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莫尚安彻底被激怒了，“北城，我跟你爸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
“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了你，我就是喜欢墨墨。”
秦墨玉的手被他牢牢地抓住，这一下子心里就有了着落，“阿姨，我刚才都解释过了，是你儿子离不开我，你看，你还不信。”
莫尚安气得都要当场晕倒了，“北城，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说得对，就是我离不开她，离开了她我活不下去，会死的。”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顾北城礼貌的笑道，“怎么会呢，你不管就不会生气了，你自已给自已找气受我有什么办法？”
第217章
你还想要什么结果
秦墨玉本来还很敏感，莫尚安的话却又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硬气的话只是显得自已越发脆弱罢了，但顾北城无所顾忌的站在她这边，给足了她一切安全感。
“北城，这个女人跟你不合适，你要我怎么告诉你你们之间的差距。”
“我们挺好的，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
莫尚安再厉害，也是桃李满天下家里接苦瓜，管不住儿子。
顾北城拉着秦墨玉的手从她眼前过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回家吧，省得你还有其他的想法。”
顾北城这一招一针见血，就连秦墨玉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他。
莫尚安脸色一直很难看，一直回到了老宅，她也无法控制自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不能说的就是瞧不起对方的家世，那样显得太不通情理，但是……她都把底牌亮出来了，也装不下去了。
顾北城的父亲顾经年比她好一点，虽然打心里也不是很赞同，但来者是客，对秦墨玉很是客气。
莫尚安坐在沙发上，简直就跟坐牢一样，像是沙发上长了什么针，刺着她的屁股。
莫尚安到底是熬不下去，饭吃到一半，看到顾经年和顾北城都和秦墨玉有说有笑的，还聊到了工作和未来的计划。
莫尚安忍不住，直接朝着顾经年翻了个白眼。
顾经年装作没看到，心想，人来了，总不能撵出去，又是过年，这不吉利。
“你们吃吧，我先上去了。”
“妈，不舒服吗？”
顾北城装模作样的问道，“要是不舒服，等会儿我给你下碗面吃。”
“你还会下面？”
莫尚安要笑不笑的，“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会下面。”
秦墨玉“阿姨，北城下面特别好吃。”
“那当然，特地为你学的。”
莫尚安的眼神更难看了，直接冷哼了一声，转头上楼了。
顾经年看在眼里，却也不得不朝着顾北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太气人。
顾北城不当回事，他怕自已不这样，秦墨玉看不到他坚定的样子，会更加没底气。
他喜欢看到秦墨玉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不是战战兢兢的，前怕狼，后怕虎的。
“墨玉会下象棋吗？”
“会一点。”
还没等秦墨玉说话，顾北城直接抢答，“我们两个打你一个，行吗？”
秦墨玉一脸质疑，下什么象棋，她不会啊。
“北城……”
“那就到外头去，晒着太阳，我们两夫妻打你一个。”
阳光正好，初一沐浴着阳光，手边切好了水果，顾北城和秦墨玉坐在一起，对面坐着顾经年，难得的休闲时光。
顾经年和顾北城长得很像，都有些要凶不凶的，但顾经年看上去比顾北城更为稳妥，稳如老狗，和他相处有一种亲切感。
秦墨玉根本不会下棋，一直都是顾北城在下，男人坐在她身边，今天倒是老实，一脸认真的将目光落在面前的棋局上。
楼上，莫尚安气得都要骂人了，她站在阳台上，同样沐浴着阳光，看着楼下的花园里，相处正和谐的一家三口，忍不住发火。
保姆就站在她边上，端着咖啡杯，被她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抖。
“就他是好人，明明是说好的，现在他装好人去了。”
“都把人带回来了，难不成……”保姆插了一句话，被莫尚安看了一眼。
