闻景。”
她躺在他旁边瓮声瓮气地说:“照顾好身体啊,你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蘸了凉水的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曲安虞又轻手轻脚的喂了水。
他当时顺从的接受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