“好了，就我一个人是恶人，他要记恨只记恨我一个人，姓顾的真是聪明，枪打出头鸟，让我先出面当先锋，现在他倒无辜起来，事不关已了。”
保姆站在一旁，突然不说话了，莫尚安又道，“你去看着，我倒要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把戏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当什么狐狸精……”
一天很快过去，下棋散步，分外和谐。
半下午顾北城还带着秦墨玉到外头去放风筝。
江城是沿海城市，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起风。
顾北城跟秦墨玉到不远处放风筝去了，棋盘还摆在桌上，顾经年坐的端正，端起一杯茶要碰到嘴皮子，被突然过来的莫尚安直接抢走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
顾经年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是你让我主动去找她，让她知难而退。”
“是我说的吗？”
“那也是我跟你商量出来的结果，怎么，你现在当好人去了，我是最大的恶人？”
“也不是这个意思，别说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来。”
顾经年长叹了一口气，“让你出面说，也只是试探一番，既然知道不行，那就到此打住，北城这么喜欢，那就由着他吧。”
“那我呢，我成了笑话，我还故意让人把黎颖陪我逛街的消息传出去，我跟你说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黎家也不错。”莫尚安激动起来，坐在他对面，“顾经年，你让我去当坏人，你好意思吗？”
顾经年：“我也想他听我的，他听吗？”
观察一番下来，顾经年算是看明白了，就不太可能动摇他，明摆着是顾北城贴着秦墨玉。
别说黎家，就算是皇亲国戚站过来了让他挑一个，他也只会挑秦墨玉。
“那你让我出头。”
“是你一直跟我说，秦家内部太复杂，秦建明和那个高岚，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总不能拦着你？”
莫尚安站了起来，“好，错全在我，都是我的错！”
晚上顾北城留秦墨玉在老宅过夜，顾经年并没有说什么。
晚饭时莫尚安故意使绊子不下来，顾北城拿起筷子就要吃，被秦墨玉打了一下，“北城，还是去叫一下阿姨吧。”
顾北城闻言，拉着秦墨玉一起去，这才把莫尚安叫来客厅一起吃饭。
莫尚安倒是来了，没有继续绷着，但吃饭的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到顾北城吃完，拉着秦墨玉上楼。
人走了，她这才抬眸，面色沉重，“难不成，只能这个结果？”
顾经年问道，“你还想有什么结果？”
“是你让我出头的。”
“总要有人出面，总不能我出面，这合适吗？”
“你怎么不能出面？”
顾经年答道，“只见过恶毒婆婆为难儿媳妇，哪有恶毒公公为难儿媳妇的？”
莫尚安：……
第218章
顾北城爱我爱得要死了
顾家老宅，秦墨玉许多年没有来过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很小的时候。
她突然意识到，从来是顾北城找她，而非她过来找顾北城，所以见面的地方，要么就在秦家，要么就在外头。
顾北城是在老宅这边长大的，之后才自已搬了住处，对老宅有一定的感情。
秦墨玉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顾北城突然将她抱住。
“头发……”
“嗯，你身上好香。”
秦墨玉轻轻将他推开，“你注意一点，这屋子里不止我们两个人。”
“隔音很好的，放心。”
顾北城吻她，秦墨玉轻轻将他推开，“你爸妈，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
顾北城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我问你，我爸妈反对我们的事，你该怎么办？”
秦墨玉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他，顾北城又道，“你就跟今天一样，就说是我缠着你，你告诉他们，找你没用，只有找我有用，是我追着你不放手的。”
男人的唇碰到她的脖颈处，秦墨玉被迫仰头，轻轻的将他推开，顾北城又道。
“或者你可以更加理直气壮一点，你就说，顾北城就是喜欢我，离了我活不下去，怎么了？”
本来很严肃的一个话题，愣是被他说得很滑稽，顾北城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看到了她唇角的几分笑容。
他一手托着腮，“秦墨玉，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我只是……”
“事实就是这样，是我离不开你。”
秦墨玉抱着他，“北城，你真的很想要孩子吗？”
顾北城眼中噙着几分笑，“不想，但我很想当爸爸。”
他跟顾经年喝了很多酒，虽然说话聊天的的时候意识很清楚，但轮到了办事的时候，就有点没轻没重了。
他那方面是有些强势的，秦墨玉今天故意满足他“无障碍交流。”
他跟疯了一样，搂着她的腰，一直亲吻她……
他忘情的时候，一遍又一遍跟她说，别怕，不管是谁反对都不会成功，无论谁用任何方式，都没有办法把他们分开。
秦墨玉是真的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顾北城要定她的决心。
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护着她，一直到现在，也是同样的，他为了她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偶尔他也会耍一些小性子，不爽的时候会恶意中伤人，但从来不会中伤她，在她面前硬气不过三秒。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秦墨玉肚子饿了，顾北城下楼去给她煮了一碗面。
莫尚安也睡不着，听保姆说顾北城在做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眼神恍惚，“北城什么时候下过厨了，现在还会做面了，真是奇了怪了。”
保姆没言语，“刚才想帮忙的，但他挺熟练，应该是在那边的时候……”
“我一个当妈的，我都没吃过她做的面。”
反对不了，再想想别的办法，看看怎么办，反正顾北城预计的婚期离现在至少还有好几个月。
但一个当妈的，看到自已不可一世的亲儿子，愿意为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心里堵得慌。
“还是在她心里，她比我这个当妈的还要重要得多？”
——
初三这天，顾北城精神最好，大概是过年这几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将几人遇到俱乐部一起玩耍，聊到了韩飞的事。
杨越听了后心情极差，“他再怎么样做错事，他妈人还是很不错的，之前也很照顾我们。”
顾北城没说话，宋晏明也没说话。
秦泰说了句，“不是一个路上的人了，你关心他的事没有意义，他觉得你的同情才是对他的侮辱。”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没再继续韩飞的话题。
顾北城调侃秦泰，“听说你被陈小美邀请到陈家过年去了？”
杨越：“陈小美是谁？”
“就是那个……”
杨越的记忆突然的一下被唤醒了，“哦，明白，懂了懂了。”
秦泰想到那天晚上的尴尬，现在依旧抠脚，他整个莫名其妙。
明明是过去给陈奶奶修电脑的，怎么就发展到跑去陈小美家里守岁了。
杨越又道：“妈的秦泰，就是你，你一个人把我跟宋雨茜两人扔在酒店，搞得我们大眼瞪小眼，还让他跑来揍了我一顿。”
宋晏明端着酒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秦泰愕然，“什么？”
“就因为你爽约，他以为我要泡他妹，第二天到了酒店打我一顿。”
顾北城笑了：“杨越，你可以啊，跟宋雨茜单独过了一夜。”
“别乱放屁！”
宋晏明突然就不高兴了，“闭嘴！”
杨越解释道，“单独过一夜怎么了，她重口味，拉着我看了一晚上的恐怖片，我特么从酒店出来脑子嗡嗡的，全是鬼叫声！”
等啊等啊，熬过了过年的几天，周芷茵可算是把杨昆盼回来了。
她跟杨昆说，回江城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她，但杨昆显然把这件事忘记了。
他跟韩飞一起求肖元中的原谅，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匍匐讨好，总算让肖元中暂时出了一口气。
肖元中的意思，既然打不过宋晏明，就做他的对家，宋晏明搞什么，他们就搞什么，玩抄袭，逼到他走投无路为止……这很难，但韩飞说，一定会竭尽全力。
韩飞有这个觉悟，杨昆爽了。
韩飞直接问他，“你那张底牌，什么时候拿出来？”
“什么底牌？”
“那个女的。”
杨昆闻言，突然就脑子一片空白，“周芷茵？”
“要是能得到周远山的帮助，对我们更为有利，宜早不宜晚。”
杨昆直接沉默了，韩飞又问道，“什么意思，不愿意？”
“不是。”
杨昆也说不上来，周芷茵，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他故意靠近，故意把她睡了，现在还要让他拿那种事情要挟，他稍微有点做不出来。
“我妈被他害死，你让跪，去服软，我没犹豫。”
韩飞这次让杨昆也刮目相看，他想起那个女人在他耳边温柔的样子，心情越发烦躁。
他点了一根烟，“不是不愿意，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
“女人不都特么一个样？是你说的。”
杨昆目视前方，韩飞又道，“你这次最好不要拖我的后腿。”
第219章
为什么对韩飞那么冷血
韩母去世这件事，几乎让所有人都动了恻隐之心。
包括秦墨玉。
她之前是最看不惯这种背叛兄弟的男人，大概是因为周芷茵的事，让她连带着韩飞都多了些包容。
躺在床上的时候，秦墨玉心血来潮，问他，“要是韩飞主动认错，跪下来道歉，求得宋晏明的原谅，求得你们的原谅，你会原谅他吗？”
“他不会。”
顾北城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万一……如果呢。”
“你好像很关心韩飞。”
秦墨玉趴在他心口，在他胸前画圈圈，“我不是关心韩飞，只是在想……”
“没有可比性，周芷茵和韩飞不能比，她又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秦墨玉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顾北城眉头蹙得很紧，突然起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敢，她做什么了？”
“没有。”
顾北城紧张起来，“谁敢对你怎么样，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别一惊一乍，吓到我了。”
“我认真的。”
顾北城说道，“无论我妈还是谁，你不爽你可以直接怼，别动手就行。”
秦墨玉傻傻的看着他，“那是你妈哎。”
“她要是不识趣，我也没办法。”
秦墨玉摇了摇头，“啧啧啧……顾北城，看到你这样，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怎么？”
“万一跟你生的孩子，以后也这么对我怎么办？”
“他敢，我打断他的狗腿。”
“你生孩子就是用来打的？”
“墨墨……”
他突然软了下来，不由分说，拉开她的衣服……
——
宋家全体搬家，离开郊区往市中心去，很多东西提前打好好了，避免过多折腾。
但是没想到，过个年的功夫，短短的几天时间，家里的东西又多了许多，数都数不清。
宋晏明嫌麻烦，直接叫来了搬家公司，一天搞定……
蒋青提出还要住一天，傍晚的时候炖了乌鸡汤，端到隔壁给胡奶奶喝了一碗。
主动跟胡奶奶说了，要搬家的事，胡奶奶听完后眼泪汪汪的，“搬家，为什么搬家？”
胡奶奶一脸茫然，“小蒋，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走啊？”
“这房子，不是买下来了吗？啊？”
胡奶奶无所适从，“都走啊，团团也走啊？”
团团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最喜欢和蒋青一起去菜场，顺便帮忙抱着团团，一起到周边逛逛，到公园里晒太阳，和小区的其他老太太说些家长里短。
谁家的狗丢了，谁家的猫寿终正寝，谁又住院了，被谁送到医院去治疗，花了很多钱。
胡奶奶眼泪都出来了，问她，“小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要卖房子还是……”
“不不不，房子不卖，就是要搬到市中心去。”
“市中心，那好远呀，地铁都要两小时……”
蒋青说道，“胡阿姨，我空了会回来看你的。”
“好，好好好……”
胡奶奶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直说好。
当天晚上，许艺早早的回了家。
听说了韩母去世，她心情极差，回家后就直接睡在了床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韩飞爸爸下落不明，韩母是他唯一的亲人，要是连这都没了，他以后该怎么办？
客厅里，胡奶奶也来了，蒋青将门打开，“胡阿姨……”
“小蒋！”
胡奶奶眼里含着泪水，抓着蒋青的手，犹犹豫豫，几番欲言又止。
蒋青也眼泪汪汪，“你怎么了胡阿姨，有话好好说呀！”
宋雨茜这时也打开门回来，身后跟着宋文斌和宋晏明。
“奶奶好。”
胡奶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拉着蒋青的手，一脸委屈的样子，“小蒋……”
“哎……”
“不走行吗？”
蒋青直接就哭了，“胡阿姨我空了会回来看你的。”
要是胡阿姨没有孩子，蒋青大可以照顾她，将她接走，但是不行，胡阿姨有自已的儿子和女儿，有人管的，她不能这么做。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宋雨茜有点尴尬，赶紧到房间去了。
宋晏明也关上了外头的门，许艺翻了个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见男人也看着她。
她眼泪挂在脸上，突然坐起来，“是那天吗？”
许艺回想起年三十那天傍晚，跟宋晏明一起到那附近买吃的，宋晏明临时有事，让她先回来。
看到她哭成这样，宋晏明心情极为复杂，“心里还有韩飞？”
他转过头，背对着她换衣服，不想去看她为了别的男人哭泣的模样。
一些不好的记忆涌上来，他心里堵得慌……
脱下外套，宋晏明的手在衣柜里来回，什么都没捞出来。
许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韩妈妈是不是走了？”
老早，女配在学校的时候吃惯了好的，偶尔也会想吃一点重口味，韩飞每次都会带一小罐韩妈妈做的牛肉酱到学校里来。
牛肉剁的很碎，里头放一些辣椒，特别下饭……
韩飞每天都跟女配一起额外用一点辣椒酱拌饭。
后来韩妈妈知道了，单独做了两罐给女配，她吃了好久……
许艺是真的很难过，韩妈妈为什么会死啊，剧情里为什么对这些配角的描写如此的简化，让她猝不及防……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那天？”
许艺质问宋晏明，“那天你等我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是不是韩飞，韩飞找你求救了是不是？”
宋晏明没动，许艺突然起来，“我问你话宋晏明。”
“是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把你的眼泪擦干净。”
他声音格外的冷，下一秒仿佛就要发怒，许艺心里突然悬了起来，她到底为什么怕他啊。
明明不是不怕了吗？
许艺看了看他，“你承认了是不是，韩飞向你求救了，是不是？你留下来就是去奚落他，嘲讽他罪有应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艺一字一句，哭得眼睛都肿了，“你知不知道韩妈妈以前对我很好，你怎么会这么冷血，就算韩飞做错了事，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许艺用力的推了他一下，男人的后背挨在衣柜上，眼神更冷，“你特么哭完了没？”
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许艺打开他的手，“别碰我，恶心！”
第220章
你也很想我的对不对
许艺吼得很大声，外头都听见了。
蒋青正在和胡奶奶告别，听到后直接到了门口敲门，“许艺，怎么了？”
许艺盯着宋晏明看，见男人漫不经心的打开了电脑，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许艺身体忍不住发抖，大概是被气的，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冷静说道，“妈，没什么事，我跟晏明说几句话。”
蒋青没当回事，拉着胡奶奶的手，“会回来的，胡阿姨。”
许艺走到宋晏明边上，“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男人一脸专注，敲着键盘，“你想听什么？”
“韩飞做的事跟他家人没有关系，韩妈妈是个好人。”
“人是我杀的吗？”
宋晏明问得极冷，直接站了起来，像一堵冰冷的墙。
许艺的心突然间揪成了一团，这特么是男主吗，男主不都是正面的吗，善良的吗。
韩飞遇到了困难，他向他求救，求他救救韩妈妈，宋晏明直接选择视而不见吗？
这是宋晏明吗，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宋晏明吗？
许艺不再看他，抓起一旁的外套，正要穿上，被宋晏明抓住了手腕。
“去哪？”
“不用你管，我可能要重新认识你了。”
难道剧情变了，他东山再起的时间提前了，所以连带着整个剧情都变了吗？变得如此扭曲？
许艺不愿意相信，她和宋晏明这么久以来，早就有了感情，她也很享受这个男人给她的好，但是今天，听说韩妈妈去世，而去世的时间和那天她和宋晏明去采购的时间吻合……
他们在高兴得吃年夜饭，韩飞则是生不如死，送走了韩妈妈。
许艺的心像是有刀子在割，不可否认韩飞很疯，但韩飞，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韩妈妈更没有对不起他。
“许艺，那天……”
“你不用再说了，那天你明明可以帮助他，你选择视而不见。”
宋晏明想解释，但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又觉得自已的解释显得很苍白，她都觉得他是那种人了，他的刻意解释，显得很是滑稽，显得像是在狡辩。
宋晏明心里一团火在烧，“我视而不见怎么了？”
许艺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有点红。
“我就是弄死他也不过分。”
许艺感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人也麻木在原地，她不再看他，径直往外头去。
宋晏明气得发抖，只听见蒋青问她，“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啊？”
“出去一下，有点事。”
许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她不想跟宋晏明呆在一个房间，她无法面对那样的宋晏明，她觉得病态，甚至觉得那样的宋晏明，比发疯的韩飞还要可怕。
许艺看很多年，也算是个老书虫了，无论男主多疯，但人品一定是好的，一定是有善心的，可是宋晏明……
许艺走出小区，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莫名的觉得有点冷，尤其是吹风的时候，她瑟瑟发抖。
想到韩妈妈，她又擦了擦眼泪，真是见不得这些。
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一些稍微可怜一点的人物角色，猫猫狗狗，她都会哭，跟着一起哭好久，就跟情感脆弱的老年人似的，对着电视哭。
现在是认识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苦命的女人，就这么走了，还有可能是因为自已丈夫的见死不救，许艺蹲在了一个路边，眼泪止不住，一下接一下。
她起身继续往路边走，边走边哭，像个神经病，一直到一棵树下，许艺停下来了，给韩飞打了电话过去。
寒风吹在脸上，让她感觉更加冷了，她手也僵硬得很，微微卷起手指输入号码，她的手都在抖。
终于找到了那串号码，许艺拨了过去。
另一头，韩飞正跟人酒吧见面，看到来电显示，发了好久的呆。
“飞哥……”
对方说完了话，等着韩飞说，见韩飞看手机看出神了。
光头提醒道，“飞哥，罗总……”
韩飞脑子一片空白，直接蹿了起来往外面去。
罗总呆住了，“韩总这是……”
“不好意思罗总，我陪一个，韩总有点事。”
杨昆及时反应过来了，能让韩飞这么不理智的，只有一个人。
难不成，许艺跟宋晏明出了问题。
杨昆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几分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宋晏明过得不好，他就很开心。
就在这时，周芷茵的信息发到他的手机上，他刚喝了半杯酒，周芷茵：你回江城了？
自打那次后，杨昆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更有点回避和她见面。
他没回，周芷茵又说：我不是说过吗，你回来要告诉我，我会去接你的。
杨昆继续没回，脑子一团浆糊。
周芷茵：我想你了。
杨昆灌进嘴里的酒顺着嘴角流下来，他连忙拿了纸巾擦了擦。
一见周芷茵，他就知道自已应该快刀斩乱麻了，既然都睡了，应该想办法搞点东西在手里了，他的目标是周远山啊。
好一会儿，杨昆说道，“有些事不太方便跟你说，晚点见面？”
“好。”
这女人懂事得过分，不过多打扰，恰到好处的关心，身体软绵绵的，生得极美，性格也好，更让人垂涎的，是她够硬的家底子。
这若是在大学时候能有这么个女人，他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杨昆点上了一根烟，望着天花板吐气。
而另一头的周芷茵，自上次分开天天都很想念杨昆，又怕肖元中的人会因为他不愿意帮他办事而为难她，怕他受到伤害